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弟子再見到紫萱等人加入之後,聲勢大振形之中進退有序,雖然對方的人在不斷的增加,這些人之中有不通道法,不能夠修仙之人,也同樣有著大羅金仙乃至准聖道行的人,但是這類人畢竟不多。
而不多時,就連李逍遙以及清醒道人,徐長卿也加入戰鬥,東面天空光華陣陣,天地宗除了五位長老之外數千直系弟子全部趕到,不用人吩咐,揮動手中法寶就向著對方打過去,雙方戰鬥越來越激烈起來。
短短時間之內,一個蜀山成了煉獄一般,蜀山腳下血流成河一般,這股血氣卻是聚而不散,讓徐長卿漸漸的覺了不對勁的地方,山下如此血腥,這股血煞之氣越聚越多,凝而不散,裡面的氣勢居然十分的驚人,看著眼前倒下去的人,再看看遠處還有人在衝過來,趕過來。
這整個地仙界究竟有多少人受到了血佛老祖血煞之氣的影響,被他的血光給濺到了,恐怕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但是蜀山之上的血佛老祖似乎一點都不面死的人,照理來說畢竟是自己人,怒火度少還是要有點的,但是血佛老祖的影像出現在徐長卿腦海之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波瀾,難道這本來就在他計算之中?
他究竟是為什麼,這麼血腥的地方,產生這股血煞之力,難道對他還有用處?按照他的道行,這山下血煞之力雖然強,但是對於他來說已經起不到作用了。
徐長卿一心二用,手中幻化的長劍速度不慢,還一邊觀察山上的動靜,但是蜀山之巔風輕雲淡,三個人站著沒有一個人先動手,餘威威風凌凌的站著,負手而立,如同俯瞰江山,睥睨眾生,皇之氣油然而生,如同天地之間唯有他才是主宰。
水纖娘娘一身清新的氣息,天地之間,水族的人都有逆轉天象的本事,或大或小,沾水則清,她本為水族之人,遇到東海龍宮公主敖靈兒,便開始了一生的機緣,到如今和餘威兩個熱共同執掌天庭,修煉多練,道行高深,舉手投足之間卻是有著無盡的風範,對於水之一道更加通透。
血佛老祖絲毫不懷他們兩個人是因為拖延時間而留下來的,心裡面地血,隱隱的為兩個人而跳動,沒有規則的跳動。
「血佛老祖,你想用下面無數徒子徒孫的性命來達到你的目的,可惜,我夫妻二人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地……既然敢留下來,就有足夠的把握……你看好了……」水纖娘娘說著,腰間叮鈴出聲音的玉珮隨著她地話音一落出淡淡的光芒,從她腰間掙脫下來飛到空中。
餘威腰間的玉珮也同時飛出去,在天空之中劃出一道光芒兩塊玉珮金色的光芒向周圍擴散開來,兩個人牽著手,笑著,無比地燦爛,天空之中的光芒也越的強烈,但是確實看不出有絲毫的力量能夠困住血佛老祖。
山下面的所有人被這個景象給鎮住了,天空之中突然灑下金光,瞬間已經瀰漫了真各個蜀山,還在不斷的向外面湧出去,本來打鬥的人慢慢的停了下來,蜀山和天地宗的弟子也都看得有點不知所措下來,因為對方地速度瞬間就變得緩慢,眼睛也再次變成黑色,變得清澈起來……
而且徐長卿現這邊凝結的血煞之氣也在慢慢的變得淡薄起來,地上的血融進了地裡面消失不見,本來遭到毀壞的花草樹木被金光照耀之下再一次像是吸收了什麼,變得生機勃勃,充滿靈氣,在場每一個人心中的鬱結、仇恨,血煞,殺意慢慢的平息下來。
在這裡,沒有一個人料到會有這樣那個的局面,而蜀山之巔的餘威和水纖娘娘也沒有料到,雖然玉珮在他們手中,但是她們從來不知道這個玉珮究竟有獨大的力量,雖然知道雖然知道力量很大,但那時同樣不知道他地功用。
盤古之力所化的先天龍鳳玉珮,縱然是天道也沒有力量能夠毀了這兩塊玉珮,在鴻蒙至尊還沒有化身天道,還在正世界地時候,還不知道日後這兩個人會成為反世界三界共主的時候,就把這兩塊玉珮賜了下去,可見天意如此,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兩塊玉珮突然金光之中冒出了金色地濃烈的火光,龍吟,鳳鳴之聲響起來,一龍一鳳衝破天際,盤旋在蜀山之巔,傲視天下,俯視血佛老祖,盤古之力化龍鳳,一陰一陽,在天空之中像是兩種截然不同地力量在誕生一樣,不見龍鳳動作,卻已經散開的金光在慢慢的化掉血佛老祖腳下血蓮撒開來的血煞之氣,這一層防護圈只要一突破,血佛老祖就等於已經敗了。
血佛老祖這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有恃無恐,原來手中有如此法寶,天庭之中,三十三天之上的人,借助法寶也看著,心裡面也難按捺得住癢癢,這個究竟是什麼法寶,居然如此厲害,眼見那紅光慢慢的單薄,金光透了進去,血佛老祖彈丸之地,這股金光雖然不顯力量,但是卻能夠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不能夠動彈,心理面產生的恐懼,自己居然有一次被困住,上次真武劍是聖人至寶,那這次的這個玉珮呢,究竟是什麼東西?
