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拉德親王無奈下達全體投降的命令……
很快無數阿爾美尼的將領與士兵們呆了,臉上露出無比屈辱羞憤之色。有的痛哭出聲,有的不聽命令地繼續向前衝,結果便是倒在了泊羅國軍隊的箭雨之下。
傑拉親王露出一絲苦澀之極的笑容道:「大統領閣下,希望你善待我的人。」
哈!哈!兩聲,傑拉德的佩劍剛拉出一點,又被推回劍鞘。之後,陳宇的一隻搭在傑拉德肘上的手收了回去,淡笑道:「勝敗及兵家常事,親王何必如此想不開……」
其實陳宇心裡清楚不過,這親王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並非是真的想自殺。當然表面自是不能點破,還要當他的表演的配角,好讓這親王在他的人面前做足樣子,能下得了台……
果然傑拉德手下的那些將領們反應過來之後,紛紛急忙去勸慰傑拉德不必那樣想不開。這樣一下子便成了這親王所以投降,只不過是為了他的軍隊更多人的活路.
於是,接著神撫大陸近三十年來,規模最大的一次軍隊集體投降事件發生了。此戰,陳宇統領下的北線邊防軍以六萬兵力殲滅傑拉德統領下的阿爾美尼近四萬人,得俘虜近六萬餘。而已方僅付出了幾百人微小傷亡的代價。
隨即,泊羅國北線邊防軍,順手破阿爾美尼國峰煙要塞。除留下一萬軍隊守關和處理戰後事務之後,陳宇率五萬大軍長驅直入,拉開對阿爾美尼挑起戰爭的討伐。
五萬大軍在峰煙要塞,稍做停留之即,陳宇與眾將領攤開地圖,討論著該進攻阿爾美尼的哪一座城市為好。最後決定先進攻阿爾美尼邊區第一大富裕城市——四級城市瓦倫。
瓦倫人口總數達二百多萬,是一座生產服裝與美女而聞名天下的城市。另外,瓦倫的游游業也相當的發達。雖然只是一座四級城市,卻擁有阿爾美尼最有名氣的大酒店。每年吸引來自四面八方地遊客,為瓦倫帶來大筆的收入。還有一個要提的是,瓦倫地區的礦物業也相當的發達,連帶的使這裡各種族武器裝備製造大師雲集,使得瓦倫成為阿爾美尼幾大武器生產製造基地之一。
瓦倫所以各種行業如此繁榮,也與瓦倫被視為最安全地城市有關。多年以來,泊羅國的軍隊從未入侵過阿爾美尼,此城又位於阿爾美尼的最南方。所以就算阿爾美尼的北方戰火連綿,這座城市依然歌舞昇平。
但瓦倫安定的歷史終究要改變了,整個阿爾美尼也因為惹惱了泊羅國的大召師,而惹來一場大大的麻煩。當泊羅國北線邊防軍大破阿爾美尼十萬大軍的消息迅速傳開之後,不說阿爾美尼的皇帝與大臣們有多震驚,阿爾美尼的南方所有城市都為之引發了一場恐慌大潮。那些城主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辦了。短時間內也不知泊羅國地軍隊會不會打到他們的城市裡來。城民們在搶購著各種食物,富商們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尤其是那些二級、三級小城。有條件的富人們,緊急到帶著全家老少和貴重的物品去大城市暫避風頭,因為他們感覺四級城市的城衛軍要多一些厲害一些,安全感也是大增。
不過就算是南方邊區的第一城瓦倫,也引起了巨大的恐慌潮。原因是既然十萬大軍都擋不住泊羅國地軍隊,就憑那些兵力不足一萬的非正規地方守城軍隊,能阻擋泊羅國的狼虎之軍?
