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鄧忠哪裡會想到對方居然有了此打算,手中的龍藻劍上射出一道綠光,一股腐臭之氣撲面而來,綠若實質,顯然劇毒無比。這種法寶只要不碰到剋星,在先天上就有相當大的優勢,這也是鄧忠有把握出場的原因之一。
不過,他卻不知道面前的這個柴恪的底細,又哪裡知道這柴恪本就是一位先天大能之徒,整日裡就是生存在腐臭之地,所以根本就不怕對方的龍藻寶劍。那柴恪一劍寶劍上噴出的濾光,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手中的長槍如同一條蛟龍一樣迎了上去,擊在寶劍的舊力與新力交加之處,對於撲面而來的腥臭之氣,不但不加以理會,而且是張口就吸,將其吸入腹中,還咬了咬牙齒,好像還有些不夠一樣,嚇得鄧忠臉色一陣大變。
「這柄寶劍不錯,還是留下來的好。」只見那柴恪也不見做勢,就將長槍朝龍藻寶劍點了點,口中唸唸有詞,那龍藻寶劍雖然經過了鄧忠數百年的元神紫府溫養,更是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一絲神識布入其中,除非鄧忠自己死亡,寶劍中的神識被人所破,那這柄寶劍也不可能被別人所用。但是此刻的寶劍好像不是自己的寶劍一樣,居然脫手而出,飛到敵人手中,看也沒有看鄧忠一眼,自顧自的在寶劍上彈了一下,鄧忠只覺得元神被重創了一下,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寶劍從此以後不會歸自己所有,除非能殺了眼前之人,重新將寶劍奪過來放入紫府之中溫養。不過。顯然他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只見柴恪取了寶劍之後,手中的長槍再一指,一道綠森森的火焰彷彿憑空出現地一樣,將鄧忠圍在中間。那鄧忠一見火焰席捲而至,臉上卻不見半點慌亂,趕緊掐定避火訣,正待說話,卻不曾想到面前這火並非普通的火。乃是九游黃泉深處的一點靈火,詭異無比,不但能燒人肉身,就是避火訣也對其無效。當年的那位大神通,就是憑藉著一點靈火進入紫霄宮中,成為其中的一員,聽過鴻蒙大道之後,這點靈火更是厲害非凡了。憑借鄧忠的一手避火訣哪裡能防禦的了這樣的火焰,一身慘叫聲後,真靈已經被封神榜所吸收,朝開封飛去。只剩下一個骷髏,成土黃色,柴恪手中地長槍一點,頓時一個土黃色的盔甲覆蓋在鄧忠的遺體之上,那具骷髏頓時像有了神識一樣。飛入柴恪的本部親兵之中。
正在觀陣的聞仲師徒看得脊背發涼,但是更多的是咬牙切齒,雙目發紅。將軍難免陣上亡,敵人或者是將其砍了腦袋,甚至是鞭了屍體,或者是將其剁得粉碎,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找不到,但是從來沒有一個敵人會像今天這樣,連對方的骨頭都不放過,使用秘法將其製成骷髏。讓他重新回到戰場之上,手中地屠刀有可能對付是自己昔日的袍澤,這是不能讓人忍受的。不但是聞仲師徒,就是遠在轅門上觀看的眾仙也都是如此。想想自己有朝一日陣亡了,真靈也許會被封神榜所吸收,存於其中,保持不死.但是自己的肉身卻被敵人所奴役。恐怕那個時候,就是呆在封神榜中也不會安生吧!
