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到過這樣即與那個天大地大的太上遇在了一起,站在了莊院大門外的街道上看著對面坐在了一張躺椅上的太上心裡有了些過於奇妙的感覺,那就是此太上非彼太上,那個太上擁有無垠的能力,而面前的這個太上就像是一個很是養尊處優的老者,圓圓的臉將眼擠成了一條縫,幾乎禿了半個頭的光亮的頭頂上白勉強的只蓋了半個去,在太上尊者的身後站著數十人,只是最前的十二人均是身著的同一樣的衣裝,很是精神。
「汏,對面的那個小子,你可是那個傳說中的煞星?是不是千年前證道而去的那個人?見了尊者為何還不下跪?」太上身邊站著的一個小童對著我喝問道。
心裡的反感頓時無以復加,從相貌上看這個小童年紀不過十五六歲,說起話來卻沒有一些禮節,直呼大叫著似乎天下他最大,即然這樣似乎沒有必要與他們相處。於是回過頭來看著黃護法一笑道:「去與俺也搬個椅來,讓俺也享受享受,當然能有杯茶喝就太美了。」
黃護法頓時呆呆的看了我好一陣,忽然臉上蕩漾開燦爛的笑容,轉了身即大呼著身後的人們忙活起來,在我看來不到十數秒鐘,一張八仙桌一把太師椅即搬了來放在了街道正中,然後理也未理所有的人,在太上怔怔的目光中款款的坐了下來,隨手將個茶碗端於手中將茶碗的蓋輕輕的揭了去,濃濃的茶香直撲心底,不由的感到身上異常的輕鬆。
想來到了此地後心境變了太多,對於在那個世上所擁有的同情心也少了許多,本來還是很有些個自責,可隱隱的有了另一種感覺,似乎回到了太清一樣,若不行出些惡惡的手段豈不是要受人欺侮,自己已是人進中年,經歷也不會少於這些對面站著的人,有了太清的那些傳奇,曾有過的萬丈雄心似乎又回到了身邊,這一時的自己這樣的作為,在他人眼中怕是個惡的不能再惡的人了。
果然太上尊者瞇著眼慢慢的從躺椅上直起了身,扭了頭對著身邊站著的小童輕言了幾句,然後即看著小童匆匆離去,那十幾個站在太上身後的人卻是緊忙著開始布起幔帳為太上遮去從頭頂漫散而下的陽光,隨後在太上的身前腳下鋪開了些算是地毯一樣的物事,真是好大的架子,不過接下來也未再聽太上有所話語。在我身後是黃護法家中的幾十條漢子,那個黑衣少年手執大刀威風八面的站在了我的身側,雙方就這樣在街道上相距個十數米遠對峙著。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時的有些人匆匆而來加入到了太上身後的人們的行列中,也不時的有人匆匆而來加入到我身後的那些人的行列中,只一頓飯的功夫雙方均是有了數百人,不過街道上到也極是安靜沒有人出一語,百姓們早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過得不久,那五個五顏六色的蛟龍們也趕了來站在了太上身側,隨即是三十餘個身著了黃色長披風的老者默默的站在了蛟龍們的身後,沒有多久幾頂小轎出現在了街道上,隨即看著幾個年事已高的老者從轎中緩行了出來,我身後的人們一陣搔動,隱隱的聽著有幾人幾乎是小聲驚呼著,「是四天王」、「今天怕是要有一場惡戰」、「大不了將命送在這裡」,等等不一而足。
黃護法一臉的笑意眼中也沒有絲毫的懼意,院裡院外的不停的奔走著,招呼來了幾個丫鬟一樣的女子端來了酒水放在了桌上,幾個銅盤裡分別盛了些著肉食、油炸過的青豆和水果,不由的食指大動,從離家直到現在還未吃上一口飯,現在有了些這些物事在了眼前有了些飢腸轆轆的感覺,還是先吃飽了再說。於是扭了頭看著黃護法一樂,也不顧忌他人的眼光,伸了只手從盤中取了塊肉送入口中大嚼起來,然後伸了另一隻手從身邊的一個女子手中接過了酒壺直接將酒傾入口中,不由的心裡大呼過癮。
一邊大口吃著肉大口喝著酒,一邊心裡卻想著這處世界的怪異,按理來說時間已逝去太多天應黑將下來,可是仍然到處光亮亮的,那個看不著的太陽不知在了何處,光線似乎是直直的從頭頂直瀉而來。
