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書墨留下了眼淚,不為別的,只為蕭然的執著。那份是前世的她也還不起的。
看著眼前如鏡中花水中月的紅衣蕭然,墨墨突然有種想要把那個強顏歡笑的人摟在懷裡好好呵護的衝動,不讓他再受到傷害,一味的付出。
墨墨這麼想著,也真的那麼做了,只是,墨墨抱在懷裡的是自己,她穿過了蕭然,可她的眼淚卻掉落在蕭然的紅色衣衫上,暈開了一片深紅色的印跡。
蕭然一愣,靈悠頓時氣息不穩,倒在蕭然懷中,耀眼的綠光頓時炸開,墨墨又不得不閉上眼睛躲開強光的刺激。
「墨墨!墨墨!」耳邊是擾人的呼喚聲,墨墨睜開眼,看到自己被李思行抱著,面前是陳譽焦急的臉。
「你終於醒了。」陳把著墨墨的脈搏,少頃,鬆了一口氣。李思行問陳譽:「墨,沒事了?」陳譽點頭。
李思行將墨墨更加的摟,說道:「好怕你再也醒不過來。」陳譽再怎麼想要去親近墨墨都會礙於李思行而放棄。
默默的站起,去看床上的蕭然。
蕭然自從剛剛強光過就沒有再出先其他的狀況,只是沉沉的睡著,體溫也在慢慢的回升,在陳譽擦覺不到的地方,蕭然的眼角落下一滴眼淚,隱入鬢角的中。
墨墨李思行的懷裡,還能感覺到剛剛那紅衣女子的心痛,抬起眼睛看著頭上的人。前世是這個人殺死的自己,根本不是什麼白羽國的巫女,可為什麼蕭然要說謊?為了一個他恨之入骨的仇人掩蓋?
李思行。前你傷我至深。今生。你重塑肉身是為了償還我地麼?拋棄紅衣女子地人是你?天魔琴也是你毀地?為什麼我有種感覺。今生。我們還是不能相守。是剛剛地那份痛深入骨髓麼?
墨墨手撫上他地臉頰中充滿了李思行不解地悲愴。前世是要提醒我什麼?你地無情麼?
李思行抱起墨墨說道:「先去休息。陳譽。如果蕭然醒來。就告訴我。」墨墨把身體蜷縮進李思行地懷裡。貪戀地嗅著他特有地冷香。如果前世地記憶提醒我什麼。那麼就讓我現在暫時地放縱自己吧。
閉上眼睛。任李思行抱著。聽著他強健有力地心跳。「思行果你真地有不得已地苦衷。一定要跟我說然我怕我地心再也承受不住又一次地撕裂了。」
李思行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恢復。摟緊墨墨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瞞著你地。同樣地錯誤我不會再犯一次!今生有你就夠了。」
「嗯」回抱著這個男人。得到了他地承諾是為何墨墨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地輕鬆。只是覺得越來越看不透李思行了。
推開門,李思行將墨墨放到床上,自己也隨即躺在她身邊。長臂攬過墨墨,就像在樓蘭的那些日子,彼此之間不說話,只是這樣的擁抱著。
外面一聲鳳鳴兩個人都一愣。下一刻,全都飛奔出去到天空一抹金色的影子翱翔而去,墨墨對著樹林打了聲哨白色吊睛虎騰空而起,追著鳳凰飛去。
墨墨剛想追著官倌的身影兒跑聽見身後李思行聲音略帶恐慌的喊:「林!」墨墨回頭,就見到了血人一般的韓林倒在落葉臥房門口。心臟頓時停跳,瘋了般的奔著韓林跑去。
「韓林,怎麼了?」跪在韓林的身體旁,看著李思行小心的抱起趴在地上的人。李思行沒有回答墨墨的話,只是緊咬的嘴唇告訴墨墨,韓林現在的狀況非常危險。沒有耽擱,李思行就把韓林送到了陳譽的臥房中。
「譽兒!」低低的嘶吼聲,墨墨快的打開陳譽的房門,因為她知道蕭然也受傷在裡面休養。
李思行把韓林也放在床上,挨著蕭然躺好,陳譽馬上就拿出那個小包,掏出一顆雪白散著馥郁香氣的藥丸喂韓林服下,韓林的睫毛輕顫,但沒有睜開。墨墨攥緊自己的拳頭,渾然不覺手心裡已經出血。
陳譽見韓林的血已經止住,用真氣探了探韓林的經脈,還好沒有破損,只不過全身的傷口多的驚人,大多數都是風刀造成的傷口,還有幾處是灼傷。
墨墨一看就知道是落葉和那隻鳳凰造成!心中的火氣暴漲,沒有覺自己的變化,有些暗紅的顏色在慢慢的佔領著墨墨的頭。
最近的墨墨,經常怒氣上漲。
天涯水底的那個人,眼中閃過意思狠毒。不過隨即又恢復了空洞。
當陳譽給韓林包紮完後,整個人也
脫了,癱軟在椅子上,疲態盡現。墨墨端來溫水,林擦拭著身體,還韓林原本的美麗。
一時間房間裡靜的出奇,只聽李思行把牙齒咬的『咯崩』作響,良久說道:「墨,把官倌借我!」
