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臉上閃動著一絲興奮的光芒,似乎在為這一千年的閉關修煉而感到欣慰,沉聲道:「我閉關千年,就是為了能夠徹底的瞭解這些物質的特性,它們叫做混沌,因為它的出現,形成了最古老的原始宇宙,我們就在這片原始宇宙中生存繁衍著。」
「原始宇宙?那鴻蒙爺爺的鴻蒙宇宙不是原始宇宙麼?」丫頭皺著眉頭,一臉的疑惑。
秦羽解釋道:「所謂原始宇宙,也是我給它的一個定義。它包容所有,乃是最為古老的宇宙,而鴻蒙宇宙不過是原始宇宙中人類所創造出來的一粒沙塵而已。」
「那你又為什麼要閉關去瞭解這些沒用的東西?」
秦羽道:「這些並非沒有用的東西,瞭解了混沌,你就會逐漸感悟原始宇宙的繁衍軌跡,這片宇宙沒有邊界,沒有限制,更不會被創造或者毀滅,可以說它是一種極限,我之所以要去瞭解混沌,是因為混沌之中有掌握著我們所有人命記的東西存在。」
丫頭撓了撓頭,一雙純美的大眼睛裡流露著疑問的光芒,「我不太懂,但真的有人在操控我們麼?」
秦羽微微點頭,「我們每個人的命運,即便是你鴻蒙爺爺,都被一種神秘、玄妙無比的力量掌控著,而我就必須要瞭解這種力量。」
「原來如此。」
走了片刻之後,這條甬道越來越窄小了,而且混沌物質也越發粘稠,隱隱夾雜著雷霆轟隆之聲。秦羽低吼一聲,將六道輪迴橫在身前,帶著丫頭飛快的向前疾馳而去。這甬道的周圍,混沌之氣也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看上去灰黑色的物質中猶如蘊藏著一片燦爛的星光,但卻都是虛幻迷離,一望無垠,無窮無盡,又如萬物不生,絲毫沒有天地靈氣的運轉,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虛空混沌界。
閉關了千年,秦羽雖然能夠憑借六道輪迴操控混沌物質,但卻始終無法深入瞭解這些物質的特性,無法從其中調動任何的五行元力,只能靠自身的力量進行移動。
「小秦,你來過這個地方嗎?」丫頭問道。
秦羽微微搖頭,臉上沒有一絲緊張的神色,淡然道:「這是我第一次來到原始宇宙。」丫頭有些驚訝的吐了吐舌頭,「那你要帶我去哪,還說這裡有好玩的東西,一定在騙我。」
秦羽笑了一笑,「你我可是第一個進入這原始宇宙的人,或許前面就有非常有趣的東西呢。」
丫頭撅了撅嘴唇,有些姑且相信的意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大放光明,刺目的亮光使人無法目視,無窮無盡的混沌之氣彷彿轟然中開,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宛如黑洞一樣。
第一次進入這混沌世界,秦羽卻並不慌亂,以六道輪迴的力量,想要破開虛空重返鴻蒙宇宙也並非難事。如今鴻蒙所居住的世界,無論是日月星辰,或是天地宇宙,都是他在原始宇宙中所創造的一處空間,而秦蒙與林蒙又在鴻蒙宇宙的基礎上利用鴻蒙靈氣繼續創造宇宙,由此而來,在今後的無盡歲月中將會產生無窮的宇宙天地。
所謂能力越強,所創造出來的宇宙就越完美,越浩大,但無論如何,這些創造出來的宇宙都會有個限度。
然而這原始宇宙卻不同,沒有邊際,沒有盡頭,它作為最原始的存在,形成了人們眼前的週遭世界,萬千河山,乃至無數星雲,所衍化出來的空間宇宙數之不盡。
如今的秦羽以六道輪迴入道,這才可以打破億萬年來的空間界限,進入了混沌世界。
天地一陣變幻,等到秦羽和丫頭出來的時候,卻又是一番世界,一股股厚重的混沌之氣在周邊虛浮不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變幻莫測。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原始宇宙嗎?」丫頭目視著眼前遙不可及的絢爛星雲,而自己卻站在無盡宇宙之中,不禁大為驚奇。
秦羽目光一凝,視力已經延伸到上萬里的地方,依舊看不到盡頭,繼而用神識感知,才發覺這塊星域在混沌世界中可以說是一種中空狀態,似乎是被人開闢出來的,而依舊有著一個極限,在百萬里的地方依舊是沒有被破開的混沌物質,形成一面壁壘將這片星域包裹了起來。