這時那十二個裝扮極是齊整的漢子齊齊的行了出來,前六後六的站成了兩排,前排的六人一陣呼喝轉眼又列成了梅花狀,將手中的紅櫻槍齊齊揮動煞是好看,後六個人一個旋身緊緊圍了個半圓刀光烈烈很是勇猛。
不用想這也是個陣法,只是正喝著酒吃著肉的懶得動動身子,扭了頭看著身旁桌上盤中盛著的青豆不由的一樂,不知過去的那些能力在這裡能不能使的動了,隨手拈起了一十二顆小豆心裡默誦了咒後隨意的撒向場中。
眼前只覺的一陣陣的人影閃動,卻是一十二個「我」從半空中現了身直撲而下到了那十二個人的身前,一言未出即亂亂的揮動著手臂攻了上去,那十二個漢子均是一呆然後急呼著亂紛紛各自迎戰,頓時心裡只覺的暢快之極,這不用自己動了手即能迎了敵的法子以後說不得還要多來幾次,也好讓自己多熟悉熟悉。
一個「我」狠狠的揮掌劈向一個漢子,見他有些慌張的將手中長槍一舞化出幾個槍頭來罩住了「我」,「我」身子一轉已是到了漢子的身側,抬右腳即踢向了漢子的胸口,漢子急忙將長槍斜挑,還未還的急將長槍刺出「我」已是一個旋身到了漢子的身後,左手一攔將漢子的手抱在了懷裡,右手化了拳砸向了漢子的後背,漢子急忙拚了命般的向前一縱身脫身而出,「我」已是如影隨行的緊貼著漢子一通亂腳直踢了過去。
心裡不由的大樂,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這些個「我」飛來躍去的跳高躥低,拳腳的影如風一般罩著那些漢子,看起來本領比我還高了好些,更何況身形飄忽不定的在場地中時隱時現,將那些漢子頓時鬧了個手忙腳亂,即算是有些槍頭刺中了「我」,「我」也好像沒事一般繼續圍繞著漢子們攻來攻去,這般看來到是不用自己再動手了,即算是那些個「我」被槍刺刀劈,身形也絲毫沒有停滯,仙家的法術可真是了不起的緊。
身邊站著的年輕的黑衣少年先是大張了嘴呆呆的看著,然後是手中的大刀「光啷啷」的滑到了地上,接著忽的「哈哈」的大笑起來,笑中有著太多的快意和傷感,心裡也知道他這是想起了過去的事,遂也不再在意的伸手再取了個水果送入口中,水果可真是甜的夠,如同吃了一口蜜一般很是爽心。
「住手」,半坐在躺椅上的太上尊者猛然間大喝一聲:「你們不是對手且退下。」
太上尊者的聲音到是威猛之極,只是那些個「我」正攻到興頭上,在太上尊者的喊聲還未停下,場中已是分出高下,幾個「我」同時使了拳腳將幾條漢子連砸帶劈的踹翻在地,動作夠猛只是似乎有些個像是無賴在打群架一般的動作,將已倒在地上的漢子們身上還要狠踹幾腳,根本沒有些個威風的樣,與陳建軍打架的動作有些個相似,看來我平時也是那樣了。
有一個「我」乾脆學了我前次攻敵的樣將條大漢抓在手中從眾人的頭頂上直甩了出去,剩下了幾條漢子慌亂的揮著已是毫無章法的刀槍迅捷後退,可是已明顯的來不急,那些個騰出手來的「我」已然群攻而去,轉眼間十二條漢已有十一條躺在了地上,當然那一條已飛了去不知在了何處,刀槍扔了一地。
聽了喊聲「我」們齊齊的回頭看了看我,其中一個一邊看著我一邊還將只腳狠狠的踹著腳下躺著的人,心裡一時覺得可笑之極隨手收了訣,看著「我」們身子一抖即憑空而逝,化成了十二顆青豆紛紛墜地,當然相信在場的人中沒幾人會看的清的。這一個過程說來慢可不過轉瞬即過,從「我」們出現到那些漢子們完敗也不過十數秒鐘而已。
太上尊者大瞪了雙眼看著我狠狠的喘了幾口氣,然後鐵青著臉將手一揮,那曾經與我交過手的五個老者即大步行了出來站成了一排,只不過一個個的眼神中有些慌張,數十人衝入場中,將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漢子們抬了回去。
隨手再取了五顆小豆緊握於手中,見紅衣老者上前一大步方想說話,理也未理的即將豆兒狠狠的撒了過去,這五顆豆在離手時已然將氣息注入其內,那五個老者的能力可是不能小瞧,只那個白衣老者會使了「洪水大咒」就是可想而知其本領的群,當然要將青豆們的能力也提高些了。
