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下降之時,陳宇看到地面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全是清一色的銀甲劍士,他們劍握在手中,並做了戰斗准備,不禁心裡感到很是疑惑,心裡一動之時,黑龍凱米特已是收到了陳宇的想法,呼!地一聲,黑龍凱米特巨大身體的眼看就要降落,卻重新拉起……
地面一群銀甲劍士仰脖而望,臉上露出困頓之色。
贊布羅塔在地上大叫:“陳宇,你要干什麼?”
陳宇讓黑龍降落於一座高高的宮殿的屋頂之上,“轟!”地一聲,可能是黑龍的降落技術並不太好,或許它的體重過大,再或許這笨黑龍降落之後,就不願意隔絕重力對它的影響,總之,華貴莊嚴的宮殿之頂,頓時被黑龍壓的塌損了一大塊。
這下下面的人更是大驚失色,贊布羅塔心道:“完了,這家伙的罪越來越大了。”
陳宇卻是在宮殿之頂向下面大叫:“你們這是什麼待客之道?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不然我馬上將宣布與聖堂脫離關系。”
真是反了!
下面的銀甲劍士一個個露出憤怒之色,贊布羅塔雙眉緊皺,喝聲道:“陳宇,你快下來,不可再說那樣的話。”
“什麼那樣、這樣的話?聖皇呢,聖皇在不在,讓他老人家給我一個答復,今天我對聖堂已是非常失望了,我這個黑暗神使不干也罷。”
“真出事了!”贊布羅塔心裡奧惱之極的想,呆呆的仰頭看著上面的黑龍與陳宇,深為痛恨代理聖皇處理陳宇騎著黑龍而來事情之人。贊布羅塔當然知道那個代理聖皇說話的人是誰,那是一個女大祭祀,她出身於聖堂聖堂祭祀世家,祖母、母親與她全是大祭祀,全是聖皇身邊的人,這個祭祀世家最大的特點便是按規矩辦事,做事一板一眼,對聖皇非常的恭敬和忠心,到了如今的第三代之後,從母親手裡接過權杖的女大祭祀。年方二十,從外表上看,她十足是愛情女神的化身,長得美麗又高貴。可是心性卻仍然與他們家族裡的長輩一樣,遇事完全不知變通。也不知如何得到聖皇的寵信。
無奈的贊布羅塔只得一邊讓人回去報告聖皇,一邊把那座宮殿重重圍住,並在下面苦口婆心的勸陳宇盡快下來自首:“陳宇,你不能再鬧下去了,快下來。我一定盡所能擔保你不愛重型責罰。”
“贊布羅塔,你不要把我當成三歲小孩,現在我就等聖皇的一句話,並且我只等一刻鍾。若聖皇再不出來,我就走了,今後是否與聖堂為敵,全看聖堂對我的態度了。”
陳宇認識贊布羅塔,兩人曾經在亞斯帝尼的巴芝小鎮合作過,陳宇只覺這老頭,還算有點人情味,若不是贊布羅塔在下面說好話,陳宇說不定已經走了,他想了想又對下面大叫道:“贊布羅塔也請你認真對待我問題,我現在感到對聖堂很失望,非常失望!”
聽陳宇在上面那麼一說,下面的贊布羅塔意識到問題越來越嚴重,在聖堂有幾個人真正了解陳宇?若不是在巴芝小鎮與陳宇打過交道,贊布羅塔也不會知道陳宇的可怕之處,他覺得這個人有柔情,更有無情狠辣的一面,巴芝小鎮三百名亞斯帝尼官兵之死,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證明,那時陳宇的心若鐵做的一般,他下達格殺三百名官兵的命令之時,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所以,贊布羅塔知道,陳宇是一個真敢跟聖堂對抗的人,這種人也許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只要他想那樣做的話。
其實陳宇也不想惹下聖堂這個強敵,剛剛還在警告自己做事要謙讓一些,可當看到一在大群銀甲劍士等著抓捕自己時,立即改變了主意,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想從一個受人尊重的位置上,重新滑落到一個處處要看他人臉色,以獻媚討好,委曲求全的方式來討生活的人,他覺得在聖堂無所謂官職的大小,反正他等於是聖堂的間諜,與聖堂內部的人打交道並不多,所以願意繼續干下去,也是出於相互利用的基礎之上,聖堂需要陳宇以第三者的身份,維護聖堂的利益,而陳宇也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借助聖堂的力量……
隱隱的陳宇更是猜測到聖堂最擔憂的事情,那就是亞斯帝尼的權力中心,對聖堂的態度,而此次聖堂所以陳宇去亞斯帝尼,隱隱也直指想要得到亞斯帝尼權力中心的那個意向,以及全天候的監控亞斯帝尼對聖堂的每一個決定……
所以,盡管泊羅國的光明執政官從未跟陳宇談起過他的使命,可陳宇早知自己在聖堂的這一角色,肩負的是怎樣的一個使命,而這個使命也不是是人就可以擔當的,也所以,陳宇大搖大擺的騎在黑龍而來,見到下面有欲對自己不禮貌的行為時,感到很生氣。
聖堂的這些武士、劍士、神官等等人員不明白自己的重要性,難道光暗聖皇也不明白麼?
陳宇想,若是光暗聖皇不明白,那絕對是騙人的鬼話,即使那個泊羅國的光明執政官,陳宇一看那老頭的和悅的笑容,就知道這老頭心裡雪亮,夠奸夠滑,而有些事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在聖堂的諸多人對陳宇的行為,感到過於狂妄大膽之時,卻沒想過他們只是可憐的局外人,說穿了他們只是聖堂一群打手,而陳宇卻是足夠與聖堂討價還價的人。
不多時,天空中出現獅鷲影子,獅鷲是一種可以載人飛行的巨大魔禽,但與黑龍比起來,它的等級就差多了,它只是五階魔禽,但就這樣,在神撫大陸,能擁有馴化好的獅鷲魔禽的國家非常的少,整個亞斯帝尼帝國也只不過三十幾只,而聖堂居然有十幾只,這也許與光暗之殿的地理環境有關,這十幾只獅鷲可是光暗之殿運輸物資的重要工具,在物資調運吃緊的時候,有時黑龍凱米特也不得不放下龍的架子,從外搬運物資到光暗之殿來。
此時,幾只獅鷲向陳宇飛來,當然不是來搬運物資的,而是來抓捕陳宇的,幾位聖堂的聖劍士坐於獅鷲之上,殺氣騰騰,只待獅鷲近前,就跳下支抓住陳宇。
地面上,一個頭戴紫色祭祀之帽,身穿同色華麗袍裙的秀麗女子,也在大隊的女劍士的擁簇之下走來,好抬頭看了看宮殿之頂,一雙明媚的眼眸中,閃現濃重的殺氣,怒問贊布羅塔:“就是上面的那個人麼,真是大膽,我已下達若拒捕就當場格殺的命令。”
贊布羅塔苦笑不語,那年青的華袍女祭祀更生氣了,“贊布羅塔,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我處理的有不對的地方?”
贊布羅塔淡淡道:“我不知道你這樣處理陳宇的事,對還是不對?只等聖皇出來定奪了。”
“一個小小的黑暗神使,也要去麻煩聖皇,真是笑話,我就不能全處理此事?”
“你全權處理吧,我沒意見。”
華袍女祭祀正與贊布羅塔話鋒大是不投機之時,只見空中幾只撲向陳宇的獅鷲忽然驚亂的大叫,本來有一只黑龍蹲在那裡,已經夠它們驚慌的,更別說還有一個達到聖級境界的召喚師。
黑龍接到陳宇的指示,只是把頭抬起來,看了看那幾只獅鷲,做出一點不高興的樣子,幾只獅鷲的精神已是崩潰,完全不聽騎在身上的聖劍士的使喚,掉頭就逃,死也不肯再回轉,一只獅鷲還忙亂過度地直從天上掉下,砰!的一聲,非但把它自己摔昏過去,聖劍士好不好的壓在巨大獅鷲的身體之下,一摔一壓之下,竟是也昏了過去。
頓時下面一片大亂,一群人跑過去看那位被摔昏過去的獅鷲與聖劍士,不管是人還是獅鷲都是聖堂的重要人物和寶貝,從某方面來說,獅鷲比人還要貴重一些,因為黑龍可不是那麼好使喚的,下面有人在想:現在也證明,這條笨黑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
鬧劇上演到這個階段,華袍女祭祀還不甘心,又命令眾劍士直接從宮殿的外牆爬上去,怎知劍士們才爬了一半,陳宇騎著黑龍飛起,飛起時,轟!的一聲,那宮殿之頂又塌了一大塊,直讓陳宇像是一個來光暗之殿搗亂的破壞者,而黑龍凱米特則是稀裡糊塗的做了陳宇的幫凶。
再說陳宇輕易的又騎著黑龍降落到另一座高聳的宮殿之頂,威風八面的站在宮殿之頂上大叫:“來呀,來抓我啊,為什麼不來?”
