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大競技場上的燈光一暗,觀眾們的喧嘩聲也為之一靜,隨著一陣馬蹄聲,由慢而快地響起,最後蹄聲如急劇的鼓點一樣震撼人心,而競技場上的光線也開始由暗明亮起來,當觀眾完全看得清楚之時,皇家魔武學院的圖魯斯坦已是騎著一匹油光發亮的巨大黑馬,繞邊場飛奔,而他的對手巴特也騎上了戰馬,單手提著一把稍闊的長劍,眼睛微瞇,陰森地直盯著正在飛馳中的巴魯斯坦。
號角聲再次吹響之即,圖魯斯坦的弓在一陣驚人的吱呀聲中被拉圓,一支搭在弓弦上的黑色的箭羽也即將射出,但巴特卻是坐於馬上巍然不動,臉色依然平靜,按照賽事的規則,黑騎對戰普通的騎士,有發射三箭的機會,三箭發射完畢,巴特才可以驅馬追擊,因為受場地的限制,雙方最遠的距離才一百米。不過巴特也可以在對方發射三箭期間驅馬而動,只是不能拉近雙方的距離,他這樣不動明顯的便是輕視圖魯斯坦了。
於是,在那一霎那間,圖魯斯坦只覺無比的憤怒,同時也暗自驚駭,但隨即想到臨場心神大亂是比武的大忌,當下只得強壓下心中的憤怒,繞著邊場繼續地等待最佳攻擊機會。
巴特不慌不忙地一帶坐騎,盯著圖魯斯坦微微而動,大手穩握中的劍,劍尖斜指地面,臉色依然平靜的可怕……
一聲弦響,圖魯斯坦終於發動了攻擊,黑色的箭羽瞬間掠過百米的距離達至巴特的面門,但沒想到巴特的戴著皮手套的左手突地往上一抓,時間凝沉之際似有風在暴散,圖魯斯坦的箭,霍然被巴特握在了手裡……
一時,滿場倒吸冷氣之聲大起。而圖魯斯坦更是頭皮發麻了,他的眼睛瞪地溜圓,實是無法相信自己的箭,居然被對方那樣抓在手中,但事實就是那樣……
而泊羅國這邊四位在準備台上觀戰的參戰學生也是看得各具表情,另三位大驚失色,陳宇也看得暗自點頭。這便是內修比單一修煉鬥氣的優勝之處,內修得法的話,心神敏銳無比,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以神念引導動作。一擊一防都是若條件反射般地出動,所以看似驚險無比的以手擒箭地動作,實際上對於內修高手來說,卻是有驚無險,從這也能看出巴特的內修境界已是不低了。
當然這種以神念引導動作的技能,與陳宇的立體感官界面比起來,又是小巫見大巫了。
再說圖魯斯坦,第一箭被對手以手握住之後,那種打擊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的,當下根本難以置信,第二箭也猛然地再次射出,然而巴特又是手一動,一聲微響,高速飛射地箭羽猛地聲聲止住了前行,動的能量瞬間暴散。在那戴著皮手套的大手周邊形成一道不亞於大風的渦流,直吹巴特的面門。
這下,圖魯斯坦地鬥志幾欲崩潰,而巴特卻是繼續地如鐵塔一般,凝立地坐騎之上,那樣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直盯著圖魯斯坦……
最後一箭,吐露斯坦拼盡了全力,箭射出之後,箭頭已是掛起了三角烈焰,飛旋著疾射巴特。
然而又是一聲微響,箭羽再次被巴特牢牢地握在了手中。那手一鬆之即,失去動力的箭羽如被拋棄的美人,那麼無助地墜落於地……
「啊……」巴特一聲狂叫,向吐露斯坦突然地衝了過去,而圖魯斯坦竟是傻了一般地呆坐於馬上,竟是連劍都忘了拔,這種打擊對她來說太大了,以至於真的崩潰了……
奧卡爾一看不對,早早地便下了勝負裁決,判定巴特獲勝……
看台上一片寂靜,小孩們也感染了大人的情緒,看不明白卻也呆呆地看著下面的大人的奇怪的行為。
