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鳥軍情加急密告,一封封地到達軍務部,在陳宇大破獸人大軍的時候,沒看到國都有任何的動情,但當陳宇到達格勒馬時的一舉一動,一語一行,都在國都廣為流傳,諸如陳宇在佛倫薩拒見城主之事,被有心人宣傳成傲慢無知。而當陳宇到達格勒馬時,連一個統領領府都沒有,又被傳為笑談,一些貴族們認為陳宇吃鱉了,接著便是傳出陳宇扣下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斯擔利與格勒馬城主傑西的消息,整個國家都震驚了,特別是對於一軍之長,也被陳宇那樣關押,這在一些貴族的觀念裡,這是會導致天下大亂的事了,再到陳宇進一步地扣下另一個軍團長之時,整個國都的貴族與皇族們更是為之目瞪口呆,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越發波瀾起伏,被說成衝動胡來,年青幼稚
終於,一些明白真相與不明白真相的諸多大臣,一同在皇宮議事大殿,激烈地批評陳宇宙在邊區唯所欲為,自大獨尊,無視國家法律,全憑個人喜好亂來,集體地強烈要求老皇帝立即下達詔書,收回對年青不懂事的陳宇的任命,認為陳宇難以勝任北線邊區大統領這樣的高職
只要少勝大臣保持了沉默,如宰相、大理事、政法大臣,不過也好在因為他們的沉默,當老皇帝猶豫著要不要真的收回任命之時,才尋問宰相的意見。
宰相范道:「陛下,既然邊區現在還沒有出大亂子,兩位邊區軍團軍團長又已經被扣押下來,不如再等一段時間看看,或者是讓陳宇對這些事作一個解釋,我們身在國都並沒有親眼看到那邊的事情,不能只聽信一邊的言論。」
老皇帝點了點,覺得有理。便問向滿朝的大臣們,這樣又受到了軍務大臣為首的眾多大臣們的激烈反對,強烈要求立即召回陳宇,並對陳宇所犯下之事,進行調查審訊,再定陳宇之罪
老皇帝再皺眉頭,隱隱對陳宇也動了怒意,在皇帝的眼中,若是讓陳宇這樣在北線邊區下去的話,要麼使得陳宇的權力急速膨脹。要麼就會引發大亂,軍事嘩變或是搞得邊區腥風血雨。
當然按照一般的事理判斷的話,老皇帝之憂是無比正確的,只是
忽然間,皇家內務大總理埃德加跑到議事大殿上來了,正激昂口誅陳宇的眾大臣們一楞,白髮蒼蒼的埃德加一路微微而笑,最後目光落到了軍務大臣的臉上,當眾人微笑到:「當日大人就激烈反對陳宇大人赴任北線邊區,還記得我跟你所過的話麼」
說了一半。老總管便不說了,而是來到皇帝面前,彎下腰去。一翻耳語,而後笑瞇瞇地抬起頭來大聲道;「陛下,老臣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如此老臣先請退」
老皇帝驚容乍現。揮了揮手道:「去吧!」
而後老皇帝便直直地看著軍務大臣,直把軍務大臣看得心驚肉跳。
「好了,今日議事到此結束,有事明天再議,朕累了。需要休息,散了吧」
頓時滿朝大臣面面相覷,老總管到底對老皇帝說了什麼?
大臣們驚疑不定的退朝之即。紙終於包不住火,接著關於陳宇大破獸人大軍之便在國都流傳開來,一些人聽得驚心動魄,勝利了固然是好,若是不勝的話,那麼陳宇這個新扎大統領的下場可以想像泊羅國第一位最年青地,真正意義上的邊區大元帥,只怕就這樣被獸人大軍吞沒。
而帝國顧問團則是連夜為了此事召開軍事研判會議,與此同時,無數只間諜魔寵——一種只喜歡在夜間飛行的二階飛禽。從各酒吧,大酒店,甚至是外國使館中飛起,把這種足以震驚整個神撫大陸的軍事事件,向四方傳達,「閃電鐵獸之戰法」,開始成為各國軍事研究的一大課題。
一般來說,對付獸人族大軍,最好的辦法只要出動最精銳的黑騎團,以快速移動的箭陣,對不喜歡披掛厚甲的獸人戰士予以射殺,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好的對付辦法了,就算是出動皇家重裝騎士團與獸人族大軍正面相衝突的話,就算是戰勝了獸人大軍,往往也是慘勝,可是陳宇呢?那又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戰法?能以少勝多,以劣勝強?
