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五卷:密雲不雨篇 第三百一十二章:國事廳夜宴
    出乎東騎王的意料之外,他居然還遇上了一個熟人。這人正是在洞香春和他下棋的那個徐甲,結果卻是在第一輪就敗了,敗的一點面子也沒有。徐甲抬頭,也是見到了東騎王,心中微微一驚,萬萬想不到原來此人竟然是丞相公子卬的座上客。公子卬剛剛說政務太多,什麼政務,還不是和這個人在一起?莫名其妙,天下間什麼時候跑出了東騎人來?

    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誠如白雪說的,東騎王在洞香春一戰成名,現在已經有好事人傳出了東棋第一人的號。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把東騎說成了東棋。只是兩音相近,百姓無知,竟然都當東騎是東棋了。東騎王現在天下第一棋的名號足可震動天下,他到哪一國,但要是個好棋風的,必會待為上賓之禮!居然如此的出了名,也真是東騎王想不到的。

    一番的寒暄,公子卬到了上座,邊上的一個侍從拉了東騎王一下,引他到了左首的上座。古時候是尊右次左的,也就是說,右比左大。在右邊的也空出了一個上座,其餘依次坐下了幾個年輕人。在左邊也有幾名同樣的年青人士落座下來。

    見東騎王高居左首上位,眾人都不解的看去。東騎王的打扮平常,看似也就是一個普通富人,一身的玄纖外衣,卻是極無禮的盤腿而坐。看坐知人,盤腿的一般都是平民百姓,上層貴族都是正襟跪坐的,所以說貴族是跪族也有其一定的道理。因為跪的時候可以不必除履,而盤坐,卻是不好,有的時候還是要除履的。再有一個,如果腳上有味道,那跪的話腳是在後面,而盤的話腳卻就是在前面了。

    見眾人看向東騎王,公子卬淡淡一笑,拍了拍手。便有樂起。

    國事廳很大,所以公子卬才會拿這裡當成宴客所在。這樣的大,正好可以排下一排子的編鐘玉罄,此外鉦、鐃、鼓、錞於、鈴、鐸,句鑃等也是無一不少,幾名的樂師還有方纔的擊築師也一併的進入,他們小心的到了樂器前,一名領樂人唱:「大饗——」便是「叮」一聲玉缶響起,隨後,三名樂師拿著擊錘或輕或重或輕或緩的擊打那一排五十六尊的大小編鐘編磬。大饗是在西周時的一種雅樂,屬於食饗之禮,當今天下,諸國之中,還能懂這種雅樂的已經不多了。古人是非常注重音樂的,他們無時無刻不要求著曲樂,吃飯的時候也是如此的要著。

    在周朝的禮儀活動中,嚴格的規定不同的場面使用不同的音樂。它的主要目的是使參加典禮的貴族受到倫禮教育的感化,造成一種莊嚴、肅穆、安靜、和諧的氣氛。

    隨著周朝的衰落和社會的發展,民間音樂逐步代替了雅樂。貴族們對雅樂漸感厭煩而去欣賞俗樂,比如魏文侯聽這種雅樂的時候,一定要端冕(戴著冠冕帽子)正坐,唯恐臥倒,和現代人聽交響樂能睡著了一樣。聽鄭、衛之音,則不知倦。因此孔老二曾感歎地說:「禮崩樂壞」。其實最先出為的相匹配典禮的雅樂,開始具有濃郁的生活氣息,只是由於後人的添改,就逐漸變得莊嚴神秘而又沉悶呆板。

    現代宮廷雅樂樂譜在中國已失傳,只有韓國、日本及越南尚有保存。國人現在喜歡的是「雙截棍啊雙截棍」「我愛你呀我愛你」,但就至此,還沒有人對古樂感興趣。每當國人拍古代大片的時候,就一定要從日本外國請樂者來做音樂指導或是服裝指導。這正是中國文明最可悲的,我們號稱有五千年的歷史,但我們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拋棄了那前三千年,我們有的,只是儒化的那後兩千年不斷的興亡交替。可惜的是儒……只是中華文化裡的臭狗屎!