贊布羅塔等忍不住臉露笑意,而另一些不芶言笑的聖堂高職人員,則是氣得血壓大漲,特別是那華袍女祭祀,也覺得自己剛剛代理聖皇管理聖堂不久,就出了這樣的事,實是讓她下不了台,因此對陳宇恨之入骨,不顧一切的大叫:“殺了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除去他”,轉頭華袍女祭祀又尖叫道:“審判官何在?我下令人用聖火燒他。”
遠處,一個沉穩的蒼老之音傳來:“大祭祀叫我有何事?聖皇來了,請所有人接駕。”
又是大群穿著各色盔甲的武士,大隊的美麗肅穆的女劍士、女魔法師,各種神官魚貫而出,當先一位身穿火雲法袍、神情格外顯得嚴肅的老者,帶著一群穿著月白法袍的神官仰頭看向宮殿之頂上的陳宇與黑龍,不怒自威的白眉抖了一下,他就是名震南方大陸,讓各國光明執政官也暗地裡害怕的,聖堂最高審判所首席大審判官——馬裡亞。
若是平日,有人站在莊重威嚴的光暗之殿的屋頂之上,這已經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馬裡亞說不得會讓手下一群審判官,立即執行對褻瀆聖殿之人最嚴厲的審判,可是今天,馬裡亞表現的非常的反常,不說當場嚴厲的制裁搗蛋者,就連一點表示都沒有,看了上面的龍與人之後臉沉似水,隨即目光向大祭祀與贊布羅塔掃去。
隨後,大審判官與從武士往兩邊一分,隔開一條大道出來,一個身材修長,身穿從上至下一線隔開,半白半黑長袍的,看上去只有三十幾歲的人走了出來,頓時滿場的武士、神官等等齊齊彎腰,或是半跑行禮。
那大祭祀行完禮後,一見那三十幾歲的黑白長袍之人,就如見到了救星一樣,那臉上的神色也立即變得柔和恭敬,跑到那年青人的身邊:“聖皇您看,那黑暗神使真是太不像話了,騎著黑龍而來,還不肯伏法,竟然還罪上加罪的高立於神聖宮殿之上,該死的黑龍把宮殿頂部壓倒一大片,這真是對聖殿,對神的嚴重褻瀆。因此我覺得要對他施以極刑審判,讓審判官大人去維護聖殿的純淨與權威。”
其實“年青”的聖皇,並不年青了,聖皇今年已是有了八十高齡,但歷來每一位聖皇,都是不死的老怪物,活的最長的一位聖皇,竟是達到了三百余歲。
所以“年青”的聖皇看似年青,但並沒有表現出年青人的沖動。而是和悅的微笑著,又看了一眼上面的陳宇與黑龍之後,不慢不緊的道:“卡麗娜,事情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損壞的宮殿叫人修一下就行了。”
轉頭,“年青”的聖皇又平和的對贊布羅塔道:“你去勸說陳宇下來,就說我免他一切罪,讓他放心的下來,他下來之後帶他來見我。”
“是!聖皇。”贊布羅塔嘴裡就的爽快,心裡卻是如翻江倒海般的震驚,不說治陳宇大罪,可就這樣一點罪責都沒有,也太明顯的有袒護陳宇的意向了吧?難道陳宇是聖皇的私生子?可是就算是私生子,騎黑龍壓壞神聖的宮殿,最少也要判個罰金及禁閉什麼的,或是接受一下神官對他的教育,這般輕松的那樣一句話:“免他一切罪”,就一筆帶過,著實讓本來心裡也偏向於保住陳宇的贊布羅塔感到很是難以理解。
贊布羅塔都感到震驚,其他人更是不用說了。美麗的大祭祀以為自己聽錯了,呆愕了半晌,見聖皇轉身就要離開,一時,頓覺得自己這個大祭祀一點臉面都沒有了,那這個大祭祀當的還有什麼意義?更別說這些日子以來代理聖皇處理一些事情積累下的權威,因此她一把攔住聖皇的去路,不依不撓的道:“騎上只有聖皇你能騎的黑龍來聖殿,還壓壞神聖的宮殿,拒不接受對他的制裁,這還是小事嗎?聖皇,您不會是糊塗了吧。”
聖皇有些不悅了,聲音微高的道:“什麼,你說我糊塗了,我哪裡糊塗了,馬裡亞,你來說說看,我糊塗了嗎?”
大審判官馬裡亞嚴肅的臉露出一絲怪笑:“聖皇永遠是冷靜英明的,不可能糊塗,卡麗娜,你收回自己的話吧,不要再在這件事上糾纏聖皇了,陳宇的事,就讓贊布羅塔去處理。”
本來女大祭祀第一次在聖皇面前失態,心裡感到很後悔,可聖皇與大審判官的這一唱一合,讓她只覺自己在光暗之殿眾多的武將、神官面前,完全的沒有面子了,她也無法想透聖皇與大審判官為什麼要這樣說,好像忽然之間,存心要戲弄自己似的,而這僅僅是因為一個小小的五階黑暗神使。
“聖皇,您要是對我平日所做的事不滿意的話,您就直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想干了,您撤去臣的職務吧。”
馬裡亞喝聲道:“卡麗娜,你不要不識好歹,當不當大祭祀是你說了算的嗎,那麼聖黨的每一個神官,是不是想當就當,不當就不當了呢?這件事本來就是你的錯,若不是你讓那麼多的武士去抓捕陳宇,我想他也不會跑到宮殿之頂上去,聖皇聞聽此事之後,不得不專程出來處理此事,不計較你的錯,已經是對你開恩了,你不知道麼?”
卡麗娜卻是如吃錯藥般的頑固的道:“我沒有錯,聖皇,要不您撤了我的這個大祭祀,要不嚴治陳宇這罪。”
話未說完,聖皇已是冷喝一聲:“卡麗娜,夠了,再鬧就把你打入火牢,讓你到火牢中去反省。”
說著,聖皇推開卡麗娜,在一群武士與神官擁簇下,剛來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一時間,卡麗娜呆若木雞,淚水也不自覺的“嘩嘩”直流,最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掩面而逃。
場上的武士與神官們都是一頭霧水,驚愕的看著宮殿之頂上的陳宇,不知道這個黑暗神使是何來頭?居然因為他,聖皇到了要把一向他們認為是聖堂第二號人物的卡麗娜打入火牢的地步?
當聖皇那一群人走後,贊布羅塔開始若有所思,他感到這件事一定是有背後不為人知的原因的,卡麗娜代理聖皇處理一些事情,也是前不久的事,而基本上卡麗娜代理聖皇管理聖堂以來,根本沒看她做出什麼大事情,處理的全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難道上聖皇有意的淡出那些繁瑣的事務,好專門的處理一些復雜的大事情?那麼陳宇與卡麗娜代理掌管光暗之殿有何關系?陳宇對於聖堂又有何重要性?不然,聖皇也不會就這樣輕輕的一句話,就免了陳宇的一切罪。
贊布羅塔不愧是聖堂少數幾個,能得到重用的人,這關鍵是他在善戰的同時,也善用腦子,很快就想到了這事情的關鍵點上,但是,目前贊布羅塔還是無法完全想透那驚世的布局,以及陳宇這顆關鍵棋子對於聖堂的重要性。
但贊布羅塔隱隱知道,亞斯帝尼似對聖堂有所不滿,曾聽聞亞斯帝尼上層人士說帝國有欲立新的宗教、或掌控住聖堂的說法,這麼說,克林特已是很不滿足他現有的權力,在一手發動侵略戰爭的同時,還想把手伸到宗教權力上來?
想了一會,贊布羅塔臉上現露著難看的笑容,仰臉大叫:“陳宇,聖皇說免你一切罪,下來吧。”
上面,黑龍凱米特總算是從迷糊中清醒,回過巨大的龍頭問陳宇:“朋友,你剛剛與聖皇爭斗了一回吧。”
“不,我現在還不夠資格與聖皇爭斗,剛剛只是要回了該給我的榮耀。”陳宇笑著對黑龍說道,當下一拍黑龍的巨大的背部:“我們下去吧,你看,他們的脖子快要受不了了。”
“噢,好的,朋友我感到你還是很強大的,這麼說,我的選擇沒有錯,因為你聖皇都忘記懲罰我了。”黑龍一邊載著陳宇飛下,一邊高興的說著,它感到今天非常的有面子,第一次在它以前不敢呆的宮殿之頂坐下,它心裡直歎:“那種感覺真好!”
而黑龍下來之後,光暗之殿的銀甲劍士們,像是陳宇的衛兵了,護擁著,一個個驚訝的看著他,贊布羅塔還是難掩心裡的錯愕,表情極是古怪的上前與陳宇擁抱,一邊在他耳邊道:“上次在巴芝小鎮,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喜歡亂來的家伙,果然今天再一次得到了證實。”
“呵呵……”陳宇輕笑,也在贊布羅塔耳邊說道:“這也要你們有人配合啊,那個女人像是你們中權力比較大的一位吧,不錯,她今天就配合的很好,居然我一來就差點被抓起來,我都不知哪來的事啊?”
“嘿嘿……”贊布羅塔還能說什麼呢,他都不知怎麼說了,最後認真的打量著這個神奇的小子,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以後她就不敢那樣對你了,她會明白的,在聖皇面前,你比她更重要。”
這次陳宇有些不好意思了,連道:“過獎、過獎,我只是覺得那不合道理嘛,怎麼說我也是遠道而來,路上多辛苦啊,要知我還要趕去亞斯帝尼,一路上真是跑得快要吐血,所以我千辛萬苦的來到光暗之殿本該是受到歡迎的吧。”
“嗯,大祭祀在這件事上做的不對。”贊布羅塔苦笑著附合,一邊想起陳宇在巴芝小鎮,居然與亞斯帝尼皇家第一騎士團的團長,有說有笑的站在一邊觀摩著聖堂神聖騎士與帝國皇家騎士的“演習對抗”,要知那次陳宇可是去劫人家的皇妃,而皇家騎士們是皇妃的保護者,連那種事也能搞出來,陳宇在今天在光暗之殿的行為,也不算什麼了,所以,贊布羅塔開始覺得在這個年青人的身上,一切不可能發生的事皆有可能發生。
贊布羅塔雖然不知聖堂將任命黑暗執政官之事,但已是認定陳宇很有前途,當下也開始了有心的極力結交,主動的向陳宇說了蘭臣被關入地牢之事。
“你想要在我這裡得到什麼?”