五個「我」忽的現出身來,一個個面目雖然像我可卻極是猙獰,身著的長衫也分別著了幾種色,然後即飄著身子迎著了五個老者,十支手掌早已輕飄飄的舞了去。
可以看出五個老者已然面色斗變,一個個大聲喝呼著迎了上來,十條身影五種色彩隨即在場地中戰成一團,只是還未交戰的數下,五個「我」已被亂亂的掌擊的紛紛倒飛而出,只是倒飛歸倒飛身子還在空中即又一旋而下繼續狂打亂纏,看著這種打法不由的直想搖了頭。
一個「我」跐著牙怪瞪著雙眼雙臂舞的如同旋風般,雙腳也不停的輪踢著攻向紅衣老者,紅衣老者眼中透著恐懼不停的將雙掌在胸前化出一片片的掌影,冷然間怪喝一聲將那個「我」踢的幾個斤頭翻倒在地,可「我」似乎根本沒有受些個傷,一個翻身高高躍起,怪叫著繼續胡亂的將拳掌攻向紅衣老者,然後再看著「我」繼續倒飛而出再一旋而回。
想自己也算是懂些拳腳,何況還經歷過一些大戰,論起身手來當不若於這些個老者,可這些個「我」怎的如同個潑婦般的只管死纏爛打,一如沒有練過絲毫的拳腳之人,只會頑強的與敵周旋,還不如方纔那十二個影了。張眼看著場中只想苦笑幾聲,那些個「我」的身影不時的被掌風腿腳擊的高高的倒飛狠狠的栽地,再一躍而起一旋飛回的勇往直前,隨著「我」不停的飛向空中場中的風景真是好看的緊。
幾個老者明顯的有些驚慌失措,一個個奮力的揮掌踢腳緩緩的後退著,可能這樣的打法在他們也是第一次見了,雖然「我」們有些狼狽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的精神著實的了得,轉念一想只要能取得勝利也不必太較真,下次再使得此法時一定要將些拳腳的功夫印入青豆,免的讓自己過於的丟了面子。
一個「我」一腳踢向了黑衣老者忽然又丟下了他,轉身向退到身側的白衣老者就是一拳,白衣老者急忙一扭身揮臂格擋,不成想另一個「我」已急攻而至,聽著白衣老者怒喝一聲看著他向後一個側翻讓開了那個「我」,只是未料到攻著紅衣老者又被踢飛的一個「我」半空中一個旋回,雙腳正正的踢在了他的胸口,頓時大叫一聲仰面朝天的狠狠的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另一個「我」毫不遲疑的歪斜著身隨後又重重的補了幾腳,白衣老者已是一動不動。
這一個變故也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白衣老者一倒地場中形勢頓時大變,看來幾個「我」倒是十分聰明的學會了新的打法,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也不知到底要攻誰,總有三個「我」在圍攻一個老者,另兩個「我」的身影便不時的出現在空中,當然不是自行躍起,而是著了拳腳的緣故。
只片刻間黑衣老者被三個「我」連拉帶扯的摁在了地上,然後一個「我」騎在了其身上不停的揮動著手臂,當然知道黑衣老者身上一時不知著了多少的拳腳,隨即見著他頭一低不再亂動,那個騎在黑衣老者身上的「我」無賴一樣的咧著嘴笑著跳躍著到了紅衣老者的身前,伸開雙臂即抱了過去,紅衣老者驚叫著後退不迭,另兩個被擊的倒飛而去的「我」也回了來,攻向了另兩個老者。
頓時猛猛的喝一口酒,大聲道了一聲「好」,對「我」們的機智和聰慧當然是大加讚美,想那青豆何其小,要想砸了中其一個真身也當真是不太容易了些,這些個「我」可能明白了這個道理,只管向前而不再顧了後。身後眾人的喝采聲早已是不絕於耳,可能他們也從未見過這樣難看卻實用的武功。
紅衣老者拚命的揮著掌後退著,一個「我」一個縱躍到了其身側被紅衣老者一掌擊飛,只這片刻間另一個「我」已然伸手拉著了紅衣老者的長袍一隻腳踢向了紅衣老者的身後,紅衣老者怪叫著奮力的將手肘擊著了「我」胸口,那個「我」當然又是一飛沖天。