    我們偉大祖國有非常悠久的歷史。按照古代的傳統說法,從傳說中的黃帝到現在,大約有四千多年的歷史,通常叫做「上下五千年」。至於五千年以前遠古時期的情況,沒有文字記載,只是流傳了一些神話和傳說。

    中國和其它文明一樣,從山頂洞人開始創造文明,然後進入了氏族公社,先是母系,然後父系。最後形成部族。大約在四千多年以前,我國黃河、長江流域一帶住著許多氏族和部落。黃帝是傳說中最有名的一個部落首領。有一次,蚩尤侵佔了炎帝的領土,炎帝請求黃帝幫助。黃帝準備人馬,在涿鹿的田野上和蚩尤展開一場大決戰。

    最後黃帝勝利了,各部落看到黃帝打敗了蚩尤,都挺高興。但是,炎帝族和黃帝族也發生了衝突,雙方在阪泉地方打了一仗,炎帝失敗。從此,黃帝成了中原地區的部落聯盟首領。也就是天下共祖。中華文明的聯邦共和國出現了。堯、舜、禹後,禹所在的夏部落的貴族擁戴禹的兒子啟繼承了禹的位子。夏朝出現了。

    這是第一個有自己國號的大國,它是一個奴隸制王朝,存在了四百年,在後兩千年裡,只有漢朝可以與它相比,可惜的是漢也是分成了東漢與西漢的。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一個夏。

    夏後是商,商的王族內部經常爭奪王位,發生內亂。再加上黃河下游常常鬧水災。有一次發大水,把都城全淹了,所以前三百年其都城一共搬遷了五次。但後二百年裡就沒有搬了。大商完整了青銅文化,前後五百多年,是少見的長久大國,論文明,論文化,論國力,論統一,還有論歷史厚度,後世沒有一個王朝能比得上。現在的朝鮮韓國都是商人的後裔。追究起來,也是炎黃子孫,可惜不認祖了。

    隨後就是周了,周趁著商和東夷的大戰,奪了商的天下,篡奪了商的文明,周公以商禮儀思想作了《周禮》,姜子牙也根據商的軍事思想作了《六韜》。他們甚至把商的音樂改成了周樂。這是多麼輝煌的中華文化呀……

    可惜的是,在戰國時,出了一個叫孔子的人,其實孔子無大過,他只是一個私學的教書匠,政治投機主義者,可惜的是他留下了一群不肯甘心的學生,他們奉孔子為祖師,開創了中華悲劇儒學!這個臭不可聞的學派大欺大偽無恥下流並且一無是處。

    很難想像它是怎麼形成學派的,孔子一生沒有寫下過自己的東西,他只是在收集采風整理當時的一些文化詩歌,但他收集整理的這些全都給算成了儒家的東西!這是儒家的東西麼?管家管理主人的財物能說那些財產是管家的麼?孟子也沒有自己的東西,他除了說聖王復古就再也沒有別的了,當然,他還有一樣本事,謾罵,一般人還罵不過他。至於荀子,他是個外儒內法的法家,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法家,因為儒家自己沒有東西沒有人,所以拉上了荀子!這是多麼的可笑!

    等到了漢時,董仲舒開始了改儒,他的這種行為說明了儒家的真正面目,騙!只要能騙,他們就可以讓自己成為什麼樣,讓自己的學說什麼樣,一個以出騙子偽君子的學派竊居了朝堂,他們同黨相爭,異派相伐,每當國中出了人才,他們就第一時間弄死他!大英雄冉閔,他拯救了北方漢人,可儒學家甚至不肯留下他的名字,在歷史教科書上對他幾乎不提甚至乾脆不提!大敗家子武帝成了儒生們的聖君!還有大量的儒生喊出了清比明好的話!

    人說涯山之後無中國,其實,秦漢之後才是真正的無中國,因為此後儒家獨大,中國已經失去了黃帝時代那種英雄揮戈群雄尚武的民族精神和自傲神魂。他們中庸、尚文、對自己人打壓,對異族奴顏婢膝!把三千年中華底蘊的文化在其後的兩千年裡出賣的蕩然無存,最後沒尊嚴沒風骨沒廉恥沒道德的以清人奴才的嘴臉自居於世還枉尊自大的不要臉!說什麼天朝上國,其實已經退化的和野猴子沒區別了!是地地道道的蠻夷之族。

    「東騎王,東騎王……」是公子卬喚他。東騎王回過神來,歎道:「得聞大樂,失禮了……」一抹自己的眼睛,竟然濕濕的,就差掉下淚來。

    聽一曲食饗就感動成這個樣子?公子卬先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頃刻之間,他想到了從前,傳說東騎王是東夷後人。還是有背景的那種後人。東夷是一個什麼樣的部族?他們是三皇五帝中五帝之一的帝俊的後裔。早有大夏的時候,帝俊部族的東夷裡有一個首領,他的名字在今天可以說是驚天動地,叫后羿。

    如果現在的后羿射日是指射帝俊的太陽兒子,那真是可怕,好好的東夷首領竟然想要反上逆君,殺祖先的兒子?這叫什麼事兒!后羿是帝俊之後傳承下來的正牌繼任者。后羿做的是篡奪了大夏的江山,可惜的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少康中興了,奪回了大夏。

    在大商的時代,東夷更是害得商國滅亡的真正元兇。正是他們把大商的全部主力軍隊吸引在了東方,結果便宜了西周把周給滅了,失了家園的商軍不堪戰鬥,大商王最後**而死。不過因為這一戰,商和東夷反而奇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他們共同對抗周王室。

    最後,商人遷的遷,走的走,最後的王系宋也是搖搖欲墜,國將不國了。而東夷,則經歷了分裂,沒落,直至融合到了楚國與齊國等其它大國裡面,再也沒有了自己的意志!族將不族,算得上是完蛋了!