老皇帝及諸多大臣們幾乎個個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看著下方,懊喪之情全表露於臉。
但來自帝國的羞辱才是開始。
第二場,格蘭斯皮爾對陣一名披散著銀髮的暗魔劍士,因為是以劍對劍,本來大家以為將是劍與劍地交鋒,但沒想到與對方這位銀髮暗魔劍士開展之後,就見那銀髮暗魔劍士雙腿微開地立於地面,一聲狂喝:「銀龍斬!」
手中之劍猛然一揮之際,瞬間一個滾動地白色大光球轟向格蘭斯皮爾……
格蘭斯皮爾一愣之下被轟了一個正著,只覺全身若被烈焰焚燒的同時,無數利刃在自己的身上切割而過,身體在馬上直搖,光團過後盔甲上也出現無數裂痕。
格蘭斯皮爾吃了一個暗虧,立時爆發金色的神聖鬥氣,黃金之盾也鋪蓋上了一層金芒,可他衝向對方之際,對方又是一聲怪吼,又一波耀眼的白光被發射出來,轟向格蘭斯皮爾,格蘭斯皮爾被轟得連人帶馬一挫,坐下的戰馬痛嘶大叫,而主人也再次感到如置於火爐之中,周邊利刃再次急劇地飛旋切割,他的金色護盾根本不能完全阻擋對方的這種銀色光團的傷害……
「衝啊,衝上去……」滿場的助戰聲響起,人們竭力地為格蘭斯皮爾打氣,隨後整個競技場高唱起了勇士之歌……
「拔出劍無畏無懼,向強大的敵人撲去……」
十萬人齊唱之歌,幾欲掀翻夜的天幕,歌;格蘭斯皮爾只覺巨大的無形的力量,滾滾湧入自己的體內,鬥志再起,一咬牙再次猛然衝向對手。
那銀髮暗魔劍士,臉現獰笑,一個弓步跨出再次大叫一聲:「銀龍斬!」
又是一團巨大的白色光球瞬間重重地撞上了格蘭斯皮爾,格蘭斯皮爾高舉黃金之盾,抵向那光球,然而黃金之盾也只能擋住一個面的衝擊,他的馬他的下半身依然完全的置於銀龍斬的肆虐之下,坐下戰馬不屈的嘶叫著,卻是被巨大的衝力又撞一頓,而後便是白光中的高溫的燒烤與無形利刃般的切割……
之後格蘭斯皮爾每沖幾步便是受到一波銀龍斬的攻擊,根本無法接近對方的身邊,看看接近之即,那銀髮暗魔劍士邊利用銀龍斬阻緩格蘭斯皮爾的速度,身形同時向後一拉,直直地飛退,又拉開了雙方的距離。
無奈之下,格蘭斯皮爾從馬上縱起。棄馬不用地連人帶盾撲向那暗魔劍士,可是沒了戰馬的盾劍騎士,無疑戰鬥力大打折扣,明眼人一看,便知格蘭斯皮爾一開場便是輸了一成。形式對他相當的不利,不過棄馬不用的格蘭斯皮爾反而終於有了近戰的機會,沒了馬,對方對他的攻擊面反而小了,那銀龍斬發揮的威力也小了。
事實上,格蘭斯皮爾是有苦說不出,他沒想到對方的銀龍斬,對騎士的馬有那麼可惡的阻擋之力,逼得他只能棄馬不用,可是格蘭斯皮爾向來喜歡騎馬作戰,沒了馬等於少了一條胳膊那樣,讓他戰力大損。
當然此時格蘭斯皮爾懊惱也無用,只得強提精神,咬牙猛攻向對方,劍與劍相交之際,駭人的情況又再次出現,竟是在兩把劍碰撞之即,那銀髮暗魔劍士陰險的又在劍面之上,爆發出一團肆虐的強光,在咫尺之距,突然的衝擊向格蘭斯皮爾,而此時由於兩劍相交,格蘭斯皮爾的盾自然向一邊拉開,他只覺一股無形的暗力如同重錘一般的整個擊打在自己的身上,身形被震得連退之際,那烈火燃燒與利刃相割的滋味再起。也等於這銀髮暗魔劍士,在一擊之間連發兩招,似的格蘭斯皮爾猝不及防之下,頓時中招。
向後直退的格蘭斯皮爾無疑及其狼狽了,身形踉蹌面露痛苦之色,而銀髮暗魔劍士卻是陰險的侵機追擊,格蘭斯皮爾慌亂之中連擋兩劍,但卻是被對方的第三劍切在了腰腹之上……
立時,奧卡爾大叫一聲:「停,勝負判定。」
滿場的助威聲偃旗息鼓,格蘭斯皮爾忍不住的留下了失敗後的痛苦之淚,而台上無數貴族皇族們也淚水直湧,格蘭斯皮爾!向來是泊羅國新一代的驕傲,不僅僅實力高強,也由於其父和他自己的人緣都相當的好,深得這些人喜愛,沒想到這昔日大家心目中喜愛的驕子就這樣敗了,他們的心情也一下子無法承受的流淚了。
