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 正文 第三百章 聖地
    這一落而下才知自己已然偏離了泰安城有幾十里的路,趁著沒人看的見慌忙的將時空折疊後幾個起落已近了城,路上的行人漸漸的多了起來,也只好緩緩的邁動著雙腳重新登了泰山,隨即翻山越嶺的而去,在天色較晚些的時候終於下到的了山谷之中。

    本來還想著在進入山谷之內時即能看的著李華帶著那些人笑嘻嘻的迎了上來,可山谷內其實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人聲,心裡有了些奇怪快步的行入了草屋內,看著草屋內空落落的一個人也沒有不由的有些呆怔,也不知他們去了何處,即然李華說要帶著他們而去,說不定是這一時李華回來後帶著他們到谷中的什麼地方傳功去了。

    轉身奔出了草屋展開身形飛快的將個山谷尋了個遍,一路奔著不停的大聲的呼喊著,心裡很是期待著他們能聽的著我的喊聲,然後與李華再好好的說說直衝霄漢的感覺,可任我怎麼喊都未有人回應了,只能再返入草屋內呆呆的坐在了地上。

    四處看去心不由的亂亂的跳了數跳,草屋裡裡外外的收拾的極是利落,只李化身背著的那個背包端端正正的擺放在屋門一側,忙起身行了過去後才現背包前的地面上深深的刻著「我們走了」數個大字,頓時心裡明白了過來,李華這是帶著他們一起離去奔了太微了。

    緩緩的盤腿坐在了地上,看著身側的包不知怎麼心裡有了些淒涼的感覺,離開家後這一路而來有了個李化可真是熱熱鬧鬧的,現在突然間冷清了下來心裡一時也難以接受了,想想也是與那些人有了些感情的緣故。

    李華這樣悄無聲的離別而去,想來也是生怕在與我離別時心時徒生了些傷感,可那三個才收的弟子怎的也不留下些話來,一種莫名的孤獨感直落心底深處,不由自已的長長的歎了口氣,從現在起我又得一個人繼續著那無法得知的旅程了。

    不知不覺間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屋內的光線早已是灰暗許多,只是這般呆坐著不知該做些什麼,這一個晚上該如何才能打了時間。想了想伸手從懷裡取出了小銅像,依著先前的做法將氣息運轉,漸漸的沉入到了瞑想之中。

    睜開雙眼即聽著草屋外處處是鳥鳴蟲啼的聲很是熱鬧,緩緩的收了氣息站起身來,隨手將銅像塞入懷中大步行出了草屋的門。

    清晨山谷內清咧的空氣帶著濃濃的青草的香氣,讓我的心情頓時放鬆了太多,李華即然要走定有他的道理,那些隨著我而行的人如果真的隨著我一路行下去,怕也未見得有個什麼樣的好的結局,還是隨著李華去的好。

    想通了這個事的關節所在心裡只覺的一時又輕快了許多,抬起頭看了看天陽光早已斜斜的照入了谷中,谷內處處是野花盛開鳥兒振翅,晨風漫捲著樹林出了陣陣「嘩嘩」的響聲,不由的會心的一笑。

    想自己本來性情就不是那麼好熱鬧了,這一時正是難得享受些這些日子來的未曾有過的孤獨和寂寥,怎麼打時間完全由自己說了算,這應是一個自己所期昐的很好的結果了。

    轉身進了草屋將個地上放著的背包背了起來,想著今後的旅程遂大踏步的行到了山谷一側的山崖前,將氣息動轉身子已然騰空而起直上了山崖之頂,尋了個小路下了山,天近午時已出了桃花峪。

    對於自己從前要遊歷天下的決定心裡再三的給自己重新鼓了氣,無論如何要將遊歷的事進行下去,只要過了這幾年我將會重新踏上原來本就存在的人生旅途,從而能實現自己給自己所定下的那些夢想。

    順著大道不停的向前而去,不久即到了一個小鄉村,在村中的一個極小的只有兩張桌兒的飯館內胡亂的吃了些面,填飽了肚後心裡覺的踏實了許多,然後心情很是愉快的順著大路將個泰安城直穿而過,並未稍有停留繼續著南行的腳步,當天再次暗了下來時已是行到了大汶口鎮,看著大汶河直奔向東而去,在河邊怔怔的坐了許久,當夜尋即在鎮內尋了個小店住了。

