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聞言一愣,苦笑道:「老師,你太抬舉弟子了,別說弟子如今尚未成聖,就是成了聖,也不可能是老師的對手。這羅還是老師自己卻對付吧!」開玩笑,方辰雖然知道自己及的福緣卻是不錯,可是其中的一部分都是鴻鈞所安排的,那羅是個何等的人物,到底是盤古大神的惡念所凝聚,當年連鴻鈞老祖都不是他的對手,雖然不知道,那蒼穹老祖、顛倒老祖、乾坤老祖有何等神通,但是最起碼都是先天大神,自然厲害無比。
鴻鈞道祖點了點頭,道:「羅自然老道去對付,而你不過是預防萬一而已。老道乃是盤古善屍所化,就是負責看管天地,掌控天道,羅則是相反,要毀天滅地,再現混沌,重聚盤古,本來我倒爺不怕,只是億萬年來,眾聖相鬥,因果糾纏,大劫不斷,我一邊要鎮壓天道,一方面還要修繕天地,根本沒有餘力來使自己的道行再進一步,與大道相合,雖然老道掌控天道,有天道法輪相助,還有造化玉牒殘片,但是那羅道行卻是不斷增加。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有爭鬥的地方就有煞氣,這些煞氣不斷的凝聚,就早就成一個強悍的羅。老道當年之所以選擇了你,就因為你性格寬宏,與人為善,很難受三千雜念所影響,故此才將最後一道鴻蒙紫氣授予你,並且坐看鯤鵬偷襲於你,讓你輪迴億萬年,就是為了能使你看清世間一切,拋開三千雜念,不受羅影響。今日你能到老道這裡來,說明當年老道的做法實正確的,你果真尋找到了天道中遁去的一。不久之後,我與羅自有一戰。到那時,你自然有生還的希望,日後這天地自然也就可以交給你了。」說著從懷裡取了一塊破舊的玉片來。拋在方辰手中。只見玉片古樸,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做,上面有紋路無數,還有不少的裂縫,彷彿馬上要斷裂一般。
「老師,這造化玉牒?」方辰皺著眉頭問道。雖然同樣是造化玉牒殘片。但是方辰地那塊雖然沒有眼前這塊大,但是卻比眼前這塊要好看的多,最起碼沒有這麼多的縫隙,三界至寶好像馬上要破碎地一般。
「劫有多大,玉牒就有多大的縫隙,劫有多少,玉牒就有多少的紋路,非我能改變的。」鴻鈞道祖的言語中充滿著一股蕭瑟。自從天地初開以來,鴻鈞道祖就從未像今日這樣感歎過,雖然擁有至寶。但是從來都是監管著天地的一切。其實說是掌控天道,實際上就是一個充當一個救火員地角色,哪裡天塌地陷了,鴻鈞就會出現,以身合道,哪裡混沌破碎了。鴻鈞就會出來重整天地,等等,雖然是聖人之師,高高在上,無人敢犯其威嚴,但是其中的苦楚,又有何人知。
「天道有序。為時間、空間兩**則,天道之內,莫不包含在此兩**則之中。天地人神鬼妖莫不受時間與空間的約束。兩**則之中又分為若干小的法則,諸天聖人不過是掌握其中的一二件小的法則而已。當初賜予爾的鴻蒙紫氣,其實也不過是若幹道小法則之一而已。對你們而言,其實不過是一敲門磚的作用,誰掌握了敲門磚。誰就有可能掌握成聖的法門。有了這道鴻蒙紫氣,就能在成聖之後。借助那一條鴻蒙紫氣掌控其他的法則。直到最後,掌控時間和空間兩**則,最終超脫天道,觸摸大道邊緣,如此才能真正地超脫在天道之外,不受天道控制,至而逍遙。你生性聰慧,雖然我對你寄予厚望,只希望你掌控其中一條法則,又有造化玉牒殘片保護,最起碼也能與我當年一般,掌控天道。但是如今看來,你原比我想像的優秀。盤古大神當年開天,實力超群,盤古斧更是無堅不摧,但是也只是與天道相差一線而已,還不能以力證道,那是因為他只是掌控了空間法則而已,盤古幡、太極圖、混沌鍾都是空間法則的產品,你掌混沌鐘,若是再聚集了盤古烙印,自然可以掌控空間法則,再加上德尼的輪迴寶鏡,也可以掌控時間法則,如此兩**則盡在手中,或許能以力證道也未可知。」
方辰臉上露出一絲擔憂,雖然自己聽了許多遠古秘聞,也同樣得到鴻鈞道祖的指點,使自己在證道的方向上了有了大致地方法,鴻鈞道祖業同樣向方辰描繪了一個美好的前景。聚集時間與空間之力,在取得盤古烙印,得到盤古真身,或許能以力證道。前景雖好,可是路途遙遠而又曲折,要想證道,也不知道等到何時。彷彿一塊大餅放在面前,不過卻是畫出來的。如此方辰也只能苦笑了。
