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拉著查理曼來到客房中,繼續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那裡,傲然地高仰嬌靨:「記住,你今晚我是的俘虜,按照神撫大陸的規矩,那麼你就是我的奴隸了,現在我要求你好好的服侍我?」
事到如今查理曼也不想說什麼了,既然這樣,那麼就享受這個似聖潔又妖媚的聖職魔法師的肉體吧。
他輕輕地靠了上前,去吻艾雪脫去外套後裸露出來的肩膀,不想艾雪卻不悅地道:「不是這裡,我要你從腳下吻起,真是一個不懂規矩的失敗者。」
……
一夜的荒唐遊戲,直到天亮才結束,也是當艾雪非常滿意之後,才那樣蜷縮在查理曼的懷裡,輕輕地閉目假寢……
查理曼懷抱著她膩滑的身體,只覺連指甲縫都沾染上了她的味道,那樣濃郁地久久難化,他把下巴擱在艾雪那粉嫩的香肩上輕磨,看著窗外漸亮起來,只覺心境也慢慢地平靜了,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這樣溫存地睡到陽光都透入窗戶之時,查理曼才輕輕地問了一聲:「要起來嗎?」
艾雪轉過臉來望他,許久之後忽然道:「今天我要你陪我坐在馬車裡。」
於是再次啟程後,查理曼便於馬車之中抱著庸懶如貓的艾雪,有些麻木地聽到車輪轆轆前行的聲音,他不想問艾雪什麼,只想聽任一切都自然去發展。
當然此時小羅伯特已是知道了查理曼與艾雪的關係了,雖然心裡大吃一驚,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默默地騎著馬跟在外面了。
進行了一段時間後,在查理曼懷裡一直似睡非睡的艾雪,忽然翻轉身來,看著查理曼道:「你會一直喜歡姐姐嗎?」
查理曼覺得她這問題好奇怪,有些睏倦地道:「你這樣問有意義?」
艾雪卻是仰起臉來,輕輕道:「吻我。「
查理曼低下頭去,吻著她的櫻唇,久久地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之後,忽然聽到她幽幽地道:「我要你現在就跟我說,永遠都喜歡我。」
查理曼不禁大皺眉頭,他最不喜歡女人問這個問題,就算是艾雪也一樣,所以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說出來。
艾雪卻是有些不願意了,於是坐了起來,雙手纏上查理曼的脖子,櫻唇吐著熱氣再次接近,而另一隻手去解放查理曼的堅硬,不久查理曼只覺一陣溫暖濕熱又把自己給包圍,一邊驚訝艾雪的大膽,一邊無奈地看著她。
艾雪一邊喘息著輕擺玉臀,一邊間隙之中不斷地問:「你永遠都會喜歡我嗎?」
查理曼只覺她有些瘋狂了,無奈地點了點頭,然而艾雪卻還是不滿意,堅持要他清楚地說給她聽。
於是查理曼只好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地道;「我永遠都喜歡艾雪。」
艾雪一聽之下卻是流淚了,泣聲道:「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
二天後,查理曼與小羅伯特到達國都,艾雪自是去了魔法師公會,而後查理曼便沒再看到她,似乎這個人忽然失蹤了一樣。
查理曼和小羅伯特初入國都,自是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小羅伯特似也感染了查理曼那種憂鬱,第一天跟著查理曼地什麼事也不做,硬著頭皮沉悶無比地像個傻瓜一樣不是站在門口,就是站在過道上,等待那些煩瑣的報到手續的批復,下午查理曼在總公會分到了一間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小房間,吃飯和洗澡什麼的,都要到飯堂和公共澡堂。
查理曼對公會的安排保持沉默,當晚先住了下來。
第二天,在一間辦公室裡,查理曼的直屬上級特別馴化組組長打著官腔對他道:「你現階段的任務是馴化八隻雲鷹,公會給你的時間是半年,希望你認真對等……」
顯然這個在別的馴獸師眼中難以完成任務,對於查理曼來說卻是輕鬆之極,也不跟那組長廢話,簽了一份協議之後,把筆往桌上一丟,便走出那辦公室之門,讓那組長不禁抬起頭來陰狠地看了查理曼的背影一眼。
第三天兩人便要在國都裡買一幢自己的房子,有錢好辦事,在國都一位「熱心」導遊的帶領下,很快兄弟倆在馴獸師總公會不遠的地方找到一幢新開發的商業大型別墅,別墅開發商開出總共三十多萬金幣的要價,查理曼沒考慮太多,爽快地買了下來,讓那開發商大是賺了一筆。
當然三十萬金幣買下的房子,縱然是在國都,也不是一般的房子了,佔地面積自達六十萬多平方米,外部設施包括一個大型花園,一個露天泳池,一個大型魔寵兼馬匹關養場,和大片的樹林綠地,查理曼計劃著再於綠地上的小樹林裡,建一個室內練武場,這個是必須的。
那天買下後,小羅伯特便大是驚歎;「哇老大,我們兩個住這麼大的房子?」
查理曼默然地點了點頭,心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賺了金幣便是要拿來花的了。」不過因為房子過大,暫時沒人管理的話,不方便住進去,所以兄弟的行旅什麼的還是放在總公會裡,暫時繼續在總公會居住和在飯堂裡吃飯。小羅伯特現在的身份是查裡曼的助手了,所以也沒人敢攔他,只是每次當查理曼默聲不響與小羅伯特的大搖大罷地來到飯堂進食之時,這個並不算很高級的飯堂裡進食的公會職員總是以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直到礦工兄弟倆坐下後才會收回他們的眼光。
「那個瘦一點的就是查理曼?」一名女馴獸師問著另一名女獸醫。
「好像是吧,聽說了嗎?總會大人已是下達了孤立令,所有敢於跟查理曼親近的人,都將沒有好果子吃。」
「不是吧,怎麼我沒聽說?」
「你不是腦子進水了吧,這種事總會大人會大肆宣揚嗎?但是我們下面的人,卻是要明白了,所以你不要去勾引他了,要不別想在總公會上班了。」
……