因此,瓦倫的那些官員們,雖然內心比誰都怕,表面上卻是比誰都要顯得堅強,鼓動城民們加入到保衛城市的行列中來。而一向安定貫了的那些瓦倫城的戰士、魔法師、盜賊、弓箭手、閒散傭兵們,其至是魔武學院的學生卻是熱血沸騰,一下子竟然組成了人數達一萬一千多人的雜牌臨時軍隊。由瓦倫城魔法師公會會長達科特帶領,在瓦倫城的中心廣場之上宣誓,要與敢於來犯的敵人血戰到底。
但他們熱血激昂的在那中心方場之上大吼大叫的時候,一隊巨大的鋼甲怪獸湧入瓦倫大開的南城門。在鐵甲巨獸的中間,一匹雪白的巨大戰馬頂著一隻金閃閃的金角,愜意地緩踏鐵蹄而入。
而後四面八方出現陳宇的親衛隊,隨著那些從別的城市逃往瓦倫城的人們一起入城。
有富商轉頭問向親衛隊:「你們是從哪來的?是從國都來地禁衛軍嗎?」
答:「我們是泊羅國大統領旗下的親衛軍!」
「啊!」本來就有些奇怪的富商終於印證了心裡的想法。一驚之下,當場嚇昏過去。
隨即滿城大亂。泊羅國北線邊防軍來得太快了!在瓦倫城接到情報之後,十二小時之內,便是殺到瓦倫,而這個時間僅僅是北線邊防軍大勝傑拉德率領的十萬大軍之後,過了一個晚上。在上午的時候,陳宇他們就來到了瓦倫城。於是就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這座城市的城門居然還大開著,不斷地有小城而來的逃難者湧入城內。瓦倫城對於戰事的概念相當的不清晰,以為北線邊防軍會沿路地一座座城市攻陷之後,才會輪到瓦倫城。但事實上是陳宇率軍繞過那些當晚就緊閉城門,全面地戒嚴的二級三級城市。而後兵分十幾路,向瓦倫城急襲而來,加上行軍之時,大多是在晚上,所以到達瓦倫城的邊緣的時候,這座城市一,沒有緊閉城門;二,也沒組織好巡邏兵;三,城守軍大半力量還在軍營裡睡覺。城頭上只有少數的日常守軍在遊蕩,當看到陳宇帶著巨大的火電獸出現的時候,還感到很新奇,心裡想:「這是哪來的魔寵,居然全都穿著衣服」
遠觀的話,看上去火電獸們像是穿上了一件件厚厚的「獸衣」。當然,當陳宇帶著火電獸與那些從別的小城逃難而來的富人一起入城之時,守在城門口的軍士一看到那些火電獸近前的時候,一下子就傻眼了。因為他們看上去那些火電獸好像不是溫柔可愛的魔寵,特別是它們頭上的巨大鋼角,證明它們可能是極具攻擊力地戰鬥魔寵。
接著便是陳宇麾下,戰力最強大的親衛隊入城,再接著是裝備一新的堅冰堡壘軍團而湧入城裡。當大隊土氣高昂,衣鮮甲亮的泊羅國軍隊開入瓦倫城的時候,這座城市也終於騷動起來。
城民們一個傳一個,轉眼間滿城都聽到有人在大叫:「泊羅國的軍隊入城啦……」
在中心廣場之上的達科特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隨著這種叫喊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多的時候,也開始半信半疑了。
於是由在校魔武學生、傭兵小隊、在職的成年戰士、魔法師等組成了臨時雜牌軍隊在達科特地帶領之下,向著面向邊境的南城門跑去。
只是跑了一半。便於一條主街道之上迎面撞了上陳宇。此時北線邊防軍後繼的力量才趕到城門邊,所以那一條街道之上除了陳宇與一百隻火電獸之外,後面並沒有軍隊。
而陳宇只見湧來一大群人,前面一個老頭手上的魔法杖揚起,大叫一聲:「停!」
雜牌軍擠撞地停了下來。後面的人不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而前面的人卻是一個個傻呆呆地看著陳宇。
