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尚未成聖,當年封神之時,又在輪迴之中,要知道這封神榜雖然是老師放在造化宗,但也不是你一個說的算得。」准提道人冷冷的說道。雖然方辰已經將封神榜拿到手中,但是並不是代表方辰掌管著封神的一切。那方辰雖然有了聖人的神通,但是畢竟不是聖人,剛才也不過是初步的試探,聖人的神通並不是片刻之間就能決定兩個聖人的勝負,那也是長時間才能決定的事情。更何況,准聖就是准聖,聖人是很難死亡的,除非天道不存,找到了其元神,殺了其元神才可以,但是准聖卻是不同,只要稍微露上一點破綻,就會有死亡的可能。
「天意如刀,何人該上榜,何人又不應該上榜?」方辰並沒有因為準提道人的威脅而感到有絲毫的畏懼,眼下他的要做的就是很快的平定了這場大劫,如果可以的話,可以以和平的形式解決,儘管知道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該來的還是要來得,不是方辰可以阻止的。若是能阻止的話,恐怕鴻鈞道祖早就阻止了,也不可能將擔子壓在方辰肩膀上,而自己卻要躲在紫霄宮內。鴻鈞是天道,但是天道卻不是鴻鈞,有些事情鴻鈞能控制的了,但是有些事情卻不是鴻鈞能控制的。而眼下的這件事就是鴻鈞所不能掌控的。
「好個天意如刀。」太上老君慧眼中精光閃閃,猛地一聲大喝。卻是起身離開了大殿,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臉色一愣。也露出一絲興奮之色,跟在老君身後,也出了大殿。
另一邊的接引道人面上也露出一絲興奮,枯黃的臉孔之上,卻閃爍著熒熒寶光,也點點頭,道:「好個天意如刀,好個天意如刀。」說著也不與方辰招呼,逕自出了大殿。回了西方而去,身後地准提道人面皮一變,也冷哼哼的跟了上去。女媧娘娘與后土娘娘也默不作聲,緩緩地退了下去。
北俱瀘洲,一道金光一瞬而失。接著一道赤紅的光華迫空而出,霎時間就到了三十三天外迎風一晃,卻見一中年道人身著火紅道袍,道袍之上金烏點綴,展翅騰飛。不是陸壓道人又是何人。
「弟子拜見娘娘!」面對女媧娘娘,陸壓不敢怠慢,連忙拜了下來。
「九兒,封神榜已經出來了,落在你紅雲師叔手上了。」女媧娘娘面上首次露出一絲愁苦之色。天意如刀,誰該上,誰又不不該上,也不知道這是鴻鈞道祖的定論,還是方辰自己的定論。不管如何,說明這次大劫恐怕與往日大有不同。這些聖人都已經喜歡萬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覺,猛地如今,卻又一件事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心中也是非常難受的。
「紅雲,紅雲師叔?」陸壓道人想了想還是加了一個師叔二字,忍不住吃驚的說道:「紅雲師叔已經成聖了?」陸壓道人很是奇怪,這封神榜是何等之物,都是交在聖人之手,然後才能交給代天封神之人,可是如今方辰尚未成聖。如何能交在他的手中。雖然陸壓知道方辰神通廣大,但是若是說他已經成聖,打死他也不相信。
女媧娘娘搖了搖頭,道:「雖然未成聖,但是神通不在我之下,更何況,代天封神之仁此刻恐怕已經投在造化宗門下了。」
陸壓心中一驚。忍不住問道:「娘娘。這次封神包括哪些人?」當年封神之人,卻是根深者、因果淺者、福緣深厚者。都能得仙位,逍遙之體;根淺者、因果深者、福緣淺薄者都要在封神榜上走上一遭,還有一些人連封神榜地資格都沒有,直接化成灰灰,這些人大多都是罪惡及者,而這些人卻不包括准聖在內,比如當年的鎮元子和鯤鵬妖師,都是准聖高手,斬了三屍,故此不為封神榜所控制。
「天意如刀,何人該上榜,何人又不該上榜?」女媧娘娘冷冷的說道:「好大的威風,一個尚未成聖得准聖,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封神之事,眾聖尚未相商,就定下了基調,做了最後的定論,真是好大地膽子。」其實不管是女媧娘娘,還是其他聖人,既然方辰能說出此種話來,那肯定是鴻鈞道祖的意思了,只不過,這些聖人高高在上,今日卻發現自己的高高在上,其實上根本沒有被人放在心裡,難免有些怒火。不過不敢對鴻鈞道祖發洩,對象也只能對方辰這個尚未成聖得傢伙發洩。