到了第四天,特別馴化組組長大人,帶著查理曼去看那八隻雲鷹,查理曼一看之下,只見八隻雲鷹有七隻奄奄一息,只差一口氣就要死掉了,還一隻也「半病臥床」,不由心裡大怒,同時萬分地同情八隻雲鷹,當下二話不說地衝入馴獸師總公會的魔獸救助室,一眼發現有一位禿頭的中年胖子,看上去頗有經驗,便一把拽住他的手道;「跟我來一下。」
那禿頭嚇了一跳,劇烈地掙扎起來,一邊大叫:「你,你是誰啊?我都不認識你。」
「查理曼。」說著查理曼乾脆一手夾起那禿頭,如飛而去……
儘管那禿頭胖子,體重高達二百多鎊,可是在查理曼手裡無異輕若一根羽毛,提在手裡根本不費力氣,然而禿頭一聽他叫查理曼,聲音都變成了哭腔,在那叫道:「不要啊,快放我下來……」
查理曼沒理會他,一直把他提到八隻雲鷹面前,對他道:「你看看,這八隻雲鷹還有沒有救?」
此時查理曼的頂頭上司,那位特別馴化組的組長還在,狹長的臉上頓時露出陰鷙之色,趁查理曼去看那八隻雲鷹時,狠狠地瞪了那禿頭一眼,同時使了一個眼色。
禿頭嚇得全身一個哆嗦,轉身就想溜走,不想剛行一步,查理曼是何等人,一反身劈手又抓住衣領把他提了起來,只把那禿頭勒得白眼直翻,一雙胖腿直蹬,差點嗝屁。
等查理曼把他放下來後,頓時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半天說不出話,再也不敢亂跑,只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個大男人竟是嚎啕大哭了起來:「我不要活了,我怎麼活呀……」
立時特馴組的組長大人找到了借口,陰狠地責問查理曼:「你怎麼能這樣對待公會的同事?雖然他是獸醫,但是也不見得你這個八級馴獸師就比他的權威大多少,我責令你立即向對方賠禮道歉……」
然而查理曼卻當他不存在一般,把那禿頭再次從地上拉起來,一隻手暗中飛快把幾枚金幣遞了過去。
立時那禿頭不哭不叫了,但還是不動,手裡卻是一邊偷偷地把幾枚金幣放入了褲袋裡,查理曼只得再次把他拉過來,一把金幣遞了過去,禿頭再次飛快地接過,以手揉了揉自己的胖臉,於是忽然就變得那麼的嚴肅認真,回過頭來時,已是大義凜然地對查理曼的組長道;「辛格大人,救助魔獸乃是我們獸醫本份之事,對不起,我不能看到這幾隻雲鷹就這樣死去,請原諒!」
說著這位禿頭也不管那特馴組組長的臉色如何的難看、驚訝與憤怒,硬著頭皮飛快地對八隻雲鷹進行了一番檢查,隨即以沉痛的表情對查理曼道:「專員大人,很遺憾地告訴您,這幾隻雲鷹中毒了,如果沒有聖職魔法師或是木系魔法師肯願意前來救治它們的話,它們非常危險,因為它們中毒過深,又已經到了生命垂危的時候,以藥物來治療的話已是晚了。」
查理曼一聽之下,氣得頭上直冒煙,然而此時不是跟那些人算賬的時候,理智告訴他要沉住氣,要玩的話慢慢來,於是立即對那獸醫道:「帶我去魔法師公會,不,去傭兵公會,發佈緊急懸賞任務……」
那禿頭一聽之下,看了查理曼一眼又看了那辛格一下,湊過去低低道:「兄弟,那需要很多錢,這幾隻雲鷹又不是你家的……」
查理曼也低低道:「差不多是我家的了,不把這幾隻雲鷹救活,我的麻煩大了,要再去弄幾隻來不容易啊,明白嗎?」
禿頭這下明白了,二話不說地當先就走,但出得馴獸師總公會大的大門之後,卻見查理曼在大門口的向那些載客載物的馬車車伕們大喊:「要賺金幣的都跟我來……」
隨即禿頭目瞪口呆地看著一群人鬧哄哄地跟著查理曼往公會裡闖,幾個公會的守門兵衛前來攔時,被查理曼和小羅伯特一把推開,查理曼留下小羅伯特跟幾個兵衛繼續地在那裡推來推去,自己卻是帶著大群的馬車車伕們去抬走那些雲鷹,於是就見七八個人抬著一隻關養著雲鷹的大鐵籠,呼呼喝喝地往外走,引得公會裡大群的職員傻呆呆地看著查理曼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特馴組的組長辛格聞聲又火急跑了過來,拉著查理曼便是大罵:「%*&ふ$…。」
查理曼沒跟他多說,趁亂便是一拳過去,把上司直接打昏在地,於是就見無數腳板從那組長大人的身上踩過,等查理曼他們走光之後,公會的職員們才霍然看到特別馴化組的組長大人,已是昏倒地頭,立時又是一陣慌亂……
等查理曼他們來到大門口時,小羅伯特還在與那些兵衛們推來推去,一邊說著沒營養的話,那幾個兵衛直嚷:「你連馴獸師徽章都沒有,你,你竟敢這樣……」
小羅伯特自是大叫:「我怎麼啦?我可是專員大人的助手,你們懂不懂助手有多大,專員的助手非常大懂嗎?」
當然看到查理曼他們過來,幾個兵衛又慌忙來攔,被查理曼輕輕一推一個個向後直退,眼睜睜地看著查理曼與小羅伯特他們把關著雲鷹的鐵籠裝上了幾輛貨運馬車之上,然後聽到小羅伯特在一輛貨運馬車上大叫;「你們這幾個小保安,不服氣的話儘管下次來跟爺爺我較量。」
禿頭獸醫自是也坐上了馬車,與查理曼一起馳向剛剛買下的豪宅,馬車中查理曼對他道:「不能再把這幾隻雲鷹放在公會裡了,要放到我家裡去。」
禿頭聽得嘴巴張得大大的,心裡卻想,這事鬧大了。
而後查理曼帶著禿頭與兄弟,去了傭兵總公會發佈緊急任務,懸賞一百個金幣救治八隻雲鷹,發佈後便坐在總傭兵公會的大廳旁的酒吧裡等著。
於是,查理曼叫來了三杯酒,那禿頭邊喝邊感慨地對查理曼道;「兄弟,我早聽說過你的大名了,你是第一個敢於挑戰總公會權威的人。」說著向查理曼豎起了大拇指,隨即臉色黯然地又道:「我可能無法在總公會繼續上班了。」
查理曼卻是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放心好了,既然你都知道我敢挑戰總公會的權威,那麼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我想把你留在總公會的話,沒有任何人可以動了得你。」
禿頭一聽之下,大喜過望,差點向查理曼下跪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因為此前他已經得到查理曼幾十個金幣了,這相當於他幾年的薪水了。
查理曼悠悠地喝著酒,感到剛剛發生的事情是那麼無聊,於是又想起了艾雪,蘇菲,蘭臣和家裡的女人。
艾雪現在在魔法師總公會吧?還是已經得到魔導師的徽章,折返沃爾城了?
