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超市,專挑著陰暗沒人的地方去,抽空把買的東西扔空間裡,叫出山鬼,把薇薇抱懷裡,向火葬場去。
「哥哥,姐姐在那裡!」
薇薇小手指著道。林建新站在房頂山,仰面對著月亮,微微的夜風吹拂,吹得她的長髮輕輕飄揚,很養眼的畫面。葉槐還沒開口,薇薇已經揚聲喊了起來:「姐姐!」
林建新回過頭,板著的臉孔柔和起來,喊了薇薇一聲,薇薇直接跳過去一把抱住,腦袋又在林建新懷裡拱來拱去的。
「林姐,秘籍拿到了,給你。」
葉槐掏出秘籍遞了過去,林建新接過翻了翻,表情複雜的看著葉槐:「就這麼相信我?」
葉槐笑著反問道:「我們有什麼利益衝突嗎?」
「……沒有。」
「我們只是因為薇薇才認識,進而聯繫到一起。並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至於我付出的金錢,老實說,那麼點兒錢,林姐你也知道,在現實社會裡並算不得什麼,權當是幫助朋,還是林姐並沒有把我當朋?」
葉槐笑瞇瞇的問道。林建新道:「就算是朋,也總需要個理由。」
葉槐問道:「做林姐的朋都需要理由嗎?」
「對!我的朋都需要理由,沒有理由的朋,都不可靠,終有一天會背棄。而有理由的,只要那個理由還在,就不會背棄。」林建新說得斬釘截鐵。
固執、脆弱、現實、單純、成熟、堅持原則,這些特質同時出現在一個女人身,很矛盾又很和諧,這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女人,經歷社會洗練後保持下來的可貴品質,雖然讓人頭痛,不過,也讓人敬佩。在現今的社會下,不是人人都能保持最初的堅持的。
葉槐笑笑:「那寂寞算不算?需要朋算不算?投緣算不算?都喜歡薇薇算不算?」
葉槐笑得燦爛,林建新把臉撇向一邊,微不可察的點頭。缺乏安全感,這個女人最大的特質。葉槐道:「秘籍就交由林姐你處理,我問過了,男女都可以練,薇薇也可以,要給誰練,林姐你拿主意就好,我先回去了,我媽快下班了。薇薇再見。」
「哥哥再見,明天薇薇可以去找你嗎?」薇薇半個小身子藏在林建新身後,撅著小嘴,滿臉的依依不捨,一隻手抱著林建新的腿,一隻手朝葉槐努力的揮舞著。葉槐笑著點點頭,跳下房頂,站山鬼肩膀回去。
「齊大哥。」
「葉兄弟,來找大姐頭嗎?要回去了?」
葉槐剛出火葬場大門,迎面遇齊伍,看他似乎情緒有些低落的樣子,主動開口打招呼。齊伍見是葉槐,勉強的笑了笑,打完招呼,問道:「葉兄弟,有酒嗎?」
「齊大哥需要的話,我去給你買,白的黃的?」
「白的,最烈的二鍋頭,多整幾瓶來。」
葉槐點點頭:「齊大哥來,我家小山速度快,一會兒就能買好,我們去海邊坐會兒,據說,在海邊最容易抒發傷感情緒。」
「你哪兒看來的?」
「少女星座雜誌。」
「你丫是男的,看那玩意兒做嘛?」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齊伍無語的豎起大拇指,憋了半天扔出倆兒字:「悶騷!」
葉槐嘿嘿傻笑,拒絕臉紅。把齊伍拉山鬼的肩膀,買了一箱二鍋頭扛,一塊去海邊。話說,兩個大男人去逛海邊,其中還有一個是鬼,還真有些詭異。
葉槐很自覺,自己拎了一罐啤酒,二鍋頭全給齊伍抱懷裡,給他自己灌自己。現在這幅場景,天又黑,不仔細看的話,就是葉槐一個人坐在海邊喝啤酒,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後偷偷罵他裝13。
「活著的滋味兒真他媽的好,我這裡半箱二鍋頭下去了,一點感覺都沒有,失戀的時候不給人喝醉,這不是剝奪人權嗎?」齊伍怒吼著,一把把酒瓶子扔一邊。葉槐穩穩的握著啤酒,淡然提醒:「齊大哥,你現在是鬼,確實沒人權。要不和我說說,給我增加點經驗,以免步你後塵?」
「……臭小子,我掐死你!」
齊伍嚎叫著撲過來,葉槐只是伸手輕輕的一推就把他推出老遠,輕輕搖著食指,故意很拽的道:「再次提醒你,我是高手,別惹我,惹我很可怕,比哥斯拉過境還可怕!」
齊伍毫不猶豫的伸出中指,給與葉槐誠懇的鄙視。笑鬧一陣,齊伍癱倒在水裡,輕飄飄浮在水面:「我牽掛的那個她,今天嫁人了!」
「呃……」
作為一個毛頭小子,目前唯一的戀愛經驗還是暗戀的初哥來說,葉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事實證明,有時候空有理論是沒有用的,實踐也很重要,特別是失戀的時候,沒失戀過的,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口安慰。
「活著真他媽好,高興了笑了幾聲,難過了嚎幾下,還有熱呼呼的美女抱,死了,什麼都沒有了,老子心肝兒疼,想流幾滴馬尿都流不出來,去他媽的只要她幸福就好,去他媽的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去他媽的去!葉槐,你說我這人都死了,也給不了人家幸福了,看著她嫁個好人理應很高興才對,為什麼我還這麼難過呢?」
齊伍拿了瓶酒,臉表情似哭似笑的。葉槐道:「從學術方面來說,因為雄性的佔有慾作祟。」
「有道理!難受啊!真他媽的難受,心裡就像被幾百匹馬踏過似的。」齊伍又扔了一瓶二鍋頭,葉槐眼皮跳了一下,嘴角抽搐著——又五塊錢沒了!
「以前看電視,總說死去的人看著活人幸福會很開心,為什麼我現在不止開心,還他媽的很難過呢?」
「因為你愛過。」
「切,你肉麻不肉麻!」
葉槐翻著白眼,壞笑道:「我還沒說少年啊,你這麼又苦又甜為哪般?遺孀含笑另嫁他人,亡夫獨自海邊尋醉,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愛人吶……唉喲,酒瓶子會砸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齊伍冷哼著:「總比被你酸死好,老子已經死過一次,再死一次也不會死去活來!破壞氣氛,搞得我憂鬱的情緒都沒有了!回去了!」
葉槐撇嘴:「大哥,不是我破壞氣氛,而是根本就沒有氣氛,你知道你浮在水面像什麼不?浮屍!你見過浮屍有憂鬱的嗎?」
「……回去了!」
葉槐呵呵笑笑,把剩下的二鍋頭收起來,看著齊伍落拓孤單的背影,忍不住問了一句:「齊哥,重新投胎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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