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臉歡喜的站起身來對著進門的中年人大聲的道:「哈,老子道是誰有這麼好聽的嗓音,原來是志誠兄弟,你這可算的上是趕上個好機會嘍,老子們正在說起那個年輕人的事,方才老張還講了一小段,你即然遇上老子了今天可走不得喲。快些坐下,將你遇上的事給老子們擺上一擺。」隨即又扭過頭來看著店主接著道,「老闆,上好的香酩一壺,算在老子的帳上。」
店主笑容滿面的大聲的應了,隨後茶博士已然將手中提著的大鐵壺飛快的放在了櫃檯的琉璃面上,在店主一迭聲的催促聲中轉了身快步向著櫃檯後的一間小門而去,隨即身影即消失在小門裡。
「劉大哥,你這是從哪裡來,今兒怎的有空來喝杯茶了?」店主笑瞇瞇的迎了上來,對著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坐在了老者的身旁對著店主一笑道:「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可真是想的吃不下睡不香,這不好不容易偷了個空想著來這裡喝上一杯解解渴,只因去前面辦事方才到路過門外就聽著裡面好熱鬧,一時忍不住心有些癢癢,這腳自已就管不住自已不由自已的就走進來嘍。」
張老闆笑著應道:「劉兄弟的話說的硬是有道理,老子的腳一天不來這裡兩趟讓心裡就不得安生,這還是這個屋的茶水好喝,你說老子說的對不對?」
劉志誠「哈哈」的笑著道:「正是,張老闆,今兒個又講了個什麼故事,你擺的龍門硬是在這方園百里的沒人能的過去,好聽的很。」
中年茶客張了口笑嘻嘻的搶著對劉志誠道:「是關於那個小子的事,那個人真是了不得,年紀輕輕的闖下了好大的腕兒,名聲響的可是要振了天。」
老者長長的歎了口氣悠然的道:「人活到了這個份上就是立時沒了心裡也歡喜的很,對了,志誠兄弟,說說你知道的故事罷,也好讓老子們在這間茶館內為那個小子做的些個好事鼓個掌。」
劉志誠很是有些莊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不慌不忙的道:「你也知道,老子前些日子乘船去了九江,辦完事後即到了武漢,本想著去長江大橋上來回走上幾遍,對著江水好好的將老人家的詩詞背上幾,『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可就在去大橋的路上遇上了個奇事。」
茶館裡頓時靜靜的似乎連人們的呼吸聲也停住了,坐著的茶客們一個個聚精會神的眼也不眨的盯著劉志誠。
「那一日天氣硬是熱的要了命,走在路上像是走在了火堆中腳都沒地兒放喲,不過這並不能影響老子的想法,頂著日頭開心的向著大橋出。」劉志誠緩緩的道著:「老人家說是『才飲長江水,又食武昌魚』,路過一個小店看著了門外立著的食譜上面霍然就有『清蒸武昌魚』的名,遂忍不住進了店門,也想著能吃上頓美味去好好的體會體會老人家的心意。」
「那你與那個年輕人是怎麼遇到一起的的?不會就是在那間館子內罷?」中年茶客嚅動著嘴角看著劉志誠問道。
「正是在那裡遇上的,」劉志誠將雙手使勁的一拍出了「啪」的一聲響後一臉得色的道:「老子興沖沖的才衝進店即看著十幾個人正提著些棒棒圍著一個在低著頭大吃的年輕人,那些人雖然凶狠可硬是不敢太靠近年輕人的身旁,年輕人好像也沒看見那些人,只是吃飯的樣可真是不敢恭維,不使了筷直接用了雙手將條魚抓起送在嘴邊大啃,汁水淋瀝的灑了他一胸,還自顧自的吃了個開心。」
「哈,原來那人吃飯是這個樣兒喲。」有茶客已然忍不住「哈哈」的笑著道。
