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在戰國並不是沒有,但為大多數人厭棄。
特別是陽剛十足的秦國,更是如此了。
可劉羲只是嚇嚇趙成,他不會那樣做,不過,他會做得更過分。
但此時,趙成已經嚇壞了,你能指望一個從事文官的趙國官員堅強到哪兒去呢?
「西豲……是西豲……君侯令我遊說西豲反秦……」趙成說出了一切。
「你的命可以保住了。」劉羲的話讓趙成放心。但他不知道的是,一轉臉,劉羲就叫過了劉大:「你知道怎麼做嗎?」
「請軍主訓示!」劉大把腿繃得筆直,一個標準的軍人姿勢。這種軍人化的力感,讓每一個秦民都咋舌不已,他們沒想到人可以成為這個樣子,這還是人麼?如果他們知道科幻片,就會把這些小熊看成機器人。
「手筋腳筋,眼睛耳朵,最後,還有聲帶,我在解剖裡面挑出來給你們看過,你們知道什麼是聲帶吧?」劉羲在劉大的身上拍了拍。
劉大點頭道:「軍主放心,劉大明白了。」豎起中指和食指,劉大敬了一個步兵禮,然後就帶著幾隻小熊和趙成走去。趙成知道不好,大叫:「你食言,你食言……」
「不要胡說!」劉大道:「軍主是不會食言的,只是你自己大意罷了!」他說著拔出了短劍,幾個士兵過來幫忙,三下五除二,就將趙成弄得個生不如死。
至此,趙國使團再不復存,不過東西,卻是全入了東騎部的手裡。
十五在一匹匹的馬裡面挑著,他翻看著一匹匹馬的牙齒,然後選了一匹老馬。
所謂老馬識途也是戰國時齊恆公的故事,當時齊恆公的軍隊迷路了,管仲便讓士兵選軍中的老馬,然後放任而行,大軍隨後,果然找回了道路。
此時的趙成生不如死,但幸運的是,他再也不用多想了。一根針就可以刺瞎眼睛,你也許會覺得這樣很痛,但事實上,那只是一個酸痛的小插曲,很快的,與其說是痛,不如說是人心裡上的恐怖。然後,那根針還會刺聾耳朵,也就是耳鼓膜。我們都覺得這樣一定很痛,但真的,那不痛,至少不會是你想像的那樣,就好比我們有些人怕打針一樣,但打針真的痛嗎?我們只是怕那個過程而已,真正打起來,當打完了之後,你也許還感覺不出來呢。
可有一樣就可怕了,那就是割脖子上的聲帶,小熊們雖然瞭解,但那時人的脖子是給割開的,所以,現在他們也要再割一次,這就真痛了,但脖子處沒有太多的血管,只是割開皮看看,然後挑出聲帶,用青鋒劍割斷。
最後,是挑筋,這可是技術活了,一般來說,還真不是普通人擅長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斬手斬腳就是了,可那樣會造成大出血,會讓這個人死去,那不是劉羲想要的。
劉羲要嚇人,就一定要拿出個活的人來才可以嚇住人。
呂後對戚妃就是不下死手,她要戚氏在死前受無盡之苦,所以把戚氏做成了人彘之後,戚氏活活痛殺了三天,最後是痛死的。
劉羲不要趙成痛死,那是心理上的恐懼,一旦人到了那個地步,反而不會再讓他的恐懼升級了,因為他的恐懼只會由他的形像傳回給別人。
所以劉羲採用了這個方法,都不是很痛,但,從此之後,只要趙成活著,他不能聽,不能看,不能說話,手腳也不能正常的動,那麼,在大腦沒有過度的刺激情況下,他會怎麼樣呢?很簡單,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他甚至不會知道自己在哪裡,自己在什麼地方。
趙成給放在了馬背上,沒有人再有興趣看他一眼,連下手的小熊們也是不忍再看。
雖然小熊們做出了這些,但他們也是知道這樣的後果的,人心都是善的,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但他們都控制好了自己的感情,這是一個大爭之世,這是戰國,在這個時代,人的精神是很堅強的,不像後世,當警察的開一槍打死個犯人還要看半天的心理醫生。
「大河……」劉羲高聲喝叫。
那大河高興的過來,不過,神情上還有畏懼。
老秦人一向是大膽,但大膽是一回事,可也要看看對象。
剛剛指著手下殺手一百多趙國一流劍手的劉羲,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可以形容。
大河從心裡對劉羲畏懼,更何況,劉羲還有一個官身,定戎令,他是官!