而奧卡兒心裡也是非常的難受了,原想除了陳宇之外,格蘭斯皮爾還能再為泊羅國贏下一場,那是自己的臉上也有光了,可是事實卻是這般的殘酷,他看得出來對方的實力其實與格蘭斯皮爾相當,甚至不如,可是那銀龍斬卻是那般的被對方運用得出神入化,再加上格蘭斯皮爾第一次碰上這樣連人帶馬一起攻擊,在劍與劍相交的同時也能暴發的詭異魔劍技,一時不適應之下,飲恨而敗,真是令人歎息。
不說奧卡爾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快,賽事卻是仍然的要進行下去,當下只得宣佈第三場比賽開始,由皇家魔武學院的十七級魔騎士格爾林薩對陣對方的又一名暗魔劍士。
但沒想到格爾林薩又碰上了對方詭異無比的冰系魔劍技,一開場便被對方的鋪天蓋地的一線線冰箭,打下馬來,輸得更加難看……
輪到修瑪上場之時,這位大魔導更是信心全無,連西耶娜也打不過的他,早就毫無鬥志,草草的放了兩個魔法。便乾脆丟杖投降……
修瑪的表現不僅讓泊羅國的皇帝與大臣們臉上無光,其餘的觀眾們也更是不滿,不少人已經開始準備離場了,最後一場不看也罷……
但就在他們轉身欲走之際,全場周邊的魔法火焰再起,轟隆巨響中,一束束火焰直衝天雲,竟是比開場的儀式來得更加的絢麗壯觀,光頭主持人也再次連滾帶爬的跑到中心鬥場之上,拿起巨大的魔法擴音器牛吼起來。
「今晚的決戰正式地要開始了,代表了我國目前年青一代最高魔武戰力水平的皇家大召喚師、騎土系的青年騎士,二十歲不到的陳宇大人將與來自亞斯帝尼大帝國的代表了年青一代魔武戰力最高水平的弗蘭西斯來一次王牌大對決,當然與這一場相比,首四場都只能算是表演賽了,是的,現在才是代表了我國真正水平與帝國最高水平的對決……」
光頭賣力的牛吼聲,立即讓那些氣憤的要離場的觀眾們半信半疑,前幾場只是表演賽?難道今晚只有一場主賽?不是說五場大賽麼?
當然面對光頭主持人如此的說法,那些來自亞斯帝尼的貴賓們感到很是惱火,不少立即低低地把怒氣說了出來:「無恥!」
魔法光焰再一次噴湧而起之即,巨大號角仰天力吹,節奏緊迫的鼓聲也忽然響起,那樣的催動著人們的心跳,一縷輕而急的音樂也開始奔流而出,一切都顯示陳宇與弗蘭西斯的對決才是重中之重。
事實上不論是泊羅國這邊,還是帝國顧問團那邊,也都把這一場對決看成了最重要的對決,因為前四場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而這最後一場卻是帝國顧問團與泊羅國統治階層的矛盾衝突的一個聚焦點,這一場對戰的勝負的背後意義,遠大於弗蘭西斯與陳宇的個人榮辱了,而是代表了雙方利益集團的整體榮辱,雖然陳宇在此之前已是竭力地淡化那種集團利蓋之間地矛盾。可事實上那種矛盾仍然如鐵鑄一般的存在。
帝國顧問團要的是徹底地征服,而陳宇是泊羅國這邊最後尊嚴地堡壘,若是陳宇還是敗下陣來。那麼泊羅國統治階層最後的顏面在帝國顧問團面前,不復存在,那時皇帝又憑什麼阻擋年青人對帝國的向住?面對帝國強大的軟硬實力,他只能是深深地無奈。
所以當陳宇騎著半獨角獸出場之時,老皇帝已是地站了起來,情不自禁地為陳宇加油打氣,而老皇帝這麼一站起大臣們,皇族長們,貴族們哪敢不站起來呢?立時整個竟技場地氣氛也大大地不同地,那種帶著點悲壯色彩的氣氛也迅速地向整場蔓延,不多時就連小孩也察覺到這種異樣的感染力。呆呆地看著那個騎著有只金角的雪白大馬之上的叔叔,只見這位叔叔一身金燦燦的盔甲,手裡提著一把巨大地黑色之槍。看上去說不出的威猛。
