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能指點一下二舅嗎?我對養生之道也很感興趣。」二舅笑問著。葉槐一陣頭大,不是捨不得,而是不敢,他目前的知識素養不夠,用他家黃姐姐的話說還是菜鳥中的菜鳥,讓他去指點別人……他怕鬧出人命來。
葉槐誠懇的道:「二舅,不是我捨不得,我和媽媽都是新手,實在不具備指點別人的資格,我怕我這一胡亂指點,把二舅好好的人給練壞了,等我回家問問我那長輩,然後給你寄資料。」
二舅歡喜的道:「行!那就說定了,不過,呆會兒可要給二舅表演兩手。」
葉槐答應下來,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向鄉下開去。乘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到了二舅說的地方,是個山清水秀的小山村,依山而建,山還有一層層的梯田,植被保護的比較好,空氣比鎮好了不少。
下了車,三隻小鬼和林建新、薇薇都比較開心,這樣的小山村,靈氣比城裡渾厚不少,讓他們覺得十分舒服。同葉槐打了招呼,各自散開玩耍去了,葉槐讓他們到規定時候回來就行,也就隨他們去。
二舅的藥田就在山腳,請了兩戶人家幫忙,種植的都是一些適宜南方氣候生長的藥材,除了供應自家,還能拿出去販賣一些,收入還算馬虎。葉槐正在珠田里種植中藥材,見狀藉機向二舅請教了不少藥材種植方面的知識,順便瞭解了一下市場行情,估摸著他珠田里種植的那一片人參能賣多少錢。
問起野山人參的市場價,二舅道:「野山人參一向供不應求,現在人煙罕至的山區越來越少,野山參也越來越少,特別是了年份的,聽說一次拍賣了一支百年的野山參,拍到將近兩百萬的價格,收藏價值極大。」
將近兩百萬……比葉槐想像的還值錢,看來他的客廳有望修復了,繼續積極的拉著二舅打聽。在藥田逛了一下午,到下午吃飯的時候,那兩戶人家聯合擺了兩桌,全部人聚在一起吃,魚是村裡養魚人家買來的,雞是他們自己放養的,沒有餵養過飼料純天然、純綠色食品,同山裡挖來的鮮筍一塊兒燉,又鮮又香,十分好吃。葉琛吃得那叫一個暢快,笑道:「放養的雞就是比普通的雞好吃,真香,難怪賣那麼貴。」
葉槐聞言,問道:「表哥,知道為什麼放養的雞比普通的雞貴?」
「為什麼?」在場的人都望著葉槐,葉槐故作高深的道:「因為放養的雞等同於手機,要收漫遊費的!」
這話出來,全場人笑噴,葉槐再次暴露他的悶騷本質,平時看著挺沉默寡言的嚴肅人,偶爾爆發一下,還都是經典,葉琛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葉槐嘿嘿傻笑,又恢復平時那種老實樣兒。
吃了飯,作為飯後運動,二舅和葉琛父子鼓噪著讓葉槐表演武功。葉槐不敢把刀直接拿出來,從院子裡找了一根竹子,表演了一套劍術。葉槐的所學非常博雜,最精的是刀術,劍術、槍術、拳術也學過,不過用大二叔的話說,葉槐就是只通皮毛,得其形未得其神,拿出去忽悠外行人還成,一遇到內行就完蛋。
「好劍法!」
打完一路,一聲喝彩突兀的響起,葉槐扭頭一看,是個白髮白鬚的老大爺,二舅顯然認識他,見老大爺來,客客氣氣的喚了一聲:「王大爺,您來了?吃過沒?」
被稱作王大爺的老大爺和藹的笑道:「吃過了,小葉,這小後生是你帶來的?」
二舅道:「是啊,這是我外甥,叫葉槐,和我妹妹一塊回家探親,今天休假帶他們過來轉轉。小妹,小槐,過來見見王大爺,王大爺的醫術非常了得,指點了我不少。」
二舅熱情的介紹著,葉槐母子倆依言過去見禮。葉槐默默打量著,這位老大爺身有真氣的流動,看他舉止氣質,顯然是道家一脈的。老大爺笑道:「小後生劍法是好劍法,就是使劍的人不太行,火候不到家。」
葉槐臉一陣紅,遇到玩劍的行家,被人瞧出破綻了。老大爺笑道:「小後生不用害羞,以你的年紀,能把劍使成這樣已是不易,你擅長的不是劍法?」
練武的人,擅長的兵器不同,氣質風姿是不同的,內行人只一眼就能看出區別來。葉槐見老大爺果真是行家裡手,誠實的道:「大爺好眼力,我確實不擅長使劍,我擅長的是刀法。」
「刀法?!」老大爺眼中精光一閃,細細打量了葉槐幾眼,道:「小後生,難得遇同行,玩兩手如何?」
葉槐打量了大爺兩眼,想了想,選擇誠實:「大爺,您老不是我的對手,我的刀法修煉不到家,怕失手傷了您。」
老大爺笑了起來,豪爽的道:「小後生誠實得可愛,好,難得遇這般好的孩子,小後生,可否到老朽家裡一敘,老朽有一事相求。」
葉槐扭頭看看二舅,二舅點點頭,葉槐同意下來,隨著老大爺回小山村。一路,偶爾遇到村民,對老大爺都非常尊敬,不管男女老少,見了他都真心的尊稱一聲王大爺。老大爺為人和藹,有人同他打招呼,都一一給予回應。
迎面過來一男子,打了招呼後,憨厚的笑著道:「王大爺,您家地裡的菜應該收了,我明日帶人過來幫忙。」
「好的,多謝你。」
一邊走,老大爺一邊道:「這村裡大多數人家都姓田,外型僅有兩三戶,老朽就是其中之一,只因祖積德,受到村民尊敬,實在慚愧。」
經過交談知道,王大爺本來有三子二女,可惜夭折三個,如今僅餘二女,全部在外,沒留在小山村,王家僅有王大爺還在小山村居住。鄉下地方,民風比較純樸,扶老愛幼是常有之事,王大爺家近幾年的農事,幾乎都是村民們幫著完成的。
老大爺的家依山而建,典型的南方樣式的房子,到得門口,老大爺正色問道:「小後生,可看出老朽這幢屋子的古怪?」
葉槐點點頭,道:「根據風水格局,這屋子擋住了山口那邊過來的陰煞之氣,旺了本村的陽氣,大爺的祖先品德令人敬佩,犧牲自己,成全村人,佩服。」
大爺臉一片平靜,並沒有因為葉槐的誇獎而露出自豪的神情,而是滿臉的愁色,歎道:「小後生果然非常人,不瞞你說,我祖也曾出過像小一般的人物,只可惜後輩子孫天賦太差,無法繼承先祖衣缽,我王家世代行醫,當年先祖遊歷至此,見此村居民,幼童常常無故夭折,女娃多過男娃,男子總不長壽,多方勘察後,發現是風水格局有異,故在風水高人指點下,建下這座鎮陰宅,歷經百十年,近來老朽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家中子嗣,兩個女兒,村民也常有無故暴斃,小既能看出此處的異常,可否能救這些純樸的村民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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