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天道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回 申公豹遊走三界 (三)
    中央婆娑淨土,多寶如來端坐在蓮台之上,靈山的山峰光明而又祥和,不時地可聽見一陣陣佛音繞耳,雖然三千佛陀死了大半,使得中央婆娑淨土的實力大損,但是佛門勢力強大,又豈是這三千佛陀可以囊括的。

    但是多寶如來此刻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在方辰之後,居然又有能夠證混元了,數千年以來,多寶如來已經很久就沒有這個希望了。儘管他一直是朝著這個方向努力的。無論是在截教的時候,或者到了後來為老君所擒獲,在函谷關下聽老君講解太清道法,再到後來入佛門,做了佛門三教主,無不是向這個方面而努力,一直到如今的斬三屍,距離混元不過半步之遙。可惜到頭來,還是希望渺茫,倒是當年的佛門囚徒證了混元,他如何能服。自從洪荒到如今,后土娘娘證混元了,那是因為她是盤古之後,又以自身化了輪迴,有大功德,那盤古元神都能證混元,后土娘娘乃是盤古血脈所化,自然也能證的混元;方辰乃是紅雲老祖轉世而生,當年在紫霄宮中就得到了鴻蒙紫氣,所以他能成聖,可是偏偏讓人吃驚的是,他居然將鴻蒙紫氣傳給了自己的徒弟,讓孔宣再次有成聖的可能,這又是為什麼呢?多寶不知道,軒轅關下發生的一切,多寶如來就端坐在靈山之上了,到如今絲毫就沒有動過,好像在參悟著什麼似的。

    「世尊,闡教申公豹求見。」來到自己身邊乃是伏虎尊者,忠厚老實,待人接物自有一番風範,與金頂大仙一起,作了靈山的知客。

    「申公豹?」多寶如來面色不由得變了變,雙眼也不由得緊張起來,申公豹的大名在多寶如來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對於多寶如來來說,此人不亞於洪水猛獸般的利害。一張利嘴可以將死人說成活人,絲毫不要任何的神通術法,更不要太上老君的九轉金丹,足可見此人的利害。當年闡截兩教門下弟子,包括三山五嶽的散修道人,無不是被他地這張嘴說上封神榜。偏偏這廝也是一個怪胎。不但嘴巴厲害,就是修為也同樣是天生異稟,多寶如來也不得不承認,好似只有造化宗的那些傢伙可以與之相提並論,當年與姜子牙一同上山的傢伙,不過四十年之功,就成了散仙,一身術法絲毫不在普通的金仙之下,修行的速度連元始天尊也不得不讚歎。若非此人心胸狹窄,或許能成為闡教的頂尖高手也不可知。此人如今找上門來,連多寶如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請他到講經台來。」多寶如來忽然敲了敲木魚。木魚聲音宏大,響徹整個靈山,輕音悅耳,彷彿佛音在耳邊繚繞,又彷彿禪院地鐘聲洗滌心靈一般。不到片刻,就見靈山上下金光交錯,無數佛門弟子從各個洞府、浮屠中飛了出來,分了輩分端坐在講經台下,一直延伸到了靈山腳下。各個階梯上都端坐了佛門弟子,各個都用虔誠的眼光望著端坐在台上的多寶如來,而如來的身邊也同樣侍奉著阿難、迦葉二位尊者,一個捧著禪杖,一個捧著缽盂,神情恭敬無比。

    「佛祖好心性啊!」眾佛正準備聽講,忽然一聲朗笑之聲從山下傳來,一時間各個都朝山下望了過去,卻見一個道人仙風道骨。大袖飄飄,手中執一拂塵,緩緩從山下而來。周圍菩提樹輕輕響起,清風吹過,倒顯得道門真仙。諸佛雖然不喜道門,但是見到此人卻也不得不在心中讚賞一番。

    「道友無時不登三寶殿,我靈山淨土不曾沾染紅塵,道友又何必來此?」多寶如來掃了一眼申公豹,心中卻是暗自驚訝。面前的道人哪裡還有當年境況。雖然他乃是修道的上乘之體。但是也不過是四十年之功勞,又恰逢封神大劫。玄門門下都受天道眷顧,尤其是玉虛門下弟子更是如此,到了上榜之時,也不過是金仙模樣,但是到如今,申公豹體內的法力,浩浩蕩蕩,連綿不絕,彷彿如同時大海一般的深邃,不可捉摸,令多寶如來驚訝不已。