    第二日一早在小旅店旁的一個食品店中賣了幾個大餅,將背包內的水壺裝滿了清水,在店主人熱情的告別的話語中直奔向了南方的大道,一路上直過了一個大些的鎮子和幾個小些的村寨,天近午時已是行到了一個很大的水庫旁,看著水庫內的水順風蕩漾心裡有了些說不清的感悟。

    水本無形卻極具了威力,看它這一時似乎柔情無限,可一但將它們直放而去卻能夠催山破岳勢不可擋,無形中有著形有形之時卻能夠隨遇而安,這才應是一個人在修行過程中所應該做到的事。古人也早有言道:「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這一路行來餓了吃幾口大餅渴了喝幾口清水,雖然心裡覺的有些苦並不像才出家門時所想像的那麼好,可人世間本就是個了不得的苦海,在人世做了個人當是體會的苦處多而樂處少,即算是有了些微微的樂其中也含了些絲絲的苦,所謂「苦海無涯」即是這個道理了。

    迎著南風晃蕩而去,心裡的感觸可真是不少,當也是能清清淨淨的一個人前行的結果。知苦才能知樂、苦中方能行樂,天道本就是循環不已,從苦中求生可真是太也難了些,只不過人生在世本就是如此,也即是得大光明著方得逃出苦海,可是這個大光明真不知位於何處了。

    亂亂的想著邁動著腳步,路上時不時的遇著些行人,村落也幾乎是行不多遠就有了一個,只隱隱的記著似乎過了幾個大些的村鎮即看著了一條河流蜿蜒橫過動向東奔去,即然有河必有城鎮,古來人口繁盛之處均是著落於大河的兩岸,遂歡喜的向前大步而行。

    陽光西斜時果然到了一處人丁興旺的所在,看了看大路一旁立著的指示牌後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南下行來是到了那位了不得的聖人所曾住過的地方,前面不遠處正是曲阜縣城了。

    進入了縣城給我的感覺可真是與想像中的聖地差了太多,街道上到處灰塵迷漫污物遍地,一陣風衝過後即能看的著碎紙片兒打著旋與風相互追逐著,沿街的屋宇也不是那麼鮮亮,想想可能是未到的了那個聖人所住的地方。

    沿著大道向前而去,街道漸漸的清淨了起來,一些樹林出現在了大路兩側,不由的有了些開心,知道這當是踏上了正路,果然,行不多遠即見著了一條岔路拐向了右方,站在路口看過去,早有指示牌說的分明這條路直通了顏廟,一時更是滿心歡喜,知道到了顏廟也就是到了孔廟,只是天色已晚只好先去尋了個大些的旅店住了,免得天黑下來時還未有個落腳之地。

    看著街道兩側的屋宇大都是仿古建築。一時如同行在了古時的一條極盡繁榮的大路上,問了個行人得了個確信,順著大道而去向左拐了個彎兒即尋著了一個不小的旅店,旅店看起來有些個氣勢,說不定是這個縣城中一處極好的住宿之地了,遂奔入了店中交了五元的住宿費後算是將自已安定了下來。

    這個店與那位天下無人不知的聖人所曾住過的地方極是近了,聽服務員說只需順著道向西而去便能尋的到汽車站,過了汽車站再向前即有條路向北而去,直通了那個天下人人景仰的所在,心裡一時充滿了憧景。

    在洗臉間隨意的洗去了滿身的塵土,將一身的疲憊甩向了腦後,舒舒坦坦的躺在了鬆軟的床上沒有絲毫的飢餓感,亂亂想著心事。

    我這一身的修為怕是難遇對手了,可這並不表示其他的那些人不會過我,也並不表示我比其他的那些人強了多少,這主要還是個機緣了,按著李華的說法是機緣即是命,人這一生的命運就是以機緣的方式表現了出來,可機緣歸根結底不過是一種誰也無法理解的了的生命的運行規律。

