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在開家庭會議的時候,芮柳枝家裡,芮柳枝的父親和母親躺在床上也在感慨地議論陳風。wWw.b111.net
芮柳枝在長安城裡做裁縫,並不在家,她和妹妹的房間裡,現今只有妹妹芮小雨一個人在睡,她們的房間和父母的房間只有一牆之隔,父母的議論聲全傳入貼牆而睡的芮小雨耳裡。
芮父說:「真沒想到啊,老陳大小子離家出走十年了,居然還活著回來了,真是命硬啊。」
「誰說不是呢,還長得那麼高大那麼魁梧、相貌堂堂的,比追柳枝的那個趙英豪都俊,簡直不像是老陳家的種。」芮母嘖嘖有聲地附和。
「俊是俊,可他也就俊一點、魁梧一點,論家世、論修養,老陳家大小子肯定比不上追咱家柳枝的趙英豪,人家趙英豪可是長安城裡趙家的嫡系子孫,老陳家大小子就是再怎麼蹦躂,這輩子也肯定沒法和人家比。嘿嘿,老伴,等柳枝嫁到趙家,咱們應該也能跟著沾點光的,老伴你說是吧?」
「瞧你這點出息!不過話說回來啊,要不是有那個趙英豪在追咱家的柳枝,就憑阿風今天的威風樣,我準定得找三姑她老人家去老陳家提親。」
「去!你丟不丟人啊?咱家柳枝怎麼說也是咱石橋鎮的一枝花,想娶的人家多著呢,還用得著找人家男方去提親嗎?你就不嫌臊得慌?你這話要是傳出去了,我芮德貴以後還有臉出去見人嗎?」
「切,看你那副得瑟樣!要是沒那個趙英豪追咱家柳枝,你說這十里八鄉的,誰有阿風那娃長得俊、長得威風?他這些年在外面拜師學武,我看他今天那個精氣神兒,指不定已經是個武林高手來呢。」
「切,拉倒吧!還武林高手呢?你當武林高手是咱家地裡種的大白菜啊?遍地都是?」
……
芮小雨躺在床上,嘴角含笑聽著父母在隔壁房間裡議論陳風,秀氣的纖指輕輕撫摸那串項鏈上的銀耳環。
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今天傍晚時分在鎮子東頭看見的陳風模樣。
「風哥,居然長得這麼威風了……」她心裡暗暗想。
想起陳風黑衣黑甲黑披風,腰挎寶劍,騎在黑色駿馬上的威風凜凜的樣子,芮小雨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幾分羞澀,嘴角露出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潔白的玉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銀耳環。
……
這天晚上,陳風是和弟弟陳翔睡一個房間一張床的。
小時候,兄弟倆一直同睡在這張老木床上的。十年了,兄弟倆終於再次同睡在一個枕頭上了。
在熄燈後,兩人輕聲交談。
陳翔興致勃勃地問陳風這十年來拜師學藝的經歷,陳風編了個簡單的故事就讓他沒有絲毫的懷疑。
陳風也問了他家裡這些年來的一些變化,和發生過的事情。
說起少年時候的人和事,陳風不動神色地問到芮柳枝。
「阿翔,你知道柳枝現在在做什麼嗎?今天牛莽跟我提到了陳文、也提到了李蒙,卻一直沒有提到柳枝,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嗎?」
「柳枝姐啊……」陳翔想了下,說:「你走後的第二年,她爹就把她送去長安城裡學裁縫了,每年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一兩天,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她幾次,牛莽這些年幾乎沒跟她一起玩過了,所以今天沒提起她,並不奇怪。」
「哦。」
陳風默然了片刻,又輕聲問:「阿翔,她過得好嗎?結婚了沒有?」
「她啊……應該挺好的吧!她每次回來都光彩照人、神采奕奕,應該挺好的。至於結婚,還沒有!這些年到她家去提親的人倒是有不少,從五六年前開始,就有很多人去她家提親了,不過她一直沒嫁,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說起來,她今年可是有二十二歲了呢,這個年齡還沒嫁人,很多人都說她眼光太高,已經挑花眼了。」
