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基督聞言大怒,雙目通紅,猛地將十字架取了出來,一聲大喝,卻見無數道乳白色光輝從十字架上迸發出來,浩浩蕩蕩,也不知道是何來歷,周圍業火紅蓮所散發出來的業火,在乳白色光芒的照耀下紛紛避讓,又很快的消失在虛空之中。原本暗淡無光的三界縫隙之中,此刻彷彿升起一個太陽一般,又彷彿傳來一陣陣虔誠的呼喚聲,這些呼喚聲越來越大,那空中的乳白色光芒也越來越大,十字架形成一個巨大的光劍,緩緩地朝方辰壓了下來。
方辰臉色凝重,雖然那十字架所形成的光劍,表面上彷彿十分的緩慢,但是在方辰看來卻是快速無比,根本不能躲閃和抵擋一樣。自從修行以來,雖然也曾經歷了不少的凶險之處,但是自己都能想方設法的躲過,就算不能躲過,也不曾出現象今天這樣,心中生出不能抵抗的情緒。無奈之下,真元一動,足下的業火紅蓮生出無數朵火紅的蓮花,鋪天蓋地的朝光劍迎了上去。
只聽得縫隙中傳來無數聲「卡卡」的響聲,方辰雙眼睜得老大,卻見那乳白色光劍好像刺豆腐一樣,緩緩地穿過無數的業火紅蓮,雖然光芒緩緩暗淡,但是卻仍然鋒利無比。
「吼!」方辰臉色漲的通紅,手中的扶桑杖陡然發出一道璀璨的光芒,彷彿憑空生出一隻金烏一般,赤紅的火焰朝光劍迎了上去,縫隙中猛地發出一聲巨響,周圍空間彷彿坍塌了的一般,縫隙中地水火風一起迸發出來,鋪天蓋地的朝二人捲了起來。
「噗嗤!」方辰臉色也變成了淡金色,嘴角上佈滿了鮮血,到底是道行與法力上相差了不少。加上有不知道對方是何手段,雖然勉強抵擋了對方的一擊,但是卻也元氣大傷,將手中的扶桑杖取了去來看了看,卻見扶桑杖上的一節樹枝似乎馬上要脫落地一般。方辰心中一陣滴血,扶桑杖乃是先天靈寶,此刻卻要落下一節樹枝下來。雖然本身沒有什麼傷害,但是掉了就是掉了,這扶桑杖跟了方辰百年之久,今日卻是被對方毀了一截樹枝,想這扶桑杖每處都是能煉出一件上好的寶貝來,方辰雖然心痛,但是還是將那節樹枝取了起來。隨手收入空間之中。
「好手段。貧道卻是不如。」方辰彷彿若無其事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道:「不愧是在人間傳道的人物,也不知道收了多少信仰之力。難怪能如此厲害。」
「老祖雖然是洪荒中得道德人物,但是到底是轉世多年,直到今日才有此等成就,若是毀了則是可惜,依晚輩之見,不若將自身法寶盡數送與我師,晚輩也能保住前輩一絲真靈,雖然繼續在六道輪迴。但是總比晚輩出了辣手要好的多。」耶穌基督掃了方辰手中的扶桑杖和足下地業火紅蓮說道。雙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一絲狂熱的目光。
方辰冷冷一笑道:「你雖有無窮無盡的信仰之力。但是我卻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物。」話音剛落,右手一劃,又劃開了一道三界縫隙,身形一動,頓時鑽了進去。
「你。好狡猾的小子,你以為你跑的掉嗎?」耶穌基督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中地十字架也毫不猶豫地劃了過去。憑藉著方辰留下地那一絲信息就追了上去。
如此一逃一追。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兩人也不知道穿過多少三界縫隙。也不知道交了多少次手,只可惜,只要耶穌基督使出信仰之力,立刻破開空間,逃之夭夭,耶穌基督雖然厲害,但是卻也無可奈何。
「九州氣運,為我所用,乾坤無極,破!」一個縫隙之中,方辰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雙手掐定手印,三界縫隙中,忽然閃爍著七彩光華,奧妙無比,彷彿從某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冒出來的一樣,緩緩地出現在方辰的身邊,不到片刻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身影,約有百丈長短,蛇身,鹿角,龜眼,魚鱗,鷹爪,牛耳,馬臉,正是華夏神龍的模樣,張牙舞爪,周圍紫雲朵朵,彷彿身在雲中一樣,威猛無比。原來這些日子以來,方辰只所以打不過就跑,卻是研究這信仰之力的用法。他雖然道行不如耶穌基督,但是若是論起信仰之力或者說氣運這東西,絲毫不比對方少多少,畢竟,他取了神州九鼎,神州氣運與其相連,無窮無盡的信仰之力都為其所用,到了今日終於使了出來。
