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韓林也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墨墨,反正明天就可以進神殿了,今天還是先睡覺吧。」韓林給墨墨放好被褥,就在外間睡下。
第二天還沒亮,墨墨就醒了,確切的說是被壓醒的。睜開眼睛再閉上,再睜開。看到韓林半邊身子在自己的身上,笑笑的看著自己。
「韓林!這裡可是樓蘭,況且我已經是王妃了。以後不能這樣。」墨墨臉色通紅的推開韓林。
「我不要你離開我了,也不讓你死了,我會待在你身邊的,睜開眼睛啊……」韓林的話讓墨墨一怔,繼而臉色更紅了。
「原來你沒有昏迷……,那你裝什麼啊?」害我擔心,墨墨並沒有說出口。
「呵呵,我當時真的在昏迷呢,就覺得耳邊有人哭,剛剛醒來就聽到你在說那句話,我想給你個反應,可是我卻怎麼也動不了。結果一著急又昏過去了,再醒來就在樓蘭皇宮了。說起來,珞神醫真是神啊,不到三個時辰就讓我們都生龍活虎了。」
「你…我要起來了,一會父皇會差人叫我們的,還是回新房的好。」墨墨推開韓林的時候,外面也傳來侍衛亞特的聲音「韓侍衛,王子有請。」
「墨墨,我們真該起來了。」韓林放開墨墨,拿來衣裙,不顧墨墨的掙扎給她穿上。
外面的天還沒有亮,新房裡面已經亮起了燈。
「進來吧。」玄煜的聲音充滿饗足。
亞特給墨墨推開門,墨墨看到那張紅色喜床上薄被下有個凹凸有致的人形,旁邊躺著的是只穿內單的玄煜。向墨墨招招手。墨墨蹭過去,就看到千絕色緊皺好看的眉,紅腫的唇上滿是齒痕,拉高的被子也蓋不住脖子上的斑斑深紅色吻痕。更襯得本就透明的臉紙一樣蒼白,四周的床柱上還有軟繩延伸到薄被中。
「噓~~~」玄煜將食指放在唇上,彎彎的嘴角從來沒有放下,專注的看著被中人,伸手揉開千絕色斂在一起的眉心。在他的臉頰印上一吻。墨墨驚立當場,也忘記迴避了。
「你怎麼…他可是我王朝的元帥啊!」墨墨誰不懂人事卻也大概猜出些什麼。
「我要你用他換自己」不是商量而是陳述,「而且我已經吃了他了,呵呵,還真是美味呢。」摩挲著千絕色白皙的肌膚。「今天我就帶你去神殿。」
「哦…好…」墨墨轉身要走,可又停住轉回來,看著床上的人,「可千將軍不可能在這裡的,他送到我之後就會回王朝。」墨墨雖然不忍心,可為了解開困擾自己的謎團…放任那個尚在昏迷中的千絕色,被玄煜吃的死死,走出躺倒外屋的軟塌上。聽著屋內千絕色好像醒來。
「混蛋!」千絕色聲音沙啞,接著就聽到一聲悶哼,然後就是重物砸床的聲音。
「不要動,會疼!」玄煜溫柔的聲音穿過層層的幔簾飄到墨墨的耳中。翻個身,將臉埋在枕頭裡,關上了內屋裡兩人的聲音。
過了許久,久到墨墨又重新睡著。玄煜出來叫她。
「嗯?」睜開惺忪睡眼,看著站在面前的玄煜,自然而然的去看內屋的大紅喜床。床上已經不見了千絕色的身影。
「絕色我已經讓亞特送回驛館了,放心,我找到能讓他一直待在我身邊的理由了。」玄煜將墨墨抱回還有體溫的床上,摟著她,裝作剛睡醒的樣子,叫來女官。
梳洗打扮後的墨墨依舊穿著王朝的服飾,來到白色漂亮的主殿。上首位坐著樓蘭國王玄九天,旁邊緊挨著素聖衣,兩人的手緊握。此情此景讓墨墨想到遠在王朝的蘇曼然,眼眶有些泛酸,強忍住落下的淚水,走上殿去,就有人搬來座椅。
墨墨坐著聽到自己封為王妃,接著就舉行封妃儀式。墨墨原本無聊的神經在聽到「移駕神殿」緊繃。玄煜上前牽起墨墨的手,跟隨玄九天來到神殿的門口。
難得在大漠見到的白色大理石,堆砌起莊嚴的神殿,兩邊的巨型官倌像聳立,迴廊兩邊的牆壁上簡潔的線條勾勒出一幅幅敘事故事,如果留意就會發現上面的主角都是一個人,墨墨。
