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劍 第二卷 龍戲水 第十章 滔天劍意——葉楓華麗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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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無涯不怕死,可他怕離水劍宗的諸多弟子生靈塗炭,慘遭覆滅。

    想到今日一戰,將會有成百乃至上千的人慘遭罹難,數以千記的家庭妻離子散,海無涯心如刀割。

    身為離水劍宗宗主一日,他就要擔當相對的責任。若有一分減少宗內弟子傷亡的可能,他都甘心情願的去做。

    望著氣勢咄咄逼人吳凌兩夫婦,海無涯身上忽然爆發出一往無前的決絕氣息。

    他昂首掃視著眼前的天行榜三大高手,冷冷的說道:「今日一戰不可避免,任何想要顛覆離水劍宗之人,都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海無涯的話語,讓陳翎諸人面容盡皆變色。感受到海無涯打從心底散發出的死氣,陳翎眾人心臟全都一痛。

    身為離水劍宗長老,他們的心情與海無涯是一樣的。即便是身死,他們也不能看到劍宗覆滅,視如己出的劍宗弟子遭遇不測。

    憤怒的望著古馳三人,陳翎悲壯的向前一步。

    與他一同向前走的,還有內院長老堂其他的長老。

    「宗主,我願意代表宗門與古馳一戰!」陳翎沉聲說道。

    他的身後,剩下的近三十名離水劍宗長老,齊聲喝道:「宗主,我們願意代替宗門與古馳一戰。」

    眾多長老身後,離水劍宗弟子眼見著諸多長老與宗主的表現,齊刷刷的跪倒在地。

    每一名離水劍宗弟子的身上,都散發出慷慨悲壯的氣息。

    所有人對著海無涯以及諸多劍宗長老磕頭,高聲說道:「宗主,我們願意與宗門共存亡。」

    場地間眾人的表態,讓從不落淚的海無涯,感覺胸口一陣泛堵。

    在宗門生死存亡的這一刻,他忽然發現,宗門長老以及諸多長老,是這樣的可愛。

    即便是為了讓這些可愛的人活下去,海無涯也要義無反顧的挺身而出。

    沉吟片刻,海無涯終於下定決心。

    他向前大踏一步,沉聲說道:「古馳,吳夢瑤,凌若風,以我們天行榜高手的身份,做事不應該傷及無辜。不如我們四人就此一戰,若是我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我僥倖得勝,還請你們將所有進攻離水劍宗的手下,全部撤離出去。」

    海無涯的話語,讓陳翎面色陡然一變。

    除去早已故去的李遠航外,當屬陳翎最為瞭解海無涯的實力。

    雖然海無涯佔據天行榜前五高手之列,已經有十幾年時間,但以他九級巔峰劍王的實力,想要對戰三名實力全都達到九級劍王,或者接近於九級劍王的高手,卻是沒有任何勝算。

    海無涯此番決定,代表著他已經決心赴死。他要用自己的生命,來維護、保住離水劍宗三千弟子的性命。

    「宗主!」陳翎忽然雙膝倒地,跪倒在海無涯面前。

    他本想說些勸阻的話語,可當他看到海無涯目光中的決絕後,卻說不出任何話。

    換做是他的話,在如此形勢之下,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這樣做。

    這一刻,不只是陳翎暗下決心,一旦海無涯遇難,即使拚死也要將古馳等人留下,其他長老以及離水劍宗眾多弟子,也全都暗下決心,今日縱然身死,也要將所有來犯者全部誅殺。

    面對被悲壯氣息籠罩的離水劍宗長老以及諸多宗門弟子,古馳面容微微一變,內心身受震動。

    同樣身為一宗之主,他很清楚想要博得宗門弟子的愛戴有多麼的困難。

    直至此時他才真正明白離水劍宗為什麼能屹立四大宗門之列百年,而不曾衰亡。不是因為離水劍宗勢力多麼龐大,不是因為離水劍宗功法多麼的神奇,而是因為離水劍宗有著愛弟子勝過愛自己的宗主,愛所有人勝過愛自己的眾多長老。