而弗蘭西斯也騎著一匹雪白的大馬,霍然地那馬上也有一隻巨大地金角,不過弗蘭西斯的這一匹半獨角獸似乎比陳宇的要小一些,看來是一匹年青的半獨角獸了。
弗蘭西斯穿著一身雪色戰甲,長長的金髮自披到肩膀之上。雖然身形高大,卻是比例勻稱。既使坐在馬上看上去也顯得身材修長,此時弗蘭西斯的劍還背在背上,只露出一截劍柄出來,不過看他那劍地劍鞘,一看就是一把奇形大劍了,這也是魔騎士的標誌。
弗蘭西斯的造型也立即贏得無數少女們的尖叫。少女們的愛是不分國度的,可是男人們的愛恨,卻往往是首先建立在國家之上的,當然陳宇地女粉絲們也不少了,首先他的美人們更是他一生的最忠誠的粉絲。
蘇菲,妮可她們此時也在貴賓看台之上,蘇菲只覺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看上去那弗蘭西斯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顯得非常地的可怕,因此自從陳宇一出場之後,蘇菲,妮可她們幾乎都眼中濕潤了,努力地控制住自己心裡的擔憂,如果能夠的話,她們情願陳宇不要參加這種爭鬥了。
當然她們也知逍那是不可能的奢望……
除了蘇菲她們擔憂陳宇之外,老皇帝,諸多的大臣們,甚至是奧卡爾一看到弗蘭西斯出場後,那種憂慮便暗暗地在心裡滋生,弗蘭西斯看上去太沉著了,森冷得像是一座不可戰勝的冰山,而陳宇看上去卻是那般的隨意無害,雖然他手裡提著一把巨大的屠龍之槍,可感覺上那是用來趕蒼蠅的棍子。
隨著又一波號角吹起陳宇與弗蘭西斯雙雙拉近了距離,直到雙方的距離只剩下五十米之即,雙雙才停了一下來,陳宇打量著弗蘭西斯的馬,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因為從弗蘭西斯的這一匹馬,他看出一點問題,顯然這匹馬是臨時買來的,因為原來弗蘭西斯沒有這樣的半獨角獸,那麼是誰提供了這匹半獨角獸給弗蘭西斯?弗蘭西斯臨時改騎這樣的生騎意味著什麼呢?
一定是國都的精靈族人提供了半獨角獸給了弗蘭
西斯,也一定是顧問團們,包括這位帝國學生強者,多少有些怕陳宇,才臨時地改裝了大陸現在最強的坐騎之一,半獨角獸,而只有精靈族人才出產半獨角獸,這背後又是一個小小的政治問題了,看來也有必要給予國都的精靈族人那個紫瞳精靈族的大長老一點顏色看看,站在敵人一邊的無疑就是自己的敵人了,何況陳宇一直想找機會把希來恩扶上紫瞳精靈族實際握權者的位置,這對以後具有深遠的戰略意義……
隨時最終決戰的時間的臨近,弗蘭西斯的目光終於靜靜地看向陳宇,也隨著卡斯怕與奧卡爾的雙雙大叫,弗蘭西斯的手反轉向肩後,握住了奇形之劍的劍柄……
「弗蘭西斯閣下,你看上去太嚴肅了,能不能給我一個友好一點的笑容,那,我首笑一個給你看看。」陳宇微笑著說道竟是在臨戰之前,調戲起對方來。
陳宇的聲音隨著魔法擴音設備向全場擴散之即,讓觀眾們大感新鮮,嘈雜的聲音也為此一頓……
可是弗蘭西斯卻是仍然平靜地看著陳宇,只用行動來問候陳宇的話,大手緩緩地拔出了一把帶著暗青光芒的大劍,只見這劍的劍身如鱷魚的牙齒一樣凹凸不平,而且劍尖也微微地彎曲向一邊,暗青色的光芒不斷地在劍身上遊走。
「你的劍不錯啊,值多少金幣?要不我們打個賭,你輸的話,這劍給我,我輸了的話,我的槍給你怎麼樣?」陳宇老毛病又犯,竟是臨戰賭癮發作,可能也是他看上弗蘭西斯的劍了。
可是弗蘭西斯仍然冷靜的像一尊石佛,並且他的劍開始越來越亮,眨眼之間火紅的光芒流竄立即,引得全場驚叫聲一片……