上首的鴻鈞彷彿明白方辰心中所思一樣,笑罵道:「這天下哪裡有什麼容易吃到的果子,你能有今日雖然有幾分天資,但是老道卻是在其中起了不少的作用。唉!過了今日,剩下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老道恐怕是幫不了什麼忙了。」
方辰自然明白自己能有今日,鴻鈞道祖在其中起了相當大地作用,當下正待說話,鴻鈞道祖擺了擺手,道:「你且將你的造化玉牒殘片留下,自從今日起,紫霄宮你是不要來了。老道也要閉關,以應付將來之事。待大劫剛過,我自然會有東西送與你,到時候,你做何決定那也是你的事情了。此乃封神榜。」鴻鈞道祖忽然一指,一道金光頓時落在方辰手中,不是封神榜又是何物。接著也不見鴻鈞作勢,一道金光又破空而至,也落在方辰手中,不是打神鞭又是何物。
「封神之人已經出現,快要進入天柱山中了。」鴻鈞道祖說道:「此物就交由你手,或許大劫之後,另有妙用也不可知。」
方辰神色一動,忽然道:「老師,封神大是,弟子一人如何作主,三界之中,何人當上榜,何人又不當上榜,弟子如何知道?」封神乃是大事,當年封神之時,也是道門三清三商的結果,只可惜,三次都沒有結果,畢竟是道門三清,還是會講一點面皮的,自家人也不好逼迫的。後來無奈之下,三大聖人只得將人闡截三教門下聚集在碧游宮中,號令截教弟子,不得下山,各自緊閉洞府,不得沾染塵俗,原本是闡教弟子要過殺劫,通天教主認為殺別的人就可以了,莫要殺了自己門下弟子,或者乾脆外門弟子只要惹了伐紂大業,隨你殺了就是了,但是內門弟子卻是不准動。哪裡曾知道三界之中居然出了申公豹這樣地傢伙,硬是讓截教內外門眾多優秀弟子盡數下了紅塵,染了殺劫,或是上了封神榜,或是被西方度了過去。如今,方辰尚未成聖,鴻鈞道祖就將封神榜連著打神鞭一起交給了他,連三商這個潛規則都給打破了,弄不好,惹得方辰在三清面前都不好說話,讓方辰如何願意。
「天意如刀,何人該上,何人又不該上,你會不知道?」鴻鈞身影緩緩消失,連帶著地卻是從方辰懷裡飛出的半塊造化玉牒殘片,也隱入了混沌之中,不論方辰如何尋找,卻都是沒有發現。望著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的鴻鈞道祖,方辰只得歎了口氣,接過了一個燙手的山芋,回到天柱山中不提。
崑崙山上,玉虛宮金碧輝煌,這裡見證了闡教的輝煌與鼎盛,也同樣見證了昔日盤古三清一脈的親於一家,但是如今這裡卻不過是崑崙派掌教所居的地方而已,因為有聖人在背後,崑崙派並沒有佛門實力大漲而有絲毫的衰弱,畢竟是聖人的嫡系。不過此刻大殿內,崑崙掌教姜子牙面上露出冷汗,玉虛至寶打神鞭在他的手上握了數千年,今日卻是丟了。想這著玉虛宮禁制森嚴,卻不曾想到今日居然讓玉虛至寶失竊,那打神鞭乃是姜子牙德安身立命的本錢,他如何不著急。
思索了片刻,姜子牙知道能深入玉虛宮取走打神鞭的也只有聖人能做的到,自己雖然執掌玉虛宮,但是離聖人之位相差十萬八千里。此事也只有稟報了元始天尊後才能有挽救的餘地,雖然自己有可能被處罰一頓,但是相比較闡教的大業來說,也算不得什麼。當下整理了一下衣冠,就上了四不像,朝三十三天外的彌羅宮而來。
「子牙師弟,為何到此了?」彌羅宮外,南極仙翁迎了上來,問道。整個闡教門下,姜子牙修為最弱,也最不待別人看的起,但是南極仙翁為人和善,故此也能與姜子牙交好。那姜子牙一見南極仙翁,彷彿見了親人一般,連忙哭訴道:「子牙無能,今日居然將打神鞭失落了。特來向師尊請罪。」
南極仙翁大吃一驚,想那打神鞭與封神榜一直以來都是藏在玉虛闡教門下,雖然道祖收走了封神榜,卻留下了打神鞭,眾人以為此次封神仍然是闡教中人,沒想到今日又不見了打神鞭,南極仙翁不敢怠慢,連忙進去報與元始天尊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