一時之間,泊羅國的大召喚師,正式了被各國不得不投入重大的關注力,於是南北大陸的眾多國家,紛紛派出重臣,出使泊羅國
當國都為自己的事鬧得滿朝風雨的時候,陳宇這個北線邊區大統領,則還在那「動水。」
九百名獸人族戰士,腳帶沉重地鐐銬,奮力地搬運著巨石,開始揮汗如雨地砌著城牆,這成了格勒馬城的一大風景,一開始當這些獸人苦役開工之時,便吸引了大量的城民前來觀看,真是比馬戲團表演還要讓他們感到興奮與新鮮,小孩子們更上看得目不轉睛,一個男孩問:「爸爸,他們還會不會吃小孩啊?」
「不會了,有大統領在呢,他們都怕大統領。」
一個女孩直叫:「媽媽,我怕」
「那我們回去吧。」
「不,再讓我看一下下好嗎?就一下」
九百名獸人戰士,既是是腳上帶著鐐銬,也相當可怕,特別是那些身形接近三米的,長著一幅牛頭地牛頭人戰士,千磅重的巨石他們一聲大喝之下,就那樣以雙手抱起,然後示威地很瞪向來看他們,也不買票的成民們,往往讓成年地男人們,都不敢與他們的目光對視,而那些看管他們的臨時工們,也不敢過多地吆喝催促,最多叫一聲:「好了,別忘記你們向大統領做出的保證,幹活吧。」
「嗷——」牛頭人一吼,周圍人群皆驚,紛紛連退,生怕那些牛頭人發狂,這要是被他們舉起巨石,那麼來一下,支怕一石頭就可以把幾個大男人砸肉泥,泥土巨人的力量真實驚人!
可奇怪的是九百名獸人戰士砌著城牆,從第一天來看,既不需皮鞭,也不需要喝罵,他們大都老實地努力幹活,更是沒有一個獸人族戰士為此逃跑,而派來監管他們的軍士也出奇的少,只那稀稀拉拉地站了幾個。
這讓城民們對此議論紛紛,怎麼這些獸人族戰士如此聽話?
一個監工軍士給出了答案:「大統領管他們吃,管他們喝,吃得喝得比我們都要好,他們都是大統領的奴隸了,等這城牆砌完了,他們都會成為大統領的近衛奴隸軍。」
「啊!」城民們一個個傻眼了
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獸人戰士肯做其他人族地手下,獸人戰士在他們的眼裡,總是那般的野性難馴、茹毛飲血、燒殺掠奪、真是比魔獸還要難以駕馭,大統領是怎麼做到的/
一時,大統領在格勒馬的聲威,更是迅疾地上升,每當陳與子出門之既,每到一處,每一處便會由動轉靜,滿街的人們都會停止一切看著他,直弄得陳宇不好意思出門了。
也是在國都的大臣們紛紛彈劾他的時候,這一晚,斯擔利的家族,法萊家族終於按捺不住了,派人帶來了大量的禮金前來求和。
就聽門口的騎士高唱:「法萊家族大總管,克麗絲蒂小姐求見,進獻金幣一百萬,黑龍之石一顆。」
黑龍之石?!