天空之中兩聲長嘯,龍鳳在天空之中飛向,迂迴婉轉,所有人看著變化,一龍一鳳居然快要在天空之中相撞了,但是餘威和水纖娘娘並沒有阻止,由得他們相撞,本來心存看好戲念頭的人才現自己完全錯了,要是剛才的能夠把血佛老祖困住的金光已經超出了眾人認知的話,那麼現在的現象,才真切的讓人感受到什麼是力量,讓那些本以為自己厲害,自己道行高深的人心裡面知道了羞愧。
轟然之聲,龍吟鳳鳴之間,龍鳳對沖相撞,在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個人,一身道袍,巨大無比的身軀,青筋直爆,堅毅的臉,無可比擬的氣勢,手中更是握著一把斧子,看著這三界蒼生,那種淒涼的氣息,慼慼然讓人感覺到內心的孤寂,荒涼的氣
仙界泛溢開來。
三十三天外七位聖人同時一驚,同時感到驚訝的還有地仙界之中十位祖巫,雖然不在一起,但是感受到這個氣息,已經全都想著同一個方向跪下來了,這是……盤古。
當然,這個盤古是假的,真地盤古已經消失,這是盤古真身,是盤古用自己的盤古之心最後一口氣凝結成的對付天地之間一切邪惡力量的他的力量。
血佛老祖看的膽戰心驚,這股氣勢比當年那把劍還要強,其實還要旺盛,他知道這是盤古地氣勢,但是這個世界不是盤古所開,為何盤古會在這裡出現,這兩枚神奇的玉珮究竟是誰傳下來的?
這數不盡地問在很多人腦子裡面盤旋,經久不散,讓人頭疼不已。
慢慢的血佛老祖感覺到了自己的心神真的在瑟瑟抖,因為更加讓自己可怕地事情還沒有結束,自己腳下這個和自己心神相連的血蓮這個先天靈寶,在盤古真身出現之後,迫於盤古真身的壓力和威勢居然化作一道血光回了自己的元神之中,手中禪杖不斷的晃蕩,自己一手緊握還是被莫名其妙的力量強扯著分開來,同樣化作一道光芒進入自己的元神之中不再出來。
自己全身法力被禁錮,那憑寄虛空的元神這一刻也居然被鎖定,動彈不得,要知道憑寄虛空,那就是肉身可毀滅,但是這個虛空無限大,除了天道沒有人能夠找得到自己的元神到底在那裡,這也就是聖人不死不滅地原因,但是也沒有聽說過那為聖人的肉身會被會壞的。
只是,這一刻自己命名的感受到了,這股莫名的力量鎖定了自己的元神,也就是說如果對方要毀了自己,只要輕輕揮一下手就行了,這個時候血佛老祖沒有像五百年前一樣罵人了,不是開不了口,而是已經不想說話了,五百年前自己逼得餘威轉世輪迴,如今呢?
餘威身為三界大天尊,有著眾位聖人護佑,但是自己什麼人都沒有,又如何能夠和他們抗衡?現在突然覺自己做事情挺白癡,很幼稚,很多都不考慮前因後果,眼睛裡面說不盡的感慨,被所有金光包圍著,居然感受到了溫暖,和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如同孩子回到了父母的懷抱一樣,有種溫馨的家地感覺,血佛老祖居然……眼淚流了下來。
餘威和水纖娘娘愣愣的看著他,很是不解,山下徐長卿很是惑地喃喃道:「他居然流淚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十三天外極清天之中的張三豐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來頭,好像就連自己也推測不出來這個血佛老祖之前究竟是什麼人,但是那並不重要,不能夠否認佛門地教義是好的,即使是他們門下幾乎所有人都形式有失偏頗,但是導人向善地教義,他的傳承之人不管怎麼樣,絕對不會是一個只會殺戮的人,不然還談什麼氣運?
