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九七式輕機槍不停的朝蜂擁衝來的哥薩克騎兵傾斜著子彈,彈殼不停的彈出彈倉,灑落出一條優美的弧短短的三百米距離,彷彿成了俄國騎兵的一條不可逾越的死亡線。
只要在前進一百米,哥薩克騎兵無敵的投槍便可以殺傷敵人了。可惜幾輪的衝鋒下,已經倒下了五百多人,卻沒有辦法靠近山腳的白樺林裡隱藏著的敵人。
阿穆爾山北麓的山腳下,到處都是中彈跌落下馬的俄國騎兵,輕機槍的威力不及重機槍,子彈的裝藥量也少很多。因此還有不少被擊中的俄國騎兵還活著,戰場上到處都是傷兵的哀嚎和戰馬的嘶鳴。
只剩下不到兩百人的哥薩克騎兵團停止了衝鋒,遠遠地停在機槍的射程之外,注視著慘烈的戰場。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兩名哥薩克騎兵頭目再次被狙擊手射殺,跌落馬下。原本一向勇往直前的哥薩克騎兵無法衝破機槍封鎖線就已經很打擊他們的士氣了,此刻還要飽受對方冷槍射殺的威脅。
恐懼,不可避免的產生了。
撤退!
不知道是誰喊得,僅存的哥薩克騎兵,立刻調轉馬頭,留下一溜煙塵。
放下望遠鏡。一中隊長吳迪中校說道:「敵人撤退了。我們也走吧!」
一旁地一小隊長董浪上尉一臉不爽地拉了一下槍栓。將子彈退出槍膛。說道:「中隊長。你說這哥薩克騎兵吃了這麼大地虧。會不會再回來。找我們報仇!」
吳迪中校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地枯樹葉。說道:「他們一向是有進無退。就這麼灰溜溜地回去。肯定是去搬救兵了。一會兒。他們地大隊騎兵可就來了。」
董浪上尉也站起身來。問道:「隊長。那我們再打他們一次。讓他們知道騎兵已經過時了。好好地給他們上一課怎麼樣?」
吳迪中校說道:「剛才還沒有打夠啊!我們現在只有五十幾人。俄國地哥薩克騎兵可有好幾萬人。被他們纏住地話。你知道後果嗎?我們還有我們地任務。收拾他們地工作還是交給陸戰隊吧!要是搶了老林地生意。他不找你拚命才怪!」
吳迪中校拍拍董浪地肩膀。轉身命令道:「馬上下去清理戰場。準備轉移!」
見中隊長打了一個殺無赦的手勢,所有的特戰隊員頓時會意,迅速的衝向戰場,執行『清理』命令。
魅魎大隊的行蹤是要嚴格保密的,由於下山的時候,會被活著的俄國傷兵現,只好將他們『清理』了。
一路騎著火話的正是一小隊長董浪上尉。
「別胡說八道!什麼炮也打不了那麼準!俄國人也不是傻子,站在那等你打他?不會找地方藏起來啊!」中隊長吳迪中校說道。
董浪說:「這麼多騎兵!怕是上萬吧!比咱們的子彈都多,多虧咱們轉移了,就是不知道老林那裡怎麼對付他們?」
吳迪中校沒有搭理他,直接說了一聲走了,慢慢的低下頭,閃人。
特戰大隊有他自己的使命,董浪只是無奈的搖搖頭,也跟著溜走。
在阿穆爾山北麓的山腳下,此時正在上演一場血腥的戰鬥。
戰馬狂奔,越過生與死糾結的戰線,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衝在最前面的被夕陽染成血色的戰旗。
槍林密佈,出耀眼的光芒,子彈劃破凝固的空氣,穿透敵人的胸膛,鮮血狂湧而出。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這支由哥薩克騎兵組成的兇猛的濱海龍騎兵團,在張雲飛的海軍陸戰隊面前,展示出了他的強大戰鬥力。
噠噠噠!
十二挺馬克沁重機槍噴吐著火舌,像絞肉機一樣收割狂奔而來的哥薩克騎兵,織成一道道的死亡火力網。
自雙方交戰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狀態,如今雙方都殺紅了眼,俄國騎兵是越衝越瘋狂,前一波倒下,下一波跟著就嗷嗷叫的衝上來。不計死亡,不計任何代價,或許就是哥薩克騎兵最大的本錢,最令人膽寒的地方。
相反,作為阻擊陣地上的華夏陸戰隊官兵雖然憑藉著馬克沁重機槍的火力優勢,一直壓制著對方的騎兵衝鋒。陣地的周圍除了彈藥箱,就是滿地的子彈殼,機槍手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重機槍的扳機,口中也時不時的嗷嗷叫著。
被殺的一方都是哥薩克騎兵,他們因此瘋狂。殺人,是手握重機槍的陸戰隊官兵,同樣瘋狂。這就是戰爭。
在後方的陸戰隊指揮部,陸戰隊司令官林則嘉上校不斷的觀察著戰場的情況。一旁的永山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原本他還以為這些從海外回來的兵娃子,根本擋不住凶殘的哥薩克騎兵的衝鋒,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騎兵隊,隨時投入戰鬥。
可是當看到十幾挺馬克沁重機槍死死的卡住了對方的騎兵衝鋒後,心中也送了口氣,他也沒有把握能擋住哥薩克騎兵的衝鋒。
「真沒有想到,貴軍的這些機關炮這麼好使,讓這群哥薩克騎兵都吃癟了!」永山高興的說道。
「你高興的太早了,按照俄國騎兵這麼個沖法,我們最多還可以堅持一個小時。」林則嘉上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