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四卷:見龍在田篇 第一百六十八章:問案
    息虎說著廢話,同時把牢門打開,門一開,姬萍上前就想要說話。

    但此時的她身臭體味重,息虎哪兒待見,大叫道:「滾開!」姬萍身快一閃,才沒給踢中。之後,息虎把那個紅衣趙人一把推了進來,與姬萍撞了個滿懷!

    「她是個女人!」紅衣趙人感覺到姬萍身上的隆起。而姬萍也聞到了紅衣趙人身上天然的女兒香氣。兩個女人相互推開,彼此都露出警惕的神彩。

    「你是誰?」兩人異口同聲的問。

    「對對對,你們就這樣慢慢的打招乎吧!」息虎說著,把門再度關上,鎖上之後,把鐵鑰匙丟還給劉病己。劉病己感慨道:「今天事情還挺多的呢……」

    息虎等人走了,劉病己也回到了自己的榻上,繼續睡覺。他是不會擔心人從牢裡跑出來的,那是枉想,進了這牢籠,便是劉羲想跑出來都不容易。

    牢裡的兩個女人眼對著眼。但是,很快的,當姬萍的眼睛落到了趙茗的手上,她的臉色就緩和多了。趙茗在一邊盤膝坐好,在她的眼中,姬萍也是一樣的可憐,既然確定了姬萍女兒身的身份,卻是如此這般,在女人的身上,那股子長時不洗的酸味揮之不去。縱然姬萍是一個美女,可明星的腳也會臭呀。

    「在下燕國姬平,閣下是……」姬萍先問話了。

    「我是趙國趙明,見過副史大人。」趙茗說了一個假名,她一點也不內疚,本來麼,姬萍也沒有說真名,如果姬萍說真名,就會說「我是燕國公主姬萍」,而那時,趙茗也會承認說:「我是趙國侯女。」但現在裝樣,那就這樣裝下去了。

    「他的眼睛……」趙茗看向了姬白。一時間她沒有認出姬白。

    「燕國姬白……」姬白身子還不是很好,現在的氣息也是不定,感覺現在雖好著,可要說立時死過去也是有可能的。一聽姬白的名字,趙茗瞳孔一縮。她終於忍不住的歎出一口氣來。這世上的事變化真是太快了,趙茗記得姬白,她見過的,姬白在燕國也算是一個翩翩佳公子了,可沒想到現在會成這個樣子。

    「姬兄的眼睛……」趙茗忍不住的問。

    姬白淡淡道:「傷了,就摳了……」他說的輕鬆,實際上是為了姬萍才摳的。

    姬萍鼻子一酸,幾欲掉下淚來。她抬頭道:「趙兄,這件事……就此揭過吧!」

    趙茗何許人,立時聽出了話裡話外音,她微微一笑,卻不知怎的觸動了手上的傷,忍不住抽動了眉毛。這讓姬萍看出來了,道:「你怎麼了?我是說你的手……」

    趙茗歎道:「給這裡的人傷的……」想到這裡,她道:「你們是不是給劉羲抓來的?」

    姬萍歎息道:「可不是麼,這事我們也不想提了,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關我們在這裡,卻是不理會我們……」她現在是鐵了心要回國,在這種地方待下去,每一分鐘都會是煎熬。

    趙茗道:「那是劉羲沒有回來,他現在回來了,相信不久就會提審我們……」說出這種話,趙茗也不住的氣餒。想趙茗也算是個人物了,但她遇到的人中,如劉羲這樣的還真是沒有,如果是以往,只要她露出趙國侯女的名號,立時會得到尊重,而有一線的機會,她的身手更是可以飛入地,誰可奈何她?

    但沒想到世上出了個劉羲,一點道理也不講,從根性上說劉羲只是懷疑她,但就此也就夠了,劉羲覺得這就足夠他抓她了,所以劉羲就抓了,而往日趙茗自傲的武藝在劉羲的面前也吃不開了!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如果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再長一點,也許兩人可以解開心扉,成為一對無所不談的好姐妹也不一定。但問題是……

    忽然間大大咧咧的,從外頭又進來了人。當先的是鬼車,劉病己從榻上起來,就聽鬼車大叫:「這裡不是就你一個人吧,這些人……」他說著話,身後十個越國劍手把十個男子給推壓了進來。原本是有十一個人,但有一個已經給殺了。

    劉病己道:「我們這裡缺的就是人了……」鬼車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劉病己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鬼車道:「大人要審問他們,問問他們的來路,之前好像關進來了一個吧?那人就是他們的頭。你會審人嗎?」

