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曲 第二卷:潛龍勿用篇 第八十一章:餘韻未消
    舞劍鬥技,此說法流傳於越王宮,越王好劍,喜美女持劍而舞,既可賞美人之俏麗,亦可品名劍之芬芳。此好為後人大雅,紛而習之。

    然天地間豈有這麼好辦容易的事麼?美女不常有,名劍也不是可以到處見到的。便算是有美女,美女嬌嬌弱弱,就一定會舞劍嗎?更不要說耍出花來。

    所以這是一件絕對難為的事,當今天下,給有此福者,莫過於越王,越王自有天下聞名的越女,也有傳自祖上的名劍,名劍美女都不乏有,更惶論劍舞乎?甚至,連楚王宮中的劍舞也是學自越王宮的,是越王所賜越女的。

    而這名女子出生富貴,卻是有著大好機緣。

    原來,天下間最正宗的劍舞是越女阿青的劍舞,吳越爭霸時,此女以劍舞向范郎邀心。

    當時范蠡已經是四十歲的老男人了。

    但是,在戰國的時代,女人不是如現在這樣看男人的,她們不看這個男人的面相,不要你長得跟陳冠希似的就一定有女人緣,有心計的女人要的是有本事的真男人。比如想嫁給老男人吳起的那位魏國小公主。人家公主多大?十五六,吳起多大?五十多了。可吳起還不要她呢。

    范蠡也是的,他當時雖是年歲大了,可是架不住才華的表現啊!

    可以說,在吳越爭霸中,越王本身是沒有什麼才華的,他的一切成就,內修農事,靠得是文種,外練甲兵,就靠范蠡了。

    阿青在幫范蠡訓練甲兵時,愛上了這個有才能的男子,當時的男子如果生活的好的話,活個七八十歲的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魏惠王,比如老吳王闔閭,都是如此。相比之下後世某某某個皇帝活了六十七十的就不得了了,就要上天了,就是長壽了!真是沒法比。

    但問題在於,范蠡心裡有了別人,他對阿青的暗示不予理采。

    因為他知道阿青劍法神妙,他要阿青幫他訓練劍擊之士,用來對抗吳國的技擊之軍。

    那是兵家名士孫武子給吳國最後的遺產。

    范蠡不能接受阿青的感情,也不能對她明說,怕她一氣之下走了。

    最後,阿青以劍舞相逼,這套劍舞的最後一招,就是美女回劍自刎。

    在這個時候,一般就是逼問的時候了。

    對此,范蠡說明了自己的心跡,他說他不能接受阿青,甚至不會考慮讓她阿青做二奶。

    當然,這是范蠡的聰明之處,如果他表明了自己的心,說我不能收你當大娘,你給我做二奶你說怎麼樣?阿青最可能的表示是一走了之,因為范蠡的形像也就此毀了,她不會再為這個樣子不錯,但品性不行的男人費心思了。

    可是范蠡說了他的另一番話,他的義正詞嚴讓阿青自慚,她平靜下來,幫范蠡訓練好了越國劍手,然後,在大功告成後,翩然而去,她輕輕的走了,和她的猴子,揮揮衣袖,不帶走一錠黃金。

    越國平定了,范蠡也要走了,因為阿青有言,一批越國劍手追隨了范蠡離去,這也是范蠡能創下陶朱公的名氣原因。想也是知道,在戰國那個大爭之世,如果沒有一定的武力保護,你做生意?那還不是讓別人搶?

    一般的大財團大家族都有著足夠的武力,這個是私人武力,比如說鎮場的名劍客,比如暗自養下的劍手馬隊,這些哪一樣可以少?沒有八百左右的人手,生意怎麼進行?

    就是這樣,那些鎮場的劍手還不能常露面,不然的話,給人知道了,還不到處搶人。

    白氏也是商賈大家,商賈商賈,自然要和商家們特別是一些大商們往來。

    白氏雙姝,大公子掌持家務,這二公子就是一個天生任玩的性子了,由於這位二公子年歲小,所以大公子護著她,由她玩鬧,加上白門的交流廣闊,所以遇上了陶朱一門的後人。

    話說陶朱公死前,自感自己死了,要死了,快死了,可是門中後人沒有一個是能支撐起家業的,在這個情況下,再保有這樣大的家產,無疑是一件招人嫉的事情。

    最後,陶朱公死時就把家產分了出去,散了出去,只留下一點點的薄田,讓家人後世平凡度日,至少可以保證他們的平安無事,這才是最大的福氣了。

    果然,如此一來,他的後人果真是沒有事了。

    時不時的,還會有人到他們家裡來拜訪,送上一些禮品,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那就不要說了。小公子也來了,由於這位小公子性情直白,為人豪爽,深得人喜,最後,陶朱家就奉上了一本越劍舊譜,是早年那些散去死剩的越國劍士們留下的最後一物。