而最讓秦羽所驚訝的是,又有誰能有如此力量能夠在無窮的混沌之氣中生生撐開一片星域,以秦羽現在的修為,最多只能在混沌世界中開闢到千米方圓的地域。
「這就是原始宇宙,這片星域是被人開闢出來的,我們四處看看!」
秦羽能夠感覺到這片被開闢的星域中所散發出來的混沌氣息,也就是說這片並非像鴻蒙那樣所創造出來的空間,也不是鴻鈞的鴻鈞界所開闢出來的小世界,而是從混沌界中完完全全開闢出來的一片星域。
丫頭小心翼翼的跟在秦羽後面,睜著兩隻大眼睛四處瞧看著,而她懷中的呼嚕卻極為活躍,興奮的不斷大叫,對於飄動在虛空中的混沌物質絲毫沒有顧忌,這樣秦羽也大為吃驚,不禁問道:「這只魔獸你從哪裡得來的?」
丫頭眉頭一皺,顯出一副大小姐蠻橫的樣子,「你可不許打呼嚕的主意,他是我的狗狗。」
秦羽苦笑了一聲,「呼嚕……放心,我不會打它主意的,只是覺的它有些奇怪。」丫頭低頭看了看呼嚕,道:「我也覺得,它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這是我在貓兒星遇到的。」
「貓兒星?」
「嘿嘿,那是本小姐發現的星球。」丫頭驕傲的笑著。而秦羽的注意力則完全在那隻狗型魔獸的身上,觸手一探,中指在它的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彷彿已經洞悉一切的笑了一笑,「原來如此,它是由殘留在鴻蒙空間中的混沌物質在鴻蒙靈氣的滋養下形成,難怪對這裡如此興奮。」
此時的秦羽還無法看穿呼嚕的修為實力,但可以判定它絕對有著極為不可忽視的力量。
二人一狗在這片星域中漫無目的的飛行著,以秦羽的修為想要在鴻蒙宇宙中進行瞬移可以說非常簡單,但這混沌世界不比鴻蒙宇宙,作為原始宇宙,這裡面暗藏著的一切法則都要玄奧的多,所以秦羽只能快速飛行。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丫頭忽然興奮的叫了一聲,「小秦快看,好漂亮的星球啊!」
只見不遠處的星雲中坐落著一顆紫金色的星球,有點玫瑰金的亮麗顏色,在星球四周還籠罩著一層氤氳的氣體,更添一分神秘感覺。秦羽微微一笑,道:「那我們就去那裡看看吧。」
那星球遠遠看去不過拳頭一般大小,可來到近處卻出奇的大,幾乎比月亮還要大上十倍不止。而越到近處,秦羽感覺到那星球所釋放出來的吸引力就越大,丫頭修為較低,幾乎無法控制身體,而呼嚕卻尤為自在的四下亂竄著。
等來到那氤氳朦朧的氣體面前,居然又產生了一股排斥力量,將二人擋在了星球外面。
小丫頭被那重力吸引的難受,囁嚅道:「小秦,我們離開這吧,我好難受。」秦羽眉頭一皺,隨手拋出一道黑白相交的光華將丫頭罩住,道:「放心吧,我倒想看看這裡是怎樣一方世界。」
在被光華罩住之後,那種重力感也隨之消失了,小丫頭這才舒下一口氣,紅撲撲的臉上儘是汗水。
秦羽五指箕張,狠狠的朝那氤氳的氣體抓去,手掌中頓時出現一團淺灰色的物質。這物質沒有混沌物質那般粘稠沉重,但卻有著相同的特質,看上去似乎被人將混沌之氣震散之後放在星球表面以起保護作用的。
這樣的能力秦羽雖然能夠做到,但要將整個星球包裹起來,卻不是一般的困難,看來這星球之中一定有著一個極為強大的存在。
「六道輪迴,破!」
秦羽虎目怒張,伴隨著六道輪迴的出現,那層朦朧氤氳的氣體驟然塌陷了下去,繼而向四周極速流動,一個巨大的缺口出現在二人面前。
小丫頭微微一驚,從那缺口中可以模糊的看到白雲舒捲,山川河岳,不過一些都如螻蟻一般渺小。這時,一陣陣狂風呼嘯,夾雜著細碎的混沌物質鋪面而來,秦羽匆忙用六道輪迴將那風勁阻擋在外,道:「這裡風太大,我們下去吧!」
小丫頭點了點頭,抱著呼嚕就鑽了進去,秦羽撤回六道輪迴,跟著衝了進入,而那缺口卻在一瞬間恢復如初,朦朧的氣體又聚攏而來。
這座星球看上去極為原始,入眼的儘是連綿不斷的群山,一片片深綠色的古樹參天而起,懸崖峭壁隨處可見,無數條巨大的瀑布猶如從蒼穹上傾斜而下一樣,無比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