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一臉欣喜的看著我方想說話,卻聽著屋門外樓道內有人「呵呵」的笑著道:「哥,看來你終於悟通了大路,現在看來你是終於與俺一樣也能夠算天算地了。」
聽了這太過熟悉的聲音我不由的驚喜的大叫起來:「華子,是不是你?。」話未說完即閃身讓過了李三一個錯步到了屋門前,李華笑嘻嘻的站在了屋門外看著我的眼光多了些滿足,想來他知道了我能夠算出來人的事了,這也即是說他身居的功法當然是又精進了不少,說不定我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此時已是個天仙了,不然怎能夠在泰山頂上踏雲而去。
李華笑著看著我道:「俺走的太急主要還是有些個事,這不才辦完即趕了回來與哥相見了。哥,那個東西你還不能交出去,要不可真是要添些個亂了。」
我根本沒有聽李華說的話,只是伸手拉著了他的胳膊將他拽進了屋門,然後行到床邊坐在了床沿上,心裡其實有著太多的話可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不管怎樣講李華畢竟還離去,說不定我心中所餘的那些困惑讓他幾語就可解了去。
「華子,你那天走的可真是太突然了些,俺差些以為你可真的跳下山崖去了,後來隱隱的看見了你的身放下心來,這兩日來俺心裡有些事想不太明白,你來了剛好問問你。」我拉著李華的手看著李華心裡極是歡快的道。
李華笑了笑對著李三努了努嘴道:「他可是有些個來歷,不過你只是斷出了他的身份可卻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並不是真正的主家派了來的,不過他並不清楚所以這事也怨不得他,只為了那個人的一句話這些個人為了能保的住自己開始攪盡了腦汁,不停的以各種借口派了些人四處亂走,你不能亂了方寸,可千萬別好心辦了個孬事。」
我不由的心中有了些訝異,在卦相裡分明的看的出來,這個事的結果兒當是應在李三的身上,實在是不明白李華這麼說是何意,於是有些疑惑的看著李華。
李華微微的一樂將握在我手中的手兒抽了出來,然後左手即飛快的起了一課,看著他手指的錯動我心裡的疑問更多了些,他這一課正是我所起的那一課的再現。
「哥,你算錯了一處。」李華的左手指的運動停了下來後並未將卦散了,而是將左手伸在了我的面前右手伸了食指指著左手緩緩的接著道:「你是以易數起的課,這一課當是『雷水解』,只不過那些詞爻有些個變數而且變數太多幾乎不能成行,大相很是順暢,可是小相你卻丟失了一處,當四爻與五爻均生變化時這一課已不現是『雷水解』了,而是相當於『山地剝』。」
我不由的怔怔的看著李華,心裡將個卦翻來覆去的想個不住。如果一爻生變延成了新的延卦其數即「地水明夷」,這一卦與主卦可真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就「地水明夷」之卦來看當是透出了太多的過河拆橋之意,不由的心中有了說不清的惱怒。
「即算是卦還未延而轉成了互卦,那裡也是有著些『恩義盡付反成怨』的意思了,也就是說的是此事還是暫緩為上的好了,」李華依然是一臉笑容的看著我道:「這麼著罷,將個卦再還原後將其反變卦也還是原來的那個,你可想到了斷詞中道是『是非善惡皆由此,情義無算心堪傷』,所以,這個人根本不可信。」說話時不停的眨著眼,根本未將個李三看上個一看,似乎屋中的其他人在李華的眼中根本不存在一般。
聽了李華的話我在心裡小心的將個卦變了數變,以一爻至六爻的小心的推算開來,當卦相方成不由的心裡極是懊喪,李華說的是對的,如果以易數推演的方式來看,在時辰上是水格中透著金,方位上是木格多於土格,中央據守處是金格與木格相互疊加反透出水氣來,應在來人的身上便是偏財而非正主,這個李三依著卦相來看果然不可相信,只不知當時推算時為何少用了以五定數的方法來。
再小心的伸出了兩隻手來看著十個手指將它們分成了五十一個爻簽,抽一斷十疊五生二,只這一變即又有了個「巽」從手中生了出來,「巽為風」這一個變卦應著對人之語便成了「出行行人早回還」,這也就是說我所以為的可以將手帕交付之人已然返回了他的那方天下,心裡一時有了更多的氣沮,看來我還的多學些才成。
不過心中雖有些感悟可再方才推卦時心裡好像有些個影像在隱隱的閃過,也不知那表示什麼,或許推課的過程會讓我看著些未來可能生的事,如果真是那樣這些個推算的過程中可真是與天地間的大法又暗暗的相合了,還的得再細細的體會才是。
李三呆呆的看著李華眼珠兒漸漸的生出了些怒意,只是我正與李華兩人一起坐在床上說著話顯的關係極是親近,在他的臉上便也多了些猶豫的神色。
不再理睬面前站著的幾個人看著李華笑道:「果然是俺算錯了,大不了將這事放上個一放就是了。」
李華笑嘻嘻的點了點頭道:「鋼水本身是好的很是讓人喜歡,在煉鋼時人們灑了太多的汗在那上面,那景俺們在電影裡經常的看的見。哥,不能因為喜歡鋼就不再在意其它的事,要知道人在行事時常常的會愛屋及烏,煉鋼時的鋼水是俺們需要的,鋼水出爐時鋼花四處飛濺著伴隨著極是好看的緊了,可是不能因為喜歡鋼便也就喜歡了鋼花,不能因為讚了鋼水而也去贊鋼花,鋼花本身可是些廢鐵渣呢。」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李華這幾句話可真是個至理,在一定的程度上向我道出了人性修行的一些個經歷。李三這個人在我的推算中當是與那個張七來自一個天地,依著他的姓名來看他正是排名在了第三比張七高了許多,可是不能因為他們來自我心裡認為極為神聖的空間便將他們也看的神聖了起來,這事當真的還需要從長計議了。