    深受震動的同時,古馳感受到了壓迫。

    他很清楚,與這樣一個團結一心的宗門對戰,除非是將所有宗門弟子都殺光,否則日後即便離水劍宗僅剩下一個人,他都會遭受到最慘烈的報復。

    冷眼注視著海無涯,古馳冷酷的笑了,他輕輕點頭,說道:「好,海無涯,既然你一心取死,我就如你所願。我倒是想要看看,天行榜排名前五的高手,究竟有什麼了不起。」

    突然,古馳,吳夢瑤,凌若風三人呈三角陣型,將海無涯圍在中心。

    包圍海無涯的那一刻,三個人身上同時散發出令人驚悸的壓迫力,筆直的襲向海無涯。

    虛空中,三股強大到讓天地變色的威壓籠罩下來,將廣場的地面都壓迫的咯吱作響。

    砰地一聲,一塊地磚不堪壓力擠迫,轟然破碎。

    也就是在地磚破碎的同時,古馳三人齊齊的揮動著長劍,襲向海無涯。

    半空處,金,綠,藍三道劍光,如同密集雨點一般,席捲了每一寸空間。

    察覺到古馳三人劍式配合相當默契,海無涯心底不禁一驚。

    在這之前,他從不知道古馳與吳凌二人有關係。可此刻,見識到古馳三人出手的默契程度後,海無涯已然知道,這個古馳實際上與吳凌二人,關係絕對匪淺,否則絕難將劍招配合的如此默契。

    三個人中,古馳使用的乃是木系行級高階長劍萬物滋生劍。每當他揮動長劍,總會有一片片碧綠色的光輝從劍身釋放而出,籠罩整片天空。

    金生水,水滋潤樹木,在凌若風的金系劍法與吳夢瑤的水系劍法輔助下,古馳的木系劍法,發揮出了比之從前強大近三倍的戰鬥力。

    三人出手後,一片綠色的光幕巨網,籠罩海無涯的頭頂。

    這張龐大無比的巨網剛一出現,就覆蓋海無涯身前身後所有的空間。

    一瞬間,海無涯感受到澎湃的壓力附加在身體上。察覺到這股木屬性劍氣光幕,有阻礙自身動作的作用,海無涯眼中閃過道道寒芒。

    身為絕頂高手,必定有一顆驕傲的心。以海無涯的為人,又豈能接受自身實力受人壓制的命運。

    猛的,海無涯仰頭發出一陣怒吼。

    吼叫聲如同高亢的龍吟,直衝霄漢,將半空中綠色劍幕光網也震盪的不停搖晃。

    垂手而立的海無涯,手中憑空出現很多年不曾使用的寶劍離水之劍。

    伴隨著他將寶劍握於手中,他身上的氣勢忽然一變,從無比冷傲,轉變為橫掃天下的霸氣。

    海無涯修煉的劍意是霸道。也只有他這種睥睨蒼生,素來令人仰望的強者,才能修煉出威勢驚人,令低階者單是感受到氣勢,就有臣服衝動的霸道之劍。

    在綠色劍幕光網距離頭頂不足三米之時,海無涯猛然出手。

    他手中的長劍刺向天空的光幕,身上,面龐同時顯露出一絲天下蒼生盡在手中掌握的霸氣。

    轟的一聲,離水之劍斬擊在光網之上。

    幾乎是在劍尖與光網接觸在一起的瞬間,光網表面出現無數道裂痕,而海無涯身上的氣勢,再次攀升到新的極致。

    海無涯站在原地,身軀一點點的向上空升騰。隨著他的雙足脫離地面一尺,身上散發出俯視一切的氣息。

    陡然,海無涯持著離水之劍的手掌再次增加了三分力道。

    也就是在他驟然發力的瞬間,離水之劍尖部攢射出一條如同成人腰肢粗細的光柱,筆直的轟擊在綠色劍幕光網之上。

    轟轟轟,持續不斷的爆炸聲自虛空中響了起來。

    爆炸響起沒多久,天空中的劍氣光幕轟然碎裂,化作無數繽紛光雨,灑落在地面上之上。

    海無涯身側,古馳三人在爆炸的轟擊下,盡皆退後數步。

    望著懸浮於半空中,傲然不可侵犯的海無涯,古馳三人相互對視,彼此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駭然。