劉志誠也笑了起來看著笑著的茶客道:「老子起初也沒想到他會是那樣,只是覺的店中的氣氛不太對,本想著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慢慢的想著退出屋去好躲著走。正在這時聽著了年輕人的笑聲:『好了,俺吃飽了,你們是一起來還是一個個的來,先商量好,等俺洗個手後再說。』說著話年輕人竟然站起身來,那十幾個人緊張的忽的向後退了一步將手中持著的木棒齊齊的對著了年輕人,老子當時看著年輕人一臉滿足的樣慢慢的踱著步用了個牙棒剔著牙向一旁行去,心裡對他也很是佩服。」
「也不看看那是何人?」一個茶客輕晃著頭得意的道。
立時與說話的茶客同桌的幾人對著茶客齊聲怒喝道:「住口。」
茶客慌忙的緊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是一雙眼看也未看對著自己怒喝的人而是笑嘻嘻的扭了頭看了看劉志誠,劉志誠已沉穩的接著說了下去:
「當時老子也有些緊張,想著萬不能被這些人無意中傷著了些,遂幾步已退到了門前,那個年輕人蹲下身去在地上放著的一個面盆中『嘩啦啦」的洗起臉和手來。這讓老子有些好奇,遂定住了腳好好的看去。
年輕人洗完了手站起身來,對著四面散站著的手持了木棒的人們道:『好了。俺收拾好了,你們商量好了沒有?誰先來?』
十幾個人相互看著誰也不肯上前一步,只其中一年輕的年歲約有二十五、六的人對著年輕人吼叫道:『老子們知道你有本事,只是你不該惹了老子們的大哥。』
年輕人『嘿嘿』的笑著道:『怎麼這裡也有個大哥?俺在家中時也被人稱為老大,好,去叫你們的大哥來,俺與他老大對大哥的較量一番,你們這些小羅卜還是離俺遠一些的好,不然少了條胳膊少了條腿的可真是不太好受了,你們的爹娘能不心疼麼?。」
「咦,劉兄弟,你這樣語氣說話,那個名振天下的年輕人可是來自齊魯那個地方的?」老者一臉詫異的看著劉志誠問道。
劉志誠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一點也沒錯,那個年輕人長的可真是夠英武的,個頭怕少不了一米九很有些魁壯,一臉的絡腮鬍子蓬蓬扎扎的好像一直也未刮過,身上著的衣服可真是太破爛了些,大熱的天穿著個髒的看不出顏色的很有些厚實的灰色的長袍,走一步破衣袍上的碎布條亂飄,可真是從心底裡服了他。」
張老闆笑著道:「老子也聽過一些描述他的長相的話,與劉兄弟說的倒是不差了,奇人行事常常的出乎人的意料。」
「那你方才說的那麼好聽,讓老子聽了差些以為那個年輕人幾乎是長了個小白臉。」一位茶客看著張老闆一臉不滿的道。
「老天,那可是說書,書中怎麼也不能將個大英雄描寫成穿成個討飯人的樣,你們說對不對?」張老闆笑對著對著茶客們道。
茶客們便亂亂的點了頭,有幾人已是出聲應道,「對頭」,「是這個理。」
茶博士飛快的行了來,將一個茶壺和帶了蓋的茶碗放在了劉志誠面前的桌面上,對著劉志誠一笑即轉身離去,老者笑瞇瞇的伸手端起了茶壺揭去了茶碗的蓋後將茶水傾入碗中,一道淡黃色的茶線便帶著「嘩嘩」的聲響落入碗裡,隨後一股淡淡的清香迅的充溢了茶館。
「是正宗的鐵觀音」,一位茶客驚呼出了聲,不停的使勁的「吃吃」嗅著飄散著的茶香的味道:「這香味可真是好聞的很,壺中的茶水一定好喝的很。」
店主對著驚呼著的茶客微微的一笑道:「你真是識貨,這可是老子這個店的鎮店之寶,平時根本捨不得喝上一口,今天是想讓大家多聽些故事所以才請了出來,」然後扭了頭對著劉志誠笑著道,「你可得多說一會,這茶能沖個三遍,頭遍香二遍清爽三遍才能真正的出了味兒,能提神益氣對人的身子骨可是好的很,算是老子請客罷。」