神殿的盡頭,是一扇漆黑的大門,兩旁都有身穿斗篷的巫女,例行檢查。樓蘭世代供奉的神殿,是不允許外人進的。所以進去的就只有五個人,玄九天、素聖衣、玄煜、玄諾、墨墨。
巫女打開最後的門,呈現在墨墨眼前的是一片溫馨的閨房,並不是那種十分肅穆的神殿。疑惑的看著玄煜,後者彎了彎嘴角,憋了一眼墨墨,然後拽著她走向臥房所在。
「牆上掛著的是什麼?要仔細看清楚啊,我的王妃」玄煜在墨墨耳邊哈著氣。
牆上的是一幅畫,畫中人讓墨墨十分驚訝,也十分的不解。因為那上面的女人就是墨墨,懷抱貓咪形態的官倌,立於一片寧靜的湖泊旁,湖面上漫天飛舞的櫻花瓣,分不清那裡是天上的雲,那裡是聚集在一起的花瓣……
「煜兒,父皇還有些事,你陪王妃,諾兒,我們先出去。」玄九天拉著素聖衣走出那扇黑門。門內就只剩下對著畫發呆的墨墨,還有她旁邊一臉看好戲的玄煜。
「吉婚綺在那裡?」墨墨找了半天沒有看到祭魂器。
「那就要這麼看了」說著,玄煜抽出自己的佩劍,在小手指肚上劃了一下,頓時血珠湧出,墨墨一驚就要上前包紮,卻被玄煜擋開。
「不是要看吉婚綺?」然後就將帶有血的小手指滴在畫上。頓時漫天櫻花化為斑斑碧血落下,湖中升起一道幽幽藍光,官倌已然變身成為吊睛白虎,馱著墨墨將要躍進那湖水中。清澈的湖水裡閃著三個的祭魂器。墨墨愣住了,那場景何其相似!
「可是為什麼會有四個吉婚綺呢?」墨墨從懷裡拿出那個從首飾裡挑出的祭魂器,給玄煜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玄煜收起嘻笑,正經起來。
「可是我還是沒看明白,這畫裡到底什麼意思」眉頭緊皺的墨墨摸著下巴琢磨著。
「意思很明顯,畫中人要做個儀式,才能找到真正的吉婚綺。」今天先到這裡吧,我們也要出去了,神殿不能久待的。」
出得神殿,外面陽光普照,不似神殿裡陰暗。墨墨深吸一口氣,將身體裡的積鬱呼出。
迎面跑來一個粉衣丫頭,一串銀珠隆起長髮,頭上一朵與雕琢成的牡丹,毛茸茸的領子挑出些許俏皮,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墨墨,眼睛裡充滿不屑。
「你就是王朝的公主?」背著的手拿到前面來一甩,一條長鞭「啪」的炸開聲響。
「敢不敢跟我比試?」墨墨看著眼前還是十歲孩童的小人,臉上綻出微笑。
「冰兒!不得無禮」隨後跟上的玄諾跑上來拽住叫做冰兒的鞭子。「皇嫂,對不起,我代冰兒向你道歉。」
「沒關係的,她是…」
「她是玄諾的王妃。」玄煜無視玄諾無力的歎氣、冰兒的漲紅的臉。
「我不是他的王妃!我要做將軍!」小人掙開玄諾,揮鞭打向墨墨。使出斬情決,深受一抓,花香四溢。冰兒呆呆的看著墨墨,突然扔了鞭子抱住墨墨,嘴裡直喊著「師父」
「我可不是的師父哦」墨墨好笑的看著玄諾將冰兒扯開。「你,不要碰我!」冰兒說完,玄諾聽話的放開手。「冰兒,別胡鬧,黃將軍還在等著你呢。」
「冰兒聽話,玄諾對你多好啊,跟他回去吧。」玄煜添了一下油。
「哼!對我好又怎麼樣?打贏我才能娶我!」小人開始撒潑。
「黃醯冰!」玄諾生起氣來也還是蠻嚇人的,小人雖然不鬧了,卻也瞪著他。
遠處傳來素聖衣的聲音「冰兒,回來啊,這裡可是有許多好玩兒的。」醯冰跺了玄諾的腳就嘻笑著跑遠了。
「對了,皇嫂,我也沒有什麼送的,這是父皇送給我的玉珮,送給你,不要嫌棄」玄諾自懷中取出一個泛著幽藍光澤的祭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