    得了此譜,小公子大為心喜,她苦學裡面的劍術,但那裡面的東西並不是她一個人可以學全的,在野外生活了兩年,這位不安份的小公主就回來了,她回來之後,大姐本是很開心的,拉著她說笑。

    可惜,時間一長,大公子受不了這位二小公子的吱吱喳喳,頭腦一疼,就到綠竹空台去散心了,在古時,月亮很明,對月飲酒吃肉,絕對是一件再過暢美的事不過了。

    可這位二公子卻是好,趁著大家姐不在家裡,連上古的玉劍珍器也給摸出來了,這是一口商時的玉劍,其玉中間血紅,嬌艷美絕,二公子甚愛之。

    現在,這位二公子一邊品賞名酒,一邊把玩這口玉劍,希望通過對這口玉劍的靈氣,可以增加自己對劍術的領悟。想了又想,卻是不得所心,正在發悶的時候,一個侍女進入,叫道:「公子呢?」

    二公子收了劍,淡淡道:「和我說罷,姐姐到綠竹空台散心去了。」心中暗道:「姐姐老說我不務正事,現在正好幫幫她,也可叫她不要小瞧於我,到時我出嫁,也好多要些陪嫁……呸呸呸,我在想什麼?」

    「這可如何是好……」那侍女苦道:「梅姑……梅姑姐姐……求救了……」

    這梅姑別有一個身份,是大小姐的丫頭,可以說是貼身的,大公子但有個什麼事情,往往也是托在這位梅姑的身上,這位梅姑不僅人聰明,也漂亮,更是有一手好絕活,那就是酒量。要知道,這洞香春之所以名動天下,非是得有名酒鎮場才可以,而洞香春洞香春,就是說這裡面有一種名酒叫洞香春!

    現在,這洞香春的釀製,就是這位梅姑所釀,她從小的時候起就釀酒制酒,還要品酒嘗酒,別的不說,酒量是練出來了,那叫一個海呀!是以,一旦有權貴要行亂事,拉過來一喝,三五杯下肚,人成了死狗,什麼麻煩事也沒有了。

    在正常情況下,大公子不在,這洞香春就是這梅姑壓場子的,這些年來,一點也沒出過亂子,可是現在,終於生出事來了。

    二公子揚了揚眉,可惜,這不是劍眉,但二公子把眉角修得上翹,也自有幾分的英氣,喝道:「休急,你把事情與我分說,我自有辦法!」

    那侍女也是沒有了法子,只得道:「今天,中庶子衛鞅來了,還帶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是秦國的使臣,你也知道,瑤姬與衛鞅交好,就上前打招呼了。哪知道……哪知道那個副使莫名其妙占瑤姬姐姐的便宜,還口花花的,幾位姐妹不服氣,就去和梅姑說了……」

    二公子道:「你說重點,和梅姑說了,是不是梅姑就找上人去制他了?」

    「可不是嗎!還沒有人敢在我洞香春這般撒野的!」說到了這裡,那侍女哭道:「本來一切都是好,梅姑姐姐的方法也是簡單,就是讓他丟個乖,出個醜,就拉上了華子姐姐,可不想,華子姐姐看上了那位公孫賈正使,兩人一塊兒說話去了,只留下了梅姑姐姐一人對付那個副使……」

    二公子搖頭道:「那也正常,雖然華子本事大,會有一手好算計,可是梅姑自己的酒量也是不成問題的呀,總不是,她……」

    侍女道:「正是如此,她本當自己擲色子一定可以勝過那個人,哪知那人輸了幾次後就不輸了,一直嬴,梅姑姐姐的酒量再好,也吃不住呀,就說一人一杯對著喝……」

    二公子拍手道:「那可好啦,梅姑的酒量還怕那人不成?」

    侍女道:「卻是如此,姐姐酒量好,但那人酒量也是不差,兩人喝了好一會兒,那人也是不在意,還越喝越精神,時不時的占梅姑姐姐的便宜,最後梅姑給逼急了,叫我們來請大小姐出面,少不得也要讓梅姑姐姐尋個地方吐出來,不然真是會折面子呢……」