然而就在此時,陳宇的攻擊發動了,在坐下之騎高舉前蹄之即喝了一聲:「既然閣下一句話都不說,那麼就讓我們的兵器來說話吧。」
半獨角獸的前蹄頓下之即,驟然地向對方猛然衝去,而弗蘭西斯早等著這一刻了,其實他心裡對陳宇的怒意已是達到了頂點,所以只想用武力來說話,像卡斯怕說的那樣,盡可能地讓陳宇輸得臉面全無,當下眼中狠厲之色一閃,手中之劍猛然揮掃。
呼呼呼,三道烈焰帶著狂嘯的厲響聲疾斬向陳宇,不想陳宇根本無視那三道烈焰,在那剎那之間,週身已是無聲無息地升起一團隱隱的金色光芒,等三道烈焰至前之即,竟是如滑溜之極的事物一般地,繞過陳宇的身體直飛向後方,轟然大響地擊在了中心鬥場的藍色光幕之上,立即讓整個藍色光幕粉碎,也讓觀眾們眼前的畫面突地縮小了無數倍,根本看不清下面的事斗了……
一時台下驅動魔法設備魔法師們氣急敗壞地再決驅動光幕,但就在此時陳宇卻是與弗蘭西斯短兵相接,屠龍槍無聲無息瞬間挑到弗蘭西斯地面前,他還要一邊笑道:「閣下你還是有點緊張了,酷不是能裝出來的。」
三道烈焰魔劍技被陳宇就那樣閃過,不說卡斯怕不敢置信,月冰兒也大吃了一驚,也沒人知道陳宇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技能,月冰兒想了想,忽然想到了陳宇還是一個魔法師,可是就算是魔法師……
再說弗蘭西斯更是無比驚駭了,如果自己的魔劍技對陳宇無效的話,那麼他還憑什麼與陳宇打?
不過時間不容弗蘭西斯多想了,因為陳宇的槍在調侃對方的同時也到達了弗蘭西斯的面前,那樣一道無聲閃電般的直取對方的胸。弗蘭西斯又是大驚,只覺陳宇的槍快到不可思議讓他根本用不上別的招數,只能用劍去封封擋,當地一聲大響,槍被封住了弗蘭西斯重新有了信心,然後就在此時,屠龍槍猛然又吐出第二波兇猛了幾倍的力量,屠龍槍竟是那樣硬生生地壓著弗蘭西斯的劍,再決直取他的胸。最後弗蘭西斯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的,另一隻手也來幫忙,雙手握劍才險險地擋下了陳宇的這一槍,卻是連人帶馬地被這一槍擊退了十來步,好在他生下之馬也是半獨角獸,要不,搞不好就要被陳宇這一槍弄個人仰馬翻。
於是,當魔法光幕再次罩住全台之時,十萬觀眾就看到弗蘭西斯連人帶馬狼狽地直退,而陳宇卻是一圈戰馬,竟然跑開……
陳宇早看出了對方的用心,於是也沒有憐憫之心,那麼就以牙還牙,淋漓盡致地羞辱對方……
看台上觀眾的熱情被點燃了,雖然觀眾們因為沒看到之前的畫面,而大是不滿,也雖然他們看的一頭霧水,那皇家召喚師大人幹什麼?居然在這個時候好整以暇地到一邊騎著馬兜風,一邊送出飛吻在那光幕之下聲音如雷滾滾傳向四方:「朋友們好,都是吃過晚飯來看表演的吧?……我愛你們」
於是,觀眾們就是白癡知道陳宇打得很輕鬆了,而那些稍有竟技常識的,更是明白那是因為皇家大召喚師很自信心裡很放鬆,才會有如此表現,也因為這樣十萬觀眾絕大多數被陳宇逗樂了,老皇帝也久久地站在那,呵呵地笑了起來,緊張陰暗的心情一掃而空,大臣們也是一個個眉開眼笑,就連聖堂執政官的白眉也微揚地無聲微笑著,點也微不可察地輕點……
自然蘇菲,妮可她們也大是放鬆……
可是帝國顧問團的顧問們以及隨團而來的學生們的心情就剛好相反了,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和疑問?為什麼會這樣?弗蘭西斯的實力不容置疑,事實上弗蘭西斯的實力在亞斯帝尼幾大的魔武學院中,總排名第一位,他的烈焰劍技讓這些聖級大師們也感到頗是忌憚,另外他的「火龍之舞」為什麼不在剛剛的近戰中用出來呢?