忽兒查理曼又覺想這些問題也是那麼的無聊,乾脆叫來一打酒,與小羅伯特狂飲起來。
酒還沒喝完,便看到一位傭兵公會的女職員帶著兩位穿著時尚氣質冷傲的一高一矮的少女走來。
「查理曼先生,您要找的聖職魔法師已經找到,她們說有信心把你的八隻雲鷹救活。」
查理曼抬起頭來看了看兩位根本不像聖職魔法師的魔法師,只見這兩位,一個大約一米七的樣子,而一個一米六多一點,高一點的膚色雪白一頭金髮,矮一點的膚色呈蜜色並有一頭褐色發亮的短髮,看上去都長得不錯,當然比起伊芙和夏婭她們,要差一點點了,如果要以外貌來打分的話,她們大概能得到八十分的樣子,而伊芙她們自是要打到九十分,夏婭接近一百分了……
忽然查理曼發現小羅伯特呆呆地看著對方,連眼都不眨一下,看來小羅伯特大是受自己的影響了,當下查理曼暗中踢了小羅伯特一腳,讓小羅伯特一驚之下才回過神來。
而後查理曼便走過去道:「那麼請兩位尊貴的魔法師跟我們去吧,是的,就像任務上說得那樣,我家就住在城南。」
說著查理曼自是當先領路了,兩位聖職魔法師少女,直瞪著查理曼的背影,在那嘀咕……
「他真的是僱主嗎?是不是公會弄錯了?」
「我也有些不太相信。」
「走吧,我看他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這可說不定,你沒看到那黑大個色迷迷地看著我們嗎?」
「嗯,好討厭。」
……
不過儘管兩位少女非常的猶豫,最終還是跟著查理曼上了馬車,查理曼自是與小羅伯特上了另一輛馬車,而那獸醫被打發回家了,臨走時查理曼對那禿頭獸醫道:「你儘管去總公會上班,若是有人敢為難你,直接找總會長,就說如果我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那禿頭醫獸自從看到查理曼那驚人豪宅之後,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當下自是興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而查理曼帶著兩位高傲之極的聖職魔法師少女來到國都的新家後,這一高一矮的少女也被眼前的豪宅給嚇倒了,那種氣派非一般小富小貴可比,入門便是一條平整之極的鑲嵌著雨花小石的寬闊大道,大道兩邊繁花錦簇,遠遠才看著三幢如小小宮殿般的建築,那樣典雅地呈三角形座立,在那主樓之前,遠遠地便能看到高高噴起的如煙花一般噴泉。
小羅伯特涎笑著上前去搭訕:「嘿嘿,這房子還可以啦,就是人少了一點,目前只有我們倆在住。」
那矮一點的少女不由驚叫一聲:「什麼,你們倆個人?」
小羅伯特連連點頭:「是啊。」
高一點的少女哼了一聲:「豬啊!你們不知道僱傭僕人來管理麼,難道能買下這麼大的豪宅,你們就沒別的錢了?」
小羅伯特摸著後腦直傻笑:「嘿嘿,這個要去問老大了……」
於是兩位少女的目光飄向查理曼,心裡都大大地跳了一下,看上去查理曼長身玉立,雖然好像他只是一個馴獸師,但馬馬虎虎也不錯了……
只是少女的心思,怎麼又會輕易地表露出來,當下兩位少女依然高傲地指指點點,那高一點的走過去對查理曼道:「那噴泉如果再加上一點魔法設施就更好一些了,可以加上色彩效果。」
那矮一點的也擠了上去煞有介事地脆聲直喊:「那邊的樹林太陰暗了,為什麼要那麼多的樹呢?」
查理曼一攤手:「我也不知道,好啦,看看那八隻可憐雲鷹吧。」
於是,兩位聖職魔法師對著八隻雲鷹便是一頓不遺餘力地聖光施發,呼呼呼……
立時只見八隻雲鷹舒服地個個輕聲鳴叫,有幾隻已是側過頭來溫柔地看著查理曼了。
「看來這次的馴化更容易了……」查理曼心理這樣想著。
「我叫黛麗。」高一點的少女向查理曼伸出了雪白的小手。
「我叫琳娜。」矮一點的少女也向查理曼伸出了蜜色粉嫩的小手。
她們都覺得這樣賺錢很輕鬆,一下子每人就賺到了五十個金幣,太划算了,當然表面上還是不能表露出來了。
可小羅伯特卻是忌妒的快要發狂了,眼睜睜地看著老大握住了她們的小手,而自己伸出手去時,兩位少女卻是當作沒看到。
查理曼飄了小羅伯特一眼,一拉他對兩位少女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弟弟,小羅伯特,你們認識一下。」
於是兩位少女不得不與小羅伯特握手了,被小羅伯特那大黑手一把握住之後,她們都臉紅了,於是不由都瞪了查理曼一眼。
查理曼這才介紹自己:「查理曼,八級馴獸師,嗯,好了,非常感謝兩位的幫助,我們剛剛來到國都,非常的渴望交到國都的朋友,所以想請問一下兩位,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呢?」
黛麗和琳娜互望了一眼,都沒說話。
小羅伯特卻還在那急忙幫腔:「吃飯沒什麼的,我跟老大都是好人哪。」
查理曼只得踢了小羅伯特一腳,非常紳士地伸出手:「兩位魔法師大人請。」
黛麗和琳娜都有些臉紅,她們看到了查理曼那一腳了,心下直笑,而後跟著查理曼又上了馬車,直向國都的繁華大街上行去。
不久之後四人已是坐到了一金碧輝煌的酒店餐廳之中,待者先給他們上了果品與酒水,兩位少女以纖指各自輕拈起兩粒葡萄那樣無比優雅地剝皮,只是一顆葡萄卻似要吃上一年似的。
而小羅伯特也是第一次非常緩慢地喝酒,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其實我們還是戰士了,我不久之後可能要去澤塔魔武學院裡學習,而我老大……」