    二公子怒喝道:「豈有此理,你且帶路,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說著,戀戀不捨的放下玉劍,這是玉劍,真壞了,可是哭都哭不出來。

    反手提出自己的一口鐵劍,此劍名血流,流線的劍身,輕輕一劃,就可以造成難想的大傷,切割力異常驚人,用劍本事稍差一點的就會自傷劍下,是以,二公子自己練劍時,是不會用這口劍的。但現在要找場子,可不是得用它了!

    侍女心道:「無論如何總也要救下梅姑姐姐,就由得這位二公子打鬧去了,橫豎天大的事情也會有大公子來撐著,再說了,實在不行,還有公子卬呢!」主意打定,也就頭前帶路了。兩人也是機靈,不敢直直的闖入,而是小心站在門口。

    左右兩邊,是公孫鞅與公孫賈,正自摟著自己的美嬌娘說笑。

    而這裡面,是兩個人在一起對飲,梅姑酒量雖好,但是遇上了劉羲。

    劉羲是什麼人?一個曾經的特種兵,對於劉羲,這個在小的時候就不停的喝藥酒,拿藥酒泡身子,長大了喝白酒,喝大啤的人來說,這個時候的酒,真的只是小意思,就好比一個喝慣了碳酸飲料的人還會覺得桔子汁有勁嗎?

    「來來來……咱們再喝……」劉羲惡毒的把幾杯不同味道的酒摻在一起,給梅姑喝,心中暗算:「小娘皮,想醉倒我?我先醉倒你,然後……嘿嘿……」這點酒在劉羲是算不上什麼,可梅姑卻是不行了,不說別的,就是胃也是裝不下呀,她左逃不行,右逃不行,只道:「且讓我行個方便……」

    劉羲如何肯,當下道:「那可不行,你得讓我親一口……」他是何等霸道的人,哪會理這女子的難堪,巴不得她尿在此處呢。要知道,古時候,是沒有內褲一說的,男的也好,女的也好,除了下身的裙裝,都是光著的,這一尿……哈哈……什麼都省了。劉羲就可以飛撲上去,飛禽大咬了,對於他這個已經禁慾兩個月的人來說,真是受不了!有時夜裡還得求助五姑娘,這正是天大的不幸!

    劉羲事可忍,屎不可忍,慾望也不能再忍了。

    現在,這位梅姑從身材到長相,都是那麼合乎標準,再聞聞,身上還有一股子天然的香氣,女兒香呀,人生得遇幾回聞,劉羲再也受不了,撲在梅姑的身上就是狂親,手還順著衣角下往上掏去。

    就在此時,門一下子開了,一人衝了進來,提劍喝道:「大膽淫賊,敢在我洞香春撒野!」

    劉羲看也不看,順手一揮,梅姑的外衣丟到了那人的劍上,再順手一抓就抓下了這把劍,至此,劉羲才抬眼看人,一看,原來是個稚兒。也就是小鳥,一點點大的小女孩,這女孩是小,可劉羲並不是一個蘿莉狂,哪怕這女孩真是漂亮。

    「滾大爺辦事!」劉羲狂喝,這時的他,酒意也是有一點點上頭了,所以說話也狂放了些。一個照面,就給奪下了劍,奇恥大辱呀!二公子臉色奇變!驀然,大吼一聲:「老娘我和你拼了!」這就是任性女子的口氣了,平常女子哪裡叫得出這一口子!

    劉羲冷不防給人撲在了身上,耳鼻間還有一股子……乳香?得,這就是乳臭未乾了。

    是夜,洞香春大亂,論戰堂內忽然聽到了奇聲怪響,眾人紛紛而去,結果……

    一間密室內,可以聽到無數讓人遐想的天外妙音。

    但這屋子給裡裡外外三層的洞香春侍女死死圍住。

    直到良久之後,從中走出了一個一臉餘韻未消的男子!

    此後,從內又走出了兩名女子,據說,消息海漲潮,洞香春二公子給人干了!

    眾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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