正在書房中的陳宇一震,心臟崩崩直跳,不能說他不愛財,一聽黑龍之石,口水都流出來了,當下趕緊讓人先把那顆黑龍之石拿來瞧瞧,只見一名騎士捧著一個一尺長的盒子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聞一股木香之味,這盒子雪白生光,看上簡直就不像木頭做的,然而又讓人一眼就知道它是木頭。
騎士低聲道:「頭,這合子盒是什麼木頭做的,又重又香,還跟玉一般的白淨?」
陳宇接過盒子看了許久,沉吟道:「可能是極其罕見的名貴木頭吧,一定是。」
騎士身子一晃,不滿地道:「頭,我真服你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切,快打開看看。」
陳宇把盒子往桌子上一放,然後離得遠遠的,那騎士又奇怪了:「頭,你這是幹什麼,你離得這麼遠,難道那盒子會吃人不成?」
陳宇慎重地道:「有可能,法萊家送來的東西我們還是小心為好,不要被這樣算計了,那就陰溝裡翻船了。」
那騎士聽得一頭霧水,只得傻傻地站著,看陳宇搞什麼鬼。
陳宇站得遠遠的,一股暗力潛出,似有一隻無形的手,按上了那盒子的開關,啪嗒一聲,盒子應聲而開,什麼機關毒霧都沒有,有的只是盒子中一顆雞蛋大的,渾體流轉著幽黑之光的石頭。
陳宇跟那騎士都衝了過去,兩雙眼睛瞪得溜圓,直直地看著盒中的寶貝。
渾體黑色的珠子,似深邃的夜空一般,那樣黑得看不到底,黑得漂亮。
陳宇喃喃道:「這就是黑龍之晶石?!」
那騎士也讚歎道:「好美!」
此兩人在這裡看龍之晶石,卻是讓門口的來者氣得半死,來自法萊家族的克麗絲蒂,穿著黑色的長裙不言不動的站在哪裡,卻是有無形的冰焰在周圍跳動,而那窈窕絕美的身材,也讓門口的兩名騎士,不由自主的時不時偷看幾眼,卻又每每看了一下便收回目光,只覺得內心裡也似有了冰焰在跳動,而後化為骨子裡的火焰在男人的血脈之中流動,這來自法萊家族的大總管,竟是冷艷到像天上掉下的冰天使一般,也像是地獄裡來的勾魂魔女,讓那兩位騎士,只覺得心裡說不出的有一股怪怪的想法在萌生。
克麗絲蒂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終於聽到內裡有騎士大叫:「傳法萊家族的大總管克麗絲蒂晉見統領大人。」
克麗絲蒂恨恨的走入,來到客廳門口時,目光向裡面直視而去,卻見家族個個憎恨的大統領格外的年輕,但卻又與家族每個人都認為這位大統領一定是吃錯了藥,無知輕浮的說法大有出入,她第一眼看過去,感覺這個年輕的大統領像是一潭不可測量深度的水,安靜又神秘。
而陳宇也沒想到,法萊家族竟是派了一個絕色美人前來說和,她步入之即,冷艷之光四射,同時周
圍大量的冰系魔法元素隨之暗暗流動,看來這位絕色大管家,還是一位冰系魔法師。而且等級不低。
但顯然法萊家族並沒有意識到他們犯下的錯誤有多麼的嚴重,與現在他們在想請求寬恕的情況下,該持有的態度,僅僅只是派了一個大總管前來。僅僅只是獻上了一百萬金幣,與一顆黑龍之石就足夠了麼,時到現在,也不見那六千軍隊回歸格勒馬城。陳宇真想問這位大總管,法萊家族到底是怎麼想的?