查理曼不由又只得咳了一聲,再瞪了小羅伯特一眼,微側身子對身旁的琳娜道:「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在校魔法師吧,那麼能請問是在那所魔武學院裡深造嗎?」
琳娜飄了查理曼一眼,下巴抬得高高的:「有些人自己都不說,卻要別人坦城,這應該不是一個男士對女士該持有的風度吧。」
查理曼只好苦笑道:「那對不起了,不錯,我還是戰士,可能要跟兄弟一起去澤塔魔武學院學習了,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
黛麗故作冷淡地道:「那要恭喜你們了,我們都是國家精英學院的,今天可是我們私自跑出來看看能不能接著一些不用出城的實習任務,算你們幸運了。」
「哇!那真是太巧了。」小羅伯特立即驚叫。
「怎麼?這有什麼巧的,我們精英學院跟你們那個澤塔魔武學院可是相隔了足有幾十里了。」黛麗立即指出小羅伯特的錯誤之處,事實上國家精英學院的學生向來是不把低上一級的澤塔魔武學院的學生放在眼裡的,看在查理曼兄弟倆多金的份上,她們才願意跟他們說說話了。
不過在得知查理曼還是戰士後,黛麗和琳娜都顯得比較有耐心地進食,而後便聽到小羅伯特在那嘀嘀咕咕的,也不知他在那說什麼,不過她們的重點是放在查理曼身上,希望他能進一步地邀請她們。
查理曼邊喝著酒,邊思索著,目光慢慢地移到黛麗的臉上,只見對方也忽然那麼似有疑問地看了過來。
黛麗不想示弱,見查理曼看自己,自是也不移開目光直直地看著他,接著便聽查理曼道:「不知我們有沒有那個榮幸跟你們交個朋友的呢,我的意思是,請你們經常到我們的家裡去做客了,當然以後會請僕人的,嗯,我們想等下就去僕傭市場看看,看看能不能僱用到一批合意的幫手。」
小羅伯特立即興奮地接口:「黛麗、琳娜你們有時間嗎?能不能陪我們一起去呢?」
黛麗和琳娜都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地對望了一下,而後都瞥了查理曼一眼,琳娜只覺見到查理曼之後,感到這陌生少年看上去很是沉穩,而且那麼的有錢,心裡便想一起去玩玩了,也許錯過了這次機會的話,以後再見面就難了。
於是琳娜去看黛麗,沒想到黛麗也是那樣的心思,對著琳娜眨了一下眼睛,而後便低下頭去,當作沒聽到小羅伯特的話一般。
琳娜只得大歎自己命苦了,誰叫黛麗比自己長得高呢,總是以一幅姐姐的姿態來指示自己,當下自是沒好臉色地道:「好吧,看在你們都像沒見過世面的份上,我們就發發善心陪你們一起去了。」
小羅伯特一聽大喜,樂得呵呵直笑,猛地抓起桌上了酒瓶,一口就把一瓶酒給喝光了,於是兩位女生張大著嘴巴,驚訝無比地看看小羅伯特又看看查理曼。
查理曼只好一攤雙手,作無辜狀。
於是,到了晚上,礦工兄弟倆的豪宅之中,神奇般地處處洋溢著笑聲,新來的僕人非常地喜歡這個新的工作環境,何況他們的待遇是那麼的高,兩位主人除了高價與他們簽訂了三年的契約之外,還額外地承諾每人每月發放二十個銀幣的保底薪水,並每半年視他們的表現發放一次獎金,最高達十個金幣,這在國都裡算得上很優厚的待遇了,他們很多人都沒聽說過做僕人還有薪水可拿,當然有些人也聽說過,在那些大貴族的家裡做僕人的話,也是可以賺到額外的金幣的,只是不像查理曼這樣固定下來。
人多就是好辦事,第二天在幾個精明的僕人出動之下,要買的東西基本買齊,這次查理曼竟是一次僱用了五十個僕人,男女對伴,查理曼選了十來個老實強壯的中年男子的做起了臨時保安,選了兩個看養兄弟倆的寶馬,其他的男僕通通幫著幹一些需要體力的粗活,而年青的女僕們自是打理兄弟倆生活上的事了,查理曼不習慣用歐巴桑幫自己鋪床疊被的,所以這次乾脆選了四個年青漂亮的少女當兄弟倆的婢女,一人兩個期待被服侍的無比舒坦……
查理曼覺得在國都的生活開始運轉起來,八隻雲鷹經過黛麗和琳娜的救治後,正非常良好的康復之中,不過打昏辛格之事遇到了點麻煩,下午便來了兩名治安官,禮貌地把查理曼請上他們的馬車上,而後去到城南城巡治安衛隊的一個大隊之中,關在一個房間裡審訊了半天,翻來覆去地就是問查理曼是如何蓄意毆打自己的上司的,自然查理曼一口否認動人了,不管對方怎麼說就是不承認。
但不知什麼原因,僅僅關了幾個小時,又莫名其妙地被放了出來,那兩名治安官和幾名審訊官流著冷汗不停地向查理曼道歉,希望他不要追究這件事。
看在自己沒有被打被罵的份上,查理曼懶得跟他們計較了,另外就是對自己突然被抓以及突然被放感到有些疑惑……
但查理曼覺得這都是無關緊要,懶得去想那些官場上的貓膩之事,重要是如何治治至今還沒見過面的馴獸師總公會會長,以及準備著去國家精英學院報到,再加上幫小羅伯特安排去澤塔魔武學院上學之事了。
馴獸師總公會會長大人所以至今沒召見查理曼,這也是顯示總會長那種高高在上的權威了,事實上官職越大的人,如果真是一心為公的話,事務一般來說也非常的繁忙,是不會有什麼時間與過低級的下屬直接打交道的,不過話又說回來查理曼現在的職務級別雖低,卻也不是一般的職員,本來總會大人應該給予特別對待,以顯示對國家特殊人才的關心,查理曼覺得要治治總會大人的話,也只能慢慢來,一步步建立自己在國都的勢力網絡,他有信心到時把總會大人擠下台來,讓這傢伙品嚐一下惡意為難自己的後果,而把八隻雲鷹接著家裡來馴化便是第一步了,雲鷹中毒事件是事實,也有證人,他覺得這盤棋下到現在,他已是搶到一個先機了,就讓那法羅斯大人等著如何窮於應對吧……