    能夠名列天行榜前五高手之列,海無涯的實力果然無半點水分。

    他能夠在一擊之下滅掉三人合力佈置的劍網,足以讓人感到膽寒。

    眼見著海無涯仍然懸浮於虛空之中,古馳三人同時咬牙,再一次向海無涯刺出長劍。

    如果說剛才他們出手還留有三分餘地的話,那這一次的出手,皆出盡全力。

    隨著三人釋放出自身最強大的威勢,虛空中,無數道金色,綠色,藍色的劍光憑空浮現。

    所有劍光飛舞盤旋著最終匯聚成一點,全都直指海無涯的身體。

    眼見著海無涯的身軀被三種顏色的劍光所籠罩,站在遠處的陳翎,以及離水劍宗諸多弟子,臉上全都現出一絲駭然之色。

    他們自忖,若是換做他們,面對如此攻擊,定然粉身碎骨。而海無涯即便是天行榜排名前五的高手,最終恐怕也難逃一死的厄運。

    「宗主小心!」陳翎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在吶喊的同時,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劍柄,做好了隨時衝上前,與古馳三人拚命的打算。

    高空處,密集的劍光包裹了海無涯的身體。

    隨著劍光轟擊在海無涯的身上,他的身體表面忽然綻放出一片明亮的銀白色水霧。

    離水引氣術,不只是能夠引導自身元氣流動,還能引導外來攻擊。

    當漫天水霧包裹了海無涯的軀體後,那些劍光全都被引帶的向一側偏離。

    「砰砰砰」數聲沉悶的聲響在海無涯身體表面炸裂。

    那是沒有被引氣術引導的劍氣,呼嘯著砸中海無涯的身軀。

    在爆炸聲響起的剎那,海無涯的身軀快速顫抖了數下,雖然他仍然保持著屹立不倒的模樣,但明眼人通過他蒼白的面色,都能看出來,剛才的爆炸仍然令他受到了不輕的內傷。

    以海無涯的實力,與兩名天行榜五名之後的高手對戰,未必會輸掉。

    可若是一次面對三名天行榜高手,勝算恐怕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

    感覺到喉頭湧上一股腥鹹的鮮血,海無涯心臟猛然一沉。

    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吐血,對離水劍宗的士氣無疑是極重的打擊。即便是拼著嚥下鮮血,憋出內傷,他也不能讓這口鮮血吐出去。

