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中的心中在聽了葉飛的話之後,有種很是淒涼的感覺,他的心中赫然覺得此時的夏健仁在葉飛的眼中已經不能用人這個次來形容了,因為人是斷然不會用來交易的,凡是用來交易的都是牲口。
可就算是夏中的心中有著這樣悲涼的感覺,但是他還是得去繼續思考葉飛心中的價格,電話的那頭不斷的傳來夏健仁的慘叫聲,這讓夏中的心中聽的很不是滋味,很想弱弱的求葉飛一句,能不能不打夏健仁了,可是又感覺自己就算是說出來葉飛也不會答應的,夏中的腦袋很亂,一方面他在盤算葉飛心中的底線是多少,另一方面在迅速的想著自己究竟還有多少錢了,夏中知道就算是救夏健仁自己也斷然不會把自己全部的家底都掏出去的,狡兔三窟,更何況自己是人,在怎麼也得給自己留點養老費吧!
仔細的想了好一會之後,夏中還是開口了,他在開口之前還故意的咳嗽了幾聲,其目的就是要告訴葉飛自己要說話了,那知道葉飛在聽到了他的咳嗽聲之後,卻是淡淡的笑著道了句「夏書記您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啦,現在的天氣這麼懷,萬一染上風寒的話,這可是濱江老百姓的一大損失啊!」聽著葉飛的這句嘲諷的話,夏中苦笑了幾聲,還是小心翼翼的道了句「葉飛,你看三千萬怎麼樣了?」夏中的話語中帶著點點心疼的味道,那知道葉飛聽罷只是給了夏中一個自己聽到了的信號,假裝淡淡的哦了一聲,可就是這淡淡的一聲讓夏中的心中頓時又緊了一下,說實話三千萬已經不少了,絕對是夏中這幾天貪污所得來的一多半了,可是葉飛竟然不知足,夏中在心中一緊的同時,開始有些痛恨夏健仁了,痛恨他的不爭氣,招惹什麼人不好,偏偏要招惹葉飛這麼個瘟神,想到了這的時候夏中咬著牙,忍著自己心中的痛語氣卻依舊不是很確定的道了句「葉飛,不好意思啊,剛才有點激動了,其實是五千萬,你看行嗎?」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中求饒的味道已經是越來越明顯了,葉飛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要是在說下去的話,夏中絕對會崩潰的哭出來,一想到這樣葉飛這個變態的心中就笑的有些嘴巴都合不上了,這才是實力的體現,言語中能讓一個人甘心的誠服,原來本人求的滋味兒竟然是這麼的爽,葉飛的心中變態的想到,不過想歸想,但是葉飛的心中有個度,他知道什麼時候該收手,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佯裝沉默了一會之後葉飛笑著道了句「既然夏書記都這麼慷慨了,那我要是在不答應的話,就顯得咱不上路了,就這麼定吧,健仁您看是我給您送回去,還是您來領了。」
聽到了葉飛的這句話之後,夏中頓時有種要倒下去的衝動,太折磨人了,讓夏中更崩潰的是,自己的全身上下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好像是洗了個澡了,濕的衣服跟肉皮已經緊緊的黏在一起了,不過讓夏中唯一鬆口氣的原因就是葉飛總算是放人了。
在約定好了領人的地點之後,彼此掛了電話,只是剛一掛電話,夏中就開始在自己的房間中咆哮起來,此時他的已經臨近了崩潰的邊緣,不斷的咒罵著葉飛,甚至是葉飛的全家,不過幸好葉飛不在場,倘若要是聽到夏中所罵的這些話之後,定然會連他也一起收了,什麼破市委書記了,在葉飛的眼中,這個職務屁都不是。
卻是說葉飛在掛了電話之後,見眾兄弟已經把夏健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想到夏中已經答應拿出五千萬來為夏健仁贖身了,氣也發洩的差不多了,那麼也該停手了,喊了聲停之後,原本還在狂干夏健仁的十來號兄弟,都住了手,葉飛有些滿意這樣的效果,走到了夏健仁的腦袋前,蹲下身子,笑著道了句「健仁兄,這感覺怎麼樣了?」夏健仁此時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葉飛一看心中吃了一驚,暗道了句「該不會是打死了吧!」這時候阿傑看出了葉飛的疑惑便淡淡的道了句「葉少,你不用擔心,兄弟們下手的時候知道分寸,別看這小子現在成這樣了,死不了的,不過可能會落下腦震盪什麼的後遺症。」
聽了阿傑的話之後,葉飛淡淡的笑了笑,卻是一本正經的道了句「你說咱們對夏健仁是不是太仁慈了,唉!我這個人就是心太軟,沒辦法,沒辦法啊!」這句話剛說完就見眾兄弟個個都是捂著嘴巴的樣子,葉飛知道他們是在偷笑,當下便又笑著道了句「想笑就笑出來吧,捂著嘴巴幹嘛了,難道你們的嘴巴上都長了朵花?」這句話把眾人說的頓時笑了起來,葉飛待眾人笑的差不多了,便又道了句「好了把這傢伙抬下去吧,他的市委書記大伯馬上就要到了!」
事實上當葉飛叫人剛把夏健仁給抬下去的時候,夏中已經帶人等在帝王大廈的門口了,一看見了夏中的時候,葉飛便無限熱情的迎了上去,那情形就好像是迎接國家領導人似的,夏中再次見到了葉飛的時候,一點都無法把他跟自己剛才在電話中說話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儘管前後的兩個人絕對是一個人,葉飛就是這樣,人前說人話,鬼前說鬼話,不要以為能做到這樣很簡單,沒有一定的磨練是達不到這樣的境界的。
夏中在見到了葉飛的時候,也是露出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儘管在他的心中恨不得活吃了葉飛,因為眼前的葉飛讓他覺得自己努力了大半輩子,竟然都是為葉飛在努力,自己就好像是葉飛的一個奴隸似的,其實換成是誰,誰都會有這樣心情的,畢竟葉飛一下子無恥的把人家夏中貪污了半輩子所攢的錢全部都要光了。
兩個人及其熱情的寒暄了一會,夏中的隨從在看見了兩個人如此親近的時候,還以為葉飛跟夏中兩個人是忘年之交了,其實他們並沒有從兩個人說笑的表情中看出夏中的眼神中有著恨不得活吃了葉飛的憤怒。
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這就是世界的規則,儘管夏中有些不忍心去看夏健仁被葉飛折磨成了什麼樣子,但是他不能不看,跟葉飛寒暄了幾句,順便告訴葉飛錢明天就會打在葉飛卡中之後,葉飛以一種及其的熱情讓兄弟們把夏健仁給抬了過來,抬過來不說,還順便就仍在了地上,聽著夏健仁腦袋與地面碰觸而發出的聲音,夏中的心中有種從未有過的憤怒,葉飛看出了夏中的憤怒,卻還裝逼似的朝著那幾個抬夏健仁的兄弟說了幾句批評的話,這樣一來夏中氣的更是全身都在顫抖,只是葉飛笑的卻好像是春天到了似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在這,有的人不可一世的半輩子,可是卻沒有想到原來自己輸的竟然這麼的慘,今天的臣服已經注定了以後為葉飛是從了,一想到這些夏中的心就開始顫抖了起來,這絕對是夏家的恥辱,絕對是夏中的恥辱,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改變了,有這麼一個不張眼睛的親戚,夏中只能認命。
在把夏健仁抬上了車的時候,葉飛甚至還無恥的跟夏中笑著說「夏書記,健仁兄就交給你了!」那情形就好像是交給了夏健仁一件寶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