    「道門清靜無為,佛家出世度人,佛祖心動,如何能安坐靈山之中。菩提雖廣,但是佛祖胸懷天下,豈是菩提可以遮擋的。」申公豹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如同海風吹過,眾佛、菩薩、羅漢等等彷彿立在大海之邊,禁不住心中寬廣,誦經之聲連綿不絕,整個中央婆娑淨土都沐浴在佛光之中,整個西方世界佛音繚繞,檀香襲地,綿延到西牛賀洲邊緣,才被一道五彩流光所阻擋。

    多寶如來面色變了變,沒想到申公豹居然如此厲害。只不過一席話來,就能將自己地門下弟子帶入大海之邊,借助大海的容納百川的氣息,引動人心深處地**。心動,自然不能端坐於靈山之中。眼前的這個道人果真是個禍害,不過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將眾佛禪心說動,此刻若是再不反擊,恐怕這中央婆娑淨土真的被他說動了,都投入了大劫之中去了。

    多寶如來一想到這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慈悲之色,腦後功德金光直上天宇,籠罩整個中央婆娑淨土。「不垢不淨,無我無相。」聲若巨鐘,又如同醍醐灌頂,靈山眾佛心神大振,無不面露慈悲之色,齊聲高呼南無釋迦牟尼佛。

    申公豹心神一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色。如果多寶如來要是這樣容易對付的話,那也就不是叫做多寶如來了,這位佛門的三教主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能夠讓佛門擁有數千年的興盛,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地,就是人教的蜀山劍派都能滲透的人,豈是區區幾句話就能說動的。申公豹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心無外物。佛祖也不會端坐在講經台上。莫非是在觀看這漫天地雲卷雲舒?」申公豹忽然出聲道。雖然他並未看見多寶如來在這講經台上端坐了多長時間。但是並不妨礙他地言語。因為他來地時候。已經聽見了木魚地聲音。由此可見。他來地時候。多寶如來並沒有講經。之所以以木魚召集眾佛。一方面想借了強大地佛門氣息來抵抗心魔。而另一方面。也是在掩藏自己心中所念而已。

    「如今廣成子道友已經上榜。人闡二教卻不知道以何人為首。抵擋趙宋大軍地進攻?」多寶如來忽然問道。正是在躲避話題。彷彿是在示弱一樣。但是申公豹面色卻變了變。多寶如來真地不知道如今地人闡二教眾仙是在何人領導下嗎?不。姜子牙重掌人闡二教高手。是何等地大事。多寶如來如何不知道。看似對方在躲避話題。實際上卻是對自己地反擊。

    申公豹心中暗怒。就算他是方辰與通天教主地棋子。是用來算計人闡二教地。但是到頭來。這統領人闡二教地仍然不是他申公豹。心中雖然早就有算計。但是今日被多寶如來一提。心中仍然掩飾不住地是憤怒。好似對方在羞辱自己一番。自己與姜子牙之間地因果。三界中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今日又被他人提了出來。那申公豹如何不怒。忍不住說道:「天道自有因果。子牙師弟精通兵法韜略。更容易對抗趙宋大軍。貧道在道法上有所特長。故此只能鑽研天道。天道自有定數。想那孔宣能得到鴻蒙紫氣。就是因為如此。」申公豹瞟了一眼多寶如來。果見其面色有異樣。心中暗自冷笑了一番。道:「都說佛門四大皆空。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只不過執念不同罷了。一旦觸摸到了自己心中地念想。莫說是一個多寶如來。就是西方兩大聖人也免不了俗地。」

    多寶如來面色一陣血紅。又轉了一陣鐵青。又是一點蒼白。片刻之間。猶如染漿染過了一番。霎時間就變了好幾次。饒是出題目地申公豹臉色也變了變。雖然他早就料到多寶如來心中有了執念。也知道執念地所在。但是他不知道地是多寶如來執念居然如此之深。申公豹雖然能猜測人心。對於不同地人使用不同地方法。但是到底是不清楚人心地變化。

    好半響。多寶如來才平靜下來。淡淡地掃了一眼申公豹。隱隱之間有寒光一閃而過。饒申公豹心性狡詐。也禁不住肌膚一陣陰冷。好似斧鉞在面前一閃而過。這個時候他才想起。在絕對實力面前。算計也就不在重要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當年地方辰將其釋放出來。卻絲毫不怕其背叛。因為對於方辰來講。他申公豹也不過是個螻蟻。或者說頂多是個比較聰明地螻蟻而已。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這種聰明地螻蟻根本就不算什麼。對於方辰這個聖人。根本不同於當年地通天教主。當年地通天教主。或許能憑借一個誅仙劍陣敵二。或者可以放大點說可以敵三。但是絕對不能敵四。而方辰卻不同。他能敵四。他能做到通天教主做不到地事情。所以也不屑於對申公豹加以控制。一想到這裡。申公豹更加堅定地站在方辰一邊。替他算計著三界地眾多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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