    深深吸氣,海無涯將即將脫口而出的鮮血,悉數嚥入腹中。

    強自忍受著體內五臟六腑翻騰糾纏的感覺,他將目光投向古馳。

    「古馳,你們三個就只有這點水平麼?若是這樣的話,還真的很是讓人失望呢。」海無涯蔑笑著說道。

    說過這話,他緩緩落向地面,手中長劍斜斜的指向遠處的古馳。

    儘管海無涯咽血的動作很隱蔽,但仍然讓目光敏銳的古馳察覺。

    發覺海無涯在咬牙硬撐,古馳惡毒的笑了。

    「海無涯,你再強自硬撐也沒有用,你現在不是已經受了內傷麼?」古馳不客氣的反擊道。

    說過這話,他傲然仰起頭,得意說道:「海無涯,今日離水劍宗覆滅,已經成為定局。除非你能夠找到劍皇強者親臨,否則,即便是你有天大本領,也難以翻盤。」

    說著,古馳,吳夢瑤,凌若風齊齊的放聲狂笑起來。

    剛剛討得便宜的三個人,看向海無涯的目光不再是敵視,而是充滿不屑。

    古馳的爆料,讓在場的離水劍宗弟子,全都驚得呆住。

    以他們的眼力,雖然看不出海無涯受傷,但經過提點,仍然從海無涯蒼白的面色中看到了不妥。

    發覺宗主受創,在場諸多劍宗弟子內心一陣愕然。

    短短一瞬,離水劍宗眾多弟子的士氣,至少降低三成,一些人心底更是隱隱的生出恐慌情緒。

    察覺到週遭離水劍宗弟子的表情變化,古馳笑的越發邪惡。

    冷眼觀瞧著始終不發一言的海無涯,古馳再次開口說道:「怎麼,怕了麼?若是你現在跪地認輸,宣佈解散離水劍宗,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

    古馳的耀武揚威,讓海無涯面色鐵青。

    他想要出言反擊,可最終卻仍然選擇了隱忍。

    對於真正的強者來說,逞口舌之利沒有任何意義。用嘴去說,永遠不如用行動去做來得實際。

    海無涯緩慢的舉起手掌,擎起離水之劍。

    再一次高舉劍鋒,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古馳三人身死。

    海無涯再次準備反擊,讓古馳輕蔑的笑了起來。

    他狂妄的仰天長嘯,高聲吼道:「所有的古林劍宗弟子聽著,三招之內,我將斬殺離水劍宗宗主,而那時,我們將徹底的將離水劍宗覆滅。」

    古馳的吼聲讓眾多離水劍宗弟子表情變得很是難看,同時也讓海無涯表情悲慼起來。

    他很清楚,古馳所說的三招並不是大話。如若不是古馳三人配合默契,彷彿有數十年合作經驗的話,海無涯絕不會認同古馳這番狂言。

    「難道難道離水劍宗真的要毀在自己的手裡麼?」目光掃視著週遭眾多熟悉的面孔,海無涯的心底一陣作痛。

    遠處,離水劍塚處,負責看守劍塚的付天霖,忽然聽到劍塚內傳來一聲異響。

    那種響聲像是山石碎裂,又像是金鐵交鳴,只是出現短短一瞬,就又突然消失。

    聽聞聲響,付天霖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

    他剛想高呼,卻又無奈發現,突然而來的聲音,只是響了一下,又悄然消失。

    「難道剛才是自己的出現了錯覺?」付天霖搖頭歎息著說道。

    說過這話,他仍自不甘心,來到劍塚入口,趴在石門上,側耳傾聽起劍塚內裡的聲音。

    劍塚內裡,一切平靜如舊,沒有任何聲響。

    確定剛才應該是自己出現幻覺,付天霖不禁很是失望。

    回頭望著離水劍宗廣場方向,付天霖緊張的握起拳頭。

    由於被指派看護離水劍塚,他並不知道離水廣場的事情。不過即便這樣,他仍然清楚,事情定然沒有結束,否則宗主等人,不會不回到這裡。

    「葉楓,葉楓,你快出來吧。若是再不出來,恐怕劍宗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了。」付天霖焦慮的說道。

    就在他聲音落下的同時,離水劍塚內忽然再次傳來一聲爆響。

    這一次爆響聲足足持續了很長時間,才突然消失。聽聞聲響,付天霖激動的站起身,再次快步來到劍塚門前。

    「轟隆!」一聲如同山崩地裂般的聲音自劍塚內響起。

    付天霖愕然發現,即使劍塚大門緊閉,仍然有一股強大壓迫氣息傳來。

    「那氣息,那氣息是屬於」察覺到氣息的強大,付天霖驚駭欲絕。

    他怎麼也沒想到,沒曾出關,葉楓就釋放出如此強大的氣息。

    爆炸聲仍然在持續著,而且動靜越來越大。

    一盞茶時間之後,整個離水劍塚都距離晃動起來。不只是離水劍塚在劇烈搖晃,整個地面也開始猛烈搖晃。

    「轟」,又一聲巨響,離水劍塚頂部巨大的山峰忽然自中心炸開。

    強大的爆炸氣浪,直接將付天霖捲出數百米,也使得離水廣場上的諸人,聽到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巨響。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在離水劍塚方向,發覺離水劍塚頂端升騰起一條直通天際,粗達三十幾米的銀白色光柱,在場眾人全都驚呆。

