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帶著一群火電獸,臨走時還在公主府中搶了一匹坐騎,弄得滿府皆知的離開,在大門口非常不巧的碰上了喬安娜與仍然沒有離去的格裡菲斯,陳宇趕緊一把撫住自己那半張被打的臉,然而眼尖的喬安娜仍然發現陳宇的手指縫中,有幾道淡淡的紅印。
喬安娜道:「怎麼,你就走啦?」
陳宇雖然被打,然而心裡卻是極其愉快,哈哈一笑:「走了,再不走某人只怕會吐血而亡。」
立即站在格裡菲斯身後的人對陳宇怒目而視,可陳宇邊說邊走,毫不停頓,他們只得憤恨的看著陳宇的背影……
在陳宇從那條街道上消失後,格裡菲斯抬起頭來,他覺得還有希望,低低的道:「今晚的事情誰也不要向外說出去。」
格裡菲斯的手下們心裡一陣難堪,卻只得紛紛點頭,喬安娜也頗是同情他的小聲道:「嗯,我不會亂說的。」
然而第二天關於陳宇逗留公主府,並臉上帶著幾道紅印出來之事,在整個帝都傳得沸沸揚揚,上至克林特,下至普通的帝國公民都聽到這個令人驚訝、痛心而憤恨的傳聞。
人們說,最純潔的公主被猥褻了。
克林特聽後眉頭皺起,心下震怒。
當日,帝都安歌出現多起自殺命案,死者清一色的是年青的男子,有男子寫下遺書:我心的女神,她永遠在白雲之端,受世人的朝拜,她是那麼的神聖純潔,連潔白的玉足趾縫中。也不曾有一絲污垢!
事實上,在之前,月冰兒的冰清之名,已是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人們傳說她是如何的潔身自愛,如何的從不讓任何一位男子觸碰到她的身體。成為諸多唯美愛情主義者的心靈寄托。
這也許是在喧囂紅塵,傳統男人們的心總是被心中的愛人傷害的鮮血淋淋,他們崇拜女體。然而現實卻總是把他們一廂情願的想法,撕得粉碎,無數外表清純美麗的女人們,總在欺騙、背叛著她們的男人。甚至寧願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也不知悔過回頭。最終思想固守的男人們絕望了,不是從此一撅不振,便是走向一條瘋狂報復洩恨之路,從而又使更多清純的女人墮落。社會總體男女情感走向惡性循環。
現在,月冰兒幾乎成為帝國最後的純潔象徵,但那些唯美主義的男人們,沒想到連他們最後的希望、他們的女神的深閨中也納入了的男子,致使他們最後的希望破滅,於是一些極端的純情主義者。走向不歸之路,換一句話,實際上是他們對這個社會絕望。
除此之外。從細節上講,關於陳宇是如何牽著月冰兒的手。又是如何進入月冰兒的香閨後肆意的調戲她,最後被打了一耳光之事,更是被猥褻的人,繪聲繪色的傳播,有些版本根本就淫猥的不堪入耳。
所以,克林特很生氣,而月影無雙也為此感到驚愕。
克林特暴怒的對有關人等道:「傳話給那位異龍族人,如果他再敢做出那種事,聯必殺他。」
聽者唯唯諾諾……
風波就此生起……
而後又有人來到陳宇面前,委婉的表示,克林特只是氣怒之話,不過仍然希望陳宇注意自己的生活作風,以免造成不良的影響。
但是對於克林特與陳宇來說,都心裡明白,雙方之間的隔痕又加深了一道,若要修復非常的困難,而若要使之更加的惡化,卻是輕而易舉。
當年東方義也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與整個帝國為敵,而現在陳宇情形也差不多,只是這次陳宇扮演了邪惡的主角,雖然月影無雙與月冰兒都是異龍族的女人。
陳宇暗暗發誓,異龍族的女人,即使自己不用,也不容外族染指,實在是沒有本族男子看上的淫賤貨色除外。
這天,陳宇從凌晨開始,在密室中瘋狂的練習劍法,廢了無數的鋼板,也練廢了百把利劍,只把守在密室之外的輪值親衛,個個弄得冷汗直滴,然而他們永遠無法明白陳宇心頭之恨。
陳宇是七月初到達帝都安歌,在八月底當帝國南面、東面的兩大軍團,「哮狼軍力」與「種馬軍團」共計十六萬兵力開往雅溫國境,一個由帝國禁衛軍五大騎士團組成的純騎兵,臨時命名為「復仇之劍」的五萬人軍團,也整編完畢之時,帝國與科摩尼的談判突然的取得進展,科摩尼答應無條件送回馬蒂爾親王及所有戰俘,並賠償帝國一千萬金幣的戰爭損失費,帝國方面也滿口承諾,只要對方在九月十號之前,履行條約,那麼帝國將撤回哮狼與種馬兩大軍團。
但與此同時,復仇之劍卻是加緊進行集團軍大規模作戰演習,巨大的戰爭陰影再次籠罩向科摩尼人民。
在科摩尼,諸多自私而奸滑的富人們紛紛欲逃離自己的祖國,儘管科摩尼皇帝下達了邊境禁嚴令,然而科摩尼通往他國的馬車,特別是通往東方的馬車,驟然的多了起來。