你可以瞧不起一個小小的定戎令,但你能瞧不起一個剛剛帶隊殺人如斬草的定戎令嗎?
「大人……」大河雖是騎在馬上,但他的身子和劉羲高高端坐的樣子,卻是天壤之別。
「不錯,你們這次做得不錯,他們的確是趙國的坐間,和一般打探情報的不同,他們還從事非法武裝,非法挑撥我大秦內部與老戎族的和諧事業,罪大惡極,所以,對這些人,本官就沒有送交國府,而是自行發落了,總之,我大秦不能讓敵人小看了,要讓他們知道,在我大秦鬧事,就要付出代價,你明白嗎?」這時的秦國法律不全,很多事,都是由官員自行決斷,然後上報,所以劉羲做的雖不是很合法理,但說起來,也算說得過去。
就算到時候有官家縣令來人察問,也是沒有關係,劉羲相信,這些老秦人會拿他當自己人的,只要自己付出一定的代價!
這是一個花頭,劉羲當然會耍好,在大河的應聲式回答下,劉羲爽朗的笑了,秦人喜歡直爽豪放的人,劉羲正在扮演這個角色。
「秦民大河等一干人等,舉報有功,我大秦有功當賞,人來,取一車鹽,兩車布,賞!」
也許,你會覺得,劉羲收了這百車的財物,分出了這三車,是少。但是錯,在戰國時,這筆財富絕對不少,對於這些秦民來說,更是不小的,本來,這筆財物,劉羲就是一口獨吞了,這當然不行,但劉羲可以給他們一點布幣,再多給幾枚老刀,那樣的話,這些秦民也就可以滿足了。
可劉羲不是,他給出的絕對是多,一車鹽,就可以讓這些秦民快快活活的生活上三年,因為,鹽之所以貴,就是因為它真是貴呀,一般人吃東西,哪有個鹽?更不要說油了。你要說吃油,好,可以殺畜來弄,但你要說鹽,只有買,可買的人都知道,那是天價,一般人用鹽,幾乎可以說是數著粒子吃的。
所以,在戰國,包括後世,因鹽而富的豪商,比比皆是,鹽貴如金,也就是這個道理。
在後世,一個詞經常出現,私鹽。因為鹽的巨大利益,所以,國家一向是把鹽務抓在手裡的,但光是國家的鹽夠老百姓吃嗎?永遠不夠,這就要私鹽了,鹽利之大,可見於此。
你還能說,劉羲給出的這一車鹽,算少嗎?
還有兩車布,這兩車布與其說是布,不如說是絲帛,也就是絲帛,這可是只有大富人家才用得起的,秦民們只要把這些絲帛買了,就又是一大筆錢,拿著這樣一筆錢,此中所有的秦民都可以給自己買個媳婦了。
在秦國,媳婦的確是以買得為主,因為當時的地理,同族通婚是不好的,可隔族又往往成仇,所以老秦人一般都是攢錢,然後用來買媳婦。
電視劇裡龐涓大力買秦國的女奴,就是這個原因,他知道,秦人的女人多是買的。
「大人……這……這怎麼使得……」大河怔住了,他身後的秦民們也呆住了。
這筆財太大了,對於普通秦民來說,是這樣的。
「你們舉報有功,理當受賞……不過,誠然如你們所說的,給你們的這是多了點……」劉羲說著話,把風頭一轉,搖頭歎道:「可是話又要說回來了,看看你們身上,這衣服得十年了吧?改了又改,補了又補,瞧瞧,這料子,一拉怕也就破了,老秦人窮苦,我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啊,可有什麼辦法?我不能用我的錢白給你們是不是?但話說回來了,現在你們有功,這裡的財呢,又大了一點,我分你們多一點,也是我的心意。我老秦是窮,但不會因為這筆收入而富,與其如此,不如讓你們多拿一點,該娶媳婦的娶了,看看你們,都是光棍吧?」
劉羲的話惹起秦民的笑聲,但這笑聲還有著淚。
這裡的秦民可憐到了,有的精力強的,甚至會弄自家手畜,這是一種可悲的行為。就和外國牧羊女有時候和自己的羊發生性行為一樣。我們也許覺得荒淫,但那何嘗不是一種可悲?婦女沒有性知識,亂來,男子沒有發洩的渠道,說實話,沒成同性戀就不錯了。
當然,這裡沒有成為同性戀還有一個原因。
有的人會用廁籌。但有很多普通百姓不用。他們不用廁籌,甚至不用草,拉完屎,迎風吹一吹,也就湊和了,這樣一個屎屁股,有幾人會有花的興趣?