劉志誠一臉感激的對著店主笑了笑,然後面向著茶客們緩緩的接著說了起來。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亂亂的腳步聲,老子急忙回頭看去,又是十幾個提著棒棒的年輕人衝了來,這一時只管躲閃在一旁,好些人卻不進店,將個店緊緊的圍了,店裡的十幾個人也退了出來,兩下裡合在了一起,街上的好些行人慌張的到處躲了,也有些遠遠的站著看了熱鬧,老子本想著也快些走,只是心裡有些奇怪,這麼些人圍住了那個人,那人一點也不慌,這才決定看下去,萬一不成好一溜煙的跑了就是了。年輕人手中提著個布袋笑嘻嘻的行出了店門,頓時被幾十個人圍在了正中。
『你們老大來了沒有?』年輕人站在人圈了中笑著問道,只是個頭太高了些,幾十個人沒有一個人能與他並了肩,最高的一個也不過才到他的鼻尖。
『哼,老子們的老大早讓你給送到醫院去了,』一個年輕人氣『哼哼』的道:『今天你不留下些東西就別想離開。』
年輕人輕輕的歎了口氣道:『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你們那個老大作了什麼?要不是讓俺碰上了,那幾個女學生豈不是遭了他的毒手?你們也不想想自家有沒有妹子。萬一那幾個學生是你們的親人呢?』
提著木棒的年輕人瞪著眼道:『老子不管那麼多,你傷了人也別想太自在了,這裡可是老子們的天下,老子們的名聲也不是那麼沒用的。』
年輕人咧了咧嘴角道:『說罷,你們想怎麼了結這個事?』
提著木棒的年輕人大聲的凶狠的道:『你自斷一條胳膊這事就算結了。』
年輕人頓時仰天『哈哈』的大笑著道:『真有你們的,俺要是不樂意呢?』
十幾個一時亂哄的吵嚷道,『打斷你的腿』,『讓你知道老子們的厲害』,『就是,不然老子們可在這裡就混不下去了』,『宰了他』。
提著棒棒的年輕人狠狠的道:『聽見了沒有,老子的兄弟們可是向你說的明白了?』
年輕人大笑起來道:『聽明白了。你們的要求一點也不過份,即然你們每個人都想著讓俺去斷一條胳膊斷一條腿俺只好照辦了。』說著將肩頭搭著的背袋隨手扔在了地上,反了手從肩後不知何處抽出了一支長竹笛,然後一手握著竹笛在另一隻手的手心裡輕輕的敲擊著,對著幾十個人笑嘻嘻的道,『你們誰先來?』
持了棒的年輕人大吼一聲,上前一步雙手將個棒棒掄的圓了向著年輕人的頭頂狠狠的砸了下去。年輕人身子根本未動,依然笑著看著木棒直撲了頭頂。」
「啊,那個年輕人躲沒躲?」一位茶客緊張的看著劉志誠問道。
「眼看著木棒離了年輕人的頭頂不到幾寸遠,老子只覺的眼中一花年輕人竟然就那樣憑空不見了,隨後即看到正掄了棒的年輕人的身子高高的倒飛了起來,躍過人圈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不再動彈,棒棒早輪著大圈遠遠的飛到了街上還險些傷著了遠處站著的看熱鬧的那些人,還沒醒過神來即聽著那幾十個人一個個的哭嚎不絕,木棒在空中亂飛,不少人的身子在空中飄飄的向四處翻著跟斗蕩去,眨眼間幾十人全躺在了地上,木棒也扔了一地。
老子硬是沒看清那個年輕人是如何出的手,那可是三十多個人喲。當時只覺的眼中再一花只看著年輕人好好的站在原先站的那個地方,好像腳根本就沒挪動過,依然笑嘻嘻的反了手將長竹笛插在了身後,這次老子倒是看的清楚,那個年輕人將竹笛是插在了長袍後的一個小袋中,那個小袋一定是為長笛專門制的。