    凡是劍王強者都清楚的感覺到光柱內裡的蘊含著的能量。

    想到這股能量乃是劍師強者領悟劍意,踏入劍王之境時散發而出,包括古馳,吳夢瑤,凌若風在內的三大天行榜高手,也盡皆愕然。

    當年他們領悟劍意之時,也製造過劍意波動。

    只是,即便是吳夢瑤這般天行榜排名第六的高手,在踏入劍王之境時,釋放出的光芒也不過只有一人粗細。

    「三十幾米粗的劍意光芒,老天,那個剛剛踏入劍王之境的人,領悟的究竟是何種劍意,竟然釋放出如此威勢?」吳夢瑤望著遠處的劍意光芒,內心驚駭無比。

    光芒呼嘯湧動,直衝天際。

    這一刻,不只是離水劍宗山上山下眾人,看到了山上的這番奇景,遠在百里之外,乃至整個殷商國的居民百姓,都看到了離水劍宗上空突然出現的光柱。

    如此異象驚動了所有劍修,也驚動了所有百姓。

    不明就裡的百姓以為這是上天賜福的預兆,不少人甚至將香案搬到院落中,對著遠方的光柱膜拜不止。

    劍意光芒將整個殷商國攪鬧的一團糟,而始作俑者葉楓卻渾然不知道自己破關而出,已經驚動了整個宗門乃至國家。

    盤膝坐在銀白色光柱中央,葉楓雙手不斷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

    隨著他將手印凝結完畢,忽然,他整個人沖天而起,直接順著頭頂的光柱,升騰到半空中。

    「吼」身在半空中的葉楓,發出一聲興奮的咆哮。

    那咆哮就像是炸雷,瞬間傳遍方圓百里範圍,令所有沉浸在夢鄉中的百姓,全都嚇得從夢中驚醒。

    「那聲音,那光柱,那光柱內裡的人」看到緩慢自光柱內升騰而起的葉楓的身影,海無涯激動的眼中閃動出晶瑩淚花。

    身為絕世強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領悟劍意之時,升騰起的光芒越大,個人的潛力以及日後的發展就越大。

    只是,即便是海無涯這般的強者,也無法想像領悟劍意之時,釋放出三十幾米的光柱,是什麼樣的概念。

    難道,葉楓日後的成就不只是會超越自己,還會成為殷商國獨一無二的劍皇強者?

    想到葉楓背後隱藏著的那名極為神秘的劍皇強者,海無涯笑了。

    若是葉楓身後沒有劍皇強者撐腰,他還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可一想到當日那名劍皇強者的威勢,他卻可以斷定,葉楓日後的發展,絕不會僅是局限於劍王強者。

    虛空中,黑髮黑眸,身穿黑色衣衫的葉楓,就像是踏波而來,身上披覆著月光的翩翩貴公子。

    幾個起落,他來到離水廣場之上。

    在廣場地面落定,葉楓微微的對著海無涯以及諸多長老點頭示意。

    「宗主,葉楓來遲了!」葉楓恭謹的說道。

    說過這話,他抬起頭,目光掃視著一臉錯愕之色的古馳,沉聲說道:「古馳宗主,你不是叫囂著要滅掉離水劍宗麼?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有誰能夠在我葉楓面前,覆滅離水劍宗。」

    說罷,葉楓緩慢的舉起手臂,身前身後突兀的彈射出數柄行級中階乃至高階的寶劍。

    御劍術乃是劍王強者才能擁有的能力,只不過即便是古馳,吳夢瑤之流,也不曾聽聞,居然有人能夠以一己之力,同時駕馭五柄階位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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