也只有擔任裁判的奧卡爾與卡斯怕看的最清楚了,不是弗蘭西斯捨不得在近戰中用上魔武劍拉。而是陳宇那一槍太過犀利可怕,根本沒有弗蘭西斯使用多餘魔法攻擊地餘地,那時弗蘭西斯只剩下的招架之功……
而卡斯怕的眼力更是比奧卡爾要高上一分了,在陳宇出槍的那一剎,他似看到了當年東方義的影子,卻又感到是而非,感到陳宇那槍法說不出詭異,似來自地獄的催命符,那麼分毫不差。穩如山巒,力量的運用至了化境,而且在最後一吐餘力之時,展示出了一種全新的技能,二次瞬間暴發技,卡斯怕不知這種技能該叫什麼?因為陳宇的槍在那時被弗蘭西斯地劍粘住了,根本沒有蓄力啟動的距離。他想。也許這種技能確切地形容的話,該叫零距二次突擊……也因為有卡斯怕這麼一念,很快。陳宇的這種技能便被叫開了,最後叫做零距之擊。合格的零距之擊,必須是不比平時力量差的零距離突然的力量地暴發,這實際上是內力地突然吐露了,只是在這個異界,對內力之說不像陳宇前世那般的概念清晰,以至於後來陳宇的這種技能大是被人推崇和流行一時,但真正合格地零距之擊卻是罕見,除了陳宇這個開山之祖外……
再說弗蘭西斯徹底地被激起了怒氣,猛然間,他不僅僅劍上火焰燃燒著。全身也忽然冒出照照如的光焰……全場為此暴發出一片地驚叫,開始為陳宇擔心起來……
接著只聽弗蘭西斯一聲接一聲地發出難怪的怪叫聲,手中使劍連續地向虛空飛斬,一道道烈焰如驟鳳暴雨一般地攻向陳宇,觀眾們看上去就如陳宇被烈焰包圍了一樣……
一波猛烈的烈焰劍技過後,弗蘭西斯獰笑著,左手向天舉起嘴裡喃喃地念動著咒語,轟!地一聲一個巨大的火球出天而降,快到不能再快地把陳宇連人帶馬,整個地包襄在裡面,陳宇的半獨角獸似受驚,似暴怒地人立而起瘋狂地咆哮,前蹄直踢……
帝國顧問團笑了起來,在弗蘭西斯最強大的「焚神之火」的面前,那該死的馴獸師也一樣被擊了一個結實,而焚神之火也是超級火系魔法了,是弗蘭西斯的必死技之一,他用此魔法技比一般的火系大魔導更為出色簡直媲美聖魔導了……
然而就在全場子地泊羅國觀眾們為陳宇驚出一身大汗,滿心惋惜之即,一道強勁的水系護罩,帶著幽藍的光芒及肉眼也能分辯的濛濛迴旋的水氣,如一顆巨大的水球彈炸一般地以陳宇為中心炸開……
瞬間,所為圍困陳宇的火焰無蹤無影了,只剩下那個突然從內而外的水球,不斷的膨脹,映射著縷縷七彩之光,最後又瞬間揮發淡化……
「啊!」全場又是一片驚呼以及倒吸冷氣之聲,這兩個到底是騎士?還是魔法師是魔法師在比前嗎?