恰在此時不少的公安順著街道大喝著跑了來,有些公安手中還端著槍,想是定是有人報了警,這麼些人圍在一起狠鬥可是件不小的事情喲。
公安們到了躺了一地的人的圈外,一個個呆呆的看著哭叫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的人,有幾人已是大叫出了聲,『好啊,你逃了兩年終於在這裡出現了』,『真是天網恢恢』,更有個年長些的公安大聲喝道:『都起來,你們這些人被捕了』。
老子定了定神看去,原來那些地上躺著的人一個個的抱著胳膊捲著腿的哭叫不已,血從那些人身上『呼呼』的向外流了一地,看來一個個真是凶多吉少嘍。
幾個公安到了年輕人的身邊,一個人已是對著年輕人喝斥道:『這麼些人都是你傷的?好,你有種,同老子們走。』還有一個已是伸手從腰間取下來了個亮珵珵的手拷,就要將年輕人拷了走。
年輕人也不爭辯,只是對著幾人一笑即如個蚱蜢『撲』的就到了老子的身前,然後又是『撲』的到了街的對面,再然後是『撲』的到了街口只剩下了個人影,再再然後『撲』的沒了人影。這幾『撲』只是轉眼的功夫,其實一秒鐘都未到人已然是消失不見了喲。
老子當時呆呆的站著,年輕人幾下即沒了影,眼睛也根本來不急去看,那度可真是要比的上升天的火箭,用說時遲那時快來形容也差了許多,可以這樣講,那幾個動作可是『撲撲撲撲』的很是連續人也就消失了,只眼珠轉動看見個影頭根本來不急擰了去看,那幾個要帶了年輕人走的公安更是有些個傻怔,一個個的看著年輕人消失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後來呢?」老者看著劉志誠緊張的問道。
「後來老子只好躲在一旁,有公安也來問老子當時生的事,老子只當什麼也未看見轉身即走,直到了大橋根兒前還硬是沒的醒過神。」劉志誠輕輕的晃了晃頭接著說道。
「看來那個年輕人是飄然而走嘍,聽你說的話定是那些人要傷些女娃兒,真是可惡的很,依著老子的想法直接將那些人斷了根根,也省得他們再去害人。」老者恨恨的道。
劉志誠笑著道:「正是,老子也有這個想法,不過後來遇上的事更是新奇。」
「快些講」,「講出來,沒的光吊人的胃口」,「好麼,接著說」,「老闆,快些送盤煮花生」,「對頭,老闆,請客要大方些」,茶客一時哄哄的大聲的說起話來,不少人焦急的對著劉志誠大聲道著。
店主不慌不忙的取了個小瓷盤從櫃檯內的一個大白盆中盛了些煮花生,一步三搖的行到了劉志誠的面前放在了桌上,對著劉志誠一笑後即轉身又行到了櫃檯後坐了。茶博士滿面笑容的提著長嘴的茶壺,不停的給茶客們的碗中添著茶水。
「要說那座大橋可真是威風,你們還記不記的當年要修完那座大橋老人家寫下了一詩,道是『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站在橋上那氣勢可真是了得,火車一會一趟的從下面經過,橋上人來車往的熱鬧的很,緩緩而去感受到江風吹來心裡可真是夠滋潤的喲。」劉志誠笑「呵呵」的接著說道。
「快些說事,別再提些不著邊際的話。」中年茶客緊皺著眉頭看著劉志誠道。
「就是、就是」,「聽擺龍門不是聽風景」。「老子也去過,你不用多說」,「快入主題」,茶客們一個個的對著劉志誠叫嚷了起來。
劉志誠「哈哈」一笑,伸了手拈起個花生粒放入口中緩緩的嚼了數下,然後不慌不忙的繼續說著自已的經歷。
「正看著舒心時,一輛大公交車從對面駛了來,一輛小車不知怎的一個急轉側著身子迎著大車就撞了過去,只聽的『砰光』一聲巨響,那個小車被大車攔腰一撞狠狠的翻了個跟斗打著旋兒滑向了另一側的車道,只聽的到處是『砰光』的響聲一路響了過去橋上頓時大亂,不知有多少的車兒正正的撞在了一起。