從城巡治安大隊出來回到家時,已是入夜時分,發現琳娜和黛麗竟然又是打扮一新地出現在眼前,不過她們看上去卻都很生氣。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們?難道覺得我們不配做你的朋友嗎?」首先黛麗發難責問。
接著琳娜也一下子跳到查理曼眼皮下,那樣叉著腰生氣地道:「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們不也是國家精英學院的嗎?」
於是查理曼立即去找小羅伯特的身影,卻發現小羅伯特已是一下子不知跑到哪去了,當下也知道是定小羅伯特出賣了自己了,怪不得一回來這小子不來表示一下對自己被帶走的慰問,反而跑得遠遠的,隨後查理曼又一想,明白過來,這琳娜和黛麗自然是小羅伯特請回來的,目的也不用說了,是想請她們幫忙去保釋自己了,不過自己所以放了出來,應該不是黛麗與琳娜的功勞,因為如果是她們保釋的話,沒理由不在城巡治安衛隊裡出現。
當下查理曼苦笑道:「不好意思說啊,我只是一個陪煉生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是陪煉生了,這種不光彩的事情好意思說出來嗎?」
黛麗上下打量著查理曼,冷笑一聲,「沒看到你竟然是陪煉生?」
「有什麼問題嗎?」查理曼看黛麗那個樣子不安地問道。
琳娜卻是嘻嘻一笑:「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了,只是……」她走了過去,以一根小手指頂著著查理曼的胸口忽然凶巴巴地逼問:「說:你父親是那位當朝大臣?哼哼,我們學院的那些陪煉生們個個都是流氓無賴,自己學不到什麼東西,卻個個都是玩弄在校女生的高手,可憐多少有前途的漂亮的師姐師妹們毀在了他們的手裡,那樣的事在我們學院裡可是屢見不鮮,那麼您又準備在學院裡泡幾個妞,是不是想先從我們身上下手啊?」
查理曼一聽之下目瞪口呆,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當下舉起雙手投降,一幅哭相地道:「天哪,那可太可怕了,呃!我是說我父親只是一個農民,能進入國家精英是另有原因了,總之完全沒有那個想法了,也絕對不會立意想泡你們了……」
「什麼?」黛麗也走了過來,直視著查理曼惱怒地道:「難道你覺得我們不夠做你女朋友的資格?」
一時查理曼迷糊了,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最後只得低頭歎息道:「那你們到底要我怎麼辦嘛?」
兩女嘿嘿一笑,黛麗人比較高直接一手捏起查理曼的下巴,那樣似女狼一般掃視了一遍他的臉蛋,嘴裡嘖嘖有聲:「不錯,還算是五官端正,那麼我問你有興趣做我們倆的腳奴嗎?」
查理曼一聽之下大汗,原來這兩女也知SM那些變態的東西,看來這神撫大陸大有前世西方社會的那種淫猥風氣,連兩個看上去清純不過的少女,居然也知腳奴這詞,一時之間他對國家精英學院失望了一半,那麼皇家魔武學院呢,那裡的女生是否也個個懂得那一套?什麼腳奴,狗奴,甚至更可怕的奴……他不敢想下去了……
當下查理曼立即轉移話題,移開了一步,淡笑道;「兩位吃飯了嗎?一起共進晚餐如何?」
在巨大的魔力水晶吊燈的光輝之下,華宅別墅中的餐廳恍如白晝,小羅伯特終於出現,當然自是被查理曼按住一頓教育了,直打得小羅伯特哇哇大叫:「老大,下次我不敢了,不要打屁股啊,好痛,好丟人啊!」
黛麗與琳娜看得直笑,查理曼一手叉著小羅伯特的脖子,另一隻手指了指小羅伯特,對她們道:「有興趣嗎?」其中意味自是不用說出來了。
兩女臉面一紅,雙雙狠瞪了查理曼一眼,哼!了一聲坐了下來,而後婢女們上前替主人與客人倒酒,查理曼揣起酒杯道:「感謝二位的火線支援,先乾為敬。」
黛麗與琳娜一愣,遲疑地輕抿紅酒,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查理曼是說感謝她們來保釋他了,不由又都笑了起來,只覺查理曼有時倒是蠻幽默的,只是有時候又有點不近人情。
琳娜偏著頭嬌憨地問:「你的父親到底是幹什麼的嘛,難道這個也要欺騙我們?」
這回查理曼非常嚴肅又認真地道:「真的是農民,我跟小羅伯特都是來自三級城市沃爾城轄下的神的手杖村,當然我現在也算是貴族了,小小的一個男爵,真話我都說了,願不願意繼續地與我們交往下去是你們的自由了,當然今晚我希望大家能愉快地共渡這美好的晚餐。」
說著查理曼又笑著舉起了酒杯,慢慢地品著芬芳的酒水,只覺有這樣生活應該十分知足了。
黛麗瑟琳娜心裡自是有些失望了,表面上卻是都不會露出來,黛麗不動聲色地問:「那麼你又是如何能得到我們學院陪煉生的名額的呢?」
查理曼一笑,「這個說來話長了,總之與我的馴獸師身份有關,以後我想如果你們還繼續地關注我這個朋友的話,自然一切都會明白。」
查理曼這句可是大實話,風雲正在醞釀,以他出色的馴獸術,不用多久,整個國都的魔寵迷將為他瘋狂,那時只怕身在國家精英學院的黛麗與琳娜就算不關注他了,也能知道查理曼的名氣是如何的響亮了。