    老古人曾言道是「青牛過函谷而關尹適病,雖走之機緣未偶,然為尊丈省五千言著述之苦矣」。這就是說機緣即是一種機會也是人生的大道的一個岔路口,如不仔細的用些心一步踏錯將後悔一生,不知我這一生中能遇到多少次的機緣了。

    眼看著天花板正亂亂的想著心事,服務員提了個暖水瓶兒行了進來,一臉笑容的道:「這麼早就要睡了麼?」

    我笑了笑坐起身來,伸手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暖水瓶放在了床頭側方道:「有些累了,只想躺一會。」

    服務員笑了起來:「這麼年輕就喊累到老了可該怎麼辦?今晚縣城裡有個露天舞會你不想去看看?」

    我搖了搖頭笑著道:「俺又不會跳舞,去了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在這躺著好好的歇息了。」

    服務員點了點頭道:「有什麼事就言傳一聲,俺就在前台值夜班。」見我點頭應了即轉身而去。

    和衣重又躺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將這些日子來所遇到的事細細的想了一個遍,對於一些心中曾有過的疑惑也漸漸的似乎明白了一些。

    依著科學家們的論斷,這個宇宙是由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奇點爆炸後生成了,可是這個理論任誰也無法能想的明白,那麼些的能量和物質是如何藏入那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奇點內了?就算是果真是一聲巨響後宇宙誕生了,已漸漸冷卻的質子捕住了電子後從而形成了氫原子,從那時起輻射與粒子完全脫離各行了各自的道,可是在這之前它們都藏身於何處。

    無論任何的物質相互間即有斥力也有引力的作用,如何能破除斥力而只剩下引力將個天地間所的物事緊緊的擁在一起,這一擁便縮成了一個小的已無法度量的點,這個點的可真是個了不起的物事了,如果這方宇宙藏於其中,那麼那個點又藏於何處了?

    按我當初的想法宇宙的誕生就是細胞的分裂過程,是一個個細胞在不停的複製生長而緊緊相依,這也就形成了今日的洋洋大觀,這與科學家們的論斷其實並不矛盾,均是由一個點而形成大的世界,只不過我所想的這個點可是個有質有物並有著一定體形的物事。

    時間的本質一直以來誰也無法想的清楚,在學量子力學時也知道時間是與量子引力理論有關的,量子理論又將天下萬物納入其體系後想一次道個分明,說的明白些也即是將廣義相對論與量子論合成了一體,試著去解釋這個世界中一切自然的現象,可這好像也有些勉為其難。

    物質和能量本身即是不連續的一段段的能和量子,而引力我也能感覺的到它本身也具有量子的一些特點,也就是說時間與空間也是各自獨立而未能形成一條綿綿不絕的線,恰如一條奔流的大河,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水流連續不斷,可那是由一滴滴的水而形成,水滴即是不連續的個體。

    在一定的尺度上時空將不能再被分割,無限小的空間或時間根本沒有絲毫意義,這是不是說時空的演變本身即是由一種態而瞬間跳躍入另一種態了,對比自身內息的變化,正是內息一次次的由低級向高處的飛躍後帶動著修為的增長,每一次轉變的過程瞬間完成。

    在下腹的內息正中有一個光彩耀亮的巨大星辰帶動著內息緩緩運轉,對比這方宇宙那裡說不定相當於一個星系的中心,如果依著科學家的論述那裡當是有了一個黑洞也似的星體,可黑洞那個物事怎麼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

    任一個物事其洛侖磁力總是在各個方向上均等量傳遞,如果真有個黑洞在了銀河系正中如何能將個星系形成了個扁圓?