一見陳宇,光暗聖皇便開門見山的道。
室內中的光線忽明忽暗,讓陳宇說不出這殿堂中是光明還是暗淡,在更過的距離看到聖堂之皇,給陳宇的感覺那是一片蓄含力量的平靜海洋,他的語氣很溫和,臉上也洋溢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微笑……
然而還是那樣,最終陳宇覺得這位聖皇是一片深不可測的海洋,而且不僅僅是他的武力。
“聖皇您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因為一切對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陳宇想了想說道。
聖皇是坐在那裡,而陳宇是站在他的十步之外,整個殿堂也只有他們兩個人。
聖皇聽陳宇這麼一說,依然微笑的看著他有一會才道:“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封你一個聖堂的官,黑暗神使雖然級別不算太低,但還不算是高職,在聖堂有十幾位戰天使,他們每一個都是我的最重要,最能干的左膀右臂,像與你有過合作的贊布羅塔,他封號便是暗翼天使,還有光明戰天使,那是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但就算是他們,也從來沒有像你這樣,能在我面前如此坦然,所以我覺得你能夠勝任和維護戰天使的職責、榮耀,那我就封你為墮落戰天使吧。”
“墮落戰天使”一聽就是一個有貶義的封號,但能在聖堂這樣莊嚴神聖的地方,獲得這樣的封號,也從另一面證明,受封之人的與眾不同。聖皇並沒有對封陳宇這樣一個封號做出任何的解釋。
而陳宇也欣然接受,躬身下拜:“謝聖皇!”
“呵呵,請起吧,來,過來坐。”聖皇親和的看著陳宇笑道,也一句話悄然的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等陳宇就在他身邊坐下後,他又問道:“你還是異龍族的?”
“是!”陳宇非常干脆的回答,臉上看不出一點點驚色。
聖皇不亞於三十左右光潔的臉嚴肅起來,聲音也微微提高:“好,這樣更好了,聖堂一直想與異龍族進行一番友好的接觸,你的到來看來是天意成全聖堂。”
“我並不能代表異龍族。不過,未來我會盡力的為聖堂異龍族的友好交流,做一些該做的事情。”陳宇見聖皇嚴肅起來,也正色的說道。
……
陳宇與聖皇的見面的時間,非常的簡短,但等他出來之時,已是聖堂第十五位戰天使。令光暗之殿的核心權力圈子為之一震。
隨之,便是聖皇為陳宇舉行的受封戰天使的儀式。
只見光暗之殿的主殿之上,聖堂的大祭祀、大審判官、其余十四戰天使、四十幾位巡狩天使,大神官、聖殿衛士統領等站在一旁觀禮。
瘦長的光暗之殿的總管,身軀站得筆直,肅穆的宣讀著聖皇的旨意:“陳宇擔當黑暗神使以來,圓滿的完成了他的任務,卓越的擠身和靠近泊羅國及亞斯帝尼的權力的中心,為下一步的計劃打下了厚實的基礎,再鑒於陳宇個人戰略強大超凡,在保留其來的職務之外,加封陳宇為戰天使神階,號墮落戰天使。”
“墮落戰天使。”除了大祭祀卡麗娜之外,觀禮的聖堂核心成員們,一個個在震驚之余露出的古怪的表情。
這是聖皇下的旨令嗎?贊布羅塔險些沒站穩。
忽然間,在左首一位穿著雪衣的,體態修長窈窕的女郎站了出來:“聖皇,我懷疑陳宇有那個戰力,我不希望他有辱聖堂戰天使的神階。”
上頭,坐於皇座之中的聖皇淡淡一笑:“菲絲,你想要阻攔我的賜封麼?”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想說,如果他沒有那個實力的話,希望能把他這個戰天使與我們區分開來。”
“你想怎麼區分開來?”
雪衣女郎一下子被問住了,因為她還真沒想好怎麼區分。
在大殿之前,陳宇在半側過頭來,只覺看到的是一片美的耀目的雪光,在光暗之殿他已是見過了不少喜歡穿白衣的女子,一個個美的出奇,你蘭臣喜歡穿銀白色的衣服,而這位卻是喜歡穿雪白高領的衣裙,一頭藍發扎成兩束向後垂下,顯得高潔又活潑,而她說的話,也與她的形象相襯,很有一番年青女子的敢愛敢恨的味道。
“她應該就是那位聖皇也贊譽的其外貌的光明戰天使了。”陳宇心裡想著,看向雪衣女子之時,那雪衣女子的目光也帶著一絲鄙夷之色看向陳宇,那眼睛中帶著一絲笑意,但顯然那是嘲諷之笑。
看了那雪衣女子一眼之後,陳宇對她的話沒有感覺的回過頭去,聖皇也不再理會那雪衣女子,親手把象征戰天使的權力的令牌交到陳宇的手裡,並且也像是泊羅國光明執政官當初授予陳宇黑暗神使的令牌時一樣,密傳給陳宇一段啟封令牌封印的咒語。
於是,那雪衣女子,及其他人只見陳宇與聖皇樣子親密,有說有笑,陳宇得到令牌之後,似還很新奇的,對著光照了照,大有小人得志的樣子,只把大祭祀卡麗娜氣得不輕,那雪衣女子則是有些顯得很奇怪的看著陳宇,不明白為什麼忽然間,在聖皇的身邊就多了這樣一個“外人”。
聖堂的戰天使,除了擁有崇高的榮耀之外,還擁有實權,像巡狩天使一樣,隨時可以直接調動聖堂的武裝力量,而且戰天使比起巡狩天使來,可以調動的武裝力量更多,范圍更大,甚至擁有對各國的光明執政官的監察權,當然那個權力界線是十分模糊的,就像大祭祀卡麗娜一樣,明面上代理聖皇處理一些聖堂事務,實際上卻並沒有多大的權力,在戰天使面前,有些光明執政官從容不迫,而有些則是曲意討好巴結,盡顯奴顏之態。
所以聖堂的戰天使並不是榮譽稱號,而是一個在品階上僅次於光明執政官,實權卻不輸於光明執政官的職位。
陳宇這麼突然的獲得了戰天使的封號,雖然前面加了兩個頗是讓人回味的“墮落”之稱,可這並不影響陳宇在聖堂行使戰天使的權力,這樣一來,就算是贊布羅塔也感到心裡有些不平衡,更不要說其他人。
光暗之殿在舉行敕封陳宇戰天使儀式過後,光暗聖皇又擺下了酒宴,並讓陳宇坐在自己的身邊,光暗聖皇並頻頻向陳宇舉杯,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光暗聖皇如此的舉動,更是讓其余十幾位戰天使,大祭祀,大神官,聖殿衛士統領等心感到極其詫異和難受,大祭祀如坐針毯,光明戰天使菲絲不再光明,神色陰冷,幾位男性戰天使一再以異樣的目光,顯得有些呆滯的看看陳宇又看看聖皇,而更低一級的巡狩天使們,只能以“仰慕”的目光看向那個與聖皇並排坐在長條餐桌上首的新來之人。
對於聖皇如此禮待陳宇,光暗之殿中看上去不動聲色的只有大審判官馬裡亞,以及聖殿總管芬德,馬裡亞向來給人的印象是聖堂的第一酷吏,以冷酷無情著稱,也從不會對新人和品級低等的聖堂神人員有好臉色,即使他在笑的時候,下面的人都會感到一陣子身骨陰冷,然而這次在宴席上,馬裡亞雖然仍然一臉嚴肅,卻是對陳宇很敬重,幾次站起來向陳宇敬酒,絲毫沒表現出對陳宇一個新人突然升到戰天使之職的嫉妒、不解之情,而光暗之殿的總管卻從來都是聖堂第一號寡言之人,別人是很難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點他心裡的喜怒哀樂。
贊布羅塔等少數人更是忽然間,意思到他們一個不敢想的問題,聖皇如此對待陳宇意味著什麼,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信號?