老子當時正在橋邊,眼看著一輛車歪著腦殼衝著老子衝了過來,一時慌的不知作什麼好,只聽著耳邊一陣風起,身子被人就攔腰一撈向後疾退,然後看著車帶著刺耳的剎車聲斜斜停在了老子方才站著的那個地方,車頭與橋邊的攔相距了不到一個指頭的遠,要是老子還在那個地方看風景,現在怕是成了一個肉餅你們再也見不到了。
這時橋上的車一個個急忙的躲閃著根本不知從何處來向何處去的車兒,一輛輛大大小小的車扭著的、橫著的、側身躺著的、原地剎車後亂轉的,真是讓人看著心也亂亂的喲。你們想那車上的人能不亂了勁?哭著的、喊著的、叫爹叫娘的真是慘不忍聽。
覺的被人攬著腰疾飛而退的身子被放下來後老子才清醒了些,看看救了老子的命的人正是那個老子曾見過的年輕人,只見他一臉著急的樣兒展開雙臂衝著橋面上亂成一團的人們一飛而去,你們記著了,老子說的是個『飛』字,他可真的是飛著去的,離了橋面怕是有個半米來高,飄飄蕩蕩的如同旋風刮了過去,身子不停的到處閃動著,這扶起一個老人那救起一個娃兒,有時將輛翻倒的車直接的使了手翻了一個個,從車裡拉出些滿臉是血的人,只轉眼間被他救起的人怕少不了百十個。
人們漸漸的醒過神來嘍,一個個大叫著衝上去同著那個年輕人一起救人,亂亂的大橋上也很快的有了個秩序,年輕人不時的大喊上幾聲,更多的人便隨在他的身後亂跑,將一個個受了些傷的人扶到橋邊上坐了,將些重傷的抬了出來擺在了橋的兩側,好在沒有人丟了命,那個年輕人不停的檢查著受了傷的人。
老子也加入到了抬傷員的行列中去,不少的人滿臉是血的坐著躺著直哼哼,人們多少的還是有些混亂,不少人亂跑著救人幫助,可那橋上缺醫少藥的哭喊聲一點也沒減弱,反而不少的傷員痛的大聲的哭了起來。
年輕人蹲在一個腿被撞斷的人身邊皺著眉頭,對著一個看起來像是醫生的人說:『受傷的人太多,俺看得尋些藥來才成,這麼個救治法也太累人,你是當地的人,你說說看哪裡能尋來藥?』
像是個醫生的人也皺著眉頭道:『直過了要橋後即到了漢陽公園,在公園後即是醫院。不過路太遠了,就算是跑著去至少也得一個多小時,乘車來回也得半個小時。』
年輕人點了點頭道:『好,就這樣辦,俺去尋藥,你帶著其他的人好好的將這些人的傷先穩住了,要不了一會俺就回來了。』他的話剛一說完人竟然如同一隻大鳥一樣一躍而起,踩著橋邊停著的那些傷痕纍纍的車頂兒疾飛而去,眨眼間就沒了人影,當時好些人都看見了,不少人呆呆的看著年輕人消失的那個車頂,老子可是見過一次,年輕人的那個動作像是跳,一跳到了這一跳到了那,中間的過程根本看不見,只一顯眼人已是出現在了遠方,再一晃眼人便沒了。
那個醫生慌忙的指揮了人將受傷的人一個個小心的看住了,前前後後的還不到十分鐘,年輕人帶著十幾個醫生,身後還有好幾個大鐵箱突然的閃現在了橋面上,將許多的人都嚇了一跳,你們記著在這裡老子又用了一個詞『閃現』,那即是說人影一閃年輕人帶著那些人如同神兵天降般即站在了眾人面前,要說他們出現有些奇怪接下來的事更是奇怪了。
十幾個醫生硬是不明白他們是如何出現在橋上的喲,一個老些的醫生看著像個醫生的人問道:『這是什麼地方?老子怎麼出現在了這裡,方才明明的正在病房裡巡視著,這頭一暈就到了這裡,是不是做了一個白日夢?』
像個醫生的人苦笑道:『你看看這裡的景像是做夢麼?都說老子們是九頭鳥一個頂一個的聰明,怎麼這一時都變的傻了些了?』
年輕人笑了笑道:「別說那麼些話,快救人要緊。』
眾人一聽忙分頭行動起來,那些醫生們終於不再理會是不是做夢的事而專心的救治起受傷的人來,來的醫生確實大作用很快將局面穩定了下來,橋上的人也不再亂跑著尋些個人來支持了。
