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之上,申公豹面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他週身祥和澀不堪,若有若無,彷彿一個平常人一般,但是卻又顯得異常怪異,或是充斥著祥和的氣息,或是暴躁不安,煞氣沖天,兩種氣息同時現在一個人身上,可見此人的怪異了,雖然雲端之上,不時地有神仙路過,但是一見此人模樣,紛紛搖了搖頭,飛快地消失在雲端之上。
忽然申公豹面.色一變,望著遠處的一朵祥雲,有四位仙家正有說有笑,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霎時間週身的祥和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喊道:「.道友請留步。」
四位仙家聞言面色一變.,不但沒有留步,反而連話語都停了,飛快地朝東海飛了過去。彷彿是見到.什麼恐怖的巨獸一樣,此時不走,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申公豹眉頭皺了皺,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足下的祥雲飛快的跟了上去,瞬間就攔住了四人的去路。那四人見申公豹攔住了去路,面色又變了變,其中一個頭陀模樣打扮得人,稽首道:「原來是申道兄啊!沒想到申道兄玄功不退反進,不愧是玉虛門下高足啊!」其他三人也紛紛點頭,不過臉上雖然有些笑容,但是雙眼中卻是提防之色。
申公豹掃了四位仙家一眼,卻見四人之中,一人戴一字巾,穿水合服,面如滿月,一人蓮子箍,似陀頭打扮,穿皁服,面如鍋底,須似硃砂,兩道黃眉;一人挽雙孤髻,穿大紅服,面如藍靛,發似硃砂,上下獠牙;一人戴魚尾金冠,穿淡黃服,面如重棗,一部長髯;俱有一丈五六尺長,晃晃蕩蕩。卻是西海九龍島上的四聖,頭一位姓王,名魔;二位姓楊,名森;三位姓高,名友乾;四位姓李,名興霸;是靈霄殿四將。也曾上過封神榜,乃是截教弟子,與聞仲交好,難怪一聽見申公豹的言語就想轉身就走。申公豹暗自尋思著下一次是不是換一個台詞,否則別人一聽就知道自己,要是那樣的話,恐怕別人連洞府都不讓自己進了,又如何能說服他人。
「貧道今日乃是奉通天師叔之命而來。」既然好說不行,就必須借了通天教主的名頭了。申公豹歎了一口氣,從懷裡取出上清玉符來,果然上清剛烈,非其他人能夠仿造的,王魔等人雖然恨不得馬上就離開申公豹這個神仙殺手,但是一見上清玉符,也不得不停了下來。上清玉符就是聖人也難以偽造,四人見申公豹取了上清玉符,態度也好了許多。
那王魔稽首道:「老師若是有飭令,一般的也只會讓無當師姐擊玉罄或者漁鼓,令我等回合在金鰲島上,為何要勞煩道友前來傳令?」顯然王魔仍然是在懷疑申公豹前來的目的。
申公豹心中暗怒,但是也不得不解釋道:「如今教主已經不在金鰲島了,方辰與孔宣聯手將金鰲島給毀了,若非大師伯前來,恐怕通天師叔必定被他二人所擒獲。
通天師叔之所以沒有擊玉罄,那時因為,如今擊玉罄的人都已經不是截教弟子了,無當聖母、雲霄、趙公明等人也紛紛背棄截教,轉入造化宗門下,畢竟造化宗一門雙聖,氣運綿綿,非截教可以比擬的。」
「放屁,無當師姐他們怎麼可能背叛截教,申公豹,你休要胡言亂語,挑撥離間,壞我截教與造化宗之間的友好關係。」李興霸大怒道。其餘三仙也紛紛望著申公豹,顯然不相信那對方的言語。
「唉!你們可知道當年雲霄等人曾在造化宗聽道,心智也就在那個時候被方辰所迷惑,就像當年封神的時候,西方教主在萬仙大陣的時候,乘慈航等人三花被削,一身的修為不過是真仙的時候,將其中下西方教義,然後,這些人重修的時候,順利地轉入了西方門下。如今這雲霄等人莫不是如此,投入了造化門下。」申公豹一臉的義憤填膺的模樣,舉著手中的上清玉符道:「此物乃是截教至寶,通天師叔所獨有的,就是我玉虛掌教,或者太清大師伯都不能偽造的東西,這玉符難道有假嗎?」四人相互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那申公豹見狀。知道事情已經成了一半。又歎氣道:「四位道友有所不知。這造化真人雖然拿神通廣大。但是卻是一個陰險之輩。當年為了抵抗諸聖。就故意聯合通天師叔。以截教來抵禦人闡佛三教。以保護自己門下弟子。四位道友。到如今可曾見到造化宗到如今死了幾個道友。反而是截教眾仙。死傷無數。有地還是剛剛從封神榜上脫離了災難之人。按照天道所定。這些道友
