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在陰登派祝紫玲等人在天星山卜議事之後的第二天清聯很苗條的女孩子出現在武陵山脈的邊緣。
小小的臉龐,原來是葛離的獨生女兒葛小維。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怎麼只有她一個人?這幾年一直和她在一起的柳影呢?
葛小小維雙手提著黑布包裹的雙鉤,目光穿過群山的山頭,望向白雲山的方向,其實,站在武陵山脈的邊緣,並不能辨認出遠處那麼多止。頭中,哪一座是白雲山的。但她知道白雲山就在那一片。
纖細的身體站在山道上,薄薄的紅唇緊緊地抿著,眼眶裡沒有淚水。卻有一種名叫黯然的情緒存在。
過往的記憶一幕幕,如黑白的相片一樣在葛小維的腦海裡翻湧。有爹爹的,有娘親的,還有幾位師兄的,甚至連她一直看不順眼的後母沈姿也有。
還有白雲山上的花草樹木,家裡的房子花園。
那麼多她喜歡和熟悉的人和事,現在還在嗎?
悠遠的目光望著那個方向。葛小端心裡其實知道那一切都不存在了。現在那裡應該已經被陰登派的人佔據了。
爹爹被殺了。陰癸派的人安葬了他嗎?應該沒有吧」
想到爹爹的屍體就在山上某個角落任由山中野獸啃咬,還有風吹雨打陽光照曬,她的心就一陣陣的糾痛。
無論如何,我要找到爹爹的屍體,讓爹爹入土為安。
站在山道上,望著白雲山的方向,葛小聰心裡堅定了這個念頭。
雖然她也知道以她的武功進入如今的武陵山裡,一旦被陰舉派的人發現,她會很危險。但她不能忍受父親暴屍荒野的殘忍。
父親已經死了,她沒有辦法救活他,也沒有辦法給他報仇,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入土。
死後不能入土。爹爹一定死不瞑目。
葛小維握緊了手裡的雙鉤。毅然邁開腳步踏入武陵山脈的範圍。
在葛小略走進武陵山脈當中的時候,不遠處的懷化城裡,柳影打開房門從房間裡出來。
判小略,你還沒起床嗎?」
經過葛小略房門前的時候。柳影伸手拍了拍葛小略的房門。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傳出葛小潞的回應。
柳影微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拍門,一邊繼續下樓一邊搖頭笑道:「這個潞,天都亮了,拍她門。她還聽不見,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像以前那麼沉,」
柳影沒有在意,並沒有意識到葛小略已經不在她的房間裡了。
柳影下樓洗漱之後,要了點稀飯,就著一碟鹹菜吃了之後回到樓上。經過葛小維門前的時候,也沒有再敲門了。
「既然你還沒有睡好,那就再讓你睡一會兒吧!」經過葛小潞房門前的時候。柳影微笑著自言自語。
柳影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行李整理了一下,然後獨自坐在窗前望著窗外街道上的人來人往。清晨的街道上,行人還不多。
柳影就坐在那裡靜靜地著著,從行人稀疏,到行人如織,時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柳影才收回心神,起身出去看了看葛小維的房門。
結果,她看見的葛小維房門依然是緊閉著的。
見葛小潞的房門到現在還是緊閉著的,柳影的兩條蛾眉就皺了起來。自語道:小維今天怎麼回事?怎麼到現在還沒有起床?」
自語著,她已經走到葛小潞的門前,再次伸手重重地在房門上拍了兩下。
咒卜潞!小維!時間不早啦,你還不起床啊?快起床吧!」