達科特高聲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怎麼我在城裡從來沒看過你?」
陳宇只覺這事太過搞笑,戲虐地道:「我是國都來的大召喚師……」他故意地用模糊地語氣,糊弄著對方。
但四級魔法師公會的會長,畢竟是見多識廣地人物。當下厲聲道:「本國並沒有大召喚師,你到底是誰?快快報上名來。若是自己人好避免發生誤會。」
陳宇定定地看著這老頭,輕輕地道:「陳宇。」
陳宇這兩個字雖是說的陰柔,卻是清楚地傳到對方諸多人的耳中。達科特一聽全身一震,隨之二話不說地念起了咒語。
而達科特身邊的幾位公會的會長,像戰士公會地會長、盜賊公會的會長等也一下子驚醒過來,紛紛啟動,就要向陳宇撲去。緊接著一些會長們後面的人也都抽出武器,還有人大叫:「大家做好戰鬥準備,他就是泊羅國邊防軍的大統領陳宇,那個泊羅國的大召喚師。」
「他就是那個大召喚師,領軍破我十萬大軍的人?」一些人到此時,還在滿是好奇心地問著。
而居然也有人如聊天般地回答:「我看就是,你沒看到他身邊那麼多的魔獸,只有大召喚師才是這樣地。」
「那大召喚師本身厲害不?」
「聽來泊羅國的大召喚師本身也十分地厲害,從他還是大統領這樣身份就可以猜到一二了。」
不知為何,雜牌軍對陳宇的戰鬥意識,非常地不強烈。除了前面幾位會長及少數一些人,較好地做好了戰鬥準備之外,其他人居然興趣盎然地研究著陳宇與他的魔獸。
而事實上,當強大的軍隊面對地方的弱小力量的時候,也難以提起殺意。特別是陳宇還交待下了紀律,那就是入城以後,沒有命令,誰也不得對不反抗的城民動武。除非城民先攻擊他們,他們才可以動手,而且也得盡量地避免打死打傷城民。對守城軍隊,也不能過於凶狠,只要對方願意投降,那麼一切都好說。
所以後面源源不斷地有北線邊防軍入城,但對城裡的破壞完全沒有人們想像的大。除了這座城的城民們,自已大是慌亂了一把之外,其他的一切如常。嚴格地來說,只是北線邊防軍佔領了這座城市,瓦倫城暫時換了統治者罷了。
再說那魔法師公會的會長,大大地念了一串複雜的咒語之後,終於一股四面出現的冰鏈,像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捆仙索一般,向陳宇纏了過去。但陳宇好整以暇地坐在馬上。火電獸們也個個括起頭好奇地看著那幾根冰鏈,不知這冰鏈有何威力?
這達科特雖是冰系大魔導,然而與陳宇這種接近聖級魔法師,而且行法非常獨特的人的來說,顯然那差距不是一點點,而是一大截。
只見那一條條冰鏈,沒纏到陳宇身上,竟是飛入他的手中,寒氣四射地交纏。眼看著一隻足球大小的冰球,在陳宇手中形成。
這不但使得達科特為之一愣,那些就待陳宇中招就衝上去的其他會長與他們的手下們,一個個也大是發呆。
達科特一陣子老臉發紅,再次念起了咒語。
可陳宇卻是不耐煩了,大喝一聲:「老頭,告訴你後面的人,這座城市被我們的人接管了。我的軍隊將嚴守紀律,除非有人想不開,拿著武器來偷襲我們的軍隊之外,你們一切如常。當然你們的官府,需要為我們軍隊提供足夠的軍糧,一些過於富有的富人們,也需要為我們的軍隊表示一下心意。我的話,就這多,現在請你們全部解散,不得拿著武器集合在一起,否則將會被視之有意用武力反抗我們,那麼將可能有一些人被當場格殺。」
