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逐月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小小的身軀,脊樑挺得筆直:「我們自有我們的打算和計劃,無須旁人來關心,作為姐姐,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問題。」
「我這也是關心弟弟,敖委員工作積極進,業務精煉,深受領導看重,在工作,敖委員無疑是個優秀的人,只不知在生活中是否也如此,我家小槐生性溫和老實,敖委員可要好好待他才好。」黃照熙笑瞇瞇的說著,語氣表情一貫的溫和可親。
這算是當面挑釁了?會有世界大戰演麼?
葉槐很想壯著膽子把手伸去兩女中間劃一下,或者動用法術連一道辟里啪啦的電光,但考慮到兩個女人都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也只能苦中作樂的默默瞎想,心中卻發愁如何調和兩個女人之間的關係。話說,一個是他姐,一個是他的女朋,真是讓人頭疼。
「呃……那什麼,吃水果。」
實在沒招,葉槐乾巴巴的掏出薇薇放在他這裡的水果,堆了茶几一大堆。敖逐月和黃照熙兩人不約而同的收回對視的目光,敖逐月靠著葉槐,黃照熙笑瞇瞇的隨手拿了一個水果,笑道:「好了,我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說完,笑瞇瞇的消失於空氣中。待黃照熙閃人了,葉槐才伸手摸向敖逐月撅著的小嘴,揉了一下,結果反而被拉住,咬了一口,咬得他掌心一排牙印。
敖逐月瞪眼道:「立場要堅定,行為要合法,思想要正確,不要犯不該犯的錯誤,知道沒?」
「……一顆紅心向太陽,說的就是我。我一直謹記聽領導的話有人疼。」
「乖!」
敖逐月沒有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纏,葉槐不喜歡看她生氣,也樂得順著她來,想起破陣時收進葫蘆裡的逃魂,趕緊放出來,可別被倒霉鬼給牽連了。
念動咒語,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逃魂從聚魂葫蘆裡出來,臉色鐵青,出來後先是滿臉驚懼的看看四周,待看到葉槐的臉後,一聲尖叫衝出喉嚨,張牙舞爪的衝過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起被她的尖叫弄得有些耳鳴的葉槐的胳膊,張開嘴,露出尖利的小虎牙,一口咬了去。
「放肆!」敖逐月厲喝一聲,伸手一揮,要把女鬼從葉槐胳膊分開,不過,她顯然低估了一個驚嚇過度的女人的韌性,女鬼咬住就不鬆口,被敖逐月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身軀被吹得飄起來,和葉槐的胳膊成了平行的一字也不鬆口,緊緊咬住,大大的眼睛,瞪著敖逐月,雖然害怕,卻倔強的不肯放開,偶爾抽空瞪葉槐一眼,卻是飽含怨憤。
胳膊傳來的疼痛感,讓葉槐皺了皺眉,道:「如果不想掉牙,我建議你最好趕緊鬆開,二次換牙只能換假牙,聽說沒真牙方便。」
女鬼恨恨瞪葉槐一眼,很是小心眼兒的用力咬了一下才放開,抹抹嘴角的鮮血,氣呼呼的坐到一旁的法。一身青色的古裝襦裙,長袍廣袖,身姿婀娜,體態婉約……唔,這是忽略她剛才從葫蘆裡出來的狼狽樣子和咬著葉槐胳膊不放鬆的小狗裝之後得出的結論,對比鮮明。
敖逐月冷冷瞪了女鬼一眼,翻出手帕,按在葉槐被咬的傷口。葉槐嘴角扯了下,回憶一下視訊符傳來的信息,核對道:「趙惜語?」
女鬼笑得很甜,很溫柔,輕聲細語:「正是。不知公子從何知道我的名字?」
要不是胳膊還在隱隱作痛,還真無法讓人把眼前這個端莊溫柔、斯文有禮的女鬼和剛才瞪著眼睛咬人的傢伙聯繫在一起,電視說,男人不止一面,女人也是一樣啊,果然就如白叔說的,人類都是虛偽狡猾的生物。
「我是地府公差!」
翻出工作證亮了亮,趙惜語表情越發的和煦溫柔,笑容愈發的甜美,不過,葉槐卻有種涼嗖嗖的感覺,正要說話,趙惜語突然臉色一變,青白的面孔,突然變黑,週身陰氣翻滾,帶動屋裡空氣流動,一時間陰風四起,吹得滿屋子的東西,東倒西歪,間中還夾雜著幾聲玻璃墜地後破碎的聲音。
「暖水壺兩個,冷水壺一個,玻璃茶具一套,花瓶兩個……」
葉槐面無表情的看著女鬼,嘴裡報著被摔壞的物品件數,右手毛筆,左手宣紙的計算著物品價值,靜待著找女鬼算賬。
葉槐不動,敖逐月也老神在在的坐一旁,在葉槐的指導下翻出葉家的醫藥盒,很認真、很仔細、很耐心的給葉槐包紮胳膊的傷口,話說纏厚厚一層繃帶作甚?葉槐只是被咬了一口,並不是骨折。
「妞兒,塗藥傷口就好了,不用包紮?我的藥還是很靈驗的。」
葉槐試著提醒,敖逐月點點頭,拆開包了厚厚幾層的繃帶一看,果然已經恢復如初,不是繃帶的血跡一再提醒,幾乎已看不出受過傷的痕跡,敖逐月輕輕撫摸著,名義是心疼,實際很有吃豆腐的嫌疑。
陰風狂舞在葉槐和敖逐月的淡定中,狂吹了大半天才漸漸平息下來,原先魂魄都有些不穩,形體飄忽的趙惜語,竟然一下次躍升到靈鬼的境界,凝實的身體,只怕陽光照在身都沒事了。趙惜語喜滋滋的檢視著自己的新形象,望著窗外明晃晃的太陽躍躍欲試。
人參娃娃的效果!
葉槐苦笑一聲,看了眼被咬過的地方,想不到只是喝了他幾口血,趙惜語就從一個幾乎魂飛魄喪的小鬼一下躍升為靈鬼,這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那是相當的好。
葉槐不說話,直接抓出一個符紙,趁趙惜語還沉浸在「升級」的喜悅中沒回神的時候,飛快的貼到她身,定住她,冷嗖嗖的道:「很好,你看看我家被你破壞成這樣,你也別說去投胎了,先在我家還債!不用瞪眼,也不用裝可憐,總之,你完蛋了!」
說完,很淡定的對敖逐月道:「等我去換身衣服,差不多到了出去吃飯的時間了。」
說完,站起身進屋換衣服,敖逐月眼睛眨了三下,嘴角彎起,臉露出淡淡的笑容,不愧是她的木頭,真是讓人越看越愛。
待葉槐換了衣服出來,和敖逐月一塊兒到約好的地方——方靜波和敖逐月兩人共通的家,沒錯,今天是去吃家宴,出去吃飯的提議被方靜波否決了。
囧,還以為今天晚要架,搞半天木有!不管明天會不會架,明天更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