戰爭未起,科摩尼邊境的守軍們,首先便發了一筆戰爭陰影財。
相比在泊羅國時,這次陳宇竟是對戰事不聞不問,當所有的跡象顯示,戰爭已如上弦之箭,他居然還在瘋狂的練武。
在與月冰兒出了那事之後,他乾脆連鏡花湖也不去了,對雲鷹的馴化終止,整天躲在家中,不是瘋狂的練武、就是居案狂飲,在外人看來,似乎陳宇受到了來自最上方的壓力,而選擇了自暴自棄。
於是,帝都的貴族們心裡的種族優越感又大是抬頭,對陳宇的譏諷大起。居然又是鬧得整個帝都風風雨雨。
最具代表性的是,正像一位貴族在酒吧中說的那樣:「……嘿嘿,就憑那異龍族的賤種,也敢跟我們的親王爭公主,大帝一怒,***就龜縮在家裡不敢動了。」
當此類之話,傳到月影無雙耳中之時,她坐不住了,對月冰兒道:「冰兒。你去看看他。」
月冰兒生氣的道:「為什麼還要我去看他?不去,我才不想見他。」
月影無雙也不急,輕輕一笑:「如果你不怕失去他,就不要去好了,我無所謂,就讓那打擊他的閒言碎語繼續流傳吧。」
月冰兒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姐。你不是昏了頭吧?我為什麼怕失去他?真是好笑!」
月影無雙繼續不在意的道:「是嗎?看來是我多慮了,那麼我會找他聊聊,讓他真正的對你死心。」
月冰兒氣悶的看著姐姐:「也不要這樣吧?再說難道你想我跟他那樣的人好上?」
月影無雙莫測高深的一笑,「沒有啊,我沒那樣想,只是讓你用行動去反擊那些詆毀我族之人的話,妹妹,這不僅僅是你與他之間的事,明白嗎?」
月冰兒明白了,可心裡更鬱悶了。沒想到居然上升到了種族紛爭的地步,那自己豈不是真要去見那個可惡的色狼。
一想到陳宇那突然的非禮之吻,月冰兒心裡一陣不安與燥熱。「他居然敢侵犯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讓他有了這個膽子?」
於是。
當親衛忽然傳報。月冰兒來了之時,陳宇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頭,要不要見她?」親衛見陳宇半天不動,只得重複了一句。
「好,讓她進來見我吧,我在風月台等她。」陳宇大咧咧的道。
親衛的臉成了苦瓜,「頭,不是吧,你對她有意見嗎?」
「去啦,不會死人的,公主有什麼了不起,一定要我去迎接嗎?還不是一個女人,何況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公主。」
親衛無語了,搖了搖頭出去。
月冰兒在門外等了許久,等得不耐煩的時候,才見到那親衛跑了出來,然而等到的居然是一句讓她去見他的話。
那一霎,月冰兒真想殺人,只讓那親衛連退幾步,雙手直搖道:「不關我的事啊,尊敬的公主殿下,你要發怒,就找他吧,我沒意見的。」
親衛們早學會了陳宇的油滑,在加上他們早把月冰兒視為了陳宇的那個,所以說話之時,未免有點油腔滑調。
月冰兒冷哼一聲,帶人揚長而入,本來她還想禮貌一點,因為她對自己說,今天所以來,完全是為了顧及整個異龍族的面子,與為了異龍族人的團結,可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待自己,而她還想找他算上次偷吻自己的帳呢。
然而當月冰兒在所謂的風月台見到陳宇之後,頓時哭笑兩難。
只見陳宇一派詩人模樣,手持一本厚厚的魔法曲籍,正憂鬱的倚欄而立,他似有無盡的憂傷與惆悵,要訴與風知。
見此,月冰兒心裡憤恨的一揮手,讓喬安娜等下先迴避,而後她坐於風月台的中心的一張小桌子邊,等待著,她想看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然而等了許久,不見他回身,卻聽陳宇以詩人的口吻憂鬱的道:「我們還是結束了吧,不,我們根本就還沒有開始,所以也不用說再見,就讓我這滿腹滔滔江水般的愛慕,隨流水一起付之東流!!」
「陳宇!」月冰兒實在是受不了他的無恥,憤恨的一拍桌子,又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於是壓了壓心火,冷冷的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這次來根本就不是跟你談這個,而只是來傳達我姐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