    劉病己道:「軍主教過,有慢審,快審,軍主一定是想要快一點知道吧!」

    鬼車翻了一個白眼,道:「那還用說……」他活動了一下身子,雖然拿這十個人不費勁,但是話說回來了,他到底瘋了一個晚上,小腹有些發酸發痛,腰間更是有點軟。當下道:「我交給你了,你來處理吧,回頭給大人報個信!」說著對十名越劍道:「你們在這裡幫忙!」

    劉病己大急道:「喟,這關我屁事,我只是看牢的,不是審案的!」

    但鬼車也一樣是個大爺脾氣,哼了一聲就走了,沒有半點停留。

    劉病己苦著臉,柱著拐,對十名越劍道:「我說話你們聽不聽得懂?」

    帶著越劍點了一下頭。劉病己道:「那先把這些人扒光身子吧!」他只道越劍們不懂,哪知道帶頭越劍回過頭,比劃了一下子,十名越劍一人一個,不管這些趙人的大叫,把他們的衣服扒了個精光。一個個光屁股露雞雞的。

    在門縫裡看的趙茗大恨,抽回了頭臉,姬萍小著心也看了一下,忙自縮回頭,她與趙茗對望,兩人都知道對方知道了自己的性別,不由暗笑起來。

    「還真的聽得懂……」劉病己本以為對著群啞巴審人,當真是吃虧,哪知道這些個越劍一個個都那麼機靈,他說話還真能很快的弄明白,當下也是個樂,道:「好,我就玩玩,嗎的,我的腿廢了,爺的火氣就衝你們撒!」這劉病己本來也是小熊軍中的一員,他深深的知道戰爭的壞處與好處,那就是,只要你不死,就一定會有好處,回報定然會豐厚。

    就像現在,他本來是當廢了的,如果在別處,早尋個地方丟得遠遠的了。可劉羲把他這樣的傷兵帶回來,還讓他活過來了,所以劉病己一直深恨自己不能再上戰場報達劉羲,現在也算是給劉羲做事吧,但心理總覺得不是個味。

    現在的小熊們,一個個都當了教官,正常手下帶五十個新熊,有的還管帶一百個。而他,卻給踢出來了,因為新兵是不會服一個斷腿子的人。是以劉病己只能在這裡看大牢!

    本以為自己就這樣混一輩子,可沒想到現在就來事了。

    劉羲在訓練第一批小熊的時候,沒少給他們講故事,當然不會講瓊瑤故事,更不會講都市狗血劇。劉羲說的是軍事上的故事,比如說怎麼怎麼打仗,怎麼怎麼帶兵,怎麼怎麼拷問,怎麼怎麼刑訊。還有劉羲說的波希戰爭,吳楚之戰,舊的戰國歷史,還有中華歷史。從野人部族開始,到東夷南巫對立,兩族大戰打出了一個中原部族來。

    這一切的一切,讓劉羲的手下這批小熊政治覺悟非常高,也就是說思想上能跟上劉羲。

    可惜的是這些小熊死得太多了,這是劉羲最為心痛的。一度的,劉羲還以為陳武也死了呢,那叫一個痛得心肝腸斷。這也是劉病己雖廢了,但他還看著大牢的原因。能看大牢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劉病己會在日後轉入地下工作,現在主要是地牢沒人看,還會讓他來管,所以劉病己並不知道自己會有大用的時候。

    這時,劉病己可以發發自己心裡的怨氣了。

    「說出你們的頭子是誰,叫什麼名字,不要說你們的名字,你們的事,只說我要你們說的,現在我們一個一個來,我問一個,回答一個,不回答,回答錯誤,我會在你們身上扒下一片皮,可能是你的手臂皮,可能是你們的背皮,可能是你們的臉皮,也可能是你們的……包皮……」劉病己用了劉羲教的一個法子。

    不規則扒皮。這個法子很好,不會傷人的肢體,不會讓人立下死志。而扒皮卻是真真切切扎眼的刺激,那血紅紅的肉,白花花的筋,濕淋淋的皮,會讓人的意志大受打擊。

    而這樣一個個不同的扒下去,有的扒得輕,小意思,忍忍過去了,有的重,那可就怕了。比如說先一個扒的是手臂皮,但下一個卻是臉皮了,這讓人怎麼受得了?受刑也是門學問,不怕狠,不怕殘,就是怕不公。想想也是的,憑什麼審他的時候扒手皮,審我的時候卻要扒臉皮呢?還有扒包皮的……