    「人來!」公子卬叫來了手下的家老,然後道:「令國府的中庶子著人把全部雅樂抄錄成冊,給東騎王送去!」家老告退。公子卬對東騎王道:「如此可行?」

    東騎王笑道:「丞相天恩,銘感於五內!」公子卬哈哈大笑,道:「東騎王尚樂,大雅,本相自當成人之美,何言恩謝,來,本相為東騎王引見一下,各位,這位是興起的東騎王,他於去年起兵,今年就把傳說無敵的義渠牛魔打敗吞滅,當為新一代兵家領事!現於東騎部稱王!」東騎王稱王是得到了秦國的詔令冊封,但對於這一點,於大魏不利,公子卬就略過不說了,這也是他說話的藝術。

    說的好聽是稱王,可是東騎王仍是輕而易舉的從眾人的眼裡捕捉到了不屑。的確,區區一個小小的戎王,算個什麼東西,哪用得著放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東騎王知道他們必不是常人,果然,介紹了自己之後,公子卬就指著一大紅武士服的青年男子道:「此為龐蔥將軍,」又指另一個黑衣武服者道:「這是龐茅將軍。」

    二龐拱手為禮,但臉多不屑。公子卬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笑道:「此二人叔便是我大魏國現在的柱石,上將軍龐涓了!」他這話裡暗含著一股譏諷之意,只是二龐可笑,竟然未能知覺,反而擺出了一副自為得意的神情。年青人就是年青人,這種浮華風燥實不為智者取。而龐涓有子龐英,他的心思力量都放在了龐英的身上,唯恐這兩個侄兒超過了自己的兒子,是以平常多有放縱此二人,意在毀人,而二龐卻是無知。

    東騎王也是會說話的人:「原來是上將軍之侄,小王對於上將軍之名久仰,惜難一見。」這意思是說,我只是敬仰龐涓的名,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可惜這兩個人連這也是聽不出來,還自為得意,殊為可笑也。

    「此人是徐甲將軍,也是在龐涓上將軍門下客!」公子卬這話點名了徐甲不但是龐涓的手下將軍,同時也是龐涓的門客。徐甲雖然是龐涓的門客,卻同樣不敢得罪公子卬,忙行禮道:「原來洞香春國手棋士竟然就是東騎王,小將卻是輸的不冤!」

    公子卬哈哈大笑道:「我道那個東棋第一人是誰,原來是你呀!一會宴後,我們必要手談一局不可!」此言一出,眾人眼中都射出了羨慕的神光,能得公子卬相請於一處清談靜聊,那能是一般的交情可以比得了的麼?哪怕是誰都知道了魏國的霸權正在下滑,可現在的魏國還是天下第一強國,公子卬仍是這第一強國的丞相!

    「哪裡,哪裡……」東騎王笑著道:「當日不知將軍,多有得罪,至於棋之一道,小道也,丞相大人喜歡,小王當然奉陪!」頓時,在座一片的笑聲揚起。

    公子卬指向另一邊的一個年歲大的人笑道:「此為爨襄下大夫,早年隨公叔丞相立下了大功,曾得我王厚賞十萬田,雖現在不為軍旅,卻是個地道的足谷翁,哈哈……」

    爨襄笑道:「大王如此年青,自立為王,天下少見,他日必然前途無量!」當年,公叔痤以相位代將,而與韓、趙戰澮北,結果大而勝之,並擒下了樂祚。讓他的相位自趕走了吳起後徹底的坐穩了。魏王大喜,出郊相迎,並要厚賞老公叔百萬田產。大國!百萬,就這樣說賞賞了!當時的公叔痤推辭說:「夫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撓揀而不辟者,此吳起余教也,臣不能為也。前脈形地之險阻,決利害之備,使三軍之士不迷惑者,巴寧、爨襄之力也。縣賞罰於前,使民昭然信之於後者,王之明法也。見敵之可也,鼓之不敢待倦者,臣也。王特為臣之右手不倦賞臣何也?若以臣之有功,臣何力之有乎?」

    於是魏王賞了吳起後人二十萬田,給了巴寧、爨襄各十萬田。吳起後人憤恨當世,雖受田,但也不為官,當然,魏王也是不想用他,給田了,還想給官?那巴寧老邁已經死去,現在獨爨襄在世,卻也是淡出了軍旅,畢竟,打仗太危險。再說,龐涓當將軍後也容不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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