在紅衣老者身前的一個「我」已是笑嘻嘻的展開雙臂將老者抱住,張嘴對著其脖頸即咬了過去,紅衣老者身子一團已是縮了下去,一隻手緊緊的托住了「我」的下頜,說時遲那時快倒飛而去的「我」已然飛了回來,老大不客氣的伸手團住了紅衣老者一隻胳膊,然後一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下,拳頭雨點般的敲了過去,看來紅衣老者已是凶多吉少了。
黃衣老者尖叫一聲不管不顧的轉身狂奔,只幾步即到了太上尊者的躺椅前,兩個「我」不捨的緊追不休,在太上尊者身後的那些人頓時大亂,不少人的紛紛的亮出兵器迎了上來,太上尊者已是一個翻身接著一個後躍,在身後的四個天王的保護下退入人群之中。
黃衣老者看起來好像也想退入人群,只是人站的有些個密實根本沒有退路可言,只好一個飛身躍上了近前的幾人的頭頂,不成想被如風而至的一個半空中的「我」正好攔入懷中,然後兩人即一起滾落在地,黃衣老者將個拳奮力的砸向那個緊抱著自己的「我」,「我」卻好像根本不在意只管抱著卻不鬆了手,隨著另一個「我」的拳早已是狠狠的砸了下來,任黃衣老者如何掙扎卻也難逃幾個「我」的重拳相擊。
藍衣老者終於停止了拳腳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看著幾個「我」行了過去卻也不揮拳相向,那幾個「我」卻是相視一笑,回過頭來看了看我隨即消失在了空氣中,我身後的人們早已是歡呼起來,黃護法激動的幾乎是跳著「好你幾個老兒、好你幾個老兒」的大叫不休。黑衣少年彎腰將大刀拾起抱入了懷裡「嘿嘿」的笑個不停。眼看著太上尊者緩緩的行到了躺椅前坐了上去,在他身後的人們均是呆立著,四個天王悄然無聲的立在了其左右。
狠狠的喝上幾口酒心裡有了些領悟,那些青豆化出的「我」其實能力並不是有多麼的高,只因是個虛影做了實事,這才將那些個人唬的住了,一如藍衣老者停下了攻擊,沒有了氣息的擾動那些「我」也就無法再去攻擊對手,說來也是氣機的一種展示,只不過其缺陷也是明顯的緊,對手的功力越高那些個「我」也就能力越高了。
歡呼聲漸漸的小了下去,那三十餘個黃衣人似乎沒有上前的打算,即然這樣乾脆放開了肚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小心的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時間飛快而過。
對面的人群忽的一陣搔動讓開了條路,一頂大轎順著街道在八條壯漢的抬擁下緩緩的行了來,太上尊者慌忙的站起身迎了上去,看來來人可是有著不小的身份,只那頂大轎上下到處都是金黃耀眼,來人的能力當是比太上還高了些。
站在了身邊的黃護法低下頭來,聲音顫抖的對著我小聲的道:「師祖,來的這個人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太上真子,聽說他擁有無上的法力,能夠改天換地,聽人們傳言說是他可能有個數千歲了,只是我們也從沒見過,這還是第一次。」
冷然間聽著了這個名字心裡可真是又是震驚不已,記起了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事,不知太上尊者與他又是什麼關係,怎的這一處有兩個太上存在了?那麼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不知是不是如我所猜測想,說不定接下來就是會成了仇人。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得,想來修行之人不好與人爭鬥,如果他當真是那個擁有無上能力之人,相信倆人見了面說上幾句話即能將眼前的危機化解了去,遂停止了吃喝張眼看去。