聽陳翔說芮柳枝還沒結婚,陳風暗暗鬆了口氣。
他回來的有點晚,但好在她還沒有嫁人。
「她至今未嫁,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留下的那只耳環……」
……
陳風父母、爺爺奶奶他們這天晚上幾乎都失眠了,他們以為早就死在外面的大娃,今天不僅回來了,還長得那麼高大英俊、身懷絕技,七品的武者,整個石橋鎮可從來沒有出現過。
……
前一天晚上,陳風和陳翔聊到後半夜才入睡,但第二天早上,陳風還是天濛濛亮就起床了。
深厚的武功,讓他的精力比常人要旺盛數倍,連帶著,他需要的睡眠時間也比常人少了很多。
起床後,陳風沒有穿鎧甲、也沒有披披風,穿上一身黑色武士服就去後院練功了。
因為在家裡的緣故,他沒有練五毒魔功,與其說是練功,還不如說是在活動筋骨,沒運內功,只是打了兩遍五聖毒爪就收手了。
洗漱的時候,聽見栓在前院的黑馬撲哧撲哧地打著響鼻,想起昨晚忘了給它餵食,洗漱完畢後,陳風就弄了些大豆和乾草餵它吃了個飽。
等母親起床做了早飯,陳風吃了些,就回房間拿了寶劍去前院牽馬了。
這個時候,跟父親讀書的那些小孩子們已經陸陸續續地來了,看見身形挺拔如松的陳風腰挎寶劍去牽那匹神駿的黑馬,都眨巴著眼睛很好奇地望著。
「咦?阿風,你這大清早的,要去哪兒啊?」看見陳風解下馬韁要出門去,陳母面色微變,緊張地問道。
十年前,陳風只留下幾句留言就完全消失了的事情,顯然已經在她心裡形成了陰影。
聽到這個問題,爺爺奶奶、陳父、陳翔他們臉色都微變地望向陳風。在他們開口之前,陳風答道:「進城有點事,會盡快回來。」
說話間,陳風已經將馬牽到院門外面,輕易地跨上馬背,在家人和左鄰右舍的觀望中,對父母等人微微點了下頭,雙腿一夾馬腹就往村東去了。
村東的前方,就是鎮東,石橋鎮三面環山,出鎮,只有從鎮東。
陳風騎著黑馬快到芮柳枝家門口的時候,正在屋裡喝稀飯的芮小雨聽見外面的馬蹄聲,眼睛立時就一亮,擱下碗筷就跑出大門來,惹得她老媽一陣斥罵,但她卻充耳不聞。
芮小雨剛剛跑出大門,陳風就在她家門前勒住馬韁。看見一臉驚喜的芮小雨,陳風露出一個微笑,問:「小雨,你姐在哪裡做事?」
「你要去找我姐玩嗎?」
陳風含笑點頭,說:「十年沒見了,想見見她。我聽說她在長安城裡做裁縫,你能告訴我她在哪家店裡做事嗎?」
「這個……」
芮小雨眼珠轉了轉,笑道:「我認識路,但說不清楚,要不,我帶你去吧?我坐你馬後面就行。行不?」
陳風遲疑了一下就說「當然沒問題,你能抽空給我帶路,我感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行?」
「那好!我這就帶你去。」
芮小雨滿臉笑容地說著,就跑到陳風馬邊上伸手給陳風,讓陳風拉她上馬。陳風微笑著,一伸手就把她拉上馬,坐在自己後面。
這個時候,芮小雨的爹娘才從屋裡出來,但他們出來的時候,芮小雨已經上了陳風的馬了。
看到爹娘,還有走出房子望著這邊的鄰居,芮小雨白皙的小臉霎時間就通紅一片,她坐在陳風身後,陳風自然看不見,但她卻沒有提出下馬。
陳風微笑著向芮小雨父母點了點頭,就用力一夾馬腹,迅速遠去。
芮德貴目瞪口呆,張嘴就要大喊,卻被眼捷手快的老婆給摀住了嘴巴。
等芮德貴扳開老婆粗糙的大手的時候,他女兒的背影已經隨著陳風的駿馬遠到兩三百米外了。
「你這個蠢婆娘!剛才捂著我嘴乾啥?小雨那麼大的姑娘了,和一個大小伙子坐一匹馬上像個什麼樣子?要是傳揚開了,小雨還怎麼嫁人?她還小、不懂事,難道你也還小、不懂事嗎?」
芮德貴橫眉豎目地瞪著自己老婆,就差抽她耳光了。
「你這個榆木腦袋!」
芮母用指頭點著芮德貴的腦袋,撇著嘴教訓道:「柳枝有一個趙英豪追,小雨有嗎?小雨要是能嫁給阿風那孩子,我覺得比嫁誰都好!」
芮德貴一怔,隨即摸著自己的大腦袋,嘿嘿地笑了。
看他終於醒悟過來,芮母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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