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墨墨接下來並沒有接收到李思行那夜熟悉的眼神,反而是廉月看到墨墨看李思行的眼神有些不對,忙打斷他們的「眉目傳情「對李思行說「現在千翼不適合做飛龍堂主,還是讓白斌暫代吧,等千翼恢復了再說,你看呢?」
「也好,那就通知白斌即刻接手飛龍堂,追查蘇老壇主的女兒下落。」李思行說完,看了看墨墨,然後對廉月說「廉堂主,墨墨怎麼處置?不會讓他繼續做少爺吧?還是交給我的無終堂的好。」
廉月心思一轉說「審問是歸飛龍堂的吧。」
「千翼現在還不適合審訊,白斌剛剛接手,也不適合。所以最好交給我。」李思行沒等到廉月同意上前拉住墨墨的手臂,就消失在廉月面前。
廉月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眉頭緊皺,眼睛微瞇。「哼,墨墨的功夫不還是要我教?」
幾日後,白斌查出老壇主的女兒就是當今的國母。
無名冷月堂
「月,你真打算親自教墨墨功夫?」韓林趴在躺椅上,玩著自己的頭髮。心裡想著:把墨墨給我教吧。
「我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可是以前師兄他不允我教墨墨。現在我就只等墨墨開口跟我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墨墨不能交給你,不然我這冷月堂可沒有多餘的地方躺第二個韓林了!」廉月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上的紙,眉頭緊鎖。
「什麼事兒,讓我們的廉大堂主眉都快皺沒了?」起身來到廉月書案前抽走那張紙,只見上面寫著:明日公主婚。
「真的…要…」韓林看向廉月,「時間不夠啊,那可是公主的鑾駕!你要想清楚了!」把紙塞回廉月手中。轉身躺在椅子上。
「只有這樣才能讓蘇曼然出現不是麼?」廉月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將紙拍在書案上「韓林,去通知千翼和李思行。」
「月,你可想好了,這樣做可就是將無名和你自己放到王朝的對立面,不論結果如何都會有人出來頂罪,而這頂罪之人不會是他們倆個!」韓林難得正色地跟廉月說。
「你去叫吧」廉月沒在多說一句話。
「不用,我們聽到了。」推門而入的千翼和李思行都望著廉月,「月,這個決定是我們三個人做的,要是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擔著。」千翼已從喪父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又恢復了嘻笑頑皮的模樣。
當廉月從冷月堂回到臥房的時候,看到了我。「墨墨?」快速走到我身邊坐下。「李思行放你回來了?」藏起她的一身疲憊,溫暖的看著墨墨笑。有時候,墨墨會產生廉月才是她的生母的錯覺,就像現在,墨墨不自覺的靠近她,偎著她的身體,汲取溫暖。
「墨墨」廉月摟著我,念著墨墨的名字。
「姑姑」墨墨蹭著她的脖頸,「可以教我功夫麼?」
「好,什麼時候都可以學,想學什麼告訴姑姑。」
她們就像一對母子閒話家常似的,嘻嘻笑笑。可誰想到這樣的畫面讓無終堂的李管事瞧見。不久就傳出韓林失寵,因為廉月新收了墨墨。所以墨墨跟不論是背後還是當面說她是男寵的人打架,整天都是傷痕纍纍。
這樣的日子因為一件事而終止。
飛龍堂地下室
「這樣的美人放著不動,多可惜啊。」飛龍堂劉管事看著星如雨的臉,心裡癢癢的不行。
「你想死啊,這可是公主,雖然是用來威脅當今皇上交出蘇小姐的質人。最後還是要放回去的!」王管事鄙夷的看著猥瑣之人,心裡想著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管事的。
「沒事兒,你不說,沒人知道的,況且小美人也昏迷著,她自己都不會知道的,我就摸摸。」說著就要伸手。
只聽「啊!」一聲,一隻手已經在地上獨自抽搐了。
「滾!」韓林陰冷的看著趙管事。
「你等著!」趙管事撿起地上的手掌,快速消失在韓林的視野中。
「你沒事兒吧?」韓林問星如雨。
「韓管事,公主不是喝下您的藥了?現在還應該睡著。」王管事盡職盡責的看著小屋中的美人。
「呃……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王管事看著倚在小屋門上的韓林欲言又止。
「說吧」韓林邪笑著看向小屋裡的人。
「趙管事並沒有輕薄公主,小屋的門也沒有打開,你這樣就斷了他一隻手,若是他告到千堂主那裡,且不承認輕薄公主之罪,你豈不是……」後面的話王管事沒說韓林也知道。
「呵呵,就是看他平時不順眼,見了美人就不要命的色胚樣兒!」韓林笑笑的說「沒人知道麼?呵呵,你不作證,還有公主啊,對不對,」韓林看著小屋中假寐的星如雨。
小屋裡的人形慢慢動了動,坐了起來,看著屋外的韓林。王管事則一臉震驚。
連日不見天日的星如雨,皮膚更加蒼白,日日擔心自己安危的臉上滿是驚懼神色,更增添了美人的妖嬈。打鬥中撕扯凌亂的衣衫斜掛在身上,快要散開的頭髮,垂在身上,擋住大半春光。
韓林打開門對星如雨說:「公主,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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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龍議事堂
「公主,讓您受驚了,我們也是被逼無奈的。」李思行先開口說話。
「既是質人,又有何怨敢訴?!」星如雨撇過頭不理千翼遞過來的手巾。
「那好,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公主,這次請你來就是讓你修書一封,呈給當今皇上,好將我們壇主放回來。」廉月將紙筆放在星如雨的面前。
「什麼壇主?宮裡沒有這個人啊。」星如雨瞪著美眸,氣憤無名竟然不弄清楚就給他抓來。
「當今國母就是我們壇主。」李思行面無表情的說出讓星如雨身形一陣的名字。
「啊?皇嫂蘇曼然竟然是你們的壇主?!」拿筆的手抖了一下,將沾好的墨汁滴到紙上,暈開一片。
「白斌,誰跑壇主的消息?」李思行皺眉。
「趙管事,我讓他去的。」千翼接口說「白斌把飛龍堂印信交還給我了。
「韓林,扶公主後堂歇息。」李思行遞給韓林一個眼色。
「是」韓林攙起星如雨退出議事堂後,趙管事就被人抬到議事堂。
「哼,好大的架子啊,趙管事!」廉月故意忽略那纏著白布的手腕。
「哼,還不是你的相…韓管事幹的好事兒!」趙管事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趙管事,誰給你的壇主的消息?」李思行問。
「西樓的人,他們告訴我壇主就在宮中。」趙管事也看出點今天堂上的端倪來,問一答二。
「就沒別的了?」
「是」
李思行聽完趙管事的回報,眉頭頓時舒展開來。
「廉堂主,趙管事不能留了。」習慣的讓冷月堂善後,李思行離開前丟下一句:我想墨墨出面會更好,他娘就是蘇曼然。
於是,我的男寵流言消失,皇家醜聞證明者之流言不脛而走。
當天晚上,我又被一陣涼風吹醒。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那我吊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