陳宇的話讓整條街的人們,心裡都產生了巨大的震撼。非常多的人,一聽可以一切如常,郁半信半疑起來。而一些剛剛還熱血沸騰的人,一聽「當場格殺」這幾個字眼,已是心跳如鼓。面對死亡,勇氣與熱血快速地消退,縱然面對的只是陳宇一個人,以及僅有的一百隻魔獸,他們也不想冒險了。
然而達科特卻如何甘心,拚命地催動魔力。忽然他全身一股冰寒之氣如煙升起,接著一個冰球擬成,帶著驚人的呼嘯聲向著陳宇砸去。
在火電獸的眼裡看來,這個冰球對主人有一定的威脅性,所以自發對冰球進行了攻擊。吱∼一百道火紅閃電突然地自火電獸的身上冒出,直射那冰球。
在驚人的電流暴響之中,那可憐的冰球連冰渣也沒留下一點,就那樣在半空中煙消雲消。
陳宇手摸著下巴,定定地看著那達科特,見對方被自己看得退了幾步,才狠狠地怒道:「老頭,不要以為你老了,我就一再讓你,你再發一個來試試。你受得了一百道火電的攻擊嗎?知不知道你國的一千多高級魔法師,就是死在我的火電獸的火電之下?」
一百道火紅粗大的閃電造成的視覺震撼,讓達科特及那前面的一排公會會長等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當場僵立。
當陳宇取下屠龍槍,槍尖點著達科特之時,這瓦倫城的魔法師公會會長,內心的鬥志完全崩潰,瘋了般地大喊一聲,抱頭向一邊狂奔而去。
一時,失去領頭者的隊伍更加地如一盤散沙。
其他幾位公會的會長,臉上都露出不自然的笑容,有二個更是向陳宇彎了彎腰,這才尷尬地散去。接著散去的人越來越多。有幾個粗壯的戰士猶豫了幾下,看了看陳宇手中的屠龍槍及火電獸,最終還是缺乏上前動手的勇氣,屈辱喪氣地走了。
但陳宇驅趕這群雜牌軍也不是那麼的順利,還是有不少的人不願意離去,與陳宇對峙著。一群瓦倫城魔武學院的學生忽然不顧一切地向陳宇衝了過來。陳宇帶馬上前,屠龍槍一領一下子便點到一位衝到景前面的紅髮劍士的喉嚨之上,把那紅髮劍士嚇得手中的劍也拿不住了。當!地一聲掉地之後,屠龍槍一掃,一片地響聲中無數把劍被他這一槍掃飛。
這群學生這才知道了厲害,一哄而散。眨眼之間那條大街之上,連行人都不見了。陳宇反而呆了呆,目光直穿過這條街,望向對面的一座鐘樓,從那指向時間的針擺一路往上,最後停在那座鐘塔的尖頂之上。
後面,布拉皮特帶著野人親衛與兩百隻巨掌黑熊急跑而來。他微微喘息地帶馬停在陳宇的身邊,「頭……」
「走。先抓到城主再說。」陳宇一聲大喝,拍馬繼續地向前狂奔而去。
半個小對之後,五萬大軍最後一個士兵入城,而瓦倫也宣告著完全地在泊羅國北線軍的鐵蹄之下屈服。
八千城衛軍一個不拉地集體向泊羅國地軍隊投降。當失去武器的城衛軍在泊羅國的軍隊的押解之下排著隊從街上走過的時候,城民們無不歎息,低著頭快步而過,或是遠遠地望著那些入侵者無聲地哭泣著。
而在城主的官邸之內,陳宇已是大馬金刀地而坐。瓦倫城的城主屁滾尿流地連連點頭:「是,是,大人!晚餐之前,下官一定把全城的名人、貴族與富商們召集到此跟大人您見面。」
陳宇淡笑道:「很好,那麼城巡兵衛仍然由你們來掌管。對於那些不聽話的人,可以讓你們的武裝力量跟他們打交道,這樣比我用我們地武力去跟他們打交道好些。」
「是,是……」瓦倫城地城主心裡無比羞愧地附和。而不久之前,這位城主大人還在城民面前憾慨激昂地宣示要與入侵者戰鬥到底。
雖然北線邊防軍的紀律嚴明,對普通城民秋毫無犯,但這並不等於不會給這座城市帶來傷害。事實上陳宇帶著軍隊來到這裡,就是來搶劫的,不然五萬大軍跑到這座城裡來幹嘛?不過只是換了一種溫和的方式罷了。此時瓦倫城的城主一聽陳宇要召集全城的名人、貴族與富商,心裡大為忐忑不安,已是知道陳宇要幹什麼了。