柳影這次喊的聲音,比兩個小時前喊得聲音大了很多,但這次,房間裡依然沒有葛小維的聲音傳出來。依然沒有葛小維的回應。
「怎麼會這樣呢?」
柳影眉頭皺得更緊了。
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趕緊又用力在門上使勁拍了四五下,喊的聲音也更高了。
咒卜潞!小維!你在裡面嗎?你在裡面嗎?聽到趕緊出聲,你聽到了沒有啊?」
見裡面依然沒有聲音回應。柳影心裡越發的緊張起來,著,但房間裡依然沒有葛小哦的回應。
小小潞小略,你再不出聲。我就撞門了啊!你聽見了沒有?你再不出聲,我真的撞門了」
「啥?撞門?不能撞門、不能撞門!千萬不能撞門啊」
樓下的掌櫃,聽見柳影在樓上不停喊門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樓上柳影這裡的動靜,此時聽到柳影焦急的聲音裡,說要撞門了,頓時嚇了一跳,趕緊從櫃檯裡跑出來。一邊焦急地往樓上跑,一邊大聲呼喊,叫柳影不要撞門,千萬不要撞門。
但柳影這個時候哪裡還能顧得上管這個掌櫃的意見,連喊了兩遍,都不見葛小維在房間裡回應,她已經急得髮際出汗了,一咬牙,就一肩膀撞在葛小維的房門上。
「啪
葛小派房門的門閂被柳影撞斷了,掉落在地板上。發出「啪」的一聲。
門閂被撞斷的時候,掌櫃的剛剛爬到樓上,正好看見那斷成兩截的門閂掉落在地板上,看到這一幕小掌櫃的心往下一沉。
暗道:「完
「姑娘,我都喊了那麼多遍叫你千萬不要撞了」
掌櫃的抱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那個戴著面紗的綠衣女子似乎完全沒有聽見的話,已經急步衝進房間裡去了。
「有什麼天大的事,要這麼急啊,」
掌櫃的嘟囔一聲,跟著進了葛小略的房間。
柳影急急地衝進葛小維房間的時候,目光把小小的房間左右前後,甚至房間頂上和床底下,都看了兩遍,都沒有找到葛小略的蹤影。
當時,柳影就有種渾身發軟的感覺。
師父和師門已經出事了,她和師妹這次回來,已經千小心萬小心了。生怕被陰癸派的人給注意到了,但沒想到在這間普通的小客棧裡住了一夜,僅僅只是住了一夜,現在就失去小潞的蹤影了。
師妹就住在她的隔壁,在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師妹到哪裡去了?
是被陰舉派的人捉去了嗎?如果是,那為什麼她柳影沒事?
還是其他什麼可能?
會不會是被哪個採花賊偷走了?
又或者,真的是被陰癸派的人給捉去了,而之所以沒有捉她柳影,或許是因為那些人只看見了小輒住那間房間,並不知道她也在,而且就住在隔壁?
最後一個可能從心裡冒出來,其實柳影自己也不大相信,因為這個,可能性太理由太個強了。
如果陰舉派的人看見了她師妹住在這間房間,那陰癸派的人卻沒有發現她柳影就住在隔壁的可能性該有多小呢?
「這位姑娘」
掌櫃的跟著走進房間,剛喊了一聲那個戴著面紗的姑娘,就見那個姑娘目光落在房間裡梳妝台上的幾張白紙上。
掌櫃的還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看見那個戴著面紗的姑娘兩步走到梳妝台前,神情緊張地拿起梳妝台上的幾張白紙。
掌櫃的只看見那幾張白紙上寫滿了字,但至於是些什麼字,他距離太遠,就沒有看清了。
柳影以為紙上是陰舉派的人留下給她的話。
看見這張紙的時候,柳影直覺地以為師妹小的真的是被陰舉派的人給捉去了。
「影姐,我要去給爹爹收屍去了,我知道如果我跟你說這件事,你肯定不會同意我這麼做,你肯定會說那樣太危險,等風哥哥他們來了再說,也不遲。但是影姐,我想說,那樣真的太遲了。風哥哥他們什麼時候才會來?風哥哥還會不會來?或者說風哥哥已經聽說了我爹爹出事的消息沒有?