因此,陳宇也直直的看著克麗絲蒂,兩人的目光相互的刺破空氣,直視入對方的雙眸之中,一時客廳之中的氣氛頗是怪異。
「放了斯坦利,如果你覺得我送來的禮物還不夠的話,那麼就直說吧。」冰美人終於冷冷的道。
「呵呵……」陳宇被氣得笑了,他頓了頓,把那雪白的盒子放在了桌上:「這是什麼木頭做的盒子,怎麼會有一股茉莉花的香味?」
克麗絲蒂一愣,隨之差點暈倒,這時候,這個人居然問這個,於是,剛剛覺得此人沉穩的想法大是動搖起來,不過她還是沒好氣的回了他的問題:「雪木,聽說過嗎?」
她的潛台詞是:真是沒見識的鄉巴佬。因此輕蔑的飄了陳宇一眼之後,便不去看他。
「哦,雪木,第一次聽到啊,確實像雪一樣的木頭,那一定很名貴了。」陳宇的手放在了盒子之上,慢慢的把盒子向前推去,一直推到桌子的邊沿才停了下來:「把這盒子與裡面的東西,以及一百萬金幣都帶回去吧,我並不缺錢與稀世珍寶,就算我想要,也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陳宇說時,臉上浮現一絲淡淡的邪笑,他想,到了那一天,不知這眼前的美人,與黑龍之石是否都在,那麼這般高級的還是冰系魔導師的美人,要怎麼處理?搞不好她是全國第一個被當成奴隸拍賣的女魔導師了。
對於法萊家族,陳宇越來越覺得不可饒恕,不僅僅是因為他憎惡這個家族,而更嚴重的原因是,這個家族做的一些事,太過無法無天了,其實與法萊家族相比,陳宇覺得自己做事就真像是一個忠誠謹慎
的老臣子那樣,小心翼翼,一板一眼……
而克麗絲蒂卻是一下子僵立在了那裡,好半晌才冷怒的道:「大人,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們法萊家族以前跟你有仇嗎?」
陳宇又笑了,又是被她氣笑的,「那你們又到底想幹什麼?我陳宇以前又得罪了你們?」
克麗絲蒂狠瞪著陳宇:「你這是強詞奪理,現在你把斯坦利關在牢裡,對外宣佈他有罪,還讓伊格納次代理他的軍團長之職,可你呢,不是好好的坐在這裡麼?」
陳宇真是快要暴走了,居然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法萊家族這般一相情願的想呢,還是她本人一無所知?
「好了,既然這樣,我們就更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拿走你的東西,走吧,以後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克麗絲蒂渾身輕顫,卻是站著不動,當陳宇不耐煩的再次催促時,這才屈辱的低低道:「告訴我你放人的條件,只要你說出來,我們法萊家族就一定按照你說的意思去辦,包,包括我在內……」
「美人計……?」陳宇抬起頭來看著這克麗絲蒂,他想,怪不得派了一個美人前來說和,原來是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成果。
但顯然,就算陳宇心裡肯,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算他放了斯坦利,斯坦利與法萊家族以後仍然不會放過他陳宇,有些事情就是那樣,一旦踏出了一步,那麼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也像他與朝中的一些大臣一樣,就算一時關係緩和,但過了幾天後,又成了對頭,因為這背後都是雙方之間的利益衝突,像他與斯坦利更是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斯坦利做出的事情,讓陳宇只覺得他死有餘辜,若他是法官,一定要判此人十次死刑,雖然人只能死一次。
於是,陳宇想了想,口氣放緩的輕歎道:「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為難你,我的條件你們心裡應該清楚,只怕你們承受不起,也不可能會答應。」
克麗絲蒂雪白的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又是久久的瞪著陳宇,忽然憤然的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說吧,算我求你了,要怎麼樣才能放了斯坦利?」
她邊說著,也邊向陳宇移身而來,最後一手按在桌子上,身上傾向陳宇,似不耐煩的那樣又問:「
你到底要什麼呢,說吧……」
女人香味,領口之下雪白光澤的一片冰肌,以及微露的深深乳溝,都那樣刺激著陳宇的感官……