一些人已是又是震驚又是啼笑皆非,搞來搞去,變成了魔法之戰了,而無疑這一戰之後陳宇的魔法實力也無可阻扯地被傳揚開來……
而剛剛被嚇得流淚的蘇菲,妮可她們又重新破啼為笑,紛紛譴責陳宇太可惡了。
整個竟技場的熱情終於徹底地被點燃,呼喊之聲,歌唱之聲直掀大幕……
最終人們再次整齊地唱起了勇士之歌,瘋狂,無比瘋狂地助威著……
而陳宇與弗蘭西斯也似被觀眾的熱情所點燃,雙雙猛然驅馬衝擊向對方……蹄聲如急雷般滾滾而來,見此觀眾的歌聲也為止一頓,屏住呼息等待著馬上來臨的下一個暴發。
雙騎如旋鳳一般的衝到近前之處之時,陳宇的屠龍槍一點,又是瞬間直達弗蘭西斯的面前,只是這一次弗蘭西斯早有了準備,一咬牙,他的劍猛然的烈焰噴吐起半米之高,一條與劍相連的火龍在劍體的周邊狂舞,若是陳宇近前的話,無疑要撞上這一條火龍了,而這便是弗蘭西斯的火龍之舞了,他的又一必殺之技。
陳宇卻又是一笑,他不知自己的魔法實力到底有多強,但是對於這樣的火龍,卻是感到一點威脅也沒有,首先他的槍長。其次弗蘭西斯劍體上地火龍離他本人太近了,若是傷到了他自己怎麼辦?……陳宇已是牢牢地鎖定那驅動火龍的火系能量,就待奪過這條火龍的控制權。
鏗鏘!屠龍槍尖與弗蘭西斯的劍身碰撞了兩下,只把弗蘭西斯震得在馬上直搖晃,猛地弗蘭西斯一咬牙,那離劍體左右不遠的火龍驟然膨脹,龍頭一擺,呼地一聲捲向陳宇,不想。意想不到情況發生了,突然地那火龍卻是龍頭一個大拐彎,呼!地燒向自己的主人……
就聽弗蘭西斯發出一聲驚天的慘叫,坐下直直退後,陳宇揮槍輕輕一擊,再一次一槍把弗蘭西斯逼是,來步,然後也不追擊。高坐馬上邪邪而笑。
這無疑又是讓整場吃驚的一幕。主看台之上,喬安娜歎息地道
「弗蘭西斯的控魔能力無法與陳宇相比,如果他還不用暗魔劍技地話。只能被陳宇一再戲弄了。」
月冰兒臉沉似水,聽完一點表情變化也沒。她心裡十分清楚,在看到了陳宇的槍法之後,也非常的心驚,同時對陳宇也有些惱怒,因為她想到了那天自己還自作多情地教習陳宇的劍法,而今天一看之下她立即明白過來,陳宇根本不用她教了,在某些方面他甚至超越了自己,若是只憑普通的技能的話。她都沒把握在一般的劍技上能壓下陳宇地槍拉……
所以,月冰兒越想越氣悶,一雙妙目直直地盯著下方,一邊地喬安娜見自己說話沒回音,轉頭去看月冰兒,一看之下卻是嚇了一跳,不知這公主想到了什麼,臉色那麼的可怕。
而下面,弗蘭西斯已是被自己的火龍一燒之下,形同厲鬼,只見他滿臉起泡,頭髮焦黑,雪白盔甲也成了黑甲,對陳宇更是仇恨到了極點,若能夠地話,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陳宇。
事實上照照憤怒之火已是淹沒了弗蘭西斯的理智,嗷!地狂叫一聲,瘋狂地向陳宇衝了過去。
整個競技場也因為弗蘭西斯地這種受傷野獸般的反撲而再次靜了下來,再次為陳宇擔心,但陳宇卻是靜立於馬上,眼睛甚至不去看對方,只盯著自己的屠龍槍尖……
當弗蘭西斯身身衝到眼前之前,這才眼皮一抬,屠龍槍再次一點於是,只見一片的金鐵交鳴之音,陳宇的屠龍槍與對方的劍絞在了一起。
這次,弗蘭西斯用上了暗魔劍士,雖然卡斯怕已是警告過他了,但此時,他除了暗魔劍技之外,已是沒有什麼的好用的技能了。
