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美酒,水晶杯,高閣之上,查理曼與艾德林恩對坐而飲。
「你不擔憂三十萬禁衛軍統帥之怒?」
「我只知道不想惹下麻煩,不存在怕與不怕的問題。」
「那麼你在過都又有什麼打算?沒事繼續地挖礦賺錢?」
「哈哈……連將軍都知道了,正有此意,只是想熟悉一下國都周邊的礦藏分佈再說。」
「唔,只怕到時你沒那個時間去挖礦了……」
「那麼將軍能幫我創造這個時間嗎?」
「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想我堂堂一員三品國家將領怎麼能助長你這種不務正業的歪念,我看你還是老實一點在學院念好你的書吧。」
「唉,那麼以後我拿什麼來養妮可啊。」
「騙人的鬼話,據我所知你的財富已經夠你用上三輩子了。」
「可是我是一個花錢如流水的人。」
「好了,住嘴,居然跟你聊這樣無聊的事情,換一個話題吧,咳,我想弄只好一點魔寵,不知這事你能不能辦到?」
「那法羅斯整一個人渣。」
艾德林恩哭笑兩難地看著查理曼,無言地一口喝下整一杯酒,他聲悶氣了……
查理曼卻是繼續地氣他道:「我最近都不怎麼高興,不管是誰想到我這裡來討要魔寵……包括您,都不用想了。」
艾德林恩真的有些生氣了,他可不喜歡查理曼開這樣不合身份的玩笑。
然而查理曼卻似不知趣地繼續道:「那個法羅斯整一個人渣,國家精英學院的餓那位十四級馴獸系總教大人也是一個人渣……」
艾德林恩聽罷心裡一動,問道:「你真不打算幫我弄一隻魔寵,看在妮可的份上,還有我這麼護著你的份上……要知我家老頭可並不看好你啊。」
查理曼再次堅定地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是誰,在我還沒有高興起來之前,都別想我去馴化那些玩物喪志的東西,就算是泊羅國皇帝也一樣。」
艾德林恩這次真的聽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查理曼,你太狂妄了。」
查理曼卻是仍然那樣穩坐如山,繼續地慢慢地喝著他的酒,不過卻是沉默了下來……
久久之後,艾德林恩的眼睛慢慢地放亮,最後直盯著查理曼的臉上,緩緩道:「你居然有那麼大的野心……」頓了頓他歎了一口氣又道:「等待吧,要想改革本國的馴獸體系,不是有才能有想法就可以的,如果你真的想出頭的話,為什麼不可以先馴化一批血豹,當然不要馴化成內閣大理事大人那樣像狗一樣的了……」
查理曼終於再次開口道:「將軍,我先回去了,對了,如果您真的要我馴化一隻魔寵的話,就把魔獸送到我家來吧,唉,我還真怕了你……」
艾德林恩不由濃眉直揚,想笑又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了,最後只得狠狠地道:「你以為我不會那麼做嗎?那你想錯了,馬上就會把一隻五階的魔獸送到你家去,等著頭痛吧。」
其實,艾德林恩也很快明白了查理曼的難處。馴化了一隻,必然要馴化第二隻,那麼今後的查理曼將真的成為一名馴獸師了,整天就會看到他馴化魔獸,可這還是那個喜歡做礦工的查理曼嗎?