直到警車嗚嗚的到來時間也不過才過去了半個小時,橋上的人們已是井然有序,在年輕人的指揮下不慌不忙的將大路順了通,損壞的車被人們連推帶拉的停在了橋的一側,大橋已是暢通無阻了。
交警們很是有些奇怪,不過看著眼前的生的事一個個也很快的投入了秩序的行列中去,直到聽著了一個中年的交警到處亂問著『這裡誰在負責,快些讓他來見老子們』,人們似乎才想起來一個個的去尋找那個年輕人,你們猜一猜結果如何?哈,那個年輕人不見了,想是他看著來了那些人完全可以不用親自動了手,所以就又飄走嘍。」
劉志誠說完在故事後伸手端起了面前的茶碗,然後輕輕的啜了一口茶,口中出了「絲絲」的聲顯的很是受用的樣,臉上的表情也顯的太過於的舒坦。
「那就是說那個年輕人就那樣悄然的走嘍?」一位茶客看著劉志誠怔怔的問道。
劉志誠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正是,那個年輕人真的不見嘍,好些人開始亂亂的喊起聲來讓人尋他,可那座橋上硬是讓那些人來回的尋著也未再看見那個年人,真是神龍見不見尾。」
「看來那個人可真是個奇人了,」張老闆微晃著頭歎著氣道:「那樣性情的人現在太少了些,如果放在十幾年前可能人們會有那種樂於助人的精神,現在的人一個個只會自己顧了自已。」
店主笑著道:「從來都說是『人心不古』,其實再過些年還有人會說老子們現在說的這句話。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人的性格,這可強求不來的喲。好麼,老子也來說上個見聞。」
聽了店主的話店中喝茶的的茶客們頓時來了精神,中年茶客已是吃完了面前盤中盛著了花生粒,笑著對著店主道:「你一天到黑的坐在那裡,聽過的故事可真是多的不可勝數,一定比老子們知道的多的多,快些詰來,要不要老子去給你也端一盤花生來?」
茶客們頓時哄笑著吵嚷了起來,茶博士樂呵呵的起身端起的茶壺開始向一個個茶碗中添起茶水來。
店主笑著道:「老子可不想吃花生,每天聞著那個味也聞的飽嘍。不過這可不是一個故事,據說有人親眼看見那個年輕人果然是到了重慶,只不過他出現時是駕了雲從天上下來,吹著長笛聲音可真是聽的很。」
老者看著店主怔怔的問道:「你是說他是駕著雲騰空而來的?那他不是成了個神仙嘍。」
店主笑了笑隨即臉色一正道:「正是,那個年輕人說不定就是自古相傳的一個神仙,他不知怎麼來到了這個世間,看來這個世上可真的要太平嘍。戰爭歲月出豪傑、太平盛世多奇才,神仙往往出現在亂世或是清平盛世,這個年代生戰爭的可能性不是太大,那麼他的出現也就意味著太平盛世嘍。」
「對頭」,「老闆說的對」,「現在可真是個太平時代」,「打下這個江山不易喲,可真的要好好的過上些好日子」,茶客們亂亂的大聲的議論起來。
「依著你看他該是個什麼神仙?」張老闆微瞇了眼緊盯著店主問道。
店主歪了頭想了片刻即笑了起來道:「這事可真的好辦的很,你們只需想想從古以來有哪位神仙手中持了個長笛?」
「八仙之一的藍采和」,早有茶客大聲的喊出了聲:「有降魔的護道天尊張天師,悟真紫陽真人張伯端,還有杏林翠玄真人石秦,輔極地君王重陽。」
老者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說話的茶客道:「依著老子看你說的那些神仙都不太像這個年輕人,依著老子看有一個大神最是像他,年紀也差不太多。」說完話即閉了嘴不再出聲,伸了手端起茶碗緩緩的喝起茶來。