小羅伯特一直插不上話來,只在一邊猛喝著酒,吃著菜,查理曼看兄弟那個樣子,心知他還需要多見見世面,更加成熟之後,才能消除自己一番坐擁美人對他的影響,泡妞是要靠自己的,如果他幫小羅伯特安排幾個僅僅是臉蛋長的好的小妞的話,到時只怕小羅伯特自己也會後悔。
查理曼以前對待情色是採取一種隨緣心態,而現在他覺得有些吃不消了,已是決定採用堅拒姿態了,怎麼會想到艷遇如此兇猛呢,而神撫大陸又是不禁止一夫多妻的,使得他在道德與法律的防線上又缺失了一道關口,一下子有了三個女人,二個情人,一個一夜情的謎一樣的蘭臣,所以他想,就是算是碰上完美女人,也不會去追求了,而以前不是這樣想的。
因為查理曼的坦城,琳娜與黛麗忽然覺得他很神奇,一個女生覺得一個男生很神奇的話,往往是錯誤的開始。
不過一聽查理曼的父親真的是農民之後,琳娜與黛麗雖然沒有表現出冷淡的樣子,卻是在相處之時,更放的開了,那種心態很微妙,兩女開始變得隨意還喜歡用指派的口吻跟查理曼說話,琳娜道:「查理曼,你明天就在學院門口等我們吧,我們帶你進去報到,不過啦,我警告你哦,千萬不要學壞,要不,我們可不理你了。」
當晚送走琳娜與黛麗之後,查理曼覺得現在只剩下小羅伯特那事有點難辦了,他背著手在華宅的主樓下渡著步子,思索著這事要怎麼入手才好,而每每那些路過的僕人們總是非常尊敬地行禮致敬:「大主人好!」
僕人的禮貌給了他靈感,忽然查理曼便想到投置拜貼這一招,當然他也不知自己這樣的一個小人物,那澤塔魔武學院的人會不會認識,不過有錢好辦事,又用不著自己出面,到時事情搞砸了也不會覺得丟人,當下叫來一位長得不錯的婢女,吩咐她明天去製作一箱他查理曼的名片,要求把自己被官方認可和沒有認可的所有頭銜都灌注上去,自然是馴獸師總公會特馴專員加八級騎士兼八級劍士,在沃爾城查理曼已是轉了二次職,來國都之前同時取得了八級騎士和八級劍士的徽章,而後再加上弓箭手,民間礦藏勘探師,至於高級礦工這個頭銜他決定不弄上去算了……
那婢女有些文化,一聽之下,好笑地連連點頭:「是,大主人,我會照您的吩咐去辦。」
「嗯,那非常好,你取得了名片之後便去澤塔魔武學院的門口站著,每看到一個學院的老師路過就把我的名片想辦法遞過去,並說明你的主人希望跟他們認識,並請他們來我們家做客,當然做事時要靈活多變,我是說如果你很幸運地碰上他們的院長副院長的,如果他們又認得我查理曼,並表現出很有興趣來做客的話,那麼你就不需要到處散發我的名片了,總之希望請到他們比較有權力的人來我們家做客,明白?」
那婢女這回有些發愣了,查理曼一笑,把兩個金幣放在她的手上:「這是考驗你的時候了,對於你來說這是一個機會,明白?」
那婢女立時高興起來,充滿了鬥志地嬌聲道:「是,大主人,我堅決完成任務。」
二個金幣足夠她好好地買幾套時尚新衣武裝自己了,何況她聽出了大主人的意思,如果自己把這件事辦得妥帖的話,就可能在眾僕役之中擔任管理者的職務,現在華宅之中有眾多的管理職務空缺,比如大管家,財務總監,女僕長等就是非常誘人的職位空在那裡,聽說不但每月的薪水更高,而且,她看了長身玉立的查理曼一眼,心下「噗噗」只跳,如果能與大主人發生一些事情那該多美妙啊,昨天她還在為沒當選二位主人的貼身婢女而煩惱,沒想到今天機會就來了,若是能當上女僕長什麼的話,那以後定是與大主人接近的機會更多了……
查理曼哪知這個叫瓊西的婢女居然會想的這麼多,這個時候他連她的名字都沒記牢,只覺她長得有些狐媚不適合當貼身婢女,但去做這種公關之事卻是最合適了。
第二天,查理曼囑咐小羅伯特在家裡練斧子,自己騎上半獨角獸便是去國家精英學院了,在地圖的指引下,好不容易來到國家精英學院之時,入眼便看到雄壯乳白色的雕滿浮像的大門那樣高高聳立著,大門之邊一排騎士坐在戰馬之上佩劍出鞘垂直地抱握在手中靜立,幽藍狹長的佩劍閃閃發光,而他們對面則是一排穿著笨重盔甲的重甲劍士,也那樣雙手拄著大劍劍尖點地靜立著,只有最外面的一名騎士和一名劍士看來是這兩排門衛的頭兒,他們的雙眼不停地掃視著進進出出的男女老少,非常嚴肅認真地履行著自己的守衛責職。
查理曼的半獨角獸在國都仍然非常地引人注目,巨大的半獨角獸噴著響鼻往那大門前的路中央一立時,便讓來往馬匹慌忙繞道而行,生怕惹惱了這只看上去脾氣並不怎麼好的半獨角獸。
於是查理曼的到來一下子引起了那外面的重甲劍士的注意,他立即向查理曼靠了過來,行了一個劍士之禮,然後道:「請說明閣下的來意。」
查理曼這才想起琳娜與黛麗要自己在這裡等她們的,當下轉頭一望,就見琳娜與黛麗氣麗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樣子十分地狼狽,琳娜一邊大口地喘氣,一邊對那劍士道:「這是新來的陪煉生。」
而黛麗卻抱怨道:「你真笨,沒看到我們在那嗎?就看到你呆頭呆腦的往門前衝,我們叫你也聽不到……」
那劍士望著查理曼古怪地一笑,又退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之上,有了本院學生的證明就不用查看查理曼的證件了,這種事多管不如少管,多管定會惹禍。
於是,查理曼一手把琳娜提到自己的身後坐下,再彎下腰去把黛麗放到琳娜的身後,輕夾馬腹,半獨角獸非常囂張地暴叫一聲,卻是慢悠悠地向裡面行去,只把衛兵與過往的之人引得人人側目,不知這巨大的半獨角獸的主人是何來頭?