但此城主又不得不照辦。自從見到陳宇之後,陳宇對他每說一個宇口氣上非常地溫和,但在此城主的心裡品味起來,卻是每一個字都是那樣不容拒絕。
陳宇絕口不提拒絕他的後果是什麼,可聰明的城主大人卻非常明白,拒絕陳宇地後果是什麼。
城主的心裡已是在歇斯底里地大叫,在痛苦地哭泣著。在城主答應了陳宇的一連串的要求之後,無力地走向門邊之即,陳宇一揮手,布拉皮特帶著人與二百隻巨掌黑熊跟著出去了,對瓦倫城高壓也宣佈開始了。
城主一回頭看到布拉皮特跟在自己的後,立時露出了一絲苦笑。現在一切都不用問了,那大統領果然是在溫和地表面之下,掩藏冰冷如鐵的征服之心。
而隨著城主及瓦倫城一大批官員的出動,瓦倫城所有的城巡衛隊官員也全被召集到一起。城主剛剛說了幾句話之後,有衛隊官員把警帽往地下一丟,衣服一脫:「我不幹了。」
城主的胖臉上油汗直流,「斯蒂爾快把你的帽子與衣服穿起來,這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那城巡衛隊的官員斯蒂爾大叫:「我不幹了也不行嗎?我回家去。」
「不,斯蒂爾,你聽我說,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城巡衛隊每一個官兵,只有二種選擇,你明白嗎?」
斯蒂爾愣然地轉身,「什麼兩種選擇,我不懂,我只知道不想幹了。」他差點脫口而出:我不願意替入侵者做事,但看到站立於城主身後的一言不發的布拉皮特後,這話他收了回去。但他仍然是大步地向外走去。
而隨著斯蒂爾的離開,誰多人也躍躍欲試。因為很顯然,入侵者也許很快就會走了。此時表現得英勇一點的話,那麼之後的日子,等入侵者一走,就不會有人指著他們的脊樑痛罵。那對他們仍然能夠繼續地當他們的官,可是一旦此時順從入侵者的話,那麼就算現在還能耀武揚威,可等入侵者一走,那時怎麼辦?說白了就是他們不想當背叛者。
可是他們的這種想法顯然是錯誤的。他們遠沒有城主聰明,這也許是北線邊防軍入城之後,所表現出的文明,給了他們一種錯覺。他們忘了不管是那一種入侵者,其實要想的都是絕對的屈服。
當斯蒂爾走到門邊之即,城主閉上了眼晴。正當又有十幾個城巡衛隊裡自以為聰明的官員站起身子的時候,就聽門口邊的斯蒂爾發出一聲慘叫。兩把雪亮的佩劍透過斯蒂爾的身體,帶著鮮紅的血水從他的背後露了出來。
斯蒂爾喉嚨裡咯咯直響,想說話最終沒能說出來,就那麼頭一低死去。兩名野人親衛一拔劍,血水狂噴之即,斯蒂爾的屍體「咕終」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也許是北線邊防軍入城後,殺的第一個人……
那站起的十幾個城巡衛隊官員嚇得臉色慘白。城主此時才沙啞地道:「你們現在明白了嗎……好了,都給我坐下。」
「是!城主大人。」那十幾個站起的官員飛快地坐了下去,此時巴不得有一個下台階,頓時都覺得不扣不折地服從城主大人的命令是應該的。
於是,城主繼續地說道:「大統領的意思是……」
布拉皮特在一旁提醒他:「只需要以你城主的身份下達命令……」
「是主又油汗直流地向布拉皮特連連點頭哈腰,轉頭對一幫城巡衛隊的官員道:「你們聽好了,凡有不願意來的,那麼你們要明白地告訴他們不來的後果。另外不要漏了任何一個本城的名人、富商,不管他的身份背景有多大。他們不來的話,你們只需要記下他們的名宇與地址。若是有人失職的話,那後果你們現在也該清楚了。好了,時間不多了,你們盡快按各自的管區把這件事辦好。」
