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得到東西,就必須付出一點代價來。」通天教主冷笑道:「既然孔宣已經得到鴻蒙紫氣,此事自然也就了結了,貧道可回金鰲島了。」說著正待離去。
「且慢。」准提道人雙目噴火,須彌山都紅了半邊,死死的盯住方辰道:「既然孔宣已經得到鴻蒙紫氣,那他就是第八位聖人,也就是說紅雲已經失去了聖人的資格,但是紅雲道友神通廣大,弄不好哪一天居然也能成聖,到時候,這三界又要返回混沌之中。貧道以為,今日應該將其封印了才是。」地面上的眾仙暗罵其無恥,就是太上老君等人面上也露出一絲尷尬,但是一想到方辰的神通,也禁不住臉色變了變,也紛紛點頭,連通天教主臉上也露出一絲遲疑,掃了方辰一眼,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方辰慢悠悠的回答道:「當年在紫霄宮中時,老師曾有言,在其門下弟子中有八聖,而天地中卻是有九聖,儘管這樣三界會化成混沌,但是事實如此,孔宣得此鴻蒙紫氣,也就是他有可能成為第九位聖人,卻不是出自老師門下,如此也符合老師之言。而至於天地會不會重新化為混沌,既然天道已經允許孔宣得到鴻蒙紫氣,諸位道友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太上老君聞言一愣,雙目中忽然露出異樣的眼神,思索了片刻,忽然說道:「師弟,既然如此,貧道告辭了。」說著也不理會眾聖驚訝的眼神,逕自收了乾坤圖,那青牛趕緊變了原形,讓老君端坐其上,而玄都**師與金角、銀角二童子服侍著,逕自回了大赤天,元始天尊雖然心中驚訝,但是見太上老君已經離去。自己人單力薄,也無話可說,只得自己也跟在老君身後,上了大赤天。接引道人歎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個時候太上老君為何能放下自己的面皮而離去,但是也知道如今眼下只剩下自己師兄弟二人顯然不是方辰的對手。也只能歎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朝西天而去,准提道人雖然心中憤怒,但是也只能冷冷的瞪了一眼方辰,灰溜溜的跟在接引身後。
「恭喜師弟門下又一聖人。」通天教主面帶笑容,哈哈大笑,拍了一下奎牛,那奎牛蹄下生出一朵祥雲來,逕自朝禹余天而去。而截教眾仙緊跟其後。霎時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方辰點了點頭,朝一干門徒說道:「爾等協助楊問取了軒轅關後,各自回洞府。楊問若有危難,自可前來相助。」眾仙連忙拜倒在地,而孔宣隨手一招,頓時就見九龍車落在方辰面前,方辰點了點頭,孔宣連忙親自扶方辰坐了上去,自己卻驅趕著九條蛟龍,拖著九龍車朝天柱山而來。
蒲團之上,師徒二人相對而坐。方辰淡淡的說道:「你有疑問?」
孔宣點了點頭。道:「老師,這鴻蒙紫氣珍貴無比,乃是老師證道之物,老師將其賜予弟子,老師又如何能證道?弟子懇請老師收回鴻蒙紫氣。弟子實在不敢將其據為己有。」
「孔宣,當年貧道曾告訴你,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道。貧道有貧道的道,你孔宣也有你孔宣地道。」方辰見孔宣如此模樣欣慰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鴻蒙紫氣雖然重要。但是對貧道來說,不是不想要,而是不能要。」孔宣面上露出一絲驚訝。
「這鴻蒙紫氣乃是鴻鈞道祖所出,鴻鈞掌管天道,天道所賜下的鴻蒙紫氣能達到的最高目標也就是天道而已。貧道日後對付的是羅,是天妖,都是與鴻鈞道祖相若的人物,若是以此鴻蒙紫氣證得大道,也不過與其相同而已。所以貧道也不能擁有此鴻蒙紫氣;其二。貧道為天道中遁去地一。掌管天道下的一線生機,若是得了這鴻蒙紫氣。也是在大道之中,哪裡能掌管一線生機。所以這鴻蒙紫氣對於貧道來說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之物。倒是你,你得了此物,到底只是貧道賜予的,不是鴻鈞道祖親自賜下的,那些聖人恐怕是不會好說話。」