    按理來說一個星系內所有的星辰緊緊的圍繞著正中的那一顆應形成了個圓球一般,即算是要形成個如銀河系一樣扁圓的星系,那麼正中的那個星辰豈不是只向左右前後而不向上下方向使了力?如果真的如此那麼科學家們對於力的描述豈不是錯到了極點。現今的世界上所有的知識均是來源於那些理論的基礎,如果那個基礎錯了這些年來所學豈不是也隨著錯了?這又怎麼可能。

    一時心裡又有了些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還是現代的基礎物理錯了,難道我這隨意的一想即能將數千年來人們不懈的努力化成了流水一般,不由的呆怔著出神。

    身內的氣息在下腹內形成了如同宇宙一般的影像,不知到底為何會有那種結果,或許是有另一種力的存在而將星系正中的那顆星辰所生出的上下的力壓了回去,迫使著本來應是個圓球一般的星系硬生生的成了一個扁圓,可那種力是從何處而來,也許本身即來自我身體外的世界。

    想了片刻不由的一笑,這麼個深玄的道理可不是一時半時能想的通的,從古至今多少的能人都對之無可奈何,我怎的又能比那些了不得的人們合在一起的能力強了。

    時間和空間在基本的物理知識論述下是密不可分的,用測量的方法也無法描繪出時間的本性來,心中所理解的時間本身不取決於任何的物事,每一種不同的物質都有著自己獨立的時間體系,而這些體系當是與它們運行時的度相關聯,時間本身無極限,雖然它只是力的隨侍物可並不表示它沒有自己的獨立的運行方式。

    古賢人道是「謂時曰支幹五行相孤虛之屬也」,可見時間是用來描述一個物事所特用的一種記述方式,這是不是說時間其實並不存在,所存在的只是人們刻意用來區分一個物事運行過程中前前後後所生的事的那一刻,也即是說根本沒有那一刻存在於世,時間根本不存在只是人們所想像出來一個物事。

    想到這裡不由的猛然挺身坐了起來,怔怔的想著這幾乎是不可能生的事,即然時間不存在了,那麼我所遇到過的事到底是什麼?

    記的當初鴻鈞大師對我說過的話,他的話語中分明的表達了一個時間的內含,只須錯開時辰,將另一個世界的時辰與之交換,進入到正前行著的那個世界然後選中其中的某一個時間段將自己放入其內,從而達到時空轉換的目的,然後用一長串的口訣用來改天換地。所謂的這個改天換地實際上是將在那一時刻生的事進行再次的回顧,只不過那一個回顧的過程是用了自己身體的內息進行了一些時空的轉換,這種轉換在同一個世界裡是根本無法進行的。

    時空在基礎物理上的描述是只有一個,在相對論中當是有了不同的另一個,可在量子力學中又多出一個來,接下來是科學家們再次的定義,從而又出現了一個不同的時空,隨後人們便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幾個時空在面前流轉,其實這些根本是人們自身的妄想,時空豈是說變就能變得了的,時空也不是隨著人們的想像而轉變的。

    我知道自己開始領悟時空的奇妙之處了,不由歡喜的興奮了起來。

    自己所理解的時空其實本身很是連續不斷,一如一個龐大的充滿了氣的氣球被從中間直接的掐成了兩個部分,這兩個部分便又各自獨立著通過一個被掐成的極小的孔相通,當一方的壓強過於的大了些後便行入了另一方的空間內,隨著氣流的不斷湧入,本身是一個空間這一時成了兩個的空間內的氣息便開始了轉換不休。

    一個空間內的氣息漸漸的全部轉入了另一個空間後自身便小到了一個極限,隨著另一個空間內的壓強大到了一個不可遏制的地步後,空間內的氣息便猛然間衝入了已然存在了的另一個時空內,那個時空便在瞬間瘋狂的漲起,這當是也算是一個大爆炸了。

    想到這裡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的得意的笑了起來,其實一個個時空正是這般無窮無盡的轉換著,那個所謂的宇宙大爆炸的奇點正是通向另一個時空的通道口,一個接一個的時空通過一個接著一個的通路完全的連在了一起,如同一長串的毫無休止的長長的氣球,這個扁了下去那個當然的漲了起來,一次次的宇宙大爆炸就這樣一次次的不停的誕生著新的宇宙,一個個的宇宙也就如此的想互依存著生生滅滅。

    按理來說樂靜信大師所創造的這個宇宙當是位於了他的氣海之內,那麼這個宇宙又如何的能與其它的那些個宇宙相通了?是不是說這一處處的所在本身並不在身內的某一個地方,自它被開創之日起即與從前的那些並在了一起,可李華分明的告訴我他也有了個自己的宇宙,一時心裡又有了些糊塗。

