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官倌的嚎叫聲打破了天機山上慣有的寧靜,蕭然抬頭微笑著看天空緩緩降落的吊睛白虎。
當蕭然看到李思行從官倌的背上下來的時候。黝黑的雙瞳一緊,不過馬上就恢復到淡然的表情,微彎的嘴角永遠完美的翹著。走上前去,想要抱墨墨,卻被李思行擋在了身前。李思行抬起下巴,挑釁的眼神直視著蕭然,而蕭然寒霜般的眼神也不甘示弱的頂了回去。頓時二人身邊溫度驟然下降,讓在他們身邊的墨墨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想要勸開他們倆,去拉蕭然,李思行會傷心,去拉李思行,萬一他說出那天晚上的事,自己要怎麼面對李思行?所以墨墨誰也沒理,抱起貓咪狀的官倌,拉著身邊默默跟著的陳譽,舉步邁向竹屋。
蕭然跟李思行看著墨墨拉著一臉欣喜的陳譽走了,眉毛皆一挑,互相看了看之後,都追隨墨墨的腳步,邁進了竹屋。
進的室內的墨墨一愣,因為她看到了一個傾城的少女,金色的發垂洩在玲瓏有致的身上,火紅的袍子隨意的裹住白皙的肌膚,金色的瞳仁在看到墨墨進門時有一瞬間的睜大,隨後又歸於平靜,沒有理會墨墨,自顧自的翻開面前的書本。倒是墨墨有些尷尬的想要退出房間,卻不小心撞到身後跟著的陳譽懷中,而陳譽也本能的把墨墨摟住。
這個動作更加讓本就不滿意剛才被墨墨忽視的蕭然跟李思行火大,兩個人一起一人拽著墨墨的一隻手臂,都向自己的懷中扯著。墨墨吃痛,陳譽見墨墨皺眉,上前用內力震開拉扯的二人,將墨墨重新摟進懷裡。
蕭然臉上頓時一沉,說道:「譽兒,放手!」陳譽緊摟著墨墨的腰更加的緊了,低頭已經在暴走邊緣的墨墨,默默的鬆開了。蕭然還想要把墨墨拽進自己的懷中時,室內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蕭郎,她是誰?」
墨墨渾身一抖,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背後那女子的聲音,憤怒的抽回還在蕭然手中的手臂,墨墨冷著臉拉起李思行說道:「思行,我們別在這裡礙人眼。」
李思行一喜,勾起唇角看著蕭然不悅的臉說道:「是啊,我們不要耽誤人了。」摟著墨墨翩然離去。陳譽悶悶的說:「公子還是先解決好未語流吧」然後也追著墨墨離去的方向走去。
金色頭髮的美人,慢慢的走出來,看著一臉不耐的蕭然,美麗的臉上頓時佈滿陰雲,漂亮的大眼睛裡頓時蓄滿了淚水,「蕭郎,不要不理我。」說著就纏上蕭然的手臂。
蕭然並沒有推開掛在身上的美人,而是歎了口氣說:「未語,我已經有愛的人了,你還是……」沒等蕭然說完,未語流已經淚流滿面了,「就是那個剛剛的女人?」見蕭然點頭,未語流慢慢的垂下眼瞼,眼淚滾出:「可是,你明明說好的,只要我把火鳳嫣然的力量給你,就會……」似乎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未語流哽噎的無聲哭泣著,身上也顯出絲絲的金黃色的火苗,頭上的翎也慢慢的申了出來,蕭然無奈的回身抱住身邊因為悲傷而要化回原型的鳳凰,抱起進了竹屋。
晚飯的時候,墨墨懷中的官倌瞇起幽藍的眼睛感受著桌上詭異的氣氛,不時的舔舔嘴角,盯著忙進忙出端陳譽那餐盤上的美食。墨墨邊上的李思行微彎的嘴角漸漸的翹起,因為他看到了火鳳緊靠著蕭然的身體,眼睛微紅,嘴唇紅腫,顯然是經過了一番疼愛的。
墨墨倒是沒有關心火鳳凰的臉,只是心裡鬆了口氣,終於不用擔心蕭然半夜來找她了,也是真的希望火鳳能夠在蕭然的身邊待得長久。
蕭然沒有表情的樣子,讓未語流心中升起不悅,用細長的眼尾掃著墨墨,眼角不時的閃出一倆個火花,「劈啪」作響。陳譽端著最後的要上桌的餐盤,放下擺好,語氣冰冷的說:「不管什麼人,如果對主人不利,陳譽就是粉身碎骨,也要除掉他!」
陳譽意有所指的話,鳳凰豈會不知,收了火花,又是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樣,偷眼瞄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蕭然,伸手夾了一碟青菜放在蕭然的面前,可是蕭然並沒有碰。
李思行像是在炫耀似得,在墨墨面前也挑好一碟葷菜說道:「最近勞累,多吃點補補。」掀起眼瞼,李思行能感受到蕭然那份深深的殺意,況且蕭然桌子下的手已經握緊,額頭上青筋隱隱可見,全然失去了那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形象。李思行見好就收,也不再多言,低頭吃飯,時不時的單方面跟墨墨眉目傳情。一頓飯,墨墨吃的很是壓抑。
「喵~~~」官倌不悅墨墨一直在外面看天空,在她的懷裡動了動,接著說道:「星星有什麼好看的,主人會房間吧,外面好冷的。」
「你還會冷麼?那麼厚的毛皮。」墨墨也不是不想回房,只是不好意思當著眾人的面跟李思行同房,還有就是怕蕭然暴走,說出那晚醉酒之事。官倌壞笑著說:「主人大可不必擔憂,公子那裡已經被鳳凰擾的不勝煩憂了,無暇再顧及主人睡在誰床上問題,陳譽那小子更不敢跟主人說不的,主人放心就是。」
「我何嘗不知道陳譽的想法,只是他新婚妻子剛逝去,我應該安慰他才是,以前他不知道李思行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如果他知道了,會鬧彆扭的。」墨墨低下頭,順著官倌的毛,後者享受的瞇起眼睛翹起尾巴,悠悠的開口說:「只要主人說收了陳譽做妾,保證他不會再有任何怨言。」官倌突然感覺頸上一緊,墨墨已經黑著臉捏著她的脖子了。
「喵~~~」官倌難受的哼出聲,墨墨這才放手說:「以後這樣的話不准說!」
「為什麼?主人以前想要誰就要誰的。」一句話給墨墨劈愣住了,下意識的重複:「想要誰就要誰?」見官倌的小貓腦袋上下搖動,墨墨一身冷汗,不知道上輩子禍害了多少良家人。
陳譽特有的磁性嗓音在墨墨的身後想起:「主人,李公子已經沐浴過了。」
嗯?什麼意思?
沐浴過了……是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