秦歌一曲 第五卷:密雲不雨篇 第三百八十八章:海西的第一刑法
    「所以要重視環境保護,你們看看,就算是沒有月亮,可是這樣的夜晚同樣是這麼的亮,所以本君可以從從容容的射箭,但問題在於如果說我們今後只是為了自己,胡亂的燒燬森林,沒有了足夠的植被,那樣就會影響空氣,到時大氣給破壞了,那麼這樣美麗的星空就再也看不見了!」北信君義正詞嚴的對坑下的法學士子說話。任弗大叫道:「君上,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吧……我們知道了……我們會同意你說的……亂伐一木奴二十年!」

    一直以來,眾人對北信君關於濫伐一木,奴二十年的刑法太重,而有偏頗。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因為這一次的夜襲,北信君終於說服了那些法學士子們,同意了這一條法令。這是一條被外人稱為最不人道法令。比如說,有的人進入了東騎,他們不知道,或者說他們覺得自己是隱士,結果給自己搭木屋,結果好了,一下子就要當奴一百或是兩百多年!

    趙軍選擇了沉默,他們沒有遇到這麼離譜的事情,這是一支很窮的趙軍。他們連箭支都是自己作的,或者說是從戰場上撿露的,光是用他們自己的箭支,那威力有限,因為他們的箭支多是骨、石等物,金屬物品太匱乏了,他們也缺少可以融煉和鑄造的技術與條件。

    此後一連是三天,北信君一直給趙軍困著,趙軍進行了十一次的攻擊。他們真的拼了命,但他們只是留下了兩百具屍體,連趙軍自己都鬱悶了,他們打死打傷的只是不到五十人,還是在混戰中用箭射出的,他們傷不到士子,這也讓北信君感慨,如果不是他收下了夏蟲八,那麼這一次可就真的麻煩了!是誰說古代人都是腦殘?龐涓只是兩個小動作,就把北信君捉弄的成了這個樣子!北信君走運太久了,可惜的這次算是嘗到了歷史名人的厲害。居然還僅僅只是一個給孫臏當狗一樣耍的龐涓。

    其實孫臏之所以能對付龐涓,用的已經不是軍事了,而是計謀。龐涓幾次都不是由自己下令的,他是在魏王指揮下從事的軍事行動,在這樣的情況下,也難怪會給孫臏成功的設伏。

    在自己的行軍道路給敵軍猜出來了之後,又怎麼可能會避免給敵軍伏擊?這種伏擊並不是偶然,根本就是必然結果!就如龐涓現在對自己耍的手段一樣!可笑北信君一度的還以為古代人腦殘!除卻了歷史的局限性,北信君覺得就才能來說,自己未必是龐涓的對手!不能小看古代人。正當北信君在想著解決問題的辦法的時候,夏蟲八道:「君上……我們沒水了!」

    「水……」一般來說,走路三天,總會有水的,可是現在,卻是不同,北信君給困了三天,他們在這三天裡沒有補給,食物一般是很足的,可是水卻是不足了。北信君這時又發覺自己大意了一點,也許自己該下令在開始的時候把小便集中起來,說到底,真正把水耗盡的是那些牲畜,不然他們還是可以堅持很久的。北信君徐徐道:「從地上把沙子或是土拿出來,從現在開始,每個人的小便都要集中過濾飲用……」這一點男人還受得了,女子卻是如何能行?正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夏蟲八道:「君上……」

    北信君道:「不……本君明白了!」他可以感覺,這是大地的震動!在這震動中,可以體會到是大量的騎兵!北信君高聲道:「援軍來了!」不過北信君也是納悶,他不知道來的是哪支軍隊,是魏國的河西軍,還是自己的東騎人。不過,從心理上,北信君覺得更該是東騎人,因為如果是魏軍,他們要兩天的時間來這裡,他們是步軍為主,河西大約有三百乘戰車,但卻是不可能會動用的。戰車一動,就是金子般的維修費。

    能有大規模純騎兵並且還有戰鬥力的只能是東騎的騎兵!可話說回來,如果是東騎兵,最近的也就只能是在西海的金猊師的劉流。金猊師雖然是英飛的舊部,有一定的戰鬥力,可是劉流卻並非是一個稱職的將軍。或者說北信君沒有見到他打過什麼像樣的仗。就算是金猊師,可北信君很懷疑這支軍隊是怎麼把四天的路變成三天走完的。

    對面的趙軍也給驚動了,他們集合起來。當騎兵們隆隆而近的時候,北信君出了一口氣,不是金猊師,這讓他放心,但也的確是東騎軍,打對面來的就是有著三足鳥的太陽旗可以說明一切。北信君不由感歎,看來什麼義兄弟是不可靠的,真正可靠的還是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力量。那是從第一副牙旗上看是雙虎,那是騎兵的標誌,其後就是螭吻的圖樣——魚形的龍。這是螭吻師。這支師的主將本來是十五,但現在十五的離去,故而由陳麻補之。陳麻雖然不是十五,但一樣是一個很稱職的將軍。

