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4年9月16日,大清帝國光緒20年甲午年農曆八月十七日凌晨
南洋水師大營此時燈火通明,林建章已經通知所有軍艦,包括智力的那5艘,全部鍋爐生火,儲備蒸汽,隨時待命開船。而趙剛(一營)、李軍(二營)、王偉(三營)、劉大壯(炮營)、張雲(運輸營)率海軍陸戰隊2000多人也在訓練場上集結待命。
此時的張雲飛還在呼呼的睡大覺,他實在是太累了,一躺下就睡著了。
「大人!大人醒醒!」王猛輕輕的推了推張雲飛,在他耳邊說道。
「嗯!」張雲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顯然還沒睡醒。
「大人,所有人都準備就緒了,就等您下令,我們就出發了!」王猛說。
「嗯!幾點了!」
「凌晨12點了!」王猛回道。(清末的雖然依然使用古老的時辰,但是海軍和一些淮軍已經開始使用西方的小時制了。)
張雲飛聽到後,在王猛的攙扶起身下了床。簡單的洗漱一番,張雲飛和王猛來到了訓練場。
只見所有士兵早已整齊的列隊完畢,氣氛莊重,一股強烈的氣息湧上了張雲飛的腦門,從沒有過的榮耀感在張雲飛的心裡遊蕩著。
這時,林建章看到了走過來的張雲飛,急忙跑過來說道。
「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就等大人下令出發了,不過有件事情還請大人早做決斷!」
「哦,還有什麼事情?」張雲飛問。
「是這樣的,海軍陸戰隊兩千多人,加上彈藥物資,得用兩艘運兵船!」林建章說。
「那就派兩艘運輸船好了!」張雲飛見就這事,很快說道。
「是這樣的,大人有所不知,裝滿士兵和物資的運輸船航速只有8到9節,而大人新買的智力軍艦都在18節以上,更有23節的快船,而剩下的船隻只有13節到15節不等,若是全艦隊編隊航行則要以運輸船為準,這樣的話,一旦遇到突發事件,對我南洋水師實為不利!」林建章說。
「這!增榮有何辦法?」張雲飛這才煥然大悟,拍了拍腦袋『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帶著這麼慢的運輸船怎麼搞偷襲,這不是又走北洋覆滅的老路,去給日本人當現成的靶子嗎?』
「大人,可將所有人和物資分散到各艦上去,我觀智力的那些軍艦皆大船,再加上我們原有的軍艦,應該足夠了!如此艦隊整體的航速就可以達到13節或15節了,偷襲也就游刃有餘了!」林建章分析道。
「嗯,不錯!不錯!就以增榮建議,把物資和人員分配到各艦上去,就麻煩增榮處理吧!」張雲飛見解決了問題很高興。
「大人,屬下還有個問題,就是所有的軍艦如何統一指揮的問題,不知大人想過沒有?」林建章又問,其實他想說的是,難道大人要親自指揮,可是張雲飛說過,他不懂海戰所以不會親自指揮海軍打海戰的!
「嗯,這個確實疏忽了,那增榮怎麼看!」張雲飛反問道,知道自己半斤八兩,自然不敢說了。
「請大人任命智力的現任總指揮官作為南洋水師的指揮官,以統一調度!」林建章建議到,其實他也想當艦隊總指揮,那可是海軍軍人最大的榮耀啊!可是他不是傻子,知道這裡除了張雲飛沒人能指揮動智利的僱傭軍!
「這個讓智利人管理南洋水師不好吧,還是自己人放心,這樣吧,由增榮任司令官!」張雲飛說道。
「屬下謝大人抬愛,不過屬下不希望大人走李鴻章的老路,請大人收回任命!」林建章堅決的說道。
好人啊,既沒有野心,還想著自己的上司,這才是自己的人嗎?張雲飛對林建章的表現很滿意。
「那就認命鐵甲艦卜拉德船長號,艦長巴勃魯-聶魯達中校為全艦隊指揮官,林建章為艦隊副指揮官!」雖然張雲飛說的副指揮官不再朝廷的官內,但是林建章還是聽懂了,二把手唄!於是他對張雲飛拜倒。
「屬下謝大人抬愛!」
「好,你把這任命也通知艦長巴勃魯-聶魯達中校吧!讓他也準備一下!」張雲飛說。
「庶!」林建章高高興興的領命離開。
接下來,所有人又開始忙活,海軍陸戰隊將物資又搬到各個軍艦上,各艦也按照空間大小接納海軍陸戰隊人員,於是時間到了凌晨1點鐘,經過了一個小時的準備,一切都安排好後,張雲飛在王猛的陪同下,登上了鐵甲艦卜拉德船長號。
本來他想把裝甲巡洋艦白郎古-恩卡拉達號當做自己的座艦的,因為裝甲巡洋艦白郎古-恩卡拉達號具有著23節的高航速,即使日本最快的吉野號,只要拉開距離也追不上張雲飛,逃跑還是沒問題的。可是又一想,大清歷次戰爭還不都是因為主帥的怯戰逃跑,致使大軍一簇既潰,讓人打的潰不成軍。最好的例子就是甲午戰爭,本來佔絕對優勢的清軍,由於貪生怕死的葉志超逃跑而大潰敗的。既然有了前人的經驗,自己可是千萬不能在犯著低級錯誤,不然剛剛籠絡起來的人脈,可就葬送了。
想好後,張雲飛才記起卜拉德船長號可是鐵甲艦啊!可沒有鐵甲艦被巡洋艦擊沉的先例,西方一直有句話,說:只有戰列艦可以擊沉戰列艦,而後世也證明了,在航母出現前,戰列艦就是無敵的,甲午黃海一戰,日本聯合艦隊5艦圍攻定遠艦,打了幾個小時,擊中定遠艦炮彈1000多發,愣是沒奈何。想到這裡,張雲飛又安心了。
卜拉德船長號艦長,新任的艦隊指揮官巴勃魯-聶魯達中校親自迎接了這位自己的新任老闆(僱傭軍對僱主的稱呼)
「老闆!一切準備就緒,請下令出發吧!」巴勃魯-聶魯達中校詢問張雲飛。
「好,全艦隊起航,目標日本東京灣!」張雲飛大聲說道。
「是!老闆!」巴勃魯-聶魯達中校敬了軍禮,同時對著喇叭喊道:「全艦隊主意,各艦跟誰旗艦依次出港,一字陣列航行!」接著又對旁邊的副官說道:「標定日本東京灣,馬上制定最佳航行路線!命令開船!」
「是!長官!」
嗚!嗚嗚!嗚!伴隨著長長的鳴笛聲,在靜寂的夜空裡是分外的響亮!卜拉德號緩緩的開出了軍港,隨後各艦也拉響汽笛,跟隨出港!慢慢的消失在夜色裡。
本來張雲飛也想過,若是他把這支艦隊開到大東溝,可是自己只是知道在那附近爆發的海戰,具體地點沒有人能說清楚,到時候自己還得到處搜索前進,耽誤時間不說,要是自己點背,被日本聯合艦隊碰上了,北洋水師能不能來救自己還兩句話說呢?另種情況,等他趕到了,日本聯合艦隊已經重創了北洋水師,猛人如鄧世昌等已經掛了。張雲飛過去後,日本定會逃跑,那麼去了也沒什麼作用,況且李鴻章還給了自己另外的任務,到時給自己扣個大帽子,自己可就吃不消了,歷史不是那麼好改變的,此時的張雲飛一直是被歷史左右,而不是在煽動歷史,於是張雲飛只好安下心來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