事實上現在已經證明,查理曼除了馴獸術之外,還是一名實力驚人的全方位大戰士,艾德林恩怎麼會看不到這一點呢,也許真如查理曼說得那樣,泊羅國兩位高級馴獸師都只是一個人渣。這麼多年來,只看到他們倆高高居於馴獸體系的頂峰,可是新血呢,馴獸體系的新的血液在哪裡……
當然查理曼所以隱隱劍指泊羅國的馴獸體系也是有私心的,何況與艾塞林餓恩私下裡說說,算不得什麼,走一步看一步吧,能不能大蘇菲弄到馴獸師總公會會長的寶座上,現在還只是一種幻想。
「似乎那有點誇張了。」查理曼離開艾德林恩家時,心裡也這麼想著,同時感到自己的確太年青了。
這一晚查理曼感到天空是黑色的,整個國都都籠罩在一片黑色的霧氣之中……
而也是當晚,陰雲密佈,春暖遇到了一股不明寒流的狙擊,礦工兄弟倆頭一次一起出發去學院,當然小羅伯特無的是澤塔魔武學院,他只拿著一張藍色的玄鐵令牌,也不知這東西管不管用,因此他在路上傻乎乎地問道:「老大,就憑這鐵塊,他們會接收我嗎?」
「他們若是不接收你,你來告訴我,我去把他們的院長拖出來,暴打一頓……」查理曼笑了笑,而後一直把小羅伯特送到澤塔魔武學院的大門口,才返身向國家精英學院奔去,馬上漆黑鋒利的屠龍槍尖飛閃起一縷寒芒。
他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兄弟半道失蹤,於是連屠龍槍與血色綠電全帶上了,而身上也穿上了自從來過都之後第一次穿上的環境戰甲,看上區域威猛之極,一路吸引了無數少女們熱切的目光。
但查理曼沒想到,半路上雖然沒有人劫持他們,可在學院的大門口,卻是有兩人明顯的想劫持自己了。
抹迪帶著幾許羞澀的風情地走來,一隻精巧的小皮靴就往那馬蹬上踩去,查理曼無奈的一伸手把她拉到馬上坐下,而後便見那傳說力大如神的學院第二號美女西耶娜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他,攔在他的馬前。那樣凝視著他久久不放,金色之瞳裡地蔑視也越來越明顯。
曼迪大是緊張起來,柔聲對那西耶娜道:「西耶娜,他不想與你比武。你還是放過他吧,我真不明白你怎麼那般喜歡打架?」
西耶娜嘴角掛起一絲冷笑,「曼迪,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要不我也會邀請你的,所以你要弄不、明白,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被我看上,他能被我看上是他的福氣了。」
查理曼險些坐不住地從馬上掉下,而此時圍觀他們的學生也越來越多。查理曼只好帶馬繞道入內,免得門衛老干涉了,不想剛一進入校門之內,眼前影子一閃,那西耶娜再次攔在馬前那樣不發一言地直盯著自己。
「可我並不想跟你交手,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查理曼苦口婆心的試圖勸開這瘋子一樣的西耶娜,而一些過往的騎士與魔法師學生們聽到查理曼如此的告白,都大搖其頭,心裡默默地替查理曼哀悼了,被西耶捕纏上的人下場只有一個字:慘。
而且,這西耶娜如果纏上一個人的話,那麼不僅僅是打敗或是輸給此人一次就可以的,若是她勝了,自然把那個人打成了豬頭,然後就會提出別的比試,自然會無數次把人家打成豬頭。一直到她對那人失去了興趣,若是她敗了,更會像一個不散的陰魂,纏著你不放,最少要打敗她十次以上,才會不來了……
關於西耶娜的事查理曼從曼迪與丹澤的嘴裡聽說不少了,他不明白這世界居然還有這樣的女人。
「你躲不了我的,希望你像個男人主動的來找我,不然……」西耶娜再次狠盯了查理曼一眼,金色之瞳再次星光一閃。終於轉身而去,那看上去比正面美好多的背影,二息之間便消失在查理曼的視線裡……
「啊!她一下子不見了。」學生們驚歎起來,而查理曼也是一驚,再次看到了這種詭異的移身術,他感覺西耶娜的移身術,竟是不比蘭臣的慢,不過看似類似,卻有些區別,西耶娜的來得更火暴一些,而蘭臣的不帶一絲煙火。
馬上,曼迪回過頭來擔憂地問:「怎麼辦,你對付得了她嗎?」