    五大騎兵是不停運動的,看來這次是給陳麻遇上了,說真的,從十五離去後,陳麻還沒有獨當一面的立下一些真正的功勞,所以他來的很盡心。但……這卻注定不是一場功勞。

    三面圖旗,兩面幡旗,圖旗是三足太陽鳥旗、雙虎旗、螭吻旗。幡是「日出東騎,唯我不敗」和「一個陳」字的將旗。馬上的陳麻一下子就看見從車架中走出的北信君,他放緩馬速,不敢揚塵,到了近前,又跳下了馬叫道:「大王……末將救駕來遲……」

    北信君大怒,一腳踢得陳麻一個觔斗,道:「混蛋,本君給圍在這裡,進退不得,再拖延了時間,就要喝尿了!你竟然不去替本君出氣,還在這裡囉哩巴嗦……」陳麻可以想像北信君吃了多大的虧,不敢多話,跳起來,往馬上爬,就要下令攻擊,但……這時趙軍已經開始全面的撤退了,他們已經知道這次的事敗了,在沒可奈何之下,他們只給撤兵。

    「君上……我們要……追麼……」陳麻吭吭巴巴的說。北信君搖了搖頭,道:「算了……」

    說著話,從車架裡面,北信君的從人們走出,陳麻忙叫人拿出水來。北信君叫過陳麻,狐疑道:「你在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快來的?是虞震叫你們來的麼?」陳麻道:「我們沒有遇到什麼虞震,我們是接到了大統領的命令來迎接的……」北信君奇道:「為什麼說是大統領的命令?你們不是西海來的?」陳麻道:「我們是在朐衍進行掃尾活動,朐衍王已經給送到了大統領的面前,她下令製成了骨皿給大王……啊,對了,大統領說大王現在是中原諸國都要承認的大君,讓我們以後叫大王君上,我們叫大王好還是叫君上好?」

    北信君道:「隨便,都一樣的!朐衍給打下來了,朐衍很大,我們的兵力夠麼?」陳麻苦著臉道:「大統領也是這麼說的,我們的兵力不夠,大統領說了,有些事她可以做主,但有的事她不能!她可以調動軍隊,但不能隨意的增加減少……這要大王回去發令!」北信君道:「那我們只好回去了,趙國……」北信君帶著深深的恨意踏上了回東騎的路。

    有大軍在側,北信君放心了不少。北信君騎在馬上,和陳麻說話:「如此說來,我們還有很嚴重的人力不足的麻煩!」陳麻道:「的確是這樣,但大統領的賞還是很到位的,末將的家裡現在已經開始建堡了,北定也繁榮起來了,但郁郅還是一片的糟,主要是人力不足,雖然大家都很盡力的幹活……可是人力方面……」北信君補充道:「不僅是人力,還有錢財……」

    本來東騎的錢財算得上是夠用了,但問題在於,現在王良一口氣要增建鹽池城、銀山城、中寧城、東勝城、榆林城、橫山城、定邊城、靖邊城、白於山城九城,就算以最小的規模,那也是一萬人一城!一下子就是九萬人,東騎哪有那麼多的力量。雖然現在的東騎有了二十多萬人,這些人只是充實了東騎的內部,但要把一切就位,就需要一批足夠的大軍。現在的東騎人力不足,可偏偏又要十足的大軍。要生產發展,但同時又要有足夠的武力來保護現有的一切,東騎陷入了一個怪圈。北信君猶豫著想下一個他要攻擊的目標。

    漸起微塵間,北信君奇道:「又有人來?」陳麻道:「怎麼可能?大統領只派我一軍來!」

    北信君以為然也,這也的確是只要陳麻一軍來就足夠了,但那是……卻是虞震引來的一軍,這是雕陰的魏軍!打頭來的是一小將,兩軍經過小心的接觸,總算是到了一塊兒。虞震大喜,連聲道:「死罪!」原來他來到了雕陰,一下子就說動了當地的魏軍,雖然龍賈跑到外面去修長城主持工作去了,但是他留下的小將晉鄙得知,立時調出了兩千的兵馬來了,雖然這兵力不足,可也算是一支軍隊,但讓虞震怎麼也是意想不到!那就是這支軍隊太可怕了,他們走得太慢了!他們竟然把步行兩天的路程走得近了四天!由於他們的慢,這真是讓虞震驚死了!好在的是虞震也是心裡有數,卻是沒有想到,真的指望他們來救,北信君一眾怕就要喝尿了。這才是最要命的。坦白說北信君曾在私下裡恥笑過勾踐吃夫差糞,孫臏吃豬屎,他自己還喝了小鍾離的……可這並是不說北信君就想亂七八糟的亂喝!之所以喝了小鍾離的,那是因為小鍾離太可愛了!北信君不想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未來的齊宣王后死了!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他幾乎就要落到那種可悲的境地,好在的是現在不會了,陳麻的人來了。這同樣又顯出了虞震的無能。所以虞震真是羞憤欲死。