    怔怔的想著這實在是難想的通的道理,如果宇宙果然是一個個的氣球,那麼這些氣球又位於何處了。我所知道力本身是存在於大宇宙之內,一個個的宇宙便被附著於力上的時間相串通,可是如果我認定了時間本身並不存在,那麼到底是會將它對們連繫在了一起,看來我還得再領悟了。

    站起身來在屋內亂亂的轉了幾個圈,一時心裡如同一面明鏡一時心裡如同裝了一碗白面的糨糊,醒悟一陣糊塗一陣,呆呆的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

    夜已是深了,沿著街道兩側布了些高低錯落的燈桿,雖然有些燈被高高的掛在了燈桿上,可亮的少熄去的多,將個街道映的東顯一片西明一處,對於街道上正行的幾個路人而言當真是不太方便了些,也不知那些當了政的人能不能從心裡體會到百姓們的難處。

    只這般胡思亂想著只覺的有些頭暈腦漲的極不好受了些,對於從古至今就沒人能分的清的事物何必要費這許多的腦筋了,還是早些歇了去,明日好去那處聖地好好的看上一看,也算是不狂此行。

    想到這裡遂不再將任何事放在心上,漫步行到了床前直直的躺了上去,也懶的再起身去關了燈,只隨手使了一個訣用氣息將個燈繩輕輕的拽了,然後即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早已聽著街道上車水馬龍之聲嘈雜不休,遂緩緩的起了身盤腿坐在了床上,這一晚就這樣睡了來也未蓋了被,不過似乎也沒有冷寒的感覺,一時又想起昨晚那些將心緒攪的紛亂的想法,怔怔的透過窗上的透明的琉璃看著外面的天空。

    對大道的領悟讓我覺的越來越難以理解,對於一個接著一個紛至沓來的念頭心裡也是有些難以承受,只不過隱隱的有一種感覺,大道本來十分的簡單,只因想的太多而變的繁複起來,如果再這樣理解下去怕是思緒再也沒有個邊沒有個際了。

    記的翠翠當時也說過她也有了個宇宙生在氣海之中,那麼她的宇宙最後會放在何處了,如果我能去看上一看也心滿意足的緊。

    想起過去的事不由的長長的歎了口氣,那些曾讓我心悸神搖的經歷好像離我越來越遠,心裡也對那些經讓我心情激盪的事想的越來越淡,對於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可能的結果早已是心知肚明,只不過不知自己今後會有個什麼樣人生。

    緩緩的行出了屋門進了洗臉間,打開了水龍頭隨意的洗了起來,心裡想著忘記了買上一塊胰子好好的將臉洗個乾淨,看了看雙手也沾有了太多的污漬只用清水根本洗不去,看來真得要去洗個澡了。不知這個縣城裡有沒有大澡堂,如果有當是能痛痛快快的將這些日子來渾身沾著的污垢去了,也能清清爽爽的行在了大街上,那可是種說不出的極美的享受。

    回到屋中收拾了利落後即背著包出了旅店的門,在服務員的熱情的歡送聲裡揮著手大踏步的行到了大街上,順著大道向西而去。

    街道上已然是人來人往極是熱鬧,人聲嘈雜車聲隆隆,過了路口再向前行即遠遠的看著了汽車站,來來往往的公車緩緩的在街道上行駛著。過了車站再向前而去有一條路在大道右側直通向了北,心裡知道從這裡行去便可到了那個唱響天下的所在。

    道路兩側的樹木極是繁盛,密密的連成了一個長長而去的樹林,能聽著些遊人歡快的笑語,知道離那裡更近了些。

    清晨的陽光灑在了大地上,遊人如織俱是順著大道向北而去,年輕的年老的帶著家人幼童一臉歡笑著緩緩而行,更有一些人手持著是如數像機行幾步即與家人合個影什麼的,他們明顯的不是本地的人,看來也如我一樣心慕這片土地,要與聖人說上幾句心裡的話,行了不久即順著林蔭道到了當今世上一個最了不起的所在孔府。