「不,這件事我要親自去討個公道!那鳳凰幾次三番傷我的人,我要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還沒等墨墨站起來,床上傳來『嚶嚀』一聲,所有人都一頓,墨墨立刻回頭看那床上的二人,並跑過去仔細的觀察著。很快紅色衣衫下的手指動了動,墨墨欣喜的去抓蕭然的手,卻被李思行拽住,墨墨偏頭去看他,見李思行輕輕搖頭說:「現在他還不能碰,體內的結晶如果沒有融化完全,動他就等於害了他。」
墨墨忙的收回手,用另一隻手攥住。只用眼神去掃蕭然身上的每一寸地方,觀察著他還有那些不適。
陳譽也強撐著來到床邊看著,不消一刻,跟墨墨說道:「主人不用擔心了,公子已經無礙了。你們稍等,我去準備晚飯。」陳譽想要離開依靠的床柱,可全身無力的他怎麼也邁不開步子了。
墨墨把陳譽扶著按回躺上,說道:「今天我來做飯,你就安心的休息吧,最近你也累壞了,要知道你身體不好,我也會傷心的。」
陳譽眼睛裡著異樣的光芒,貼近墨墨說:「陳譽會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主人放心,陳譽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墨墨點頭,放陳譽躺好,思行也拿過來一床被子給陳譽蓋上。這下,陳譽更加的感動了,就在李思行蓋好離開之時,陳譽伸出被子的手抓住了李思行的衣角。
「陳譽跟你說幾句話麼?」李思行點頭,陳譽又看了看門口回頭瞅他們倆的墨墨說:「主人,陳譽餓了。」墨墨了悟的點頭說:「知道,你們聊!不過陳譽看好思行,不要讓他去找官倌!」然後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官倌膽敢不聽我的,就吃了她!」恰巧外面一聲虎嘯。墨墨一愣,馬上回頭跟李思行說:「你不准出去!」
門外的官早就幻化成一直貓咪樣了,只不過她嘴裡叼著的是一根鳳凰的尾羽,墨墨蹲下身體抱起官倌問:「你咬著她了?」
「喵」官的小貓腦袋晃動的厲害,嘴角有些上翹,張口說道:「那個落葉是自願跟火鳥走的,不過我相信,雪羅很快就會來了。」邊說邊著自己的爪子,洗著小貓臉。
「雪羅?是誰?」墨墨抱著官倌走近廚房,把官倌放到灶台邊上,想要找柴點火,官倌拿起那根尾羽,扔進鍋底,『呼』的一聲,火苗已經竄出來很高,嚇了墨墨一跳。
「雪羅就是西樓山的長生人,她是樓蘭的守護神,那隻鳳凰就是她的。」墨墨哦了一聲,就開始準備食材。
「她也是你的朋友,只不過為人太有原則,不喜歡跟人打交道。上次你奪了樓蘭的王位,若不是知道你還沒有恢復記憶,雪羅斷不會讓你去做那國王的。」官倌跳進食材堆中叼出一根黃瓜,一旁吃著。
「你不吃魚?」墨墨奇怪,看到黃瓜旁邊的魚都游的很好,官倌頭也沒抬的奮戰黃瓜說:「你也沒做熟啊,怎麼吃?」
「啊?」墨墨剛想問,就聽到官倌接著說:「快做吧,不然餓死那只欠揍的魚了。」
「魚?」墨墨蓋上蓋子問。
「陳譽。」官倌吃完,在舔著嘴,瞄著還沒開始切的黃瓜。
墨墨嚇了一跳,拿著菜刀問官倌:「陳譽是魚變的?魚精?什麼魚?」
官倌翻了個白眼給墨墨,說道:「譽兒,魚兒,諧音的!」
菜香四溢。
墨墨端著食盤進了陳譽的臥房,床上的兩個人還在昏睡著,李思行坐在陳譽躺椅的邊上,兩個人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只不過當墨墨進來的時候,就閉了嘴巴。官倌擦著墨墨的腳邊踩著貓步,看到躺椅上的陳譽,幾個蹦跳就落到了陳譽被上。
「喲,魚兒,幾天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啊。」官倌上下打量這陳譽,幸災樂禍的瞇著貓眼。
「下去!」陳譽想要抖動被子,把官倌晃下去,奈何自身的力氣用盡,沒有辦法移動半分。
李思行見狀就抱起官倌,來到墨墨準備好的飯桌旁。墨墨能明顯的看到官倌眼睛裡陰謀得逞的笑。
哼,色貓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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