中午的時候,城主大人非常有幸地獲得了與陳宇一起共進午餐的機會。雖然這城主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
陳宇淡笑著給城主以按撫,一邊道:「城主大人,你做的非常好,如果能讓我滿意的話,那麼在我離開貴國之前,我會幫你安排好後路。實在不行的話,你隨時可以到我們泊羅國來當城主,我想這個本座還是能說話算數的。」
城主苦笑道:「統領大人的心意我領了。下官只希望以後的日子能像一個最普通的人那樣活著。」
陳宇沒想到這城主居然有如此覺悟,露出一絲遺憾的笑意,舉起酒杯道:「你是一個令人起敬的人,不過我的話已經說出口了,所以這話在我還是泊羅國的官員的期間之內,永遠有效。我這個人的原則就是,永遠也不虧待替我辦過事的人。」
城主聽得沉默起來,足足有一分鐘後忽然道:「統領大人,等下我去幫您整理一份本城真正有錢人的財產清單出來。」
頓時,陳宇笑得更偷快了。他發現這城主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傢伙。
可坐在一邊的仙妮婭等人卻只覺陳宇與那城主在打啞謎一般,說得都是一些他們聽不懂的話。當然三位軍團長卻是一個個聽得心領神會,暗地裡已是磨拳擦掌,就等著有瓦倫城的大貴族或是大富商不聽話,好讓他們帶兵去「參觀」一下那些不聽話的大貴族與大富商的家。
飯後,很快瓦倫城的城巡衛隊那邊返回消息,有不少貴族與有名望的大家族拒絕前來參加晚上的宴會。
陳宇拿著那份名單的時候,一邊的瓦倫城城主的心臟已是在砰!砰!直跳。三位軍團長包括伊格納次卻是個個露出期待之色,大是希望那份差事落到自己的頭上來,他們想,最好是每人都能領到一份,那樣誰也不會落空了。
很快軍團長們的希望得到了實現。陳宇想也不想地便在那些沒來參與晚宴的名單上,挑了最富有最有名望的四個人的姓名,畫上了四個圈圈:「行動吧,這四個人給我全部幹掉。他們家裡的人如果反抗,也一樣格殺勿論。」
布拉皮特與三位軍團長一齊站起身來:「是!」
「光當!」一聲,瓦倫城城主的酒杯忽然從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立即這城主惶然地站起,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
陳宇一笑道:「你不用緊張,為了讓多數城民不受到騷擾,有時我也只能採取一些非常手段。吃完飯你去散佈一個消息,本城的富豪們,只要獻上他們三分之一的活動資產,那麼就會沒事,否則就如這四個家族一樣……」
「是,是……」瓦倫城城主拚命地點頭。雖然失去三分之一的活動資產,對一些愛財的吝牆鬼來說,幾乎等於要了他們的命,然而想開的話,也等於是破財消災了。同時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是富得流油之輩,要了他們的三分之一活動資產,對他們家族的日常運作,沒有任何的影響。當然對他們精神上的打擊仍然是巨大的。
但仙妮婭等一些女性魔法師們,卻有意見了。一開始陳宇對軍隊下令,讓軍隊嚴守紀律,不拿城民的一針一線,她們為此感到心裡挺自豪得。可是這樣一來,陳宇的光輝形象全毀,一下子在她們的心裡面變成了一個陰險的大惡魔。
吃完飯後,仙妮婭緊跟著陳宇,陳宇回過身來:「你有什麼事?」
「頭。你,你能不能收回成命?」仙妮婭鼓足勇氣地說了出來。