而陳宇也在美酒與聖皇的贊賞之辭中,有些飄飄然……
他也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不過榮辱對於他來說,已經難以引起太大的波瀾,正像他對聖皇說的那樣:“……你給我什麼,我就要什麼。”而這句話,不是那種心境達到一定淡泊境界的人,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酒宴過後,陳宇便急著去把蘭臣放出來,本來他的留在光暗之殿的時間已經不多,因為他還要去亞斯帝尼,可沒想到這事頗是周折。當陳宇找到贊布羅塔時,贊布羅塔面露為難之色,道:“你要去找卡麗娜大祭祀,因為這件事是她處理的。”
卡麗娜在聖堂雖然真正的實權並不大,但她無疑是一個麻煩的人,就是那種大事管不了,小事卻會跟你糾纏不清的人,蘭臣算是極是倒霉的,對於她來說非常慘的下場,拿到聖皇的眼裡,卻是不入眼的小事,因此一般情況下,聖皇不會管這種事,大審判官、大神官等也不會插手這種事。而陳宇又是剛來光暗之殿的一個新人,人生地不熟,雖然剛剛榮升戰天使,但聖堂的同級或更高級的人會聽他的嗎?僅僅可以說話的也只有贊布羅塔以及光暗之殿之主——聖皇。
考慮再三,陳宇覺得還是不去找聖皇為好,於是,半夜裡,在大祭祀卡麗娜的住所之外,便來了一個門衛不認識的人。
“你是什麼人?”兩個銀甲劍士不客氣的攔住陳宇,其中一位喝道。
“麻煩你們向大祭祀通報一聲,就說陳宇有急事前來拜訪。”陳宇感到有些汗然,深夜來找一位女性,確實是一件很冒失的行為。
兩位銀甲劍士上下打量著陳宇,另一個更干脆的道:“我命令你立即離開。”
陳宇只得苦笑著向他們出示自己的令牌,小孩巴掌大的,暗紅如玉的令牌開始閃耀出光輝,令牌中若有紅雲鋪開,一個六翼戰斗天使出現,而旁邊顯示出八個太陽一顆星星,接著雪白的六翼變成黑色……
兩個銀甲劍士的嘴巴張成“O”形,老半天合不攏,站在那發呆。
陳宇輕輕道:“跪下吧,否則我有權立即處死你們。”
兩個銀甲劍士又一呆,不情不願的跪在地上,只聽陳宇又道:“本來我身份不可以給你們知道,所以你們現在就當不知道我的身份,立即前去幫通報,我也只當沒向你展示過我的令牌。”
兩位銀甲劍士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陳宇補充道:“日後若我的身份洩露出去,那麼聖堂將首先拿你們兩個開刀,還愣著干什麼?去幫我通報一下大祭祀啊,她願不願見我是她的事,你們不通報的話,對你們來說後果很嚴重。”
對陳宇來說這真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他可以不管蘭臣,實際上禁閉半個月,皮肉受一下苦,她出來後,仍然是巡狩天使,仍然可以在各國的聖堂分殿裡作威作福,可最終為了她,他仍然向兩個低級的銀甲劍士顯示了他的隱秘身份,是為了愛麼?
在兩名劍士都慌忙向裡通報的時候,陳宇又想起了初見蘭臣時的情景,眼睛微瞇的回想那個畫面,想來想去,陳宇總覺得蘭臣像一具機器,是聖堂的機器,感到有些心悶,這是一個接近神話的世界,然而卻沒有神話,不管男女總是遵循著世界的規則生活,而少有人意識到想要打破規則,去完美人性中最閃亮的點。
想著,陳宇忽然便想到了蕾妮,他覺得或許蕾妮是一個例外,她站在了智慧的高點,可蕾妮不適合陳宇,除了蕾妮之外還有哪位女子,能讓他欽佩?
一個個美艷的臉孔在陳宇面前閃過,伊芙、夏婭、蘇菲、曼迪……
正想著的時候,兩個門衛跑了回來,一個道:“我家主人讓您進去見她。”
卡麗娜一聽陳宇居然來找自己,一開始差點怒的跳起來,後來,她身邊的人說:“為什麼不可以問問他找你有何事?”
卡麗娜身邊的人是菲絲,菲絲身為光明天使,一向給人陽光的感覺,當然這只是聖皇、各國揱執政官、其他戰天使、大神官等人的感覺,而對於聖堂下面的人來說,菲絲仍然是高不可攀的,即使她最輕柔的說話,也不啻是神的旨意。
陳宇來到卡麗娜的客廳之後,見到菲絲稍一愣,兩人目光微一對視,便各自轉向一邊,卡麗娜沒好氣地道:“你來做什麼,就算有事不可以明天來嗎?”
“呵呵,還好,看來大祭祀並沒有睡覺,光明戰天使大人也在啊。”陳宇客套了一句,便接著直言道:“我是來請大祭祀下令放出巡狩天使蘭臣的,事情因我而起,現在本人都沒事,我想她應該也能得到大祭祀您的赦免。”
話音剛落,卡麗娜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不知是氣還是怒,久久不語,一時場面極是尷尬。
最後還是菲絲打破了沉靜,微掃了陳宇一眼道:“你為什麼要替蘭臣求請,難道看上她了嗎。”
沒想到陳宇很直接的道:“是,請大祭祀給我這個面子吧。”
“不行!”卡麗娜一中拒絕,而後就背過身子不理陳宇,而菲絲則以同情的目光看著陳宇一笑:“你還是回去吧,聽說你明天就要離開了是吧。”
宇對菲絲點了點頭,而後雙手一攤:“大祭祀,既然你這麼堅決,那非常遺憾,我將不通過你把蘭臣放出來,另外我也想警告你,日後不要為難蘭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什麼?”卡麗娜轉過身來怒聲責問,一雙眼睛氣得比平時大了一倍,瞪得溜圓,憤然的道:“你真是大膽,剛剛晉升了戰天使,就要騎到我頭上來了,竟敢威脅我?”
“是威脅,還是事實,你會體會出來的,大祭祀,我不想跟你多說了,我的時間有限,告辭。”陳宇淡淡的回了一句,轉身就走。
身影一閃,菲絲攔在了陳宇的面前:“你必須向我們的大祭祀深刻的道歉。”
陳宇的目光慢慢的爬到菲絲的臉上,只見對方一雙月牙兒的眼睛裡帶著微微笑意,那艷色似映射著無數白光,但陳宇知道這笑意裡隱藏著傲慢,而之間的較量也不可避免了,因為陳宇覺得跟這女人沒話可說。
身子幻滅,陳宇試著閃過菲絲,可人去到大門之外時,菲絲的身影又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陳宇心裡微驚,真不愧是聖堂的光明戰天使,搞不好自己要栽了。
陳宇心思急轉,若不出光暗魔力,以現在自己的身手,根本無法打得過這聖堂的光明戰天使,初次較量,他發現菲絲的戰力似比贊布羅塔更要強大幾分,可光暗魔力暫時是萬萬不可在這聖堂裡顯露。
而菲絲也微有些驚訝,居然被陳宇逃到了大門口才截住他,感到陳宇勉強也夠得上戰天使的稱號了,但無疑是聖堂十五位戰天使中最弱小的一位,她打定主意,今天就好好的教育一下他。
不想,陳宇感覺打不過菲絲,立馬就換了一種方式,怪笑道:“你欺負我麼,那我就不動,讓你欺負吧,不過我定會到聖皇那裡去告狀,絕對的要告狀,拼命也要讓你像蘭臣一樣,關到黑牢中呆上幾天。”
菲絲一聽陳宇這種說法,差點暈倒,鄙夷的道:“你還是男人麼?這種話也能說出來?”
“是,可我今年才二十歲,請問閣下年芳幾許,一個做姐姐的人,就好意思欺負弟弟,申明一下,我無意叫你姐姐,只是想說明一下,若你真不服氣的話,等我二年,再跟你分個高低。”
“你才不服氣呢,我有什麼服氣不服氣,你這人真無恥。”菲絲直頓足的繼續冷嘲道:“你說的亂七八糟的,聽清楚,現在我只是要你向卡麗娜好好的道歉,明白嗎?”
見光明戰天使的態度堅決,語氣也越來越強硬,一張美色無雙的臉也湧現出怒色,陳宇也有些不悅了,然而還沒等他想好如何緩和僵局,菲絲也是把他的箭拔出來,一翻身法的較量之後,他也不敢過於托大,有劍在手,菲絲量陳宇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的劍狹長,但可以雙手相握,劍體如霧蒸騰青白色的光芒,陳宇一看之下,就明白這把劍是接近神品的極品,定是比自己的平凡奇跡要強,也讓他心裡怒了。
無疑這裡是光暗之殿,光明戰天使菲絲在這裡勢力強大,陳宇現在雖然也是戰天使,可只怕這裡的騎士、劍士等都只會聽從菲絲的,而不會聽他的。
再說,單打獨斗,只怕也不行,陳宇已經感到了迫人的壓力,他退了一步,伸手一攔道:“難道我們真的要以武力解決?”
菲絲避而不答,只道:“只要你立即向大祭深刻的道歉。”
“好,既然沒有了回轉的余地,你也這麼迷信自己的力量,那麼……”陳宇說了半句,忽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有點冷的怪笑,他感到極度討厭這光明戰天使,決定狠狠地給她一個教訓,當然,還是不能用光暗魔力,可除了光暗魔力之外,陳宇還是一個聖級召喚師。
於是,忽然之間,在光暗之殿的上空,想起了二聲憤怒的龍吟。若滾滾的巨雷,震得整個光暗之殿的屋宇都在搖顫,很快,一公一母的兩條巨大的黑龍飛至大祭祀府邸的上空。
雖然與龍巢相隔有十裡之遙。但難不到陳宇,他用的是遠距召喚術,另外龍不愧是異世界最強大的生物,它的精神感應是極強的,不要說十裡,就是在百裡之內,只要陳宇與他們有過溝通,而它們又願意聽從陳宇的話,那麼百裡之內,陳宇每個意念都可以被龍接受到,因為陳宇的精神力量也是極其強大的。
巨大的黑龍黑影幾乎籠罩了半個大祭司之府,此時陳宇也不客氣,冷冷的對光明戰天使道:“好,我們現在開始分一個高低吧,請原諒我要召喚龍來對付你,因為我是召喚師。”
頓時。菲絲的臉色變得蒼白,整個人驚呆了,對方居然能搬動黑龍來對付自己?這是她做夢也沒想到的事。一條巨龍她就對付不了,何況來兩條!再說,光暗之殿的這兩條黑龍的戰力有多強,菲絲雖然沒有親身體驗過。可是聽聞過,當年已故聖皇收復黑龍凱米特時,尚有一場大戰,何況現在是兩條,她能戰勝黑龍麼?