該享受清靜神仙體地。但是在方辰地算計之下。仍然都上了封神榜。再次做了天庭地奴役。反觀造化宗。不但自己地弟子做了天庭之主。就是連自己地大弟子孔宣如今都成了聖人。這些成就都是建立在諸位截教道友地屍骨之上地。如今大劫快要結束了。造化宗再次算計起截教。這次大劫。造化宗才是大贏家。他們要主掌下一量劫地氣運。如何能允許截教分了他們地氣運。
所以才會殺上碧游宮。若非大師伯神通廣大。或許截教真地被造化宗所兼併了。」
「通天師叔見貧道是闡教弟子。加上當年交友廣闊。與諸位道友接觸。不被造化宗地人看出貧道是為了傳遞師叔地旨意而來。唉。造化宗真是奇人太甚啊!」申公豹仰天長歎道。
「那聞道友?」王魔飛快地想起了一個人。臉上露出一絲期望之色。
「嘿嘿。聞道友。他如今是趙宋地太師了。統領百萬大軍。為楊問之後地第一人。又是天庭重將。聽說楊問已經許諾。若是成神。也是肉身成神。繼續主掌天庭雷部。若是成仙。也會讓他主掌雷部。這樣不但可以吸收功德。還能擁有天庭無窮無盡地星辰之力。快速地增加自己地修為。」申公豹臉上閃過一絲怒火。道:「前些日子。貧道親自前去勸說。沒想到對方不但不聽從上清玉符。通天師叔地命令。反而還要將貧道正法。若非貧道有些神通。恐怕還真被他給殺了。只是可憐了張奎夫婦二人。居然被聞仲算計了。連封神榜都沒有上去。就化為灰灰了。」
「什麼,真的有此事?」高友乾面色大變,說道:「這些日子都說黃飛虎聯合五嶽帝君殺了張奎夫婦,我等倒還以為那黃飛虎是在姜子牙帳下呢,卻不曾想到,張奎道友居然投在姜子牙帳下,而當年闡教弟子黃飛虎等五嶽帝君反在楊問帳下呢,這聞仲與張奎都算是截教的人,難道就這樣看著他夫婦二人被殺不成:都沒說了,直接喊出了聞仲的名字。
「哎,可不是.嘛?」申公豹心中一笑,道:「貧道看那聞仲恨不得截教的諸位道友盡數死絕了,這樣日後就沒有人與造化宗爭奪三界氣運了。貧道今日前來,就是想告訴幾位道友,莫要前去界牌關,否則必被聞仲送上封神榜不可。」
「哼,他敢,他也是我.截教弟子,難道還要殺了我等不成。」高友乾怒火沖天的說道:「今日我就前往界牌關質問聞仲,看他可敢殺我。」說著足下祥雲一動,就朝界牌關而去。那楊森等人見狀,也無可奈何,正準備前往。
那申公豹.趕緊說道:「諸位道友小心為妙,貧道以為還是現在姜子牙那裡落腳,否則一旦進入趙宋大營,聞仲一旦發起怒來,恐怕諸位道友性命不保。我等雖然往日有仇,但是同是盤古三清一脈,此刻當互幫互助才是。」
王魔聞言點了點頭,道.:「道兄所言極是,若是能保全性命,回頭必請道友到九龍島一敘。」申公豹連忙應了下來,當下王魔也帶領楊森等三人朝界牌關而去。
申公豹望著離去的四人嘴角露出.一絲陰笑,正待離去,忽然面色一變,望著遠方的一團混沌空間,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雙手一動,一手執著一柄黝黑的寶劍,隱隱有煞氣流轉其中,一手執著一節樹枝,上面有七彩光芒閃爍著不停,小心翼翼的盯住遠方。
「大師兄既.然來臨,又為何不現身呢?」
「你好大的膽子。」一聲.冷喝之聲傳了過來,就見一個白髮白鬚得道者緩緩走了過來,不是太上老君又是何人。只見太上老君立在空中,週身氣息飄渺。申公豹雖然雙眼能看見其形象,但是神識掃過,卻彷彿什麼也沒有,如同一團混沌氣流一樣。面色更是一陣大變,手中的兩件法寶都握得緊緊的。
「大師兄,貧道不過是在做大師兄沒有時間做的事情而已。」申公豹面上露出緊張之色,週身金光閃爍,豁然換成了另一幅模樣,頭有雙髻,面露慈悲之色,一手寶劍,一手七寶妙樹,不是西方准提道人又是誰。
「哼,好生做事,莫要生出他念來。」太上老君冷哼了一聲,身形很快又消失了。
准提道人見狀,暗自吃驚道:「老君的修為與老師越來越接近了,或許連紅雲都不是其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