其實無論陳宇想對法萊家族採取什麼樣的懲罰,他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採擷這陌生的冰系美人的甜果
,但是他只覺得寧願把這絕色美人放到台上去拍賣,也不想佔有她……
他想,如果現在佔有她,又對法萊家族施以雷霆打擊,那樣就真的太無恥了,事實上雖然陳宇打算
滅了法萊家族,不過……
他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克麗絲蒂,大大的歎了一口氣道:「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回去好好想想,
不,是讓你們的家族之主好好的想清楚,記住,只有兩天的時間……」
隨之,陳宇吼了一句:「來人,送客!」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克麗絲蒂無比生氣的一甩手就走,忽然手卻被握住了,她心裡一喜,接著便羞辱難安,卻不想只聽陳宇道:「把你們的黑龍之石帶走,當然還有外面的金幣。」
克麗絲蒂再次被氣得頭上冒煙,狠瞪了陳宇一眼,罵了一聲:「你真是狗娘養的……」
罵完頭高高的揚起,抱著那雪木之盒傲然的走出了客廳。
陳宇卻感到她最後的一句,顯示出了她的性格,讓他開始對她有了一點點興趣,當然光只有一點點
興趣是還不夠的……
法萊家族的中心城堡位於格勒馬城之西,四級城市弗倫薩旁邊,其城堡直徑達三十公里,比一般的
小鎮還要大,這是法萊家族幾代人在皇帝那討要來的封地,加上斯坦利當上軍團長之後,明搶暗奪的幾次擴充之後,才有的規模,實際往往一些大貴族的封地,都是要比皇帝劃分的區域要大得多,就算在泊羅國這樣一個嚴加防範貴族的家族領地過大的國家裡,仍然不可避免的,出現諸多家族像一隻隻佔山為王的老虎,在國家的各個地方為王為霸,不斷的吞噬周邊的平民的財富,宣稱平民的一切都歸他所有,所以平民才會那班的貧窮,而有錢的又富得不像話,這也是身份等級森嚴國家裡,必然會出現的現象。
克麗絲蒂帶著一身悶氣回歸,引發整個家族的怒氣,只見在那高高的尖形之殿的廣場之上,站著密密麻麻的劍士與騎士,上百位高貴的魔法師穿著清一色的黑色斗篷,手攏在袖中,神色肅然的站於廣場之邊的涼棚之中,而台上則是一位穿著堅冰堡壘軍團高級將領制服的大漢在吼叫:「兄弟們,殺回格勒馬去,我們已經不能忍耐了,我們要讓那狗統領知道惹惱法萊家族的後果……」
「殺回格勒馬!殺回格勒馬……」
整個城堡的上空為此震盪,讓路過的小鳥也都吃驚的連連撲翅,加快飛過這片狂暴的空域。
而廣場之邊的大殿之中,克麗絲蒂委屈的站立在一個深沉的老人面前道:「那可惡傢伙,堅持不肯放人……」
老人如鳥爪般骨瘦如柴的手摩挲手中的黑色權杖,猛的,暴戾的尖叫起來:「他只不過是一個虛有其職的統領,竟是如此貪婪狂妄,他到底要怎樣才能滿足?」
當一個人的思路走上歪道的時候,那麼就算是最簡單的一道題,都解答不出來。
也是當一個人過於自信,和自以為聰明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南轅北轍莫名其妙的事……
因為法萊家族的過於自信,和自以為聰明,於是失去了最後的一線生存下來的機會……
不過第二天來做說客的人,倒是絡繹不絕,法萊家族做了幾手的準備,一方面迫使格勒馬城大小名士前來向大統領替他們求情,另一方面秘密派人與北線幾大軍團聯繫,向獸人族再次求援,以及家族緊
急備戰,整個家族的男女老少,養著的大群戰士,群情激憤,恨不能立即殺向格勒馬城來救出斯坦利,與把大統領砍成肉沫,與此同時,便是軍務部幾乎每天都有來函,持續的向陳宇施壓,逼陳宇立即放人。
只是幾大軍團長在那一晚秘談之後,已經不敢對大統領有任何的二心,於是,這邊也是情報不斷,極速鳥飛來飛去,一封封絕密信件,不,幾乎都是小紙條傳到陳宇的手中,而對於這些小紙條,陳宇基本都是看過之後,便一把火燒之,不像軍務部的那些來函,把它們當寶貝一樣的保存。
臨近給法萊家族考慮的時間,還有最後一天之即,陳宇帶著另一位被他扣押下來的軍團長以及這個軍團的一些高級將領們,在格勒馬的新城牆施工地上參觀。
當一群暫變成階下囚的軍官們,看到那些正在努力的修建城牆的獸人戰士時,一下子臉上皆露吃驚之色,只見在陽光下,獸人族戰士的赤裸的上身一塊塊凸起的肌肉,簡直就像是一台台發動機一樣,一
下下抖動著顯示暴發性的可怕力量,他們也從未如此近前如此清晰的看到過獸人戰士,而且還如此之多……
「洛斯裡文大人,怎麼樣,如果讓您來修築城牆的話,是否願意呢?」陳宇淡笑著調侃斯達克軍團的軍團長大人。