“犯我者,我必犯人,你准備戰斗吧。”陳宇去不想給菲絲太多的時間思考,不管走到哪裡。他都需要立威。有泊羅國是如此,在光暗之殿也是如此。將來到亞斯帝尼也將如此,而現在光明天使橦到了他的槍口上,那只能是她倒霉。
呼!狂風席卷,兩條黑龍一左一右從空中撲下,不由分說地先是兩團烈火向菲絲噴去,而陳宇身形往後一退,土系魔法之重力術狂風暴雨地向菲絲蓋去……
只是一合之間,但聽一聲尖叫響徹光暗之殿的上空,堂堂聖堂光明戰天使居然一下就被龍的火焰噴了個正著,在那一剎那之間,菲絲只覺得面湧來無數的吸力,使她的動作遲緩,而烈火也以驚人的速度一閃而至,她心裡感到又是大恨陳宇陰險,居然與黑龍配合的天衣無縫地來暗算自己……
不過站在陳宇地角度上,既然開始戰斗,就無所謂陰險與光明,在光暗之殿他可是一個外來之人,而菲絲卻擁有太多的力量,它理所當然地要借助龍的力量,抓住時機,一舉殺滅菲絲的銳氣,同時也建立起自己在聖堂不可被任何人隨意侵犯的權威。
此時的對與錯,是雙面的,最終正義、公理掌握在最後的勝利者手裡,當然,陳宇業知道自己是最後的勝利者,而菲絲只不過是一個無知的魅力戰天使。
在那一剎那,菲絲也拼命提升自己的斗氣,噴發的銀色的斗氣,幾乎形成實體的銀色盾牌,然而她的發、衣服以及力量,等等都被正中的火焰瞬間摧毀,美麗的秀發燒掉了一半,衣服成了破片,渾身的皮膚欲裂,火辣辣的疼……
趕出來的卡麗娜被驚呆了,陳宇喝聲道:“救治。”
然而,叫別人救治的同時,陳宇卻是沖了過去,拳影如風似電地在光明戰天使的嬌軀上,砰砰大作,直把光明戰天使打得噴血飛起……
卡麗娜終於反應過來,雙手一圈,一個聖心祝願術,空中被打得全身骨頭欲散的菲絲,被一團潔白的聖光包圍,眼看著她的焦發有了光澤,黑色的臉蛋變白,然而,看看救治的差不多了,陳宇大喝一聲:“停!”
兩條黑龍把大祭祀一圈,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直把卡麗娜嚇得直叫:“凱米特你要做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在幫誰,又在傷害誰啊?”
凱米特不解地看著卡麗娜,忽然以人類語言嗡聲嗡氣道:“我的朋友是自尊無上的,你們不可以侵犯他,雖然我知道要聽從聖皇的命令,可不是聽從你們的命令。”
卡麗娜又驚又怕之下,一屁股癱坐在地。
而另一邊,陳宇一手鎖住菲絲的頸椎,把她的雙手反剪到背後,冷喝道:“你還要跟我較量麼?記住,下次你在那樣跟我說話,我讓黑龍分了你的屍。”
菲絲已是羞辱的說不出話來,衣不遮體的她,只顧著夾緊雙腿,等她剛剛恢復了一點力氣,想大罵陳宇之時,只聽耳邊風聲一動,耳背已是受了沉重的一擊,頓時昏迷過去……
也在片刻之間,大批的騎士、劍士湧到了現場,幾大戰天使,或挺立於地面,或高居於戰馬上,提槍提劍地把現場重重包圍,可一看還有兩條巨大的黑龍在場,都一個個傻眼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接著,聖堂大審判官瑪裡亞穿著睡衣排眾而出,而後也有些不悅地問陳宇是怎麼回事。
陳宇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瑪裡亞,馬裡亞眉頭大皺:“你們戰天使怎麼可以私下裡這樣呈勇斗狠,真是亂套了,還有,你怎麼可以讓黑龍來幫忙?”
陳宇一笑:“我是召喚師嘛。”
馬裡亞噎住了,召喚黑龍的召喚師?!那這個召喚師也太恐怖了。
而一干圍在一邊的眾人,也不知如何去聽陳宇那一句話,只落到一個個臉上的表情古怪之極。
然而在這個時候,陳宇居然還沒忘記蘭臣:“大審判官,蘭臣應該是無罪的,請立刻赦免她的罪。”
馬裡亞大是苦笑,只得在陳宇的耳邊低語:”你不要這麼大聲好不好,我幫你把人放出來,可你也不要這樣讓我下不了台嘛。”
說著,馬裡亞抬起頭來之時,已是一臉的嚴肅,大聲喝道:“陳宇你也太膽大妄為了怎麼能把菲絲傷成這樣?不是你明天就要去執行重要的任務,我今天就要把你關起來,好了,現在跟我走。”
人群讓開了一條路,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馬裡亞領著陳宇而去,後面的大祭祀卡麗娜更是不知如何思想,腦中一片空白地看著陳宇的背影……
呼!地,狂風又起,兩幫凶——黑龍夫妻飛起,讓一群騎士、劍士直退,有人咒罵黑龍時,更有人心想:“打了菲絲就這樣完了?那菲絲被打了豈不是白打?”
而後他們又想起兩條黑龍,他們也第一次感到原來只是有些不好使喚的黑龍,成了一個巨大的威脅。
而陳宇隨著馬裡亞來到一個地宮之外,直走了幾道地下台階,又走過幾個密不通風的地下走道,才來到一處地牢鐵門之口,看守牢房的衛兵,一看是馬裡亞來了,二話不說地開門,陳宇一進門,只聞到一股霉臭之味,再抬頭,霍然看到一個嬌小的背影,她面對著牆壁,背上的衣服已是交錯開裂,翻露出條條深紅的鞭痕。
馬裡亞苦笑了一下,低聲道:“我先出去了,安撫她的事交給你了。”
陳宇無語地點頭,移身上前:“蘭臣,對不起,讓你受苦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們出去吧。”
蘭臣猛地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陳宇,這個讓她剛剛心裡還在咒語男人,此時出現在她眼前之時,那股怨念,卻是頃刻間無蹤無影,慢慢地蘭臣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卻又露出羞辱之色,低著頭不肯說話。
陳宇心裡一歎,再次催促:“走吧,你無罪了。”
“是你救了我?”蘭臣真不想這樣問,可又不由自主地這樣問出來。
“不是,是馬裡亞大審判官。”陳宇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蘭臣心裡有許多疑問,但她知道,若無原因,馬裡亞肯定不會來救她出牢,而陳宇出現在她的面前,也更是一個讓她迷惑的疑點,陳宇現在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讓馬裡亞陪著他一起來?
“我很好。”陳宇當先而行,走了幾步在前面停下來,等著後面的蘭臣。
“我……”蘭臣本想說“我不是問你這個。”,可說出一個“我”字後,又不想說下去了。
“嗯,你沒事了。”陳宇回過頭去看她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猛然,蘭臣一下子撲入陳宇德懷中,淚水奪眶而出,哭聲直叫:“我恨你!”
“恨吧!”陳宇還能說什麼。
忽然的相擁,也讓兩人都有些不自然,雖然他們有過合體之緣,可畢竟那一次是“突發事件”,而且時過久遠。
蘭臣萬分羞愧地抬起頭來偷偷地去看陳宇的臉,卻不想正好碰上他低下頭來看她的目光,頓時,蘭臣的臉頰通紅,嬌縝地道:“看什麼看?”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呢?”陳宇苦笑。
“我可以看你,可你不能看我。”蘭臣羞意中滿是嬌蠻。
“霍霍……”陳宇怪笑一聲,忽然把蘭臣橫抱而起,立時引來蘭臣的一聲輕叫,她更是羞意大增,不知如何是好了。
“把你的手圈我的脖子上,要不你走路。”
“誰稀罕,那你放我下來啊。”嘴裡這樣說著,手卻是圈上陳宇的脖子,雖然兩人都若有電流在肌膚相接處相傳,那手卻是越圈越緊。
陳宇抱著蘭臣出來之時,大審判官已走,只留下幾位馬裡亞的手下,另外,便是地牢外的兩排衛兵,可一樣讓蘭臣有些羞驚,目光閃爍地直瞄,而後把頭緊埋在陳宇的頸項裡,而也是在這一剎,蘭臣只覺自己完了,身與心都不屬於自己了,她感到托著自己身體的手是那樣的有力與邪惡,一種暈迷之感在心底裡升起……
水霧氤氤,輕波蕩漾的浴池之中,一只雪白的玉足伸到了池邊,蘭臣微微喘息地用手輕搓自己的玉體,也許自己這無比嬌美的身體。今晚將不屬於自己了,因為在她地深閨之中,此時卻有一個男人。
在自己都為自己感到很是害臊的同時,蘭臣心裡的迷惑也是越來越重,陳宇。那樣一個以前在自己眼中的下級小子,居然似在光暗之殿中可以橫沖直撞?
他見了聖皇麼?聖皇給了他什麼新的職務?他跟馬裡亞有什麼關系?
一系列地迷,讓蘭臣記性中的陳宇一下子模糊起來,陳宇的面目在她的腦海中似被一張屏遮蓋,讓她忽然間感到有些害怕。
而陳宇軀在蘭臣那香軟的床上大半天,也不見蘭臣回來,不由心裡感到好笑,她到底是害怕自己還是喜歡自己啊?女人真是讓人費解的動物!
他能留下來。當然是蘭臣默認的,也是很自然地就留在了她的香閨之中,他只覺她地房間像是一個神秘的天地。那樣的吸引著他地視線,清香的枕,雅致的床單。輕飛地紗幔,以及窗台牆邊的盆栽蘭花,每一處擺設與布置。都有著讓她難以理解,以及非常具有女性柔美味道在裡面。他想:“現在,她准備把一切都像自己開放了?”