可當用上了暗魔劍士之後,儘管弗蘭西斯勢若瘋虎,然而在陳宇的幾槍回擊之下,頓時便如被層層蛛絲束縛,讓他直想吐血,最後弗蘭西斯不要命地無視陳宇點過來的槍尖,揮劍照樣狂劈陳宇,想前個同歸於盡。
一時,奧卡爾與卡斯怕都雙雙大喝,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陳宇地屠龍槍猛然地一擺,啪地一聲中途變招,擊打在弗蘭西斯的手臂之上,立時弗蘭西斯慘嚎一聲,整條手臂節節骨碎,手中之劍也飛了起來,可這樣他仍然還要向陳宇衝去……
立時,滿場勝利的歡呼聲中夾雜著驚叫之聲,卻見陳宇的屠龍之槍貼著弗蘭西斯的坐下之馬的馬背,嗤!地一聲挑入那馬鞍之下,自然弗蘭西斯之馬痛的狂嘶驚叫,而陳宇卻是一聲大喝,神力起處,竟然就那樣把弗蘭西斯連人帶馬整個挑起,年青的半獨角獸在空中驚得四蹄亂踢,而弗蘭西斯這才露出驚駭之色。
卻聽陳宇又是一聲大吼,槍甩處,巨大的戰馬與弗蘭西斯一起飛了出去,接著一道如噴火槍噴出的烈焰從陳宇的身上噴射而出,呼!瞬間裹住空中的戰馬與弗蘭西斯,啊!弗蘭西斯的慘叫再次驚響全場,那年青的半獨角獸也在烈焰中狂嘶。
台下的聖職魔法師們,此時也不用再等了,誰都知道勝負已定若是不救那空中之人的話,說不定就要被陳宇這一下搞死,當下只聽馬嘶人吼,聖光卻又是大起,然而陳宇卻捉挾地,再次似化了一柄巨大的冰錘,砰地一聲巨響,把空中的弗蘭西斯打得聲息全無,而他的人與馬也加速向檯面墜落。
「勝負已定,陳宇你不要再打了……」卡斯怕狂吼著……
又是砰!地一聲巨響,弗蘭西斯連人帶馬地墜在台上,人與馬都奄奄一息,聖光繼續地降落在人與馬之上,而陳宇卻是高坐於馬上與卡斯怕十分不友好立視著!
「聖騎大人,難道您也想與我比試一番麼,好啊,我們就乘熱來較量一下!」陳宇明知在這種情況之下,老輕世故的聖騎大人是萬萬不會與自己較量的,故意地氣著對方。
果然直讓卡斯怕氣得頭直冒煙,怒道:「你既然已經取勝,為什麼還要傷害弗蘭西斯,你這種行為是不道德的。」
「什麼,聖騎大人剛剛你們有宣判勝負嗎?再說他那麼瘋了般地撲上來,我不反擊難道等著受傷?」陳宇毫不給卡斯的面子立即頂了回去。
一時,這兩人竟是在競技台上吵了趕來。
奧卡爾此時心情是萬分地愉快了,跳了兩人的中間直揮手,「好了,不要吵了,卡斯怕大人,您怎麼也跟他一樣?」
奧卡爾的言語真是陰損之極,一句話便把卡斯怕說成小孩子了,卡斯怕自是更加地氣苦……
雖然有聖職魔法師的救治,然而弗蘭西斯可能傷的過重,竟是依然無法站起,那馬也是如此,居然連人帶馬地被抬了下來,此時整個競技場歡呼之聲驚天動地,又一波紛亂之聲起處,老皇帝竟是巍顫顫地在大群的騎士的護衛之下,跑到競技台上來了,他要親自投予陳宇巨大的榮謄和獎勵……
於是整個競技場再一次地歡呼,雖然泊羅國輸了四場可人們卻是絲毫感不到了失敗的恥辱,只感到勝負的喜悅,這種心態實是讓費解,但卻也是人類普通的劣性了……
最後,除了弗蘭西斯之外,獲勝者與失敗者都被重新地請到了台上,帝國顧問團重要人物與泊羅國這邊的重要人物們,分別替他們頒發獎章,當然失敗者也有一枚鼓勵性的獎章了,叫友誼獎章。
輪到陳宇之時,老皇帝在內務總管埃德加的攙扶之下,走到了陳宇的面前,竟是一把把陳宇抱住了,有些硬咽地道:「孩子你太勇敢太善戰了,朕以後一定要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