「神龍!」剛剛跟隨方辰破開一道縫隙的耶穌基督忽然臉色大變,手中地十字架高舉空中,一道乳白色長劍迫空而出,就要朝那七彩神龍斬了過去。
「砰!」
「砰!」
縫隙中五彩毫光一閃而滅,一聲慘叫聲在三界縫隙中蕩漾起來,只見空間中光華亂閃,周圍空間坍塌無數,光華閃過,卻是露出一個衣衫襤褸地道人,面色蒼白,手中的扶桑杖也彷彿握不穩一般,顫抖著不停。一股鮮血順著枴杖落入空間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顯然是受了重傷。不過道人雙眼中卻露出一絲興奮。
原來,方辰藉著華夏神龍與耶穌基督相互碰撞之時,自身卻拼著受傷的危險,終於靠近了耶穌基督,再以扶桑杖拖住聖經的進攻,卻以定海珠砸中耶穌基督,那定海珠是何等的利害,卻是將耶穌基督砸得神形俱滅。而方辰也被聖經砸得右手肩骨粉碎,連扶桑杖都握不住,而連日的逃亡,自身早就臨近乾枯的境界了。
地仙界,廣袤無比,其上不知道多少里,其寬也不知道多少里。但是卻分成四洲,有東勝神洲、北俱蘆洲、喜賀牛洲、南贍部洲。其中東勝神州,敬天禮地,心爽氣平,各個禮拜三清,信奉道教;北巨蘆洲者,多凶獸出沒,或為巫族遺脈,或為洪荒妖族。西牛賀洲,不貪不殺,養氣潛靈,雖無上真,人人固壽,卻是西方佛門地立教之所;而南贍部洲者,貪淫樂禍,多殺多貪,又有無數妖類或建立城池,稱王稱霸,或開山做祖,奴役人族,其實乃是兵災之地,雖然佛道兩教多想涉足其中,但是到底是雙方顧忌,所以到如今仍然是殺伐紛爭不斷,卻也無人來管束。
南贍部洲地一處所在,名喚開封之地,卻是一處好所在,因為離東勝神州較近,多有人類居住,而妖怪卻也不敢在此橫行,而東勝神州的道門中人又因南贍部洲因果眾多,卻也不願來此開山立派。此時正值大周世宗在位,此人英明神武,在位一百二十年,勵精圖治,倒也可以稱得上天下太平,八方進貢,四海稱臣。而留守開封城池地卻是兩位兄弟,兄者叫做趙匡胤,弟者叫做趙匡義,兩人本是世宗潛邸之人,本有從龍之功,加上在世宗身邊,也曾學了些手段,被世宗派來鎮守開封城。
這一日,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有了空閒,當下帶領數百個隨從,帶弓攜箭,來自開封百里外的一處青山,這裡山脈連綿,不知道有幾千里廣,深入南贍部洲腹地,乃是天柱餘脈。
「兄長,那裡有個道人。」趙匡義忽然指著小路一處驚訝的說道。
「道人?」趙匡胤眉頭一皺。這裡乃是南贍部洲邊緣,雖然自己在東勝神州見了不少道人,但是在開封城內卻很少有高明之人,平日裡幫人預測禍福,或者是施些符水倒是有的,但是眼前這個道人好像不似普通的道人,到底有何不同之處,趙匡胤卻是看不出來。
「此人非是凡人,此刻彷彿受了重傷,正在療傷,不可怠慢了。」趙匡胤心中一動,連忙吩咐道:「賢弟,看來今日你我不能上山了,你且去取了帳篷來,你我且在此地守候,莫要讓他人驚了道長。」
趙匡義聞言心中一驚,朝自己兄長望了一眼,趕緊去了帳篷,悄悄地搭好,就吩咐手下士兵四下散開,好護住山道,而自己卻陪伴趙匡胤站在道人身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邊的金烏一升一落,卻是過了一天一夜,趙匡胤兄弟也同樣站了一天一夜,錦袍之上,卻也沾滿了露水,好在兩人也不是普通之人,修行的雖然是三流法門,但是也勉強算一個修行中人,此時倒也承受的了,只是趙匡義臉上隱隱露出一絲不耐之色。
「無量天尊,貧道方辰多謝兩位護佑之恩。」正在趙匡義不耐之時,身後傳來一聲清朗的聲音,兩兄弟轉過頭去,卻見那道人身著月白道袍,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眼神卻如同深潭一般,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無一不在顯示著此人的不同。
「舉手之勞,不勞仙長掛齒。」趙匡胤趕緊回到。
方辰看了趙匡胤一眼,心中一動,卻見趙匡胤相貌威武,隱有豪俠之氣,印堂之間,隱有紫氣升騰,好一副相貌,方辰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趙匡義,心中更是驚訝,此人面色膚白,嘴唇微薄,乃是一幅寡恩之相,但是印堂之上也隱有紫氣升騰。爬-書-網-文字首發站,註冊會員就能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