琳娜與黛麗也想不到查理曼會把她們提到馬背上一起坐著入內,特別是琳娜緊挨在查理曼的後背之上,只覺一股清新的男子味直衝而來,心如鹿跳,還怕死地不得不緊抱著查理曼的熊腰,不多時已是暈乎乎的了,而後面的黛麗卻是大大不滿,一雙手死死地抓住琳娜的衣服,一邊卻道:「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不經我們同意,就把我們拉馬上來,還有你這馬這麼高,馬下掉下去真會摔死的啊。」
查理曼在前面淡笑道:「那要我怎麼辦?難道騎在馬上跟你們一起進入?不太好吧。」
黛麗冷哼一聲:「你不知道下馬來陪我們一起走進去嗎?」
「為什麼要我下馬呢?不是那些騎馬的都騎著進去的嗎?再說讓你們不用走路還不好嗎?」查理曼覺得真是費解了,不懂黛麗好好的要發什麼脾氣,而琳娜就顯得乖多了,一直沒聽到她吭聲。
當然此時琳娜只覺一種前所未有的眩暈感讓她如飄在雲層中一樣,都羞得說不出話來,自然選擇沉默了。
「我不想坐了,我要下來。」黛麗的脾氣越來越大了。
只是查理曼卻毫不理會,繼續地往輕帶半獨角獸往前面行去,看到那些騎馬的紛紛把馬匹牽放在一個若大的草場上時,也縱馬過去,這才跳下馬來,一手一個地再把兩女抱了下來。
氣乎乎的黛麗被查理曼一拉小手,從馬上抱了下來時,只覺腰兒一緊,人如飄一般地一下子下地,忽然就忘記鬥嘴了,那樣怪怪地看著查理曼。
他衝著她一笑:「你不能不承認一個事實,騎馬比走路快對吧。」
琳娜擠了過來道:「是啊,就你對的,不過你啊……」話沒說完,她已是不知說下去了,臉兒有些羞紅地轉過身去。
查理曼有些警醒了,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這一段時間以來,桃花劫深重,心裡暗暗暗提醒自己以後要跟她們保持適當的距離了,當下笑道:「想說我是色狼嗎?」
黛麗終於搶到反擊之機了,嘲諷地道:「你終於肯承認了,我就預感你不是好東西了。」
查理曼不置可否任她批評,而後在兩女的帶領之下,來到一座接近四方形的建築物之下,由琳娜把自己的那個學院開出的特招函拿進後,便靜心地等待著。
很快便看到一位穿著黑色制服,英風颯爽的一位二十五、六的,有一頭金褐色短髮的女郎,跟著琳娜走了出來,湛藍的眼睛微合,打量了查理曼一眼之後道:「請跟我來。」
琳娜一看沒自己的事了,拉著黛麗揮手向查理曼告別:「祝你一切順利,我們走了。」
查理曼回過身去揮手時,卻見前面那位女郎已是走出好幾步了,當下追了過去跟著她來到一幢典雅氣派的大樓之中,然後便是在學院裡的各部門建立自己的檔案,也就是在各種表格上填寫自己的大名和一些資歷了,再把自己的一些證件給他們鑒定過目,之後只聽大公章蓋得啪啪直響,最後在另一幢樓裡量完身體,得到四套校服,和一枚看上去很神氣的國家精英學院的校徽。
在查理曼換下自己的衣服,穿上嶄新的學生騎士制服之後,那金髮女郎幫查理曼拉了拉衣領,微笑道:「好啦,你現在就有點像我們學院裡光榮又驕傲的學生騎士了,對了,介紹一下我自己,海瑟.格拉姆本院的騎士系新生輔教,你在國都有了自己住的房子嗎?看來生活條件不錯嘛。」
查理曼自是恭敬地道:「是的,因為我還在馴獸師總公會擔任馴獸專員這個職務,所以在校外住比較方便一些。」
海琴卻是微有些吃訝地看著他,敢情剛才她並沒有詳略地看完他的資料,於是有些吃驚地問:「這樣的話你不是要同時進行兩件事情了,這是個挑戰,那麼有信心學好騎士的技能嗎?」她怕查理曼因為是陪煉生喪失信心,接著又道:「實際上陪煉生跟正式的學生是一起學習的,你會獲得一些優秀同學們的幫助,希望你努力。」
隨後,查理曼隨著海瑟來到國家精英學院騎士系教學區域,老遠便聽響亮的呼喝著,很快在一幢教學樓下的草坪之上,查理曼看到十幾排雄赳赳氣昂昂地年青男人們在做著出劍動作,清一色的單手佩劍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線線白光……不對,那裡面好像有二個女的。
查理曼仔細一看,果然是兩個年青女子,居然還是戰士中少見的苗條型,她上身穿著雪白的襯衣,下穿直通黑褲和軍用小皮靴,看上去練得有模有樣的,而那兩個女子見海瑟帶了一個人過來,不由也看了過去,她們知道這個時候入學的,定是靠關係走後門進來的了,於是她們一邊練習著,一邊眼中露出玩味的笑意,因為她們也都是陪煉生,來騎士系純粹是為了好玩,當然她們也有那麼兩下子,只是與那些天資雄厚又勤於苦練的正式學生相比,當然有一段距離了。
海琴直接把查理曼帶到出操學生前面的三位教官那,一位銀灰頭髮,臉呈鐵紅色,高大修長的中年男子徐徐轉過挺立的身體來望著查理曼,彪悍之氣立時如水一般蓋向查理曼。
這位教官不等查理曼說話,便一下子解下自己的佩劍,丟了過去,喝了一聲:「新來的,出操!」
啪!地一聲,查理曼一把接過佩劍,帶著笑意望了那銀灰頭髮的教官一眼,微微低頭至敬,便走入了出操的學生們中,站好之後,一下拔出佩劍,嘴裡大喊了一聲,跟著大傢伙一劍向前刺去,而後手腕一抖,又是一劍向前刺去,唰唰唰!練得不亦樂乎,讓他只覺雖然這劍太輕,練起來很不過癮,但心裡還是蠻高興的,一個人練與這種集團練習感覺上是有很大差異,會感到那種集體的相互的感染力,精神上更加的愉悅,於是眼看身邊的同學們一個個開始出汗,氣喘如牛的,查理曼還是處一種熱身狀態,精神和力量也才剛剛拉起一個層次……
但又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很快地查理曼發現有些不對了,斜眼看周圍,只見同學們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出劍的動作已是大為走形,而自己還在那呼呼喝喝正在興頭上,不由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許是自己來之前大家已是練習了很久了,他後來的當然體力充沛了……