相傳在修道的各種方法之中。有一種方法就是戰偶,利用各種先進的煉器材料。製造出強大的戰偶,可以輔助自己地戰鬥。只要操縱的得到,就是一個剛剛進入仙道的人,都可以憑借強大的戰偶,擊敗強大的敵人。當然戰偶製造的再完美,都是沒有人來的完美。所以這些操縱戰偶得人,最後學到的是操縱人了,以特殊的方法控制那些修仙人,成為自己手中的戰偶,然後進行戰鬥,他們地敵人或許是昔日的朋友,甚至是自己的親人,面對這些人,戰偶是無情的,但是自己的親人是有情的,如此就可以高下立判。不過這種方法太過於有傷天和了,終於引起了公憤,所以諸多仙人聯合起來,一起滅了戰偶宗,沒想到大劫來臨的時候,這種戰偶再次出現了,只不過操縱地改成了骷髏,但是不管如何,照樣引起了公憤。
辛環展開肉翅,飛上空中,手中握著龜紋寶劍,電光閃閃,直指柴恪,怒喝道:「賊子留下性命來再走。」
「怎麼,還想來個車輪戰不成?」柴牧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也握著一桿綠色地長槍,拍著青驄獸飛上雲霄。譏諷的看著辛環。
辛環怒火沖天,那鄧忠是他多年地兄弟,兩人一起在黃花山投奔聞仲,可以說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今日兄弟又上了封神榜,但是總還有出頭之日,但是若是連皮囊都被他人奴役的話,日後自己哪裡有面皮去見自己地兄弟。一想到這裡,也不顧忌對方兄弟的詭異手段,展開肉翅,隱隱有風雷之聲,手中的龜紋寶劍射出一道陰冷的寒光,死死的照住柴牧。
柴牧也感覺到那寶劍的利害,心中更是讚歎,此人不過聖人門徒,或許在金鰲島上連個座位都沒有,但是手中的法寶卻是厲害無比,尚未發動,就有如此威勢,一旦發動起來,那還了得。難怪天下之人都想著入聖人門下,大約不但是因為能聽到高深的法術神通,這些上等的法寶大概也是其中的一個原理之一吧!
一想到這裡,柴牧心中更是不平,他兄弟三人手中的長槍,也不知道是他師父經過多長時間的準備,才煉製出來的法寶,不但乃是進攻的利器,更重要的一個功能就是落人兵器,這種功能已經是逆天的存在,也只有那些曾經在紫霄宮中聽道的人物能勉強接觸到其中的大道。今日一見聞仲門下因為陸吾的關係,居然能得到如此多的法寶,如何心中不嫉妒。
當下暗思道:「這廝法寶厲害。若不搶先出手。恐怕也被其所害。」思索之下。手中地長槍連連點出。一道道光芒從槍尖上射出。如同點點繁星一樣。首尾相連。在空中現出一條綠色地光帶來。
辛環立在空中。見綠色光帶飛速射來。其中隱隱有無數個腦袋現其中。猙獰無比。各個生地獠牙利齒。兇猛無比。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物。手中地龜紋寶劍連連震動。無數道光芒。縱橫交錯。如同龜殼上地無數紋路一樣。緩緩向四周捲了過去。與綠光相互交錯。發出巨大地轟鳴之聲。空中頓時爆炸出無數道綠光。無數怪物從綠光中射了出來。被炸得粉碎。
辛環正沉浸在擊破對方地法術神通之中。忽然手上一鬆。寶劍就不知道何時已經不在手中了。接著面前綠光一閃。綠瑩瑩地火焰詭異般地出現在自己地一雙肉翅之上。尚未反應過來。真靈就被封神榜所吸引。朝開封城飛了過去。
綠光一閃而過。青驄獸上柴牧臉上略帶一絲得意。仔細端詳著手中地龜紋寶劍。在他地身後。立著一位身著綠色盔甲地衛士。卻生著一雙肉翅。不是辛環又是何人。顯然辛環地肉身也同樣中了柴牧地算計。成了傀儡中地一員。
「可還有誰前來走上一遭地。」柴恪滿臉譏諷之色。