一個中年人緩緩的從轎中行了出來,披散著長長的黑臉上帶著太多的蒼桑,見了太上也未理睬而是直直的向我行了來,大袖飄蕩處可以明顯的看的出來,他少了一隻臂膀,走路時身子不停的晃動,想來也極是虛弱了些,在其身後緊隨著的是那個曾交過手的幻龍指。
太上真子行到了距我七、八米遠處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用雙無神的眼掃視了周圍的人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即看著我輕聲的道:「你果真是那個千年前證道而去的人?」
對此人心裡有著太多的好感,見他相詢便慌忙站起身來,看著他穩穩的道:「不是,那些人傳錯話了,不過俺有些話想要問問你,你是不是來自另一處所在?俺倆個能不能好好談談,俺有好些的事要問。」
太上真子著了白袍的身子劇烈的一晃帶著滿臉的失望,然後又是一臉驚異的看著我道:「你怎麼知道本真人來自它處?你是從太初過來的?」然後是一臉若有所悟的神情忽然微微一笑,「即然你來自太初就不能不聽從本真人的話,想你也不太容易,竟然能闖過刀山崖、火海陣、十八盤風霜雷界,遍歷了種種的苦難,能到這裡也算是個有些能力的人,好了,有什麼疑疑問你問罷。」
聽了他的話心裡很是有些驚疑不定,如果從太初而來要經過那些個困苦之境,李華現在的處境可就是危險了,心裡一時揪成了一團,然後便多了些訝異,不知為何自己就沒經過那些地方:「俺來時並沒有經過你說的那些地方,這裡有一處太外之境不知你知不知道,俺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想尋太外有些事,你能不能與俺引見引見?」
太上真子詫異的看了看我,忽然呆呆的仰頭看了看天空緊皺著雙眉似乎在極力的思索著什麼,就那一個姿勢停了好一會猛然眼中精光大盛,目光狠狠的盯著我道:「我知道你是誰了,好,即然你一直從那裡追到了這裡,好,那我就與你拚個死活,」身子向後疾退了數步,接著大聲喝道,「來罷,動手罷。」
我一時有些呆楞,不知為何三句話沒有說完就成了對手,想自己並未像他所說的什麼時候追他而來,只好再次緩緩的解釋幾句:「太上真子,俺並沒有像你說的那些事,俺追你做什麼?來這裡俺另有目的,是為了救俺失去的幾個親人,與你這還是頭一次見了,更何況俺與你們也沒有什麼仇,俺不與你打。」說完話即扭身坐了下來。
太上真子冷冷的一笑道:「哼,說的好聽,都是騙人的話,我聽你們說的那些光明的話太多了,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話音一落一道細細的旋風從他的腳下慢慢的生成,搖擺不定的緩緩的飄到了我與他兩人之間,然後聽著太上真子繼續道,「還不出手?若是再不出手怕是你再也沒有了機會。」
這一時心裡也是萬分緊張,只他的名在心裡烙下的影就足以讓自己對他尊崇到了極至,表面上裝做滿不在乎可張眼小心的看著太上真子的一舉一動,這道旋風一出心中大定,這不過是才入門的簡單咒術,雖然接下來會裹著萬丈玄冰什麼的,可那只是個幻術,能夠對人產生傷害的卻是真正的萬支小若絲線的利箭。
不由的精神大定,慢慢的喝了口酒後暗自裡催動咒術,將含在口中的酒水化成萬朵香蓮悄然從喘息中噴佈於身前,即算是小箭們如蝗而至,萬朵蓮花完全可以將它們擋住,果然我的猜測一點也沒錯,旋風猛然間漲裂開來,隨後是無數道銀光直奔胸前,不由的長笑一聲,催動氣息瞬間千萬朵蓮花開在了身前化成了一堵密實的牆,接著滿耳中全是「撲撲」的聲音,然後花牆帶著漫天的銀光一陣抖動消失於無形。