好不容易等到蘭臣從浴室中回來。不想,她以回來,就先把燈給滅了,然後也不叫他出去,自己卻要在一邊坐著睡,陳宇只得好笑地起床上前,只是一觸蘭臣的身子,就感到她全身如被電般地一顫,他俯下身去,吻上他頭埋在手臂中蘭臣地後頸,一寸寸地吻了一會之後,再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終於,她地唇在等待了,在把她抱起時,他的頭也低了下去,尋找著那吐著蘭息的芳源。
黑暗中,丁香小舌如游魚,濕潤的小嘴炙熱纏綿……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發展,當陳宇把蘭臣抱上床,輕解她的羅衫之時,她緊閉著雙眼……
“我這樣要了你,會感到委屈嗎?”他輕問道。
“不知道。”蘭臣喘息著呢喃,有什麼委屈啊?她感到全身都燙的厲害,根本就沒有了什麼想法,原來心裡面已經很想要他了嗎?
聽她這麼一說,陳宇的指尖都有些發顫了,去解開她的胸前的束縛之時,只見下面的人兒,腰兒微弓……這就叫水到渠成麼?還是兩情相悅?
陳宇只覺心裡裝滿了輕憐蜜愛,當一對蓓蕾在黑夜中閃著細致的潔白粉光,驕傲地露出時,他又忍不住欽佩上天,贊美上天的傑作,上天是如此眷顧人類,而人類呢,又有幾個是能體會到上天這份慈愛……
“你真是邪惡!”當陽光直從窗外透入時,蘭臣醒來第一句話就這樣道,其實她在他的臂彎中睡得也是半夢半醒。
“這是為了你的清醇!”陳宇慵懶地一手輕撫蘭臣光潔的玉背,舒展了一下身體,扭頭看向窗外,光明讓他微合眼簾,“我要走了,捨得麼?”
蘭臣不說話了,只覺這個男人滿身的男子氣,只是輸入了一點點給自己,自己剛剛嘗到一點甜頭,他居然要走說的這般的輕松……
“你不捨得,我也要走了,光暗之殿是一個很好的地方,聖皇夜市一個很好的人,這裡是世外桃源,你就在這裡好好的修煉吧,我們的心是相連的。”
蘭臣還是沉默,不過一只手暗中撫上了陳宇那裡,把玩著那個神奇的家伙,其實她一直也很好奇,不過以前更多的是恐懼,現在她是害怕與好奇相當,還有甜蜜,因為她知道他不會走遠的,最主要的問題是,聖堂會讓自己跟他來往嗎?會不會有人阻撓?
但現在看來,這不是個問題,太陽都老高了,居然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們……
蘭臣剛這樣想的時候,就聽門外有自己的婢女都有些替自己主人害羞地叫道:“主人,菲絲戰天使大人要求見陳,陳宇大人。”
立即,蘭臣的眼睛睜開,還睜得老大地看著陳宇。
陳宇親了她眼睛一口,而後苦笑道:“昨天我把她打了,看來這女人報復心很重。”
“什麼?”蘭臣整個人驚呆了。
當陳宇穿好衣服,來到客廳中時,只見光明戰天使顯得萬分可憐又怨恨地看著他。昨晚燒掉的發,是無法復原的,因此,她由長發變成了短發,雖然。陳宇覺得這樣也好看,但無疑他知道,她心裡定是非常難受的。
陳宇出來地時候,並沒有看見其他的人,那麼這菲絲是一個人來的?
菲絲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宇,像足了一個怨婦,其實她自己都不知來干什麼,只知道想來。而來之後,便恨不能把陳宇切成肉塊,只覺這世人最不懂憐香惜玉。最無恥,最可惡的人就是陳宇了。
陳宇只覺尷尬之極,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在此時也充分地體現出來了。若是折辱了一個男人,那麼今天再見面,不是繼續折辱。就是失敗地一方見到勝利者就躲,可女人不同。反而讓陳宇這個勝利者極是尷尬,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後,目光在蘭臣的客廳中尋找,終於,他輕吐了一口氣,他發現了蘭臣的酒櫃,真是太好了。
陳宇磨蹭著在蘭成的酒櫃中調酒,每一種酒都想嘗嘗,半個小時之後,居然那一杯酒還沒有調完,讓後面只瞪著陳宇的菲絲,只覺這世上臉皮最後最無恥的人,真的是陳宇。
一個小時之後,那杯酒終於調試完畢,陳宇回過身時,又嚇了一跳,只見菲絲還在無聲怨狠的看著自己。
他苦笑著走了過去,把那杯還沒喝的酒遞上前去:“喝一杯吧,嘗嘗我地手藝。”
菲絲直接沒理他,一雙湖水般的眼睛,仍然地怨恨地瞪著他。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對於昨晚的事情很抱歉,可你也要知道一點,我很愛蘭臣,如果你有一個愛人在牢中受苦的話,你會明白我的心情的。”
在客廳外偷聽的蘭臣頓時感到無比的幸福,滿心甜蜜地離開了……
“無恥,流氓,惡棍,下三濫,你不配為人。”終於,菲絲開口了,然而一開口就是一串咒罵。
陳宇苦笑著轉身,喝著自己調制的酒,然後慢悠悠地道:“下午我要走了,你想罵地話,請繼續。”
可菲絲又怎麼能繼續地那樣罵,能罵出這麼多來,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昨晚被陳宇那樣羞辱,當菲絲地身體在救治之下,恢復過來之後,直覺一切都沒有了光明,這叫她還如何能活下去?如何有臉見人?
可那份想死的心,又並不是很強烈,而且菲絲一向自認是快樂地,光明的人,她才不會做那種傻事,但她拿陳宇有辦法麼?兩個戰天使的比武,是一件大事麼?總得有一個失敗者吧,她也不好意思鬧到聖皇那去,她自認從來都不是那種,一吃虧便向個婦女一樣,到處告狀的人,何況一切都是自己惹出來的,要怪就怪當時沒想到陳宇居然可以召喚黑龍。
可誰能想到他能召喚黑龍呢?那該死的黑龍怎麼會聽他的話?
菲絲咬牙切齒,憤憤難平,滿心的憤恨,卻又是有火難出,有恨難平,同時,說真的,她還真是因此一下子就看清了陳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真的有些怕他。
但,公道不能不去討回,因此菲絲來了,也像是鬼使神差的來了。
可來了之後呢,僅僅是討回了那句不情不願的道歉?
最終,極是惱恨的菲絲反而笑出來了,不知為什麼,她竟然感到對陳宇恨不起來,事情也是那樣的讓她感到懊喪,心裡極不服氣,可是又能讓時光倒流?或是有什麼樣的方法能讓他出了那口氣?
想來想去,她找不到解氣的方法,終於想通了,隱隱也感到聖皇似乎很器重陳宇,那程度超越了任何人,要不發生那樣的事,根本不需要她開口,馬裡亞早把陳宇關押起來,聰明的應該忘了這件事,於是她把那口氣隱埋到了心底,在那一笑之後,也忽然間回到了原來的那個光明戰天使的形象。
很是突然地,她平靜地問:“你今天真的要走了嗎?為什麼不多留一天,難道一天也不行?”
陳宇驚訝的回轉身之時,就看這菲絲娜嫵媚的笑容,這回輪到他呆了,張開嘴巴笨拙之極地道:“你……我,嗯,我,我要走了。”
“怎麼了,結結巴巴的?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難道你還放不下那件事?”
“呃!”陳宇手中的酒杯差點滑落摔破,心裡升起一陣寒意,對於他來說,這樣的菲絲才是可怕的,他真想問她一聲:“你到底想干什麼?”
正這樣想的時候,他只見菲絲一步步地向自己移來,直走到她的眼前,那樣吐氣如蘭,差點貼上他的唇的輕語:“你很強大,我喜歡上你了,相信嗎?”
陳宇心虛的看向門邊,卻又聽耳邊有聲音道:“她不在。”
其實,陳宇當然也能察覺蘭臣不在客廳之外,那只是他的自然反應,或許准確的來說是男人的自然反應。
當陳宇再次看相菲絲之即,只見對方一臉醉人的嫵媚笑意,春情蕩漾地道:“中午去我那吃飯吧,就當給你一個向我賠罪的機會。”
說著,菲絲已是背過身去向外就走,臉色也一下子變成青色,充滿了殺氣,嘴裡卻依然溫柔地道:“我等你喲,不要再傷害我啦。”
“你這是在玩火,有那樣大的怨念嗎?”陳宇望著菲絲的背影心裡直道,雖然菲絲的美色又到了一種境界,可陳宇見過的美人不知有多少,到時她能玩得起嗎?女人天生的弱點,也讓她處境在一開始就不妙,陳宇心想,若是讓她知道自己有多少每人,也許這光明戰天使,就不敢來這一招了,總之他覺得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
而後……
“她請你吃飯。”一聽到陳宇的解釋,蘭臣再次驚掉下巴。
“是,你說我中午要過去嗎?”陳宇眼巴巴地看著蘭臣,希望她是一個警覺並醋意深重的婆娘。
但沒想到,蘭臣在考慮了一下之後,關心地道:“那你小心點,雖然菲絲一向樂觀,可這一次有些不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那我不去好了。”陳宇心裡大歎地想:“你都覺得有些不對了,為什麼不阻止我呢?”