「娘娘,此話何解?」陸壓道人臉色大變,忍不住問道。如今地仙界有四國,西方門下的陳國,道門三清的後周、妖族的大金和南贍部洲的宋國。雖然明面上不清楚,但是地仙界哪個不知道趙匡胤能有今日,就是方辰在背後撐腰的結果。如今方辰掌控了封神之人自然也就在其門下,最後也必然輔佐宋國,也就是說宋國最後畢竟統一整個地仙界,作為失敗國的君主,最後也只有上地封神榜這一條路了。若是平日裡,陸壓自然無礙,因為他打不過可以逃,但是如今卻不成,他是一國之主,又逢大劫之時,想逃也逃不了,只能上榜了。
「聖人之下都在榜上,何人上榜,卻是沒有定數,何人不該上榜也沒有定數,要麼能逃過大劫,獲得清靜無為神仙體,要麼就上榜封神,要麼就化為灰灰。」女媧娘娘歎息道:「當初真不該讓你來擔任這個金國皇帝之位,連歌李代桃僵的機會都沒有。九兒,你打算怎麼辦。」
陸壓搖了搖頭,冷笑道:「娘娘,當年巫妖大戰之時,我巫妖二族就應該滅的嗎?不是,不過是道門三清聯手算計的結果。雖然今日紅雲師叔沒有點明最後的結果,但是弟子以為我等是生還是死,還是由聖人之間相互博弈的結果。只要娘娘勝了,最後上榜的必定是道門門下弟子,更何況紅雲師叔雖然掌管封神榜,但是自己卻不是聖人,如何能為門下弟子提供強大的後台,除非他成聖,若是不成聖,恐怕他自己地門下弟子都會為別人做了替代之物。這場博弈,歸根結底還是聖人之間的博弈而已。如今我等與佛門交好,前景遠在道門三清之上。娘娘放心就是了。」女媧娘娘歎了口氣,道:「我雖然成聖,但是仍然是妖族中人,自然會維護族人利益。九兒,你就放心就是了。你下去小心安排吧!」
且不提女媧娘娘如何向陸壓授計,也不提其他眾聖紛紛傳下旨意,讓門下弟子小心翼翼,不可輕染紅塵,不可輕易結下了因果。
天柱山中,方辰待眾聖離開後,親自為楊問行了拜師大典。造化大殿上,眾人濟濟一堂,方辰端坐在雲床之上,門下弟子諸如趙無極、張紫然、長生等人都端坐在蒲團之上,望著面前的打神鞭與封神榜,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雖然自己不能封神,但是這封神榜到底是在自己手中,卻好似戰略很大的便宜。
「此物雖好,但是到底也要有實力拿。」方辰將門下弟子的心思都看在眼中,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興奮之色。這封神榜雖好,掌握在自己地手中,有好處,自然也是有壞處的。在沒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或許這封神榜還會給自己的門下帶來禍事,或許還會成為別人的替代之物。
天意如刀,何人該上榜,何人又不該上榜,說的是別人,但是同樣說的也是自己。封神榜乃是一把雙刃劍,若是不掌控地好,也同樣會傷到自己。眼下或許可以利用道門一番,但是卻不能過分依賴道門,只能讓三方拚個你死我活,實力弱小地南贍部洲才有機會獲取最後的勝利。而自己日後要取盤古烙印,自然會與三清交惡,弄不好還要弄個眾聖圍攻地下場。自己一旦落敗,就算門下獲勝,最後的結果也是別人說的算。所以,眼前的局面看似造化宗占路上風,其實上,卻是在鋼絲上走路,弄不好還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無極,封神榜雖然在我造化宗手中,但是到底我等不是紅塵中人,神通不敵天數,有的時候就是聖人也不能改變天下局勢,關鍵還是靠你自己。如今大劫已起,不久之後,地仙界將烽煙四起,佛妖巫三族聯合,實力強大,而你南贍部洲與東勝神州雖然關係不錯,但是卻不能與對方相似。若是貧道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那陳國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你南贍部洲了。而妖族也回南下。使你們首尾不能相顧。或許還有可能,使對方只進攻南贍部洲,因為你的惡實力是最弱的,而為師雖然有神通在手,但是到底未成聖。短時間內,就是拚鬥他們四人也不會落了下風,但是時間長了,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殺你師父不過覆手之間而已。你自己要小心應付。」眾人聞言剛才火熱的心情趕緊涼快了下來,趙無極更是心中吃驚,連忙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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