所以,這些秦民的發洩主要就是自家的畜了,比如說牛,馬,羊,還有狗。
不要覺得這些事可恥,當你過著秦人的那種生活,你也就明白了這種苦。
說秦人好私鬥,這何嘗不是心理情慾不能發洩而積壓下來的精力過盛?
在當時,劉羲拿出這筆錢,給了這些秦人,對於這些秦人來說,這種恩德,不是用語言來形容的,也就意味著,一旦有人說劉羲以這些財富濟民,那劉羲反而會有罪,或是說,劉羲承擔著這種罪名。
不過,這個代價值得,這意味著,劉羲一下子收到了這些小伙子們的心。
為了劉羲,以秦人的性子,他們可以去死!
而這些秦人當然不會獨吞這些錢,他們會給他們的村老,里正,然後進行分配。
別的不說,在一個村子裡,最最緊要的是什麼?就是傳宗結代。
所以,當這些秦民把這筆財富交上去,他們會得到他們的女人,但村裡也同樣會記住劉羲的好,這些偏遠的山村,王令不行,一切,都看村裡人的意思,所以,劉羲等於拉攏了一大批人,而這些人會說劉羲的好話,就會有更多的人向著劉羲,有什麼事,也會相互幫忙的。
只用這樣一點錢財,就可以交好這些秦人,想想這是多麼大的一件好事。
劉羲發大了,他在這一點上高興著。
秦民們下了馬,他們這些本來桀驁不馴的小伙子們現在懷著感恩的心向劉羲磕頭。
一般,在中國,只有大恩才會行大禮,這和小日本動不動就磕頭不一樣。
劉羲受了他們的禮,這是必然,劉羲不想搞什麼過於的親民,他親民,但他同時也要讓人知道,他的確是高於人,你高於人再親民,那親民才可貴,如果你顯得與民一樣,再親民,也只是親民而已。
三輛大車給拉到了秦民的面前。
這些秦民感激著看著車上的一切,這一切,這些,都是他們的了,甚至,包括了這車,和這馬。三輛車,三匹馬,這又是一筆收入呀!
「大人……」眾秦民們淚如雨下,見過好人,沒見過這麼好的,原本看劉羲殺人還有個怕的,現在全是敬若神明的尊崇,這樣一個仁厚的武者,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好了,好了,」劉羲擺擺手,和藹地笑著:「回去,告訴你們的父老,因為此行的大勝,本官會在堡中行篝火大會,大慶此勝,願意來的,盡可來,不用帶酒肉,本官全包了!哈哈哈哈……」
交了小的,劉羲還有見見老的,在一個村子裡,老人雖說到了不能怎麼動的時候,就會上山等死,但只要還能動,村子裡,真正說話的就是他們。
「大人放心,我等一定到……」
在秦人的目送中,劉羲帶著士兵們回轉青石堡,與之同行的,還有九十七輛大車。
劉羲高聲叫道:「兄弟們,士兵們,我的老虎和小熊們,大勝之後,歡慶之時,讓我們一路唱著回家……」
眾士兵沒少和劉羲學著軍歌,一人起頭,立時唱了起來。
「不是我不懂風花雪月,不是我不識傾城傾國,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語,不是我看不懂天香國色。忘了我,忘了我,一隻閒雲中的野鶴,身在草澤,胸懷家國,人生能有幾回搏。忘了我,忘了我,一支短笛裡的牧歌,生命幾何,江山幾何,原諒我今生的選擇。不是我心中古井無波,不是我眼底紅塵看破,不是我只會畫烽煙長歌,不是我只愛唱鐵馬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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