而年近六十,已經有些發福,但身上還有些肌肉的洛斯裡文,此時早沒了一臉油滑的笑意,有的只是一臉的菜色,在看到這些獸人戰士俘虜的時候,他開始明白了很多事。
當下苦澀的笑道:「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懇求您給下官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我保證今後在大人面前,表現得像一個軍人,也再也不敢跟大人耍小聰明了……」
「那麼你們呢?」陳宇轉頭問斯達克軍團的副軍團長,及以下的大小將官們。這些將官那天被陳宇的人拿下之時,都曾激烈的反抗過,因此臉上或多或少的還帶著一些淤青,此時個個臉帶愧色的低下頭,無不乖乖的低聲哼哼,一位嗓門大點的將官更是直接道:「懇求大人給個機會。今後我等將一心一意
的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是嗎?你們會樂意為我效勞?」說著陳宇喝了一聲,立時只見周圍獸人戰士一下子停止了修城,一臉喜色的紛紛跑了過來,站成了一排,以崇拜畏懼的眼神直視著陳宇。
陳宇走了過去,拍拍這個獸人的頭,拍拍哪個獸人戰士的臉,然後大聲問他們:「你們願意為我修城牆嗎?是發自內心的願意,還是被迫的?」
「主人,我們願意,發自內心的願意……」
「為主人效勞,是我們的最大榮耀!」……
獸人戰士們直嚷嚷,而斯達克軍團的將領們卻是一個個心裡震驚無比,傻呆呆的看著陳宇與那些獸人戰士。
陳宇返過身來,向洛斯裡文老軍團長招了招手,立時這老頭大喜,急忙像小狗一樣搖頭擺尾的帶著一臉巴結的笑意上前,陳宇俯過身在他耳邊輕輕道:「你現在立即帶著你的人趕回去,集結五千以上快速機動部隊……」
立時,洛斯裡文驚喜到不肯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不過卻又是不敢在陳宇面前拖拉怠慢,立即雙
腳一併,直起身形大聲道:「是!」
陳宇眼睛微瞇一笑,柔聲道:「還站在這裡幹嘛,立即回去,若是誤事,那麼我會正式的要了你的官帽。」
洛斯裡文這次更加清醒過來,大統領真的終於放了自己一馬,雖然這事來得太突然了,也給了他無比的意外,卻一下子讓他只覺得這個大統領忽然間變得那麼的可愛,所有對大統領的不滿煙消雲散,而
心裡生起了是一種重新的對這位大統領敬畏有加的感觸,當下老頭的眼中淚光直閃,對自己的手下一揮手喝了一聲:「走……」
斯達克軍團的那些將領們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傻呆呆的立在原地,洛斯裡文歉意的向陳宇一笑,再次發狠的喝道:「走啊,你們這一群笨蛋!」
斯達克軍團的大小將領們,迷糊的跟著老軍團長而去,一些人頻頻回頭,去看向陳宇,卻見年青的大統領已是向另一個方向走了,才知道倒霉的階下囚的生涯,就這樣過去了,這對於他們來說真是像一
場噩夢,又像是閃電般的鬧劇……
而跟著陳宇身邊的伊格納次卻是心裡再次的感到新來的大統領,駕馭人的本事已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一抓一放之間,既顯露了他的強硬又顯露的他的人情味,事實上伊格納次也覺得陳宇對洛斯裡
文處理上太狠了一點,而現在是不會覺得陳宇太狠了,有的只是敬畏之情……心裡直道:「原來是這樣!」
其實陳宇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過火,除非必需要那樣之外,對於斯坦利與洛斯裡文也是要分別對待的,要不,這顯得他這個大統領不知輕重,一味只知嚴酷苛刻的對待下屬,不知恩威並用,不論是國君或
是一方之主,只知嚴酷苛刻的對待下屬的,都不會有好結局,面對一味的壓迫,自然的只有反抗,壓得了一時,是壓不了永遠的,不是有那一句話麼,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
當晚,軍務部又一封來函,措辭強烈的要求陳宇立即放人,並附上了諸多朝中大臣的勸言,陳宇自是又小心翼翼的把這封來函收了起來。
心裡呵呵直笑,心想,軍務部如此激烈的有恃無恐的逼迫自己,只怕軍務大臣也沒想到,事情遠出於他們意料之外。
「軍務大臣,你這個老傢伙,當官當得不耐煩了,你知道斯坦利與他們的家族犯下了什麼事?等著
老皇帝的震怒吧。」
臉上帶著邪邪的笑意,陳宇比起軍務大臣,更是四平八穩,胸有成竹,幾任軍團長之死,私養近萬軍隊與無數次內外勾結破城殺害共計不下幾萬城民之事,任是皇帝有心包庇,這事一捅出來,就連皇帝
也包庇不了,何況老皇帝會包庇,能忍得下來麼?