「為什麼?」陳宇直盯著仙妮婭的小臉,靜等她地說法。
「為什麼我們要拿那些人的錢呢,你不覺得那錢來的骯髒嗎?何況這個城裡的人,跟我們並不沒有恩怨。這樣你在我心裡的形象全毀了。」仙妮婭急切地看著陳宇,希望他依照自己心裡的想法改變過來。
然而陳宇卻是毫不動搖地道:「是的,這座城市的人跟我們沒有直接地恩怨。但是仙妮婭,你有沒想想過,如果這次阿爾美尼十萬大軍大敗我軍的話,那麼剛剛有了一點起色的格勒馬城會是個什麼樣子?你別忘了瓦倫也是阿爾美尼的一個城市,這個城市越是富有,那麼越會多向他們的軍隊提供資金夠買武器,培養出大批的優秀戰士加入他們的軍隊,最終直接地對我國夠成威脅。另外我軍必需要強大起來,也必須大量的資金。我身為統領,要為我們的軍隊我們的國家打算,否則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統領。若是這樣帶著你們來遊玩一番,就撤走的話,那麼接下來,等著我們就是阿爾美尼肆無忌憚的反擊。他們會笑我們愚蠢。把我們的軍隊看成食草動物。總之,要想我們的敵人,害怕你的話,那麼就必須讓對方死都記得我們的可怕之處,讓他永遠也忘不了,挑起事端地嚴重後果。」
仙妮婭低低地道:「我知道,可就是不想你在我的心裡的形象變成那樣嘛……」
陳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天下的統領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都是壞蛋。雖然會壞的不盡相同。若有一天你發現一個不是壞蛋的統領,要麼此統領是依靠父輩地力量剛剛當上不久,要麼就是手上沒有權力的傀儡統領。你不喜次我這樣也沒辦法,那就憎惡吧。」
仙妮婭羞嗔地直瞪陳宇,不知是不是該真的要憎惡他。
可是在瓦倫城,那些富有的人,不僅僅是憎惡陳宇了,而無比地憎恨這個異國的大統領。可他們也更加地害怕這個大統領。與泊羅國軍隊一開始進城,樹立起的文明之師形成強烈反差的是,泊羅國地軍隊開始對那四個不聽話的家族進行了殺雞儆猴的絕對血腥鎮壓。
在布拉皮特這邊,帶著野人親衛與千名獸人戰士把那豪宅一圍。牛頭人親衛隊正副隊長,阿隆索兄弟巨斧一領,一聲狂吼,兩把巨斧狠狠砍到那大門之上。卡嚓兩聲,包著半尺厚鐵皮的大門頓時被砍出兩個大窟窿,那一面牆都為之鬆動,塵土直掉。
而後牛頭兄弟倆又狂砍數斧,再一齊一腳蹬去,轟然巨響中,兩扇各有二噸多重在大門,整個被踢飛起來。塵土飛揚中,裡面一大群手持魔法杖、刀劍的人看著手提巨斧大步而入的阿隆索與奧裡多,駭得說出話來。接著便是布拉皮特、詹森等帶人冷然踏入,千名獸人戰士往豪宅中一立,一片刀斧發射的森森寒光,直讓裡面的武裝力量一個個發傻……
布拉皮特喝道:「全都給我把武器放下,抱頭跪在地上,凡不聽命令者,格殺勿論。」
「不!」一名大漢狂喊著輪起一把大劍向阿隆索兄弟衝去,更多的宅院裡的戰士也紛紛衝向布拉皮特他們。
呼!阿隆索地巨斧帶起悶雷般地風聲砍向那衝上來的手持大劍的大漢。那大漢吼聲驚人地揮劍直劈阿隆索的巨斧,然而大劍一觸巨斧,便是劍身變形,而後斷成兩截向後飛起,而巨斧繼續地向那大漢劃去。
「啊!」大漢又發一聲驚人的大叫,不過卻是臨死的慘叫了,接著便是被巨斧砍兩截,那慘樣讓人不敢多看。此時後面的布拉皮特一看居然還有反抗的,當下手一揮。