孔宣聞言又問道:「老師,這三界之中,若是出現了九位聖人,三界就會化為混沌,如今弟子要是證了混元道果,三界是不是就會化為混沌?」
方辰聞言哈哈大笑道:「金烏東昇西落。草木一枯一榮。都是天道。既然你能得鴻蒙紫氣。成就聖人之位。那也就是說。自然有聖人將會隕落。而你就是替代他地位置而已。這就是天道。剛才老君之所以不曾顧忌面皮。就是因為想到了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匆匆忙忙地離去。他要仔細盤算一下。下一步到底該如何去走。這段時間。你就留在天柱山吧!非大事不得出山。」孔宣聞言點了點頭。他自然知道這其中地原因。不管怎樣。除非已經有一個聖人已經身隕。否則自己都會成為那些聖人下手地對象。不管是為了三界會不會化為混沌。或者是為了自己體內地鴻蒙紫氣。或許後者地可能性是最大地。因為就算是三界化成了混沌。對聖人也是沒有影響地。但是若是得了鴻蒙紫氣就不同了。門下多了一個聖人。氣運就會上漲。不但可以立壓眾聖一頭。就是連帶著自己地道行也會提高。不斷與天道相合。一想到這裡。孔宣不由得緊了緊。此刻地自己好像當年西遊時地唐僧一樣。成為眾聖集體關照地對象了。「師兄。今日為何就讓紅雲那廝站了便宜。將自己地鴻蒙紫氣賜給了孔宣。這樣一樣。他自己道行高深。神通廣大。非一般地聖人可以比較地。再加上一個孔宣。如何是好?」大赤天八景宮內。元始天尊面皮發紅。望著端坐在雲床上地太上老君。忍不住埋怨道。
「師弟。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地性命要緊。」元始天尊聞言嘴巴張得老大。多少年都未曾聽過這句話了。歲月流逝。好像還是自己兄弟三人剛剛化形地時候。當時正是鳳凰、麒麟、龍三族大戰地時候。兄弟三人還沒有成聖。面對無數強者。只能躲在崑崙山中。小心翼翼地修行著。生怕遇到了危險。因為那個時候地性命不是掌握在自己地手上。沒想到今日。自己已經貴為聖人了。不死不滅地存在。自己地師兄居然讓自己小心性命。
「那方辰地話你沒有聽清楚嗎?」太上老君冷冷地說道。雙眼中前所未有地閃過一絲寒光。元始天尊心中一冷。忍不住思索起來。
「若不想三界化為混沌。就必須有一個聖人消失在三界之中。師弟。到現在你莫非還認為聖人不死不滅嗎?」太上老君言語又變淡了不少。彷彿又恢復到了無為地模樣來。
「他紅雲好大地膽子。居然要殺聖人?」元始天尊面色大變。聖人不死不滅。自從封神一戰之後。就消失在自己地腦海裡了。不過也只是對鴻鈞道祖而言地。但是對於其他人。就是聖人。也不可能能將另外地聖人殺死。屠聖也不是一件簡簡單單地事情。聖人功德甚高。殺了聖人也不知道要損失多少氣運。結下多少因果。也只有鴻鈞。因為是自己地門徒。才會不擔心自己地氣運。但是若是說紅雲會屠聖。元始天尊還是不相信地。
「紅雲今日雖然將鴻蒙紫氣交給了孔宣。師弟。你以為他不想自己成聖嗎?那是錯誤地。貧道可以猜測。他必定能有另外一種方法成聖。而且有著絕對地把握。所以才會放心大膽地將自己地鴻蒙紫氣賜給了孔宣。這樣一來。造化宗就有了兩個聖人。氣運綿綿。眾聖無不落下一頭。這樣一來。天地之中就會有九個聖人。天地就要化為混沌。紅雲就算有天大地氣運。天大地功德。恐怕也不夠。如此。眾聖之中就必須要少了一個沒。這樣才能為他地弟子掃清道路。屠聖雖然因果眾多。但是相對自己地門內增加了一位聖人來說。還是相當划算地。」
「還有今日,我等爭奪鴻蒙紫氣的時候,有一紅一灰兩道身影,不知道你可注意到了。雖然不知道那兩道身影是何物,但是貧道卻有一種斧鉞加身的感覺,好似大道之體也禁不住對方一劍,就會化成灰灰。」太上老君歎息道:「只可惜,我不知道,但是通天與紅雲二人卻知道的清清楚楚。這是最大的威脅。那紅雲雖然表面上是在算計眾聖,但是其實上是在算計那兩個人。」
元始天尊聞言點了點頭,顯然也是感覺到了那一霎那心中的不安,只不過當時的情況,卻是在關心鴻蒙紫氣,哪裡還顧忌到了這一點。如今太上老君說了出來,才猛地回想起來。想到這裡,元始天尊心中猛的一動,忽然說道:「師兄的意思是說聯繫這兩個人,共同對付紅雲?紅雲雖然將鴻蒙紫氣賜給了門下弟子,但是其神通無敵,非我等能對抗的。若是聯繫到那兩人,即使女媧與后土兩位娘娘站在紅雲那邊,我等或許也能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