“傻瓜,這是她給你的一個和解機會,畢竟菲絲是聖堂排在第二位的戰天使,為了我你也要去啊。”蘭臣顯得很理性的道。
這真是一個和解的機會嗎?陳宇只覺大是頭痛,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去征服自己的敵人,可是面對一個美艷的帶著笑容的另類敵對者,卻讓他感到無從下手。
“好吧,這一切都是命,看來我艷福不淺……都是冤孽啊!”陳宇心裡大歎。
你甘心就這樣放了陳宇?就這樣放了菲絲?“尖細的聲音竭力的引誘。
一片宮宇之下的草地上,褐發如刺,臉如刀削斧劈,穿著金紅盔甲的男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目光慢慢的望向正在拉攏引誘自己的一個猥瑣的中年人,猛然他一把掀住中年人的衣領,沉喝道:“閉嘴,我要怎麼樣時我的事,你再敢跟我胡說八道,立即讓你死!”
中年人不敢再說什麼,可是目光卻變的很是怪異,一樣讓火紅盔甲的男人心裡暴怒,可又感到怒氣無從發洩。
在光暗神殿,堪輿黑龍一戰的,也只有火雲戰天使亞羅西克,火雲戰天使之威,足以讓十萬大軍的推進為之猶豫不前……
火雲戰天使只名,也能讓神扶大陸諸多名將在高談闊論時,忽然止音。
亞羅西克的本身就像聖堂的一把驚世神器,一直處於凌空絕頂的位置之上,然而亞羅西克在聖堂還算不上真正的第二號人物,在聖堂,人們傳說,聖皇之位將由奧路絲國年輕的光明執政官克雷斯波接替,更有人說克雷斯波是聖皇的私生子,而每次克雷斯波來光暗之殿晉見聖皇時,也是排場最大,表面上最為與聖皇親近的人。
然而,忽然半路殺出一個黑暗神使,與陳宇相比,其他人都不算什麼了,亞羅西克,克雷斯波,大祭祀卡麗娜等等,似乎在聖皇的眼裡,都差了一個等級,在昨晚的宴會上,他們都感到聖皇大有讓陳宇跟他平起平坐之勢……
陳宇作為當事人,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所有的戰天使,大神官們都暗地裡無比詫異。
然後便是看到黑龍凱米特夫妻,居然也甘願聽從陳宇的使喚,若說一個召喚師,能夠召喚黑龍,打死亞羅西克也不會相信,他想。就算自己再沒有頭腦,看到黑龍凱米特前面載著陳宇而來,後面又幫著陳宇打敗光明戰天使菲絲,陳宇的背後的身份,已經讓他們很猜疑了……
難道陳宇才是聖皇選定的接班人?
光暗聖殿的接班人要具備什麼?
但由於聖堂的每一個聖皇都是“老不死”,所以每次臨到聖皇將傳位時,上次傳接過程都會成為年代久遠的事,讓人很難知道上一次新的聖皇要具備什麼樣的標准。
可亞羅西克曾聽過一些聖堂的老頭們,偶爾的“揭秘”過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新的聖皇。有位老頭曾說國:“每一位聖皇,最為重要的根本要求是,要具備五系魔力,並且對南方大陸有著絕對的影響力,而前一條比後一條還要重要。”
陳宇具備五系魔力嗎?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陳宇回土系魔法,當晚亞羅西克趕到現場之時,就察覺到強大的土系魔力在湧動。而那一片地面,也有土系魔法大肆運作的痕跡。
新來得黑暗神使,現在的墮落戰天使,所有表現出的種種跡象都讓包括亞羅西克再內的少數盯著聖皇之位的人,大感有些非同尋常,陳宇的來勢之猛,前所未有……
雖然那位老頭說過新的聖皇必須具備五系魔力,可亞羅西克曾經、現在都想過,難道沒有五系魔力的人,就不可以主宰光暗之殿?
轉而亞羅西克眼前又閃過一個散發著光芒的佳人的影子。一直以來,亞羅西克都認為,她非自己模數。因為在聖殿除了自己沒人可以配的上她,而她也是那樣的外表隨和,內心高傲,從來沒有跟哪位男子私下裡約會過一次……
可這一次,所有的未婚男性戰天使都心痛了,墮落戰天使真實墮落啊,居然一來就欺負了整個聖堂的最高貴的女神菲絲,而且幾乎把他們的女神弄的全裸,有些戰天使甚至安狠自己來晚一步,看到的只是裹著大祭祀外套的菲絲,他們想,那時,陳宇定市把菲絲的身體看遍了。
也無疑這時他們得到菲絲芳心的大好機會,可是該死的墮落戰天使,居然能召喚黑龍,而且看上去這個墮落戰天使跟他的名一樣,墮落而狡猾,若是能暗算陳宇,只怕最後反而會惹禍上身……
現在,亞羅西克也正處於這種兩難境地,挑撥的猥瑣中年男子是卡麗娜派來的,卡麗娜仍然無法吞下那口氣,所以她的心腹也拼足了力氣,即使不敢說話,而他的眼神也一樣把那種意思表達無疑……
隨後,聖堂幾位與亞羅西克親近的聖騎士,也齊集火雲戰天使之府,一位統領神色憤慨的道:“菲絲約陳宇見面,聽說他們中午要一起共進午餐……”
導火索在亞羅西克心中點燃,他感到萬分痛苦,忍耐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的境地……
然而一旦陳宇真的是聖皇內定的接班人,亞羅西克知道自己若是在此時去挑戰陳宇的話,那麼以後將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所以,讓他的朋友與猥瑣中年人難以置信的是,最後,亞羅西克盡管嘴角都溢出一絲鮮血,可他仍然像石像一般凝立……
“你們說什麼?你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最後亞羅西克嘴角流淌著鮮血,心也在滴血的硬生生移除那個沖動的念頭……
火雲戰天使也象暗翼戰天使那樣,除了戰斗力超強外,便是自認為有頭腦的人
若有人去動陳宇,那這個人一定是笨蛋與白癡,亞羅西克心裡想者。
但並不是每一位戰天使都像亞羅西克這樣想,當陳宇將與菲絲共進午餐的消息傳播出去後……
在陳宇去美人之宴的路上,他剛剛離開蘭臣的家,陳宇的眼眸之中,便閃過一道冷芒……
接著兩條黑龍從空中盤旋而下,不由分說的對一群銀甲劍士大打出手,銀甲劍士中包括了聖堂的兩位戰天使,與聖殿衛士統領。他們幾乎是剛剛一動,黑龍就來了。而陳宇站在那裡甚至沒有動手,大群的銀甲劍士已是鬼哭狼嚎的逃竄,兩位戰天使咬牙與黑龍公黑龍奮戰。而聖殿衛士統領,則帶著手下與母黑龍戰斗了一分鍾不到之時,就被母黑龍一口直徑長達幾十米的烈火吞沒,頓時慘叫一生倒下,接著母黑龍去幫助公黑龍,立時,兩位戰天使狼狽不堪的被逼的逃竄,卻仍然被陳宇突然的一個重力術滯患了身形,被兩團烈火燒烤的不成人形,陳宇踏著倒下的兩位戰天使的傷軀而去……
而身後兩只黑龍亦步亦趨的緊跟著。巨大的身形讓光暗之殿的街道兩邊的屋宇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一路光暗之殿的衛兵和神官門,嘴巴都張的大大的,而有黑龍跟著,自然也不在游人來找事,要想打敗黑龍,那將是一場驚世又殘忍的大戰,大批的傷亡是不可避免的。那個罪誰也承擔不起。
陳宇來到光明戰天使的府中是,兩條黑龍就蹲在光明戰天使的府外,而它們的巨大的頭已是居高臨下的伸到府內,密切的注視著府內的一切動向。
菲絲出來一看之下,眼中的恨色到了極點沒想到陳宇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一點男人的“英雄本色”也沒有,居然好意思這般明目張膽的帶著黑龍來赴約。這樣一來,她的一切安排都成了泡影。原想在黑龍來之前把陳宇拿下,可是,外面的一群笨蛋不知怎的,被陳宇過早發現,而現在府內的幾個朋友還能動手嗎?只怕一露面就會被這無恥之徒,毫不猶豫的讓黑龍噴火,那時她能對得起朋友嗎?只怕她自己精心布置的房子,也回在黑龍的巨足之下慘遭蹂躪。
菲絲一邊慌張的讓幾位女聖導師不要出來,一邊等者陳宇到來。
於是。在畫閣之上,菲絲淡雅而坐,當陳宇登梯而上時,她露出風情萬種的含羞輕笑……
但陳宇知道她心裡一定是苦的,而他來赴約也許是必要的,地位與尊嚴,有時是打出來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只要讓那些不服的染害怕就可以了。
他含著怪笑問道:“光明戰天使大人,真實感謝你的盛情款待啊,只是我們這樣單獨進餐,會不會引起別人的忌妒和閒話呢?”
“你真是個壞蛋!看來聖皇封你為墮落戰天使真沒錯。”菲絲笑吟吟的大到,心裡卻咒罵不止。
“呵呵,只要你不介意就好了。”陳宇遠離菲絲在對面坐下,先喝了一小口酒之後,太起頭頗有深意的看者她:“我們談什麼呢?對了,我還是先向你表示一下歉意,希望你能忘了那件時,讓我們一切重新開始吧,也許我能成為你的朋友。”
在陳宇的語氣裡,似乎已經忘了菲絲在蘭臣府中對他的勾引,事實上,隨著形式的改變,那引誘早成了一個可以忽略的過程。菲絲會是真的喜歡他嗎?不可能。而陳宇也用行動來回答,自己並不是那種一件美女,舊連自己姓什麼都忘記的人,而是一個實實在在,不喜虛名只求安全的人,兩條黑龍蹲守在光明戰天使的府外就是一個例證。
然而,陳宇還是無法完全猜透菲絲的心理,他一心想真個與菲絲重新建立器朋友的關系,可是他忘記了自己讓黑龍把菲絲的衣物燒的支離破碎,一個女人的身體是可以隨便給男人看的嗎?菲絲的屈辱有如何能平息呢?