而實際上查理曼來時,這個出劍操並沒有開始多久,也並不是每一個人,包括國家精英學院的學生們都像他那樣,練起武來像頭蠻牛,或者說他是個武癡更好一些了,再說了這出劍操的一套動作也不是太簡單,尤其是看似相同的一招,卻往往暗中有諸多微細的變化,不過查理曼卻因為領會了立體感觀界面之後,對這種外形上的變化,更是一眼便能牢記下來,覺得沒有一點難度,只是別人就不這麼想了,像他這麼一個剛到的新生,居然順暢無比地把一套出劍操越練越好,那前面的三名教官漸漸地露出了驚容……
於是,那銀灰頭髮的教官突然地喊了一聲:「停!」
一下子幾百名學生個個露出了喜色,尤其是那兩名女生喜笑顏開,一個擦著汗道:「真要命,這該死的出劍操要練到什麼時候啊?太枯燥無味了。」
另一個小聲道:「不要讓前面那三位野人教官聽到了,要不有你受的了。」
正說話時,卻驚異地看著那剛剛新來的學生已是被教官叫出隊列,而後便見這新生在前面唰唰唰地展出了常規的劍操演練。
查理曼抬腿收腿,前衝後移,左閃右閃地把一套出劍操微微加快點速度,覺得應該用這樣的速度,才符合道理。
然而查理曼感覺上微微加快的速度在教官與學生們的眼裡,卻成了驟風暴雨般的出劍,只看了那劍光連續的閃動,那劍已是完全地成了一片幻影,似一條盤旋不去的銀龍一般,在他的週身布起了一道嚴密的網。
很快,一套需要半個小時才能練完的出劍操,居然被查理曼幾分鐘就練完了,他一收劍,向三位教官低頭致敬,而後便等待著評判,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教官們總是要說些什麼的。
只是查理曼卻發現場上一片鴉雀無聲,不論是教官和學生們都非常的吃驚,就像一個神射手忽然看到路邊的一個野漢,隨手就把天空中一隻飛過的小鳥射下來一樣,有種哭笑不得、茫然失措的錯位之感,教官們心想:「他是教官還是我是教官?」而學生們自是在想,這哪來的野人,這麼野蠻,一來就把教官都嚇倒了。
場上硬生生的整體沉默了足有一分多鐘,那銀灰頭髮的教官,忽然向同伴伸出的討要佩劍的手:「把劍給我,讓我親自領教一下這名新生的劍術。」
這一聲發出之後,仿若有一陣寒流突來,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眾新生們心臟崩崩直跳,只覺那麼緊張、刺激,特別那兩名女生忍不住想尖叫了。
當銀灰色頭髮的教官,拿著一把佩劍轉向查理曼,並凝視向他的時候,查理曼心裡驚詫地想:「不會吧,這裡教官怎麼這麼衝動呢?這是要跟我過招嗎?」
當下他知道沒有了什麼廢話可講,就算講得再多,搞不好最後教官仍然要跟你比試一番,於是也向對面的教官凝視過去,手中的佩劍一抖,頓時劍面劇顫,一波清越的劍鳴聲「嘩嘩!」響起,隨之查理曼喝了一聲,一個箭步便是衝了上去,劍直直了刺向已是戒備中的教官。
那銀灰頭髮的教官心裡暗讚,只覺查理曼擁有足夠的膽量,居然毫不廢話地就搶攻過來,他喜歡,於是手中的佩劍也頓時出鞘,不想只覺眼前一道寒光射來,心裡大驚,對方已是忽然間在搶攻之即又陡然提升了速度……
查理曼心裡暗笑,居然遲遲連劍都不拔出來,就算你是教官,也給你點顏色看看,叫你以後不犯這種輕敵自大的低級錯誤。
當下查理曼暗中劍勢一收,在劍尖逼到教官胸口之即,微微一頓,讓對方有了格擋自己劍的時間,否則對方只有被自己逼退,或是倒地了。
「噹!」一聲,兩把劍絞了一起,雙雙迅速地沾靠纏絞,又同時地發力一推,於是兩股力量暗中迅速撞在了一起。
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銀髮教官猛然發現一股洪流一般力量狂湧而來,身體若飛箏一般被查理曼一下子湧出的力量撞得飛退,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才落到了地上,險些摔倒,而查理曼卻是穩如山一般地站在原地,一時場上驚叫一片,另兩名教官也是大驚失色。
在國家精英學院,學生比過老師的也不是少見,但像查理曼這樣的一個陪煉生,一來便給教官一個個大大的下馬威的,還是第一個。
銀髮教官心裡大是不肯認輸,但此時也對查理曼的力量很是忌憚,於是重新撲上來後,小心翼翼地避免與查理曼的劍交纏,只採用純熟的劍技輕靈飛快地從各自不同角度進攻過去,一把劍像疾風一般,圍著查理曼一陣急攻。
查理曼卻是越打越上癮了,可能是好久沒跟人交過手了,一時手癢之下,大是把這新生教官當成了一個陪練的對手了,當下只用了三分之力,與對方展開了周旋,在教官的一輪搶攻過後,猛然也是又一陣急風暴雨的反攻,劍與人都成了一片虛幻的影子,只聽那劍劃破空氣的「咻咻」之聲狂亂地大作,夾雜著一聲痛苦的大叫:「啊!」
等查理曼這了陣暴風劍法停下來之時,學生們與兩名教官一下子呆了,只見那銀髮教官身上的衣服已是沒了一塊完好的地方了,就連下身重要的地方,也被查理曼陰損之極地挖了一個洞,而他手中的佩劍已是落地,右手腕部鮮血淋淋,顯然已是中了一劍。
查理曼不知自己是否玩的太過了,不過如果只是這樣水平的老師來教自己的話,那也是純粹浪費時間了,當下把劍歸鞘,上前抱了抱銀髮教官在他耳邊道;「對不起,您不用太難過,事實上我跟那個中央檢察院的什麼組長的叫克若維奇的交過手,聽說他是黃金騎士,以前也是本院的學生,不過你不要說出去,免得影響他的名聲。」
銀髮教官呆呆地看著查理曼,只恨不能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了,當下羞辱無比地恨恨道:「那麼,為什麼你這樣怪物還是一名新生?甚至還是一名陪煉生,誰來告訴我這是什麼原因啊?」
查理曼垂眉閉目道;「這個,唉,說來話長了……」
……
這一天陽光明媚,空氣清新,查理曼旁若無人地步入了騎士新生的公共課室,身邊兩名大貴族家的小姐一邊一個地也旁若無人地研究著他,細細盤問著這名一來便打敗教官的新生底細,在盤問無果之後,更嬌小的那名褐髮女子嚇唬他道;「你有麻煩了,一來就敢這樣出風頭,學院裡有的是人想教訓你了。」
但查理曼不怕,他覺得來這裡就是要向高手們請教,也只有在與真正的高手過招,嘗到一次次失敗之後,才能懂得外面的天空有多大,才不會坐井觀天,自大狂妄,他信奉真正的實力,也只有抱著不怕輸的心裡與高手過招,才能更好地快速提升自己的實戰水平。
當然根本原因是:查理曼已淪落為一名武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