「你可是在想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鴻蒙至尊的聲音出現,人也出現在張三豐身旁。
張三豐拜見之後站在一側:「弟子並不在想血佛老祖的身份,因為那毫無意義,弟子始終有信心,血佛老祖終究會恢復本性,即使他渾身的血液都是血煞構成,但是弟子相信他的靈智尚在,傳承之人不會這麼容易就嗜殺一生的,所以,他的身份並不重要……」
鴻蒙至尊讚許的點點頭:「說得好,楊戩,靈珠子好戰,敖靈兒好動,羽仙重義,青蓮性狂,唯有你暗合自然之道,最是貼切,深的自然三味,他日成就恐怕還不只是如此,聖人之位對於你來說太低了……」
鴻蒙至尊的話說得很有味道,讓張三豐都有些意動起來,但是瞬間又恢復了正常,既然自己本來就是在追求道,那聖人之位本來就不是自己的目的,自己的目的是要領悟大道,而不是成聖……
「這次血佛老祖出世,其實都是在考驗他們,餘威和水纖兩個人身為三界執掌之人,需要有仁慈之心,但是也要行事果敢,殺伐果斷方能夠鎮得住三界,行事果敢自然是不要去說他,殺伐果斷也沒有錯,今天看的就是兩個人的慈悲之心,他們究竟會怎麼樣處置血佛老祖,當年餘威輪迴轉世,這次他又要怎麼對待血佛老祖,當然這同樣也是對蜀山和天地宗的考驗,兩大宗門,可以說是三界之中最大的門派,實力也最為強大,無數年來傳道教化眾生,受到三界蒼生尊敬,但是十數億年的時間,無數掌聲和尊敬足以讓他們飄然起來,此不過是界血佛老祖地時候看看兩大宗門的反應。」
張三豐雖然猜到了一點,但是這個時候聽到鴻蒙至尊如此直白的和自己說出來,顯然是對自己信任無比,而且鴻蒙至尊的性格確實是和正世界之中鴻鈞老祖不好比,如果說鴻蒙至尊是一個人,一個處事公正的人的話,那鴻鈞老祖就是機器,只是一台有著高度智慧地機器。
「老師煞費苦心,為了三界蒼生量劫之中大事化小,竭盡全力,弟子深感佩服……」張三豐恭敬的拜了一拜,這卻是真情所致,並非做作所為。
鴻蒙至尊笑道:「依照你來看,本尊選的這位大天尊會如何做法呢?」
張三豐笑道:「老師難為弟子,人心就如同這虛空一般不可測,弟子又如何能夠猜地到大天尊和水纖師妹的心思呢?」
「在為師面前你就要如此了,他們心中所想能夠逃得過你的法眼?」鴻蒙至尊看了看張三豐,「天道雖然能夠掌控整個天地,三界之中沒有什麼能夠逃得過天道的軌跡,但是為師相信,看人測心之道你也不差,恐怕即使是楊戩他們六個人站到你面前,你也能夠把他們看得通透,這同樣是陰陽太極之道地法則之一。」
「弟子慚愧……」張三豐恭敬道:「弟子推測,別說血佛老祖自己個人並沒有怎麼樣,就是他統領數十萬門人,遍殺地仙界數億之
照餘威和水纖師妹兩個人的心也只會讓他輪迴轉世而道行之人,不管是傳承之力,還是慢慢修來的,都足以說明他的不凡,餘威的思想和我們無數年在地仙界的人不同,他所處的那個世界本就是科技高度達的星球,他們已經慢慢的放棄了修煉,改為科技,他們地思想注定了他的仁慈之心,即使他平時口無遮攔,但是本心是不會改變的。」
鴻蒙至尊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看來為師選的人不錯,公平公開民主的思想用來管理三界,相信在餘威的治理之下,三界當能夠大興,我等也能夠少操一份心。」
張三豐笑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血佛老祖究竟是什麼來頭?這傳承之力瞬間讓他達到准聖之極,元神憑寄虛空,想來這個人的前世也定然是道行之高超乎想像……」
鴻蒙至尊慢慢道來:「說起來,他的前世也能夠算是一個聖人……」
「聖人?」雖然張三豐已經想到了這個人前世可能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道行高深,法力無邊,也許還地位崇高,但是怎麼樣都沒有想過是聖人,但是天地之間那為聖人呢?要有也是正世界存在地聖人,那是誰?
