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推遠蕭然的笑臉。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我要起來了。」蕭然也下床,「我去看看千絕色。」然後帶門走出去。
墨墨想起陳譽昨天晚上的表現,不禁有點鬱悶,趕緊起床穿衣追上蕭然問。蕭然回頭笑笑的看著她說「譽兒每次生病都會回歸孩童時代,還有,也不能說不要他,否則後果會很恐怖!」
二人來到玄煜的門前,推開,就看到床上的千絕色在水膜的包裹下,發著淡淡的銀色光澤,玄煜在床邊坐著,一臉痛苦。墨墨不解,上前跟著蕭然一起查看。
但見千絕色的面色雖然紅潤,可是隱隱的有些黑色在肌膚下湧動。墨墨抬眼看了看蕭然,用眼神詢問「怎麼了這是?」
蕭然並沒有看墨墨,而是轉向一旁雙手握拳的玄煜,「你昨天晚上碰他了?」嘴角的弧度不在,眼睛微瞇。「我沒有辦法了,都說了,不到我允許不准碰他的。你怎麼不聽?」
「我…絕色好像有些口渴,我想給他餵水……」玄煜越說聲音越只剩下哽咽了,「我沒想到會這樣的…」玄煜將臉埋在手中,指縫間慢慢的有水侵染。
墨墨不忍心看他那麼痛苦,就問蕭然有沒有解決的方法。蕭然卻搖搖頭。
室內寂靜一片,唯有玄煜的哽咽聲,時不時的傳出。這時候陳譽打開門。「主人,飯好了。」
墨墨拉著蕭然,出來,接著問他「真的沒有辦法了?」蕭然搖搖頭。墨墨拽著他的衣袖使勁晃,讓他再想想辦法。蕭然微笑著摸摸她的頭,說「我們吃完就去書房翻秘籍。」墨墨也回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然後就領先往飯廳走去。好像是想到什麼,慢慢的停住,跟後面的陳譽說「你先去飯廳,我們一會就到。」
「是,主人。」陳譽雖有疑問,卻也生生嚥下,眼角偷瞄著墨墨,慢慢的走過。
「有什麼要跟我說的,我的墨?」溫和的笑著,朝陽像是要穿透他白皙的肌膚樣,染上一層粉紅。
「那天我喝多了,以後的事,不太記得了,你…」鼓起勇氣抬頭,看到蕭然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擴大,墨墨心也在慢慢的下沉:這回…是真的了…
蕭然看著墨墨的小臉開始變色,就壞心的想隱瞞下事實「是,我的墨,正如你想。」然後就拉著石化的墨墨,走進了飯廳。
陳譽已經盛好飯在等著了。墨墨剛一坐定,陳譽就挨著她坐下。用眼角偷瞄著她。邊瞄邊夾菜,知道墨墨說「夠了」,才怯怯的捧起自己的碗,開始吃。墨墨翻了個白眼,扭頭看蕭然:這傢伙,竟然還在笑!
用眼神問他「陳譽什麼時候會恢復正常啊?總這樣我可受不了!」蕭然除了笑就看不出別的表情了,吃飯也彎著嘴角。
墨墨真是怕了陳譽那個無辜的眼神,時不時的偷瞄自己,風捲殘雲般填飽肚子,一推碗就出去了。留下憋著嘴要哭的陳譽,還有嘴角弧度加大的蕭然。
「公子,主人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快要哭出來的陳譽,放下碗,,看著微笑的蕭然。
「不是的,譽兒,墨沒有不要你哦。只要你像平時生病時那麼做就好。」看著陳譽想要說話的眼睛,擺擺手打斷他「我知道,我知道,你昨天身體不好,今天可以補回來。」
看到陳譽的眼睛猛然睜大,「真的麼,公子?」眼淚馬上就收了回去,一邊用官倌要吃食的表情看蕭然,一邊替他夾菜。蕭然快速的吃完碗中的飯,也出去了。
在那悠泉潭水邊上看到墨墨,蕭然走到她的身邊坐下,看著面前的那個細小的瀑布「其實譽兒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他童年的不幸。」
墨墨轉過頭看著一臉笑意的蕭然,頭上淡藍色的絲帶隨風飄動,狐狸眼梢狹長,墨墨仔細看去的時候,在他的眼角下發現一顆紅色的淚痣。
「才發現麼?」蕭然轉過頭,伸手摩挲著那顆紅色淚痣,「以前,你是最喜歡吻這裡的。」
「呃…接著說陳譽吧」墨墨襒開臉,看著悠泉,等待著蕭然的下文。
「你當年是在一間破小的土坯房裡發現譽兒的,那時候他才九歲,正被一群小乞丐欺負,踢打的不成樣子。你當著他的面教殺了那些欺負他的人。把他帶回天機山,教他功夫還有修煉。漸漸的譽兒越來越懂事,也越來越強。以前你的任務都會交給他完成。直到有一天,修煉中出了問題,譽兒病了,你不眠不休的照顧他幾天以後。我就發現,病中的譽兒,回到了那個被拋棄、被欺負的年齡。他害怕再一次被你丟掉,所以強迫自己達到你每個要求,從來沒有怨言。」把墨墨的頭搬過來面對自己,蕭然接著說「墨,有時候我想,這樣的你也挺好的,起碼不會再去殺人,不會煩惱紅塵中之事。不用管天下是握在誰人之手,安安穩穩的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也不錯。不要記起前塵往事,我倒寧願你跟我們待在天機山,被封印千萬年也甘願……知道麼。我的墨,譽兒其實是你訓練的殺人工具……以前的你,並不像譽兒說的那麼好,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親人,失去你……「
蕭然的話,讓墨墨被一個接著一個的雷,劈中!心中那些想法不斷冒泡。
我以前是壞人!
我可以左右天下!!
我拿陳譽殺人工具!!!
怯怯的問著蕭然「我真的是壞人?」蕭然淡淡的笑在嘴角漾開,「我只知道,世上的人皆稱你為『千刃』」
「『千刃』是什麼?」墨墨想不通為什麼用武器的名稱作為自己的稱號。蕭然接下來的話,卻讓墨墨想吐。
「因為你最喜歡的殺人方式就是用功力吊著人的最後一口氣,然後將人刮上一千刀,讓他自己看著自己一點點變成一副骨架……」沒等蕭然說完,墨墨就受不了了,跑到一邊乾嘔。
引得蕭然一陣輕笑,墨墨擺擺手示意他可以不用說了。晚飯墨墨都沒有吃,一想著那種殺人方式,就反胃。早早就回到臥房裡睡覺去了。
不多時,就在墨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脫衣服的聲音,翻身睜開眼,就看到燭光裡的陳譽一絲不掛,手裡拿著一個鎖鏈,就要上床。
墨墨一驚,大聲的喊出來「你要幹什麼?!」
陳譽一愣,隨即眼窩開始蓄水,墨墨閉起眼睛,心平氣和又問了一邊他要幹什麼。陳譽的回答讓墨墨猛地睜開眼睛。
「主人以前都是要譽兒這麼做的啊,昨天譽兒沒有好,今天主人可以了。」將鎖鏈交到墨墨手裡,然後就到床裡面躺好,雙手緊握放在頭上。
墨墨攥著鎖鏈看著奇怪造型的陳譽,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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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貓貓球減肥日誌,
作者名:貓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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