    大門正中高懸著「聖府」兩個燙金的大字,門兩側大柱上有著對聯,上聯道是「與國鹹休安富尊榮公府第」,下聯是「同天並老文章道德聖人家」,聽了圍看著對聯不住評賞的遊人們的義論聲,這副對子還是大清時的那個號稱戲盡天下文人墨客的紀昀所書。不過「富」字少了一點稱為「寶貴無頂」,那個文章的「章」字多了一劃號為「文章通天」,想想不由的搖了搖頭,對於仙神們指點著紀昀如此寫字可真是難上人理解了,不過從那以後孔家之人寫那個「富」字便再也沒了頂上的那一點。

    進得孔廟四處張望,正面是孔府的正室屋宇,聽遊人們相互說道聲知前孔府的前院為官衙後院為內宅,順著重光門進入第二道門,正對著的是一座周圍孤單而立沒有垣牆的大門樓,門樓上匾額刻有「恩賜重光」四個大字,進的大堂看到的便是北面靠牆的那些紅底金字「十八塊雲牌鑾架」。據遊人們道來是歷代衍聖公持著這些牌子進京城面君可以在這方天下暢行無阻。

    二堂內有七塊御制的石碑,大清的道光皇帝手書的「福壽」碑、慈祥太后手書的「壽」字及松鶴圖看來氣勢非同小可,看著不少的遊人亂紛紛的伸著手將個「壽」字順著筆畫撫個不住,心裡有些奇怪,待聽得有人興奮的大叫是「俺摸完了,可以長壽了」心裡才有些恍然。

    原來在傳說中摸那個字是可以續命的,心裡不由的覺的很是好笑的緊,如果摸著筆劃能長壽那寫字的人豈不成了個萬年的龜了,可寫出那個字的人早已是化成了塵遊人仍是爭先恐後的伸著手指順著筆勢描個不停,互相間還不時的爭吵著生怕將個字寫不完整,真是可笑的緊了。

    在三堂屋內正中高懸大清乾隆皇帝手書的「六代含貽」的匾額,心裡有些不太明白了,為何在這個地方大清朝所留下的痕跡太也重了些,那本是個將天下奴役的時代卻又教化世人去尊了聖人,不知前朝列祖們顏面何存,當然這個匾也有著家人和睦共生之意。

    內宅門內壁上畫了一幅極畫,畫中之物極似人們想像中的麒麟一般的「貪」的形象,這個貪在傳說是本就是天帝御前界的神獸,性怪誕兇惡又極饕餮能吞金銀財寶。儘管在它的腳下和周圍全是寶物,連那人們共不絕的八仙手持的寶貝們都被它獲了去,可它也並沒有停下繼續貪婪的腳步,最後奔向了太陽想一口吃了去,結果當然是化成了一縷清煙奔向了如來,真可謂貪得無厭。這幅畫在了此地也是孔家之人藉以提醒自己告戒子孫不要貪脂民蒿。

    後花園中假山、噴泉、曲橋、花塢、榭亭、石壇個個不俗,涼台、壇屋很是雅致,景色當是絕美了。「五柏抱槐」一樹分了五枝枝枝葉茂正中是一株老槐,這應算是這個後花園內的一大奇景。

    圓中照壁上畫有一條金光大道,畫中一邊是翻滾不已的大海一邊是鬱鬱蔥蔥的樹木,大道位天正中通向了遠處的連綿不絕的群山。據遊人們的話說是大明朝時的一個公主令手下的一個僕從在此所畫,無論從哪個方向看來大路都是朝著正觀看著它的人們,似乎一個不在意就能踏了上去而成就金身萬世不滅,不過在我看來畫在這裡應是天無絕人之路的意思,對做畫之人的意境讚歎不已。

    從進得孔廟到出的後院,青磚的大道、幻靈的石橋、斑駁陸離的院牆、字跡迷茫的石碑、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褪盡色澤的雕欄畫柱,一個個似乎歷盡蒼桑顯的有些老態龍鍾,在它們的身上無一不印證著流淌的歲月、逝去的時光。