「好,不錯,」太上真子張口讚道,隨手抖了抖長袍:「還真是有些能力,再來接幾招。」說著話只手一揮動間一堵刀牆已然緩緩的從他身前現出了形慢慢的飄了過來。
這種法術自己也曾使過,其真正的歷害之處不是萬把刀尖而是不停晃動的刀身,在攻敵之時刀尖變幻不定而刀身隨後化成真正的氣的劍會突然疾刺而至,這個轉化的過程中間雖然還要有些時間,不過是轉眼間罷了,於是錯動左手呼來雷電之咒,萬雷齊奔帶著刺目的閃電形成一座山緩緩的推向刀陣,兩相方一接觸即出「轟」的一聲震天的爆響,天地間頓時風雲大變,狂風狙起捲起漫天的塵土將所有人掩入其內,數丈外難見方物。
呆坐著一動不動,小心的催動氣息護住了自已,過了好一陣塵土才慢慢的落了盡,張眼細看,面前的地面被擊出了一個不小的深窟,太上真子正呆呆的站在洞窟的另一邊,身著的長袍有幾處已然碎裂,身子搖搖欲墜。
那一聲驚天動地的震鳴聲可是不小,只覺的有了些天搖地動的感覺,身側的八仙桌已是碎裂於地,水果滿地亂滾著,手中的酒壺因震動太大幾乎差些扔在了地上,身後有不少人已是出了些痛苦的聲,身邊站著的黑衣少年口鼻中均浸出了些鮮血。
太上真子這一而為可真是了得,就算是李華在了這裡與他相鬥怕也是只能是鬥個旗鼓相當,方才自己並未全力而為,氣息受震回躥差些讓自己吃些苦頭,遂打起精神緩緩的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壺向旁一遞,一旁站著的黃護法滿臉痛苦的伸手接了過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太上真人隨意而為,傷了這些普通的人。
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景,幾處沿街的房屋已被震的有些個歪斜,身側大院的圍牆已然攤塌碎磚碎石的亂了一地,聽得不遠處有些百姓的哭喊聲知道有人受傷,對於太上真子的好感瞬間化為烏有。
「你本事不小,這樣又算什麼能耐?」看著太上真人冷冷的道:「要想真打俺們倆個可尋個沒人的所在,在這裡這樣豈不是讓百姓們吃了苦?你看看周圍,那麼些房屋倒了,有多少人因你而受些傷,你豈不是造孽?」
太上真子緩緩的長喘了幾口氣,雙眼空洞無神的看著我道:「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從太初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功力?好,先到這,回頭我去尋你。」說完話慢慢的轉了身一步一步的向著大轎而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大轎裡,幻龍指忙指揮著八條大漢抬起轎,然後一起飛快而去。
扭過頭看著太上尊者不知何時已是不見了影蹤,只餘個空椅突在了呆若木雞的眾人的前方,當然那三十餘個黃衣人和五位老者及四個天王也失去了所在。不由長歎一口氣回過頭來看看身後,黃護法同黑衣少年等百十餘人已是跌坐在了地上,那幾個送來吃喝的女子一個個面色蒼白,嘴角均有著絲絲的血痕。
忽然心生警覺,抬頭看天,幾條赤色的長龍從天際處慢慢的遊蕩而來,耳中隱隱的聽著了一種聲音,如同悶雷從天邊滾過,知道從那方天下裡終於來了人,說不定是那條與我傳話的漢子前來尋我,也說不定是太外那位了不起的大仙親自而來,不管怎麼說自己此行的目的算是完成了一半,再回頭看看眾人,已是一個個的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向天,就算是無法無天的黃護法也未能例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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