    說到這裡,劉病己回過頭來,再度對越劍頭子說道:「你們會扒皮嗎?」越劍頭子點頭,接著又搖頭。劉病己反應快,當下道:「是不是會,但手藝不精?」越劍頭子大喜,連連點頭。劉病己哈哈大笑道:「這樣已經夠了……」他轉過臉來,看向那些個可憐蟲,一手指過去:「就從你開始,你說吧,你們的頭子是誰,身份是什麼,說得越細越好!」

    那人哼了一聲,搖頭不語。劉病己道:「真會裝樣,拔了他的手指甲!」那人道:「不是說扒皮嗎?」劉病己道:「好,成全你,我先拔了你的指甲,然後再扒你手上的皮!」

    那人怒喝道:「狗賊,你不得好死,活該你斷腿!」

    這下可觸到劉病己的逆鱗了!他勃然大怒,吼道:「活該,我告訴你什麼叫活該……來一個人把他拉下去,我今天就要吃他的肉,還有,他的頭骨我要製成杯子,錢由我出!我買下他了!我有優先權!」說了一遍,他對越劍頭目道:「你聽懂了嗎?」

    越劍頭子點點頭,連著一番比劃,一個越劍手拉著這個人出去。當然,這個人是要反抗的,但很快的,他的後腦給吃了一擊,打昏了過去。

    劉羲給自己手下的人頒布了軍人優先法案。是說身為軍人,雖然會有戰死的可能,但會有很多的福利,比如說,對於這個不怎麼重要的牢獄犯,劉病己就可以自己掏錢買下他,當然,身為童軍,劉病己是沒有錢的,可劉病己出生於三隻小熊訓練營,而且是第一批次的,所以可以得到優待!也就是預支款。這並不是一筆多麼驚人的錢,似這樣的人,算成奴隸,也不過是五至十個布幣而已。

    發了一通火,劉病己鬆了口氣,當兵的火氣大,而且還是個殘廢的兵。

    「下面第二個,你來說……什麼?不說?意料之中啊,那就扒皮吧,不過不是手皮,而是腿皮!連腳上的皮一起扒!給我扒」

    血淋淋的一張皮,驚天不斷的慘叫聲。劉病己看了一會,皺眉道:「真這麼痛嗎?幫你消消毒吧,人來,在他傷口上撒泡尿……」說完,劉病己再道:「第三個來……你說……」

    第二個硬骨頭給踢倒在地,一個越劍手掏出了小弟弟,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液體噴出去,鹽鹼的尿射在大片撕開的光腿上,沒有了外皮,那種感覺……

    「啊」第二個硬骨頭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第三個人呆呆的看著皮,又看向那上手想捂腿,但光著沒有皮的腿太敏感了,讓他不敢下捂的第二個硬骨頭。硬骨頭是厲害,如果這個人或者說這些人知道馬列主義毛偉人思想,知道偉大的共產主義,那麼他也許可以克服心裡的恐懼!

    一般來說,刑傷不是割鼻子就是挖眼的,還有拔舌的,割耳朵的,甚至閹割。這些都是趙國硬骨頭能承受的範圍!可如劉病己這樣噁心人的卻是少有。或者說不是沒有,只是沒有他做處這麼到位。讓你當面看著這一切,而且一個個的進行,不給你一點思考的機會。

    所以,僅僅只到第三個人他就慫了。

    「我說,我說,我都說,我什麼都說……但是……」那第三個人的話讓眾人側目。

    可劉病己卻是和劉羲學習過的人,現在他的心理更是陰暗,當下道:「你不要在意他們的眼神,只要你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些人的下場都是生不如死,最好也是個死!」

    「媽的,不就是死吧,我們不怕!」一個人說,其餘的人一起喝應起來。

    劉病己冷冷一笑,對那第三人笑道:「你說實話,到時我會讓你看看他們的下場,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們就會給殺了,我們會吃了他們的肉,把他們的骨頭做成骨器,內臟也會燒了做肥,所以你永遠不用擔心你做了背叛者,如果沒有人知道你是背叛者,你就不是背叛者,如果你想要回趙國,我們可以給你編一個完美的謊言,如果你害怕,想要移民,到哪一國都行,我們還會給你一筆錢,當然不會太多,可卻也夠你下半輩子幸福的生活下去了。當然,你得說實話,如果給我們發現你騙了我們……那我會繼續問下去,並且我會多問你的事情,你的家人,你可以想想我們會對你的家人做什麼,所以我再說一遍,不要騙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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