那餘慶等人面色漲地通紅。正待上前。聞仲趕緊喝住。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對方地強大。那楊問原先不讓自己等人出戰。就是知曉對方地強大。自己卻硬要出戰。如此才有了今日兩個門徒盡數喪生在此。若是再出戰。可以想像地是。或許連帶著自己都不是其他地對手。還是回去商議地好。儘管有些丟失面皮。但是自己不是聖人。性命最為重要。至於面皮。性命都沒有了。還要什麼面皮。但是到底是心性難過。冷冷地哼了一聲。眉心之間地第三隻眼睛忽然一亮。一道閃電憑空而出。正擊中了半空中地柴牧。那柴牧哪裡料到聞仲居然有此一手。感覺到了空中靈氣地變化已經來不及了。一下子被擊中肩膀。一聲慘叫跌下半空。若非青驄獸護主接住。恐怕也要跌個半死。但是被閃電擊中。其中蘊涵地至陽至剛之氣。本就是三界中最為剛烈之氣。卻是與柴牧所修截然相反。如此不但擊中了肩膀。更重要地是深入肉身之內。一時間慘叫聲連連。好不淒慘。且說那聞仲率領大軍退回大營。並沒有引起眾將笑話。連鎮元子也都是眉頭輕輕皺了皺。他也未曾想到當年紫霄宮聽道之人。居然有如此厲害地神通。從弟子可以看出師父。雖然他有辦法對付弟子。但是對師父卻沒有多少把握。
「師伯,那落兵器的手段,如何是好?」楊問眉頭皺了皺,當年封神之時,曹寶、蕭升二兄弟憑借手中的落寶金錢與聚寶盆就落下無數的法寶,若非後來兩人上了封神榜,恐怕也會讓眾多修行者擔心不已,生怕自己的法寶被他二人所奪,這也是二人後來脫離了封神榜,但是卻沒有回到武夷山地原因,到底是擁有逆天的法寶,這種人若是實力不強大,終是被他人欺凌的對象。沒想到的是今日居然又出現了這種人物,而且這兄弟二人會如此神通,那另外一個想必也會這種神通,有這樣的人物在對方,這青龍關也是不好破的。
「雖然同時在紫霄宮中聽道,但是那人本性就是冰冷無比,與他人交往不多,也就是你師父當年交友廣闊,紫霄宮中大部分人都與其交好,其餘的人不過是各掃門前雪而已,更何況,這種本事本就是令人注目,這樣地人,實力不足,根本不會顯露出來,貧道雖然也算是准聖,但到底不是聖人,雖然能以力破之,但是也不好落得個以大欺小地名聲。」鎮元子搖了搖頭,苦笑道。
眾將聞言也是無可奈何,自從元始天尊以大欺小之後,惹得三界笑話,這些老一輩的人也不好再落地跟元始天尊相同,也同樣是注重面皮。
「對方那火焰也甚是厲害,避火訣根本就沒有用處。還有好像還有傀儡神通。」聞仲面色威儀,面上隱隱還有悲傷之色,隱隱還有一絲擔心與懼怕。眾將聞言也面上露出一絲驚恐,雖然這些人都算是造化門下,死後也是封神榜上人,雖然做了天庭奴役,但是如今主掌天庭的也是造化門徒,上了天庭除了沒有自由外,卻是比地仙界好地多。但是若是自己的肉身皮囊卻他人所控制,那就不是一個神仙能忍受的了。
「傳聞中傀儡之術,連活人都能控制的住。」鎮元子歎息道:「雖然昔日的傀儡之術是從何而來,但是與那人必定有關係。若是此人前來,恐怕只有你家老師前來,才能破之了。」眾將一聽,面色變了變,沒想到鎮元子會說出如此話來,什麼時候三界之中大能之士有如此之多了,隨便出來一個連鎮元子都抵擋不住。
「那眼前之事?」楊問眉頭緊皺,雖然知曉,封神之路會艱險無比,但是不曾想到每前進一步,都會如此的艱難,如今這是第二關,前面還有三關,也不知道何時能完成老師交下的任務。
「你怕什麼,你乃是道祖欽定的封神之人,有你老師在背後算計,在關鍵的時候,必定有人前來相助。」鎮元子不滿的說道。楊問聞言才驚醒過來,謝過鎮元子之後,方命人懸掛了免戰牌,慢慢的尋找方法以破解對方的手段。
這一日,忽然有親兵報道有一道姑前來,那鎮元子笑道:「小狐狸來了。你家老師倒是聰明,以禁錮對禁錮。」果然片刻之後,就見狐九妖婷婷而來,一雙杏眼生的勾魂攝魄,一見鎮元子,連忙拜道:「弟子見過大師伯。弟子奉老師之命前來聽候差遣。」
鎮元子哈哈大笑道:「你家老師算無遺策,差了貧道來給你們這些小輩掃尾在,真是可惡。」狐九妖等眾仙臉上都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