    不過北信君卻沒有怪他,而是和晉鄙相互見禮。兩人說過一番,北信君帶人到了雕陰,這又花了兩天,北信君一眾在雕陰養足了力氣,然後開始向著東騎而去。這下,他們算是真正的踏上了東騎的領土。這裡是西海城的範圍,沒行一會兒,就可以看到部族的巡兵,他們是當地的百姓組成的軍兵。劉流在這裡開生意,同時打造西海城,這裡的百姓相對來說很富足,他們不是用農耕來賺錢的,而是通過生意。劉流把這裡完全的變成了一個超級大集市,在管理上,十分的差勁,北信君不知道要怎麼說,因為在這裡,趙國還有其它的部族總是可以來回,這是北信君所不想要的。

    「金猊師不能再交給劉流了,他不適合帶兵!」北信君道:「公羊大在什麼地方?」公羊大是一個秦人,是和十五一批入東騎的,在十五走後,這些秦人算是融入到了東騎,北信君也開始認同他們,決定自己可以帶上他們,給他們提提官,而不是把他們集中在一支的螭吻師中。沒一會兒,公羊大出來了,「大王!」公羊大臉上通紅,他感覺到自己要發達了!

    「入城後,你就是新的金猊師師長,明白了麼?」公羊大叫道:「願為大王效死!」

    「管理這裡的百姓,既然劉流不想管理,那就你來管理,讓他只去做他的生意!讓東騎人是東騎人,其它人是其它人,把邊界建立起來,讓巡兵時時刻刻給本君動起來,邊卡,一定要設死,胡亂越境的,一率殺死!把木樁子豎起來,將那些亂來的人全都插在上面!既然戎人不知道國與國的區別,我們教他們!你帶金猊師在此,只給本君把這件事情辦好!不要怕,放開手,本君在你的後面,影響了生意也不要緊!你們可以越境去搶,特別是趙人,每個趙人都該去死,不要客氣,發生了戰爭,本君替你兜著!此後西海在短時間裡會有兩支師騎!不!一個軍!」北信君一半出於對這裡的不滿,一半是出於對此的報復,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對此,公羊大的眼睛都紅了,他大聲的應諾。

    隨後,他們直接進入了西海城。劉流哭喪著臉交出了權力,之後金猊師就開始動了起來,大量的哭聲,大量的喊叫,有戎人,有趙人,還有其它人,北信君在此地一下子插死了三千人,也許是插上了這三千人,他們按北信君的要求,給用尖木樁從肛門刺入,有的幸運,一下子就死了,可有更多的不幸,沒有死去,北信君大感滿意,他一邊讓人把那些士子們送入郁郅,不讓他們看見自己的暴行,而他自己卻是叫人整治了一桌豐宴,在無數人淒厲的慘叫聲中,北信君美美的進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他的這種殘酷的暴行讓整個西海的東騎人都驚呆了。許是西海是和平投降的,所以這裡的人沒有見到北信君殘忍的一面,但現在他們算是可以見識見識了!與此同時,北信君下令,讓金猊師和螭吻師在一起,輪流出動向趙人復仇,其方式為小規模的打劫。大量的抓趙人為奴。而西海,在此後一直都是北信君忠實的擁護者。

    北信君由此相信,法律最好是用血來洗刷著。

    在這頓飯後,心滿意足的北信君開始向郁郅城前進,在路上,他追上了進行的士子們,這批士子一派悠然,他們看著路邊的風景,在往內裡,可以看見一塊塊東騎人開闢的田畝,現在地裡面已經有了十足的豆谷,大大的豐收讓整個東騎處在一片的歡笑中。豐收加上軍事上的勝利,現在的東騎人都很滿足,特別是那些勞動人員在四處的種樹種花,這讓此時的東騎充滿著一片的花香。避純粹感歎道:「現在和算是明白君上說的那些事了!」眾人一併的點頭,他們現在也是承認良好的環境對生活的重要。

    勢必齊忽然道:「請問君上……」北信君見他欲言又止,扶了扶臉上的墨鏡笑著說道:「不必客氣,請說。」勢必齊道:「君上到底是什麼原因要把我等支使出城呢?」北信君笑道:「你們都是多慮了!」卻是那樸鄙道:「君上,我等都是法家士子,君上要行法,何以支開我等呢?」北信君皺眉道:「各位為何會如此說呢?」「味道……」因之然道:「我們聞到了味道……那是血腥的味道……縱是這無盡的鮮花,也是掩不住這血腥的味道。」

    北信君猶豫道:「沒有法子的,我們還沒有出提出法,有的時候,要執法,就只有用軍隊,這叫軍管,軍隊不是講理的組織,一聲令下,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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