所以,平靜下來後,菲絲心情很是復雜,她輕輕一歎,有些任命了,忽然道:“我想和你一起去亞斯帝尼,我很少在外露面,我的身份在外應該是保密的。”
“噗!”的一聲,陳宇嘴裡的一口酒直噴了出去,驚叫一聲:“你說什麼?”
我要跟你一起去亞斯帝尼。”菲絲一字一頓的再次重復了那句化。
陳宇無言,只是飄了菲絲一眼,然後便低頭喝自己的酒。
“我是認真的……”菲絲目光幽幽地看著陳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只時,又道:“這個決定是我剛剛才下定的,但你不用懷疑我的決心。”
號稱聖堂第一美人的光明戰天使敗了,這次戰敗無疑是個意外,然而這個意外,卻也是菲絲不可挽回的污點,
在神扶大陸,雖然人們並不是很在意女人的那樣的一點身體裸露,可對於光明戰天使是個例外,因為她一向是像女神一樣活著。
陳宇終於審視起菲絲,目光在她那光潔無暇的臉蛋上掃過,不知為什麼,他居然一點也不懷疑她的說法。
他大約知道她的想法,不過他並不是她肚子的肥蟲,他想那個原因是多方面的,細膩的情感,是他永遠都無法猜到的。
想者,陳宇也認真起來,“你真的願意放棄在光暗神店養尊處優的身份與生活?還有,一旦你跟了我以後,那麼在對外的事情上,你必須聽從我的每一個命令,光明戰天使將被墮落戰天使驅使……”
“我不在意。”菲絲苦笑起來,而後玩味的看著陳宇:“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閣下應該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算了,希望跟了你以後,你不要太欺負我就行了。”
終於,鎮定的陳宇,握著酒杯的手微顫,以至於讓那杯酒水微微起了一層波紋,她的目光也叢他的臉上,移到那只修長的男人得手上。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古靈的輕笑。
當然,所謂的跟從,並不是說菲絲的芳心給了陳宇,而是輔助陳宇去完成聖堂的使命,他們的關系也只是公務上的主與從的關系……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菲絲這樣的美麗的單身女人,如果願意二十四小時跟著一個男人,那種心裡的情感也是極為曖昧的,很難說他們的共事過程中,不會發生一點什麼事……
猛然,陳宇的目光灼亮,似從迷糊中清醒,似終於想到了菲絲跟著自己意味著什麼。
菲絲立即被他看的低下了頭,一種從未體驗過的羞澀讓她的臉兒通紅……
……
光明戰天使要跟著墮落戰天使走?
當菲絲立於大殿之上,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決定之時,上方的光暗聖皇久久不語,兩邊的大神官與戰天使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久久之後,聖皇柔和的聲音傳下:“我的孩子,你真的決定了麼?不會更改?”
“是,這個決定像閃電一樣來到.可每過一秒,它在我的心裡變的越發堅定,那是一種頓悟,我忽然明白了墮落戰天使大人,對於聖堂以及整個神甫大陸的重要性,我想聖皇您心裡應該早這麼想過,只是您不便於開這個口,也不知道該派誰去,現在我主動的站出來,不是正和了您的心意麼?”
“委屈您了.好,我的孩子,我是有這個想法,那麼讓我祝福你.願無上神關注到你這樣一個傑出的,與眾不同的孩子.最終你的獻身精神,將贏得榮譽與聖潔之名,載入聖堂的史冊中,在未來人們會說,神甫歷1728年最後一個月,聖堂最美麗最善戰的光明戰天使,自願降低身份,跟從墮落戰天使陳宇,前往亞斯帝尼去完成神聖偉大的使命。”
“謝聖皇的鼓勵與贊譽。”菲絲盈盈下跪,忽然間淚水直流。
而下面的大神官與戰天使們,一個個如入夢中,全楞楞的看著菲絲……
……
因為突然的多了一個菲絲要與陳宇一起同行,陳宇的行程被拖延,但這並沒關系,因為有黑龍凱米特。
當消息傳到蘭臣的耳朵裡的時候,蘭臣立即臉色大變,手腳冰涼……
“不,我不能接受,那為什麼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同行?”蘭臣想拔劍自殺的心都有了,只覺對陳宇從未有的憎惡。
“別小孩子氣了,其實我並沒有遠離是嗎?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可以騎黑龍來看我,我會跟黑龍凱米特說好,恩,我也會經常的來看你。”陳宇耐心的勸慰,整整一個下午,與一個晚上的時間,都消耗在安撫蘭臣身上,終於在天亮的時候,蘭臣主動的與陳宇激吻……
而陳宇就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覺這一個安撫過程是那樣的艱難,但總算是過來了,勝利了,不容易呀,他真想好好的睡一覺,然而與蘭臣一番激情,在甜如蜜的輕憐蜜愛後,時間已經不早了,包括大祭祀卡麗那再內的聖堂重要人物等候多時,等著送陳宇和菲絲前往亞斯帝尼,一邊,黑龍凱米特老是看著安裝在自己背上的哪個“廂房”,大審判有點緊張,連忙對黑龍說:“凱米特,委屈一下吧陳宇不是你的朋友麼?”
黑龍每好氣的哼聲道:“知道了,但你們也不要把我裝成一直龜龍嘛,你看安裝在我背上的房子有多麼丑陋啊!
瑪利亞一聽之下,連連咳嗽,到:“克服一下,因為時間有限,這房子是匆匆搭建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另一邊,卡裡那還是想不到自己的好友為什麼會作出這樣一個決定,再那對菲絲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不願意的,可到底陳宇對你作了什麼,你說出來呀。”
菲絲只覺快要被卡裡那煩死了,從昨晚開始,這位大祭祀就一口咬定是陳宇脅迫她作出這個決定,不論她如何解釋,卡裡那總是一句話:“說出來吧,我是你的好友呀,難道還有誰比我們的關系更好嗎?在我面前有什麼不可以說的?”
“卡裡那,你別說了,看,陳宇出來了。祝我一路平安,在亞斯帝尼過的愉快吧。”菲絲大皺纖眉,她希望卡裡那能聽她最後的話。
“奧,那該死的無恥之徒,居然牽著那小丫頭的手。”卡裡那的目光立即隨菲絲的話語,向前看去,只見陳宇有些憔悴的,但又含著笑看上去很陽光的牽著羞澀至極的蘭臣走來,大神官馬裡亞帶著一群聖堂的神官戰將上前相迎。
蘭臣終於難以承受那種羞意,她現在跟陳宇可是沒有任何名分的,雖然她跟陳宇的關系,只怕在光暗之殿是人都知道了,可一樣讓她難以光明正大的在公共場合上與陳宇這般親近,於是她奮力的掙脫陳宇的手,仰臉對他嗔道:“我就在這裡,不過去了,總之你要對得起我,不准跟菲絲發展那樣的關系,否則我恨你一輩子。”
陳宇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對面人群中的菲絲,只見她今天也裝扮一薪,不過仍是一身雪白,潔白的長裙令她像一個純潔的新娘,一邊對蘭臣低語:“好……”然後便是苦笑著上前,與馬裡亞擁抱。
接著陳宇的目光落到黑龍凱米特的背上只見在黑龍的背上出現一個小房子,他不由啞然失笑。
馬裡亞有咳嗽了,“咳咳……老頭我想,這樣你們路上會舒適一點。”
老遠,黑龍忍不住憤怒的道:“那該死的人類老頭,趁機為難我,如果不是看在陳宇的面子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人在身上安上這麼丑陋的殼子。”
隨後,陳宇和滿臉羞意的菲絲一起登上黑龍背上的那座小房子,陳宇讓菲絲先上,在那軟梯之上向馬裡亞等人揮手,爾後目光掃視著更遠的人群,終於再次看者蘭臣的身影,遠遠的蘭臣幽幽的看了陳宇一眼,一轉身落寞而去。
“蘭臣!”忽然,陳宇大叫。
剛走幾步的蘭臣渾身一震,回過頭來,看到陳宇沖著自己揮手,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也強笑一下,終於揮起自己的手……
呼!黑龍起飛了,當陳宇在黑龍背上的小屋坐下以後,對面的菲絲忽然問道:“他對你很重要嗎?恩,看的出來,你很在意她,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和你發生那樣的事……”
“是,她對我很重要,另外,我傷害了她,雖然我不想這樣。”陳宇難過的道,只覺心力對蘭臣充滿了愧疚,就算他現在是墮落戰天使,就算他在聖堂已經得到聖皇的青睞,然而匆忙的行程,讓他沒有時間好好的處理好與蘭臣之間的事。而這一去後,又能真的隨時可以回來看看蘭臣嗎?下次見面時,又是何年何月?
陳宇看了菲絲一眼,眼前恬靜的她看上去仍然美的光芒四射,他也從來沒想到,居然跟他有這樣的緣分,可為什麼不是蘭臣,而是她?
一時,陳宇只覺緣分真是一件很奇怪的東西,而他跟這個光明戰天使回發生什麼嗎?她那外柔內剛的性情在以後自己是否能受得了,會不會給駕御這位光明戰天使帶來很大的困難?
而菲絲上了龍背上的房子後,始終是那樣的恬靜而坐,在黑龍飛了一半距離的時候,還親自幫陳宇調酒,然後把調好的酒遞到陳宇手上,充分的履行下屬的職責。
陳宇大感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他又不能在她面前表現一丁點的禮讓,因為他怕,如果一開始在這位光明戰天使面前客氣的話,那以後還能使喚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