頓時獸人親衛向宅院裡的那一群手持各種武器的人排著嚴整的隊形疾衝而去,與對方衝上來的那戰士們一撞之下,只聽到一片的慘叫聲。隨著獸人親衛的刀斧向前帶動,那一排排衝上來的戰士以各種姿勢倒下或飛起,無不肚破腸流,或是被力大無比野蠻之極牛頭人親衛一斧砍成兩半,而他們的刀劍根本難以對身穿合金盔甲的獸人親衛構成任何威脅。
與此同時詹森他們直盯著對方的幾個魔法師。因為詹森發現對方的那幾位魔法師居然等級不低,有二個竟也是大魔導,所以當對方的魔法師剛剛啟動之時,詹森他們已是魔法杖一領。幽藍的閃電,巨大的火球等各種魔法呼呼直壓了過去,詹森他們的速度比對方快了那麼半拍。這都因為修煉了陳宇教給他們的內修心法之後,取得的比一般魔導師的優勝之處。如今詹森他們的體質與敏捷不亞於低級戰士,行法速度上也快了不少,加上都是大魔導,九位戰職魔法師這麼一齊施法。頓時讓把對方的一群魔法師打得紛紛倒下,只有那兩名大魔導及時地啟動了兩個一火一雷的魔法護盾,而堅持了下來。但也是因為他們啟動了魔法護盾,因此攻擊上又慢了一步,又受到了詹森他們的二次攻擊。詹森放出了一個專破對方魔法護盾的暴雷,轟地一聲,把對方一圈魔法護盾,炸個無影無蹤。那兩名大魔導一看情勢不對,大聲地叫饒命,但詹森的手下們,除了克麗絲蒂之外,都已是施放出了第二個攻擊魔法。頓時那兩位魔導在一片魔法光焰中慘叫著倒下。
只是半分鐘不到的時間裡,這豪宅大門前已是屍體成片。布拉皮特帶著手下踏過那些屍體繼續裡向裡面行去,幾個來不及跑到裡面去的女僕尖叫起來。這時豪宅中的數個男僕們表現出了勇氣,紛紛返過身來救那幾個女僕,面對著越來越近的獸人親衛們的雪亮刀斧,用粗壯的胳膊把身邊的女人緊緊地抱在了杯裡,而後或視死如歸,或恐懼地看著獸人親衛、特別那些身形接近三米的巨大牛頭人轟轟走近。
但獸人親衛們卻是理也不理他們,直向前走去,只是一排排大皮靴走過那幾個男僕女僕的身邊之時,也把他們嚇得夠嗆,相擁的身體越來越低,最後都成了趴臥在地上了。
而後,布拉皮特讓獸人親衛們,把豪宅中的人全趕出來。於是到處又傳來尖叫聲與獸人們的狂喝之聲。在主樓之下,終於這座豪宅的主人,告老還鄉的原阿爾美尼財務副大臣巍顫顫地走來出來,以尖細地嗓音大罵著。然而一見站在陽光下,仍然顯得冰冷的布拉皮特,忽然罵聲立止。
布拉皮特看著那老頭冷笑一聲,手一揮,一個狼人提刀走向這原財務副大臣。而布拉皮特所以讓這豪宅的主人活到現在,也就是想看看這老頭有多倔強。
當狼人一步步地走近之時,這原來阿爾美尼的財務副大臣,這才意識到對方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裡,也根本沒有殺了他之後的顧及,立時亡魂喪膽地大叫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我願意獻出……」
撲!一刀過去。如同切破了一隻氣球,老頭雖是乾瘦,血水卻是不少,只看到那中刀之處血水激濺得老高。而後這原來阿爾美尼的財務副大臣,便那樣「安息」了。
布拉皮特看了看被趕出來的近千名豪宅中的男男女女,冷喝道:「這是你們的命運,因為你們選擇了與我們作對。雖然最大的罪魁禍首已經被殺死,但是你們也要為沒有能夠及時地與這可惡的老頭劃清界而受到罰懲。因此你們都將作為奴隸被送往我國,然後被拍賣掉。當然你們也可以反抗,但是我先要警告你們的是,不管是任何形式的反抗,只要被我們反現,那麼下場只有一個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