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我家就在這裡。」敖逐月冷冷的說著,一雙眼盯著葉槐,面無表情。「你的週末果然很忙碌。」
黃照熙一臉的莫名,葉槐滿心的苦澀,表情平靜:「還行,我一個學生,只有週末才有空閒和家人聚一聚。」
「是嗎?祝你們週末愉快,我走了。」說完,逕直轉身走人,葉槐默默看著,沒有說話,感覺有人拉他胳膊,扭頭看著黃照熙。黃照熙道:「敖逐月是不同的,那個女人不好招惹,小槐你……」
葉槐笑著拉住黃姐姐的手,打斷她道:「放心,姐姐,我沒什麼不該有的想法,我腦袋很清醒呢,走,咱們快回家去,我剛研究了水煮活魚的做法,今天試試。」
黃照熙盯著葉槐看了一會兒,笑著點點頭,攀著他胳膊,倆人一塊兒跑向校門口的停車位。了車,黃照熙遞過來一盒紙巾,讓葉槐把頭髮和衣服的雨水擦一擦:「傻小子,把傘都給我打了,自己卻淋的一身水,快擦擦。」
葉槐笑笑,自己拿著紙巾擦。黃照熙爬在方向盤看著他,若有所思,葉槐擦好雨水,道:「姐你想說什麼就說,沒事的。」
黃照熙道:「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我們家小槐也是個大男人了,有自己的心人了。」
葉槐被這句話鬧了個大紅臉,說話都結結巴巴的:「姐你……你胡說什麼呢,不要學我媽的語氣說話了!」
黃照熙一陣笑,笑完滿臉的正色,語調嚴肅:「真的,小槐,敖逐月這個女人真的不適合你,她太複雜,我不想我的弟弟受傷害,我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過完你的大學生涯。你的年紀對愛情有嚮往不奇怪,但不要把你的愛情放在一個注定不會給你回應的女人身,敖逐月不能愛人,她給不了你愛,如果你把感情放她身,注定只會是一場傷害。小槐,姐姐不想你這麼善良的孩子受到不應該有的傷害。」
葉槐安靜的聽著黃照熙把話說完,他這黃姐姐歷來都不是背後說人是非的人,今天對他說這麼多已是違背一貫的做人原則,葉槐心中很感動:「姐,我明白的。我承認我對她有好感,但也僅僅是好感,我知道我和她之間存在差距,我會讓自己死心的,姐你不用擔心我,我可是男人,有什麼扛不住的,放心。」
黃照熙欲言又止,想了想,微笑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選擇相信,這些事情只能你自己拿主意,旁人也只能給你建議,你自己好好想想。不說了,我們趕快回你家!」
談話結束,黃照熙啟動車子向葉槐家去。葉槐默默坐著沒有說話,黃姐姐的心是好的,可惜為時已晚,愛若已經愛,說這些又有何用?徒增傷感,不過如是。從未想過要與敖逐月有什麼結果,除了朋,更沒想過要與她有額外的交集,只想在一旁默默看著,默默愛著,一切都是葉槐自己的事情,與敖逐月無關,如若受到什麼傷害,也是葉槐自己的事情,怨不得旁人,也不會去怨旁人。不是愛了,對方就要接受,不是愛了,對方就要給予回報,一個人的愛情只與自己有關,與對方有關的時候不叫愛情,叫相愛。
回到家,收拾一下情懷,葉槐打開珠田,和黃照熙一起挑選今天需要的菜色。摘了幾把鮮嫩的蔬菜出來,葉槐嚷嚷著要做他的水煮活魚,埋頭在池塘裡挑選著。黃照熙道:「這些魚是靈氣引來的,繼續用這個辦法。」
葉槐點點頭,拿出一塊仙石,放在網兜裡,就那麼把網兜往水裡一放,靜待魚兒自己落網。不一會兒,幾乎可以用爭先恐後來形容,大大小小的魚兒、蝦蟹密密麻麻的游了過來,葉槐看得目瞪口呆之餘,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他究竟把長江裡的水生物引了過少進來?
約莫估計一下游過來的魚的數量,葉槐很明智的決定不用再去買魚苗了,這數目按照偷獵罪算,夠他進去做好幾年牢了。葉槐決定今後也要低調做人,打死都不能說。
「等等!」葉槐感歎著要收網的時候,黃照熙突然制止他,飛快的道:「你的珠田認主沒?」
「還沒呢,又沒種植什麼精貴的東西,就是些普通蔬菜而已,暫時沒必要?」
「那就行。」
黃照熙走到葉槐身邊,兩人一塊兒站在池塘邊,只見黃照熙唸唸有詞,纖細修長的手指往池塘一指,水自動朝兩邊分開,似乎被什麼東西盛起來似的,左邊的水一團的升到空中,有如瀑布似的,水緩緩傾流而下,隨著水越來越少,水裡的魚蝦蟹也越來越能看清楚,好傢伙,還真有幾個大傢伙。葉槐連忙道:「姐,大魚留一條!」
黃照熙點點頭,手指一勾,一條約莫十來公斤重的大魚朝葉槐飛來,葉槐臉都綠了,嘴裡說著留一條大魚,也不用這麼大?!
嘀咕歸嘀咕,趕緊打開袖裡乾坤把大魚裝起來,剛裝好大魚,黃照熙那邊道:「把網兜準備好,再弄點蝦和蟹。」
葉槐應了聲,收起仙石,配合著打開網兜,不一會兒,蝦、蟹在黃照熙的法力指揮下飛了過來,看著夠一大盤的時候,葉槐連忙喊停。
左邊的水傾瀉完,黃照熙並沒有停止,繼續用這個方法擺弄右邊的水,隨著水越來越少,越來越能看清在剩下的水裡,有幾個體型巨大的傢伙。黃照熙笑道:「終於出來了,看看你都招了些什麼傢伙回來!」
淺淺的水團中,有幾條大約三四米長的怪傢伙,甚至還有一隻磨盤大的鱉,還有幾條全身紅紅的怪魚,都是往常從未見過的。
根據一般的邏輯推斷,凡是少見的,幾乎都是國家保護的。葉槐愣愣的拉一下黃照熙,道:「姐,你說我要是把這些東西都吃了,我得被判幾年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