影姐,風哥哥他們一下山就是四年多。你我都不能肯定他們有沒有聽說爹爹出事的消息,你覺得等他們來,再行動,成功的幾率會大很多。但。影姐。你的師父,是我的爹爹小親生爹爹,每當我想到他現在可能還在暴屍荒野,甚至,已經被野外的野獸啃咬得面目全非,我就心如刀絞。
影姐,我去了,你不用為我擔心,我會很小心的,還有,你千萬不要跟著我來,我任性,也許會被陰癸派的人捉住,甚至殺死,但你是師姐,你要冷靜,你一定要等風哥哥他們過來,如果我失敗了的話。起碼,你能告訴風哥哥,讓他幫我爹爹收屍的時候,順便把我的屍首也收撿一下。
一個的。」
看著白紙上的文字,柳影一邊看,一邊心痛地咬著嘴唇不願相信地搖頭,等看完全篇四張紙上的內容的時候,她的眼眶已經通紅了。
「啪嗒」
一顆豆大的淚水滴在手裡的紙上,印濕白紙上指頭大一塊的地方。
「這位姑姚」你怎麼,怎麼哭了?」
掌櫃的胖老頭原本想責備柳影的話,全忘在腦後去了,他被眼前這姑娘的眼淚嚇著了。那幾張紙上到底寫著什麼噩耗啊?居然能把一個大姑娘看得掉眼淚了?眼眶都紅成了那樣,」
胖老頭原本準備開口讓柳影賠他門閂錢的,這個時候也全忘到腦後去了。
只感到眼前這種情況很棘手,不知道該怎麼勸慰這個戴面紗的姑娘。
柳影根本沒有心思應付身後的客棧掌櫃的,匆忙把手裡的四張白紙胡亂折疊好,就趕緊跑出來這間房間,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自己的雙鉤和包袱就匆匆地下樓去了。
葛小維的房間裡,掌櫃的胖老頭一個人站在房間裡,有些愕然,他沒想到那個戴面紗的姑娘居然這麼無視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似乎他就是一團空氣,存在,但她卻絲毫都看不見。
一定要找到小維!絕對不能讓她踏進武陵山脈裡,絕對不能!柳影匆匆跑出這家小客找去取馬的時候,心裡焦急如焚。
她根本不知道,她在這麼想的時候,她師妹葛小略已經踏入了武陵山脈的地界。
「站住!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沒看見前面石碑上的警告嗎?居然還敢闖進這裡?」
葛小維成功潛入武陵山脈二十多里的時候,終於在經過一座小山的山腰的時候,被兩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給攔住了。
一個壯實,一個高瘦。兩個男子手裡握的都是刀,刀鋒筆直的單
開口喝住葛小維的是身形高瘦的三十幾歲男子。
喝斥葛小維的時候,他手裡的單刀遠遠地指著葛派。他們距離葛小略還有十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很玄妙。
葛小維如果想逃,可能逃得掉,如果想突然攻擊對方兩人,只要速度夠快。差不多也行。
逃?
還是空襲?這個問題直接擺在葛小聰的面前,無可逃避,必須選擇一個。
是逃還是突襲?