太清聖人?玉清聖人?接引聖人?准提聖人?張三豐腦子裡面思考著,前面兩位道門的應該不是,那麼他是……張三豐看著鴻蒙至尊,輕聲小心地問道:「接引道人還是准提道人?」
「都不是……哈哈……」鴻蒙至尊笑起來:「為師已經說了,他也能夠算是一個聖人……你可不要忘了佛門當年還有一個聖人,但是證道成功的瞬間涅消散在三界之中,他就是佛門地傳承之人佛門教主釋迦牟尼佛……」
張三豐愣了一下,笑起來:「那弟子就更有信心了,他總有清醒過來,恢復本心的時候,釋迦牟尼佛本就是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地人,當年既然能夠證道成聖,此生相比也不會差,日後佛界開界,說不得他還有機會成聖……」
鴻蒙至尊深深的看了一眼張三豐,這個時候才真的感覺到這個弟子的智慧,假以時日能夠逃脫天道也說不定,「說的不錯,如若真像你所說的,他定然會成為佛界鎮界的聖人……只要此事一過,我反世界之中還能夠安享數十億年的平靜,日後量劫來臨也沒有多可怕。」
張三豐正要說什麼,鴻蒙至尊的身形已經淡去,消失了,張三豐看看手中真武劍,上面似乎有一點不一樣了,這混沌之火鑄煉的神劍豈是一般,本來來歷就不煩,乃是玄天道尊開天劍在開天的時候的劍光所化,之後經過三霄娘娘同時用混沌之火鑄煉,無數年來跟在張三豐身邊,靈性自是不用去說了,其所含的道性也是日夜增長。
伸手而出,真武劍在手中旋轉,轉瞬之間畫出一個弧度,一道光弧劃過,真武劍落入旁邊的池塘之中,插入池中。
下界餘威和水纖娘娘現在也是愁眉不展,照理來說不費吹灰之力制住血佛老祖可以說是大喜,但是大喜之下的心呢?究竟要如何處理這個血佛老祖,因為他一個人,五百年前死了無數人,而今天在蜀山山腳下死的人也已經達到了十萬上下。
「大天尊,娘娘,這個血佛老祖究竟要如何處置他?」李逍遙很是著急,按照他的性格上來就會揮劍砍死他,但是現在如今眼前站的是三界共主的身份,自己身為聖人弟子,怎麼樣都要給足他們面子,何況水纖娘娘還是自己師叔。
餘威歎了口氣,眼光從李逍遙的臉上劃過,林月如、紫萱、徐長卿、清塵道人,然後後面幾個人兩大門派的重要弟過來,見到他們的神情,就知道他們對這個人的憎恨。
水纖娘娘冷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血佛老祖你呢?多少人為你而死,你傳承佛門教義,你於心何忍?這是三界眾生,乃是三界展的根本,被你如此作為,大為天理,就算是讓你身形絕滅百次也不會多……」
餘威笑道:「算了,朕就再給你次機會,你不仁慈,但是朕卻不能夠突下殺心,你便自行了斷,轉世去吧……」
「大天尊,如此之人豈能夠放他走?這種人……」李逍遙連忙急的說出來自己就是要殺他,身後蜀山和天地宗的弟子也是高呼著要殺了他,剛才一個個也都殺紅了眼睛,也看著自己同門一個個倒下去,一個個身形俱滅,這個時候怎麼能夠讓這個禍害這麼多人的人就這樣輪迴?
餘威聽到眾人在哪裡議論,手中一道光芒,那把槍瞬間轟然之聲開出一槍,血佛老祖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了,餘威看看眾人道:「爾等以為真不想殺他嗎?只是也要殺得了他,身為佛門傳承之人,天道是否允許我等殺他?何況佛門教義光明正大,朕希望日後他重回地仙界的時候,能夠正當的教化眾生,再說了……在場幾位道友,道行都在朕之上,難道不知道他元神憑寄虛空,准聖之極的道行,我等最多也就是能夠把它的肉身毀了,三界之中縱然是聖人也殺他不得……」
餘威的口氣似乎很是無奈,眾人也不再說話,沉默起來,水纖娘娘揮手之間收回先天龍鳳玉珮道:「之前被金光籠罩住的人,雖然血煞之力看起來是被清洗掉了,其實不然,每一個人身體之中都有這種力量,他們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日後也更容易爆,所以還要勞煩眾位道友多加觀察了。」
「這是自然,娘娘慈悲……」徐長卿生怕李逍遙還要說什麼,現擋住他應承了下來。
眾人說著,天空之中的白雲慢慢的飄飛,組成了一個人的影像,是張三豐,開口道:「事情告一段落,李逍遙和徐長卿上極清天來見為師……不得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