    孔林其實是孔家所擁有的墓地,佔地面積極是大了去,進的大門有兩行如龍似虯的蒼松翠柏夾道而立,散落在整個墓地上的是稀稀疏疏的墳塋和墓碑,當然人們爭先恐後的先去拜祭的的當是聖人,在聖人的墓碑前人們相互擠擁著上香頂禮膜拜,墓碑和後面的墳塋相比高大了許多,不由自己的也隨著遊人們賣了些香在碑前燃了,對著這個讓整個天下都為之傾絕的聖地很是行了幾個大禮。

    聖人在周遊列國時很是淒涼,一頓飽飯也吃不到口中,在四處宣講他的大道時無不碰的難以轉身,為了生計收了太多的弟子,也曾聽老人們說起過,當時只要有人提了肉帶了米面前來拜師聖人是一概接納,想來他並不是為了那些口食之物,也當多一個人多一條路是為了傳他的大法罷了。

    一次聖人手下的一個極有名的弟子顏回在旅途中歇息時做了一鍋米飯,本想著米飯熟了後好先端給聖人享用,誰料想方揭去了鍋蓋一陣風來將個柴灰兒沖蕩而起有一料便落入了鍋中,顏回慌忙的將沾有柴灰的米粒用手取了出來後送入了口中,想來他的本意是生怕浪費了去,只這一動作被他的師兄弟們所見一時紛嚷而起不肯罷休,聖人大怒之下幾乎將個天下一等一的傑才從身邊趕了去,後來聽了顏回的解釋後才概然著道是「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言權」,這句話一直流傳到了今日,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聖人在傳授自己的理想時生活潦倒莫名也是貧寒之人,看著「子貢手植楷」的石碑一時心裡有了太多的感概,大聖人臨去時其所有的弟子均來守候獨子貢因做了個小本的生意而未歸還,那個也是天下聞名的大才子心裡當應是萬分愧慚,到後來子貢為聖人守墓時光長達六年之久,也是他一心至孝的緣故。

    聖人在活著時其生活大都由子貢供奉,依著現在的說法是子貢的貢獻當是無人給敵,這也讓聖人能在飽食後靜下心來細心去研讀天下的至理,不然他的經文如何能唱絕古今?可在聖人的文中將個在下之人分出三六九等的等級來,做了商的子貢便處在了社會的最底層,心裡也隱隱的為個子貢抱屈不已。

    游完了聖地站在大街上,看著匆匆奔行著的人們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想法,人這一生可真是難到了極處,從小至老奔波不住均是為了那可憐的一口飯食,有了生活的好了些便管不住了自己恨不得天下均為已有,有的生活的貧寒了些只圖日日溫飽著與家人能有個快樂的時光,歸根揭底人活著為了什麼,不會只是為了能填的飽一不吃就餓個不休的肚兒罷。

    呆呆的站在樹蔭下想著這讓我一時有些想不明白的事,猛然心忽的亂亂的跳了數下,是不是有個做什麼的大神故意的這般做了,他的目的是從芸芸眾生中選出他所需的那些個人來,在這個世上存活著的人越多那位大神選擇的機會便也越多,活著的人不過是他有意所豢養著的,一時心裡有了些緊張。

    轉而一想人生在世不過數十年的時光,沒有必要為自己的將來擔些個亂亂的心,過的一日便是一日,只要對的住自個兒便對的住所有的人了,還是繼續自己的旅程為好。人在天地間自然有他的妙處所在,只要能將人生的歷程圓滿了,這一世也就能夠開心的渡過了。

    想到這裡不由的自己對著自己莞兒一笑,大踏步的向著通向南方的大路而去,天地間自然有著無窮的奧妙無盡的虛幻,豈只是一個人所能完全理解的了的。

    心裡頓時想起古人的一詩中的其中的幾句來,描述現在的心境真個是恰如其份。

    詩中道:「不宗為本無住為宗,不空不住無異虛空,快須薦取脫卻樊籠,古佛今佛因此大通,釋迦親印猶如虛空,如水中月應物標宗,如水是體水月空同,有無相貌二相皆同,同則無礙有礙不中,不中非佛佛亦無窮,騰今耀古不受瞞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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