深夜時分,格勒馬城一隊隊官兵悄然的出城,而陳宇也騎上了半獨角獸身邊是一群火電獸與巨掌黑熊,野人團隊與手提精鋼短斧的二百矮人高級戰士再次全部出動。
一出城外,軍隊分成幾大縱隊向法萊家族城堡急撲而去,與此同時,北線邊防軍另五大軍團共計六
萬餘兵力,也從三大方向向法萊家族城堡合圍而來……
事先,法萊家族也並非沒有提防,畢竟城內四千軍隊的調動,在如此急促的時間裡難以做到瞞天過海,但當格勒馬城裡的軍隊與陳宇的近衛軍加魔寵戰鬥大隊出城之時,法萊家族還無法相信,新來的大
統領敢於調動大軍前來剿滅他們,何況城堡內至今留著拒不去格勒馬城的六千軍隊,再加上家族本有的幾千武裝力量,實際上法萊家族的城堡之內,集結了不下一萬的兵力,又有誰能輕易的動得了他們,何
況他們還有比格勒馬城堅固高大得多的城堡圍牆,所以當陳宇的大軍逼近法萊家族的城堡之時,遠遠望去,黑乎乎的城牆之上,居然只有幾個哨兵在游來蕩去。
但隨著其他五大軍團的猛撲合圍,頓時整個城堡從夢中驚醒,一下子雞飛狗跳,當族長等人登上城牆一看之下,霎時面如土色,只看到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軍隊,四方城門之下全有一萬以上的部隊堵
著,看來就算想突圍逃跑都不可能了。
「無恥啊,那些背信棄義的人,神會懲罰他們的……」法萊家族的族長仰天嚎叫,痛咒五大軍團的軍團長,不一時已是老淚縱橫,心知在這種情況下,已是不能倖免,面對幾萬大軍的討伐,對
方又全是國家軍隊,已方的士氣必然急速下滑,結果顯而易見,忽然,這法萊家族的族長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場昏了過去。
在家族之人紛紛去扶住老族長之際,大總管克麗絲蒂方才醒悟哪天陳宇之話的真意,一時之間又恨又悔,恨陳宇如此之狠毒,又悔恨自己醒悟太晚,若是早知陳宇要這樣下如此狠手,說不得她只得讓整
個家族向陳宇屈服……
而下面,陳宇也不急著攻城,讓人就地搭起軍帳,與五大軍團長飲酒把歡。
陳宇笑道:「攻敵先攻心,我們就這麼圍著,讓他們去尿褲子吧,你們覺得這樣有趣嗎?」
「高啊,實在高,大人運籌帷幄,用兵如神,我等只有衷心佩服的份啊!」吃過大虧的斯達克軍團
軍團長,洛斯裡文首先第一個搶著拍馬,接著其他四大軍團長,爭先恐後的大拍馬屁……
一時,只聽軍帳之中,陳宇的哈哈大笑之聲,與其他五大軍團長的猥瑣之極的附和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