店中一時有了些安靜,茶客們均是凝了目盯著老者,見老者好像有些不願再說出他口中的那個大神,有個茶客已是很是不滿的出聲道:「你老的話要說就一次說個完全,不要是老鼠拖木掀大頭在後面,聽著真是讓人著急難耐的很。」
店主扭了頭看著說主知的茶客樂呵呵的道:「你可千萬別急壞了身了喲,只耐心等上片刻後即能知道答案。」
老者聽了店主的話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看著一雙雙炯炯有神的茶客的眼笑著道:「看來老子不說你們怕是要吃了老子嘍,好麼,老了說了就是嘍。那個大神不是別個,正是昊天金闕至尊玉皇上帝。」
「簡直是一派胡言,」一位茶客撇了撇嘴角道:「大帝持了天後可已經是個千歲之人,那天也就一千年一輪換,現在正是大神持天,再過的十幾年便跨入了新的世紀,按著時間來說那時當是彌樂佛掌了天界,這些個故事老子還是知道的。」
張老闆看著老者一樂,然後扭了頭對著茶客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不知道大帝在得道時年不過十六歲,他可是個與天地同壽之人,即算是時間過去了幾千載對他來不過是長了幾歲罷了,這與那個年輕人外表看起來的年紀到是差不多嘍。」
劉志誠搖了搖頭道:「那些故事只是傳說罷了,依老了看你們說的都不對,說不定那個年輕人是最近才修成道法的正四處遊歷的,不信,你們看看他的一些傳說故事中出現的地方,嗷,從時間上看他是從齊魯一路南下過中原到了南方,凡是有些名勝古跡的地方都有他的故事在流傳,現在那些傳說又一路奔向了重慶,分明是一個得道之人順著大路南下現在轉向了西南行走。依著老子看,那人現在正在來重慶的途中,說不定一出了這個店門即能看著了他。」
茶客頓時又小聲的議論起來,「現在那裡有神仙嘍」,「神仙之說不過是個虛幻的故事」,「這飛機滿天飛怎麼也沒聽那些人說過有神仙?」
聽了茶客們的議論聲張老闆將眼一瞪,對著議論著的茶客們大聲道:「怎麼沒的遇到過,你們沒聽說過那個早報上登了一段一個民航客機機長的一些故事,說是在一次執行任務時見到過一個人正正的站在雲中,你們說那不是神仙又是何人嘍。」
店主呆呆的看了看張老闆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張老闆語氣堅定的道:「是真是,那段對話當時不止是老子看了,還是好些人也看著了,當時有人說是那個機長航眼花嘍,可是能當上個機長應是從千百萬人中挑出來的,他又怎麼可能會眼花,想想都覺的有些不可思議。」
老者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這事果然是真的,老子也聽人說起過,當時只當是一個笑話聽了,現在想來還真有可能,說不定是那個年輕人所為。」
劉志誠淡淡的道:「這個世界什麼事都可能生,你們也不好好的想想,難道古人說的那些話都錯了?神仙之說可是流傳了好幾千年,最近的故事出在了幾百年前,有一篇文章的題目道是『灌園叟晚逢仙女』,可知那時還是有神仙存在於這個世上的。」
店主先是一怔然後「哈哈」的笑了起來,手指著張老闆對著劉志誠道:「你可聽他方才說的那個故事?長笛可是藍采和留下來給那個年輕人的,那些不過是些說書人的話,當不得真喲,如果是真有神仙那也只是人的一個美夢罷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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