查理曼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一次隱隱之中,他感到了她的力量,那麼的像隨時可能暴發的火山一般,又如一條沉默的龍……
「對了,曼迪你找我有什麼事?」查理曼看了看曼迪那花嬌靨,只覺說不出的矛盾,不知自己該冷一點對她,還是繼續的與她這樣下去,他不是沒有感覺的人,自從認識她以後,她對他的熱情,似乎每天都在增長中,不過又十分的含蓄,不知不覺地讓他習以為常。
「今天我要你陪我去看望幾個孤家寡人的老人,可以嗎?」曼迪眼中充滿了熱切的希翼,似乎她把他當成了親哥那樣,微微地撒著嬌。
「呃!」查理曼不知如何說她了,苦著臉停了一下才道:「這兩天不方便啊,你也知道,我並不是有太多的時間。」
曼迪轉過頭去,不悅地沉默起來,查理曼重新帶馬而行,一直帶著曼迪來到放馬的地方,還像以前一樣地把她從馬上抱下來。
「送我去丹藥系吧。」忽然曼迪提出了這個要求,然後以清澈晶亮的眼眸看著他,等待著。
查理曼不敢去迎接她的目光,只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並肩而行,向著丹藥系的教學區走去,可是兩人都無話可說。
一直送她到了丹藥系的教學區的邊上,查理曼停了下來道:「我走了。」
「等等。」曼迪又忽然地叫住了他,可是等查理曼回過身來之時,曼迪卻是臉兒一紅,向著教學區飛跑而去。
看著絲發飛揚的曼迪,查理曼的心無由的一陣子收緊,只覺自己原本應該找這樣的女友,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人跟人是要緣分的,在這異界雖然不流行絕對忠貞的愛情,可是查理曼覺得曼迪不同,在她的善良與大方的背後,便是認真一倔強,他也不可以只看到她的表面上的溫柔與善良,而是非常清晰的感覺到,一旦觸及了她的低線,那麼這個女還便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查理曼在走向騎士系的時候,覺得要找一個中間人了,告訴她,自己的一切……
「哇,原來你有三個老婆?!」丹澤一聽之下大是驚叫起來,查理曼趕緊摀住丹澤的大嘴巴:「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大驚小怪啊,想我玉樹臨風,有三個老婆奇怪嗎?」
丹澤晃動的肥頭:「不是三個老婆都是買來的吧?」
查理曼忍不住想一巴掌拍過去了,一歎道:「隨你怎麼說了,對了,什麼時候幫我去跟曼迪說說……」
「喂,老兄,你太自作多情了吧,知道嗎,人家曼迪可是大殿下內定的妃子了,你不是不要命了,想跟大殿下爭風吃醋吧?」
查理曼不由大是愣了一下,泊羅國皇帝年事已高,傳言三年之內就會把皇位傳給現在年近五十的大殿下,可是這曼迪與大殿下……他有些暈了,當下沒好氣地道:「閉上你的臭嘴巴了,我有說過要去追曼迪嗎?只是讓你告訴她我的這個情況嘛,這也不行嗎?」
丹澤忽然嚴肅起來,認真地道:「查理曼,是真的,大殿下可是多次來看過曼迪的,這事你不知道,可是幾乎全院的人都知道,要不,你以為曼迪能逃過霍金斯的手心?總之凡是沒有靠山的美女,或是靠山小一點的美女,都得跟那淫棍上床,否則便在國家精英呆不下去的,再說了,我不明白你要我這樣跟曼迪說的意思,你要追她的話,應該做的事情能夠是極力隱瞞這件事啊……」
查理曼卻忽然間有些失落,原來曼迪居然被泊羅國的大皇子看上了,自己居然還在這裡一相情願地想這種事情,那麼就用不著讓丹澤去傳話了。
當下默不做聲地坐在位子上,隨後理論課的老師步入教室,查理曼也開始認真地學習著,理論課不比實戰,這東西除了死記硬背之外別無它法,所以查理曼不得不囫圇吞棗地背著那些教材,而至於課堂上那些老師講什麼,他很少去聽了。
身為一家之主,查理曼覺得學好那些枯燥乏味的課程也是一種責任,這是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雖然他根本不喜歡那些關於騎士的禮儀的等等誇誇其談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