高瘦男子話裡的石碑,葛小略幾分鐘看見了,就在路邊,上面寫著「陰舉派屬地,非邀勿進。否則後果自負。」
「我回家。」
葛小維緊繃著臉說著,已經右手一揚,扯掉了裹在雙鉤上的黑布。
當藍汪汪的雙鉤亮出來的時候,對面的兩個男子臉色都是微微一兄
「五毒教餘孽?」
兩個男子先是一驚,隨即想到面前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於是,這兩人臉上的驚色就退了去,改而露出濃烈的喜意。
「師哥,活捉了怎麼樣?這樣一個小女孩,還是五毒教的餘孽,想必交上去了。掌門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壯實的男子湊到高瘦男子耳邊,輕聲這般建議。
高瘦男子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微微點頭,道:「好主意。」
「去死吧!」
高瘦男子臉上剛露出高興的笑容,對面的葛小潞就率先出手了,雙手各執一柄五毒鉤,向兩個男子衝了過來。
「鎖鎖」
雙鉤分別被兩個男子手裡的單刀擋住。
似…
葛小維一轉手裡的雙鉤,就用雙鉤上的鉤將兩個男子手裡的單刀鎖住了,同時,不等兩個男子做出其它反應小她的右腳就一左一右踢了出去。
「彭彭
雙腳先後踢在兩個男子的襠下。
「哦嗚
「哦
兩個男子雙手一鬆,手裡的單刀都落了乍去,兩雙手都死死地抱住了自己的褲襠,滿臉冷汗儘是痛苦神色地在那裡蹦來蹦去。
顯然是痛極了。
天蠍藏針。
五毒鉤法裡的一招殺手。
這一招,有幾種練法,劉福、陳風、童金鎖幾個師兄弟練得各自不同。
劉福是雙鉤出擊後,右腳踢人小腿臉骨。一樣可以瞬間使對手散失攻擊力。
童金鎖是雙鉤出擊後,雙手突然鬆開雙鉤,下一秒,金蜈手突然使出,往往能大出對方意料,將對手重創。
陳風則是雙鉤出擊後,右腳一式高腳踢,踢對手的下巴,一旦踢中,就能讓對手瞬間散失戰鬥力。
葛小維就是才才這樣踢對手的褲襠」,
同門幾人,同樣一招,練得各自不同。葛離也不曾說過他們。只說「武功練得好與壞。並不是要你們練得每一招每一式,都跟我練的一模一樣,不差分毫,招式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
「噗噗
兩個男子鬆開了手裡的雙刀,在那裡緊捂著褲襠亂蹦亂跳的時候,葛小維絲毫沒有手軟,手裡的雙鉤順勢往前一送,就刺穿了兩個男子的胸勝。
雙鉤刺穿了那兩個。男子的胸口的時候,兩個男子才反應過來,都是難以置信地望著葛小略的臉。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嬌小苗條的一個女孩子,出手居然有這麼快和這麼狠。
一出手,就要他們的性命。
他們剛才討論的可是活捉她。可沒有想要她的命。
兩人都驚叫呼救起來,這個時候,他們不想死的話,只能大聲呼救了。
可惜。他們不應該在葛小端還在這裡的時候呼救。
聽到他們大聲的呼救,救兵還沒有喊來,葛小潞就對他們狠狠一瞪眼,冷喝一聲:「不知死活!」
冷喝聲中,手裡的雙鉤突然發力,在兩個男子的胸腔裡攪動起來,瞬間便讓場面變得血腥起來。
兩個男子緊捂褲襠的雙手。早已經緊緊地抓在葛小維的雙鉤上。期翼葛小潞不要再攪動這兩柄五毒鉤。
忽然,壯實一點的男子震驚道:「不好,這兩把鉤上有毒」
「什麼?有毒?」
高瘦男子一驚。再看面前雙鉤的時候,發現這兩柄鉤上,果然是藍汪汪的,可不是有毒嘛。
「你……你
高瘦男子不甘心地用手指著葛小維手裡的鉤,但卻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噗噗。」
葛小維突然一發力,將兩柄五毒鉤從壯實男子和高瘦男子的胸腔裡拔了出來。
雙鉤從兩人的胸腔裡帶出了兩股烏黑的鮮血。
兩個男子在葛小潞拔出五毒鉤後,都像被葛小維突然抽去了全身的力氣,都軟綿綿地先後到在地上。
兩個人,四條腿蹬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爹爹,這只是一點利息。」
對著兩具漸漸成為屍體的男子,葛小潞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她終於為她爹爹做了一點事了。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但卻毫不後悔,毫不害怕。,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凶叭,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