李三看著李華怒喝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管這個事,如果你硬要攔阻說不得我會讓你知道阻擋些事的後果。」
我立時站了起來看著李三淡淡的道:「你先走罷,這事只當沒生過,」然後扭了頭看著呆立在一旁的李化三人道:「替俺和俺弟送客。」
李化一步到了李三的身前對著李三點了點頭道:「老子們的師傅說的話你沒聽見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師兄師弟,老子們送客。」符輝和清風慌忙的應了後站在了李化的身邊,三人的目光齊齊的看著李三。
李三不動聲色的看了看三人,扭了頭對著我一笑即將個右手伸向了李華,李華狡黠的笑了笑站起身伸出手來,兩人的手便緊握在了一起像是要相互道個別也似的。
李華臉上的表情是飛快的轉換著,看了看李三看了看我,然後微瞇了眼臉上有了太多的歡快和笑意,與李三緊握著的手兒微微的動了動,李三的一張臉兒已隨著李華那幾乎看不出來的手的動作剎那間變的通紅然後泛了紫,我雖然不知他們倆人在暗中如何的較了勁兒,可那個李三也不想想我都對李華無可奈何何況他了。
李三眼中的神色瞬間萬變面帶痛苦的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這事先放一放,待我與張七商議後再來看你們,告辭了。」說著收回了與李華緊握在一起的手,對著我將又手在胸前團團的抱了晃了幾晃算是道了別,轉身急步的繞過李化的身子向著門外大步而去,可以看的出來這一時的他有些個慌亂,腳步也極是不穩了些有些虛浮。
李華「嘿嘿」的偷笑著看著李三的身影消失在門前,輕輕的搖了搖頭對著我道:「哥,俺們去喝上個幾杯,可好?」
我頓時笑了起來,也不知那個李三在李華的手中吃了多少說也說不出來的痛楚,只這一時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也知道他明白自不是我倆個人的對手,這當是去搬救兵去了,只是那些常人如何能與身居大法的我們相抗,真個是不撞個南牆決不回頭了,也由的他去。
聽了李華的話心裡很是欣然,對著符輝、李化和清風點了點頭,三人遂從呆怔中清醒了過來,急忙快步的下樓而去。
同李華在一起只感到心中很是安穩,拉著他的手緩緩的行下樓來,看著三個弟子的背影在前方閃動,知道他們這定是去定些個酒席了,於是滿心歡喜的同李華一起順著街道向前邁著腳步,轉過一個街角即看著李化站在了一個小酒店的門前,知道我們要去的正是這裡,於是與李華相視一笑進入了店門。
點了幾個小菜圍著張小桌坐定,店主取來了五瓶酒放在了桌上轉身進了後堂,想來是收拾菜去了。
李華好像許久未喝酒的樣兒伸將店主取來的酒瓶取了一個直接的抱在了懷裡,伸出另一隻手隨手將個瓶蓋狠狠的掰了去後酒瓶口已是到了嘴邊,隨後仰了頭「咕通通」的喝了幾口,這才眉兒彎彎笑嘻嘻的一付心滿意足的模樣身子向後輕輕的靠在了椅背上,伸長了手臂將個瓶兒「光」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哥,你喝,」李華伸了手取來了另一瓶酒重複方纔的動作,將個瓶蓋去了後將酒瓶遞到了我的面前扭了頭看著符輝李華和清風三人笑嘻嘻的道:「你們仨即然是俺哥的弟子,說不得俺也得喊你們一聲徒弟了,以後你們也得喊俺為師伯了,」說著話臉色突然一變惡狠狠的接著道,「你們還不快些與你們的兩個師傅要上些茶水來,腦筋真是一點也不靈光。」
我諤然的伸了手接過李華遞來的酒瓶,真不知他這張小臉為何竟然變的如此之快,眼看著符輝三人慌不迭的站起身來大喊大叫著亂亂的衝向了小店的後堂,不由的搖了搖頭,為了能喝上一碗茶水也不至於如此了。
李華臉色一轉遂又笑呵呵的看著我道:「哥,你收的這三個你可還真的不錯,俺看著也很是順心,要不讓一個與俺?」
我笑了起來,學著李華的樣狠狠的喝了幾口酒,酒入肚中感覺真個是個好字,看著李華道:「你看中的誰只管帶他走就成,三個人都看上了就將帶三個人都帶了去,哥再找幾個,那方便的緊了。」
李華看著我「嘿嘿」的笑了笑道:「哥,你不後悔?」
我笑著搖搖了搖頭道:「這有什麼好後悔的?他們跟了你比跟了俺可強了太多,說不定這個世上又會多了幾個神仙了。」
李華臉色忽然沉了下來,看著我不停的點了頭道:「怪不得、怪不得,俺真是服了你了。」說著伸手將酒瓶取在了手中與我手中的酒瓶「鐺」的一聲輕輕碰了碰,然後緩緩的喝了一大口酒道:「哥,你所修的已經與俺所學有些不同了,你知不道,也許你所學的才是正路,俺有時也在想除了這個仙道、神道外是不是還有其它的道可走。」
我有些訝異的看著李華心裡得確不知他說此話意欲何為,只是這一陣子來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與從前有所不同,時不時的像要隨風飄然蕩蕩而去,只是我的所學本就是源自李華,現在的修行方式如果與他所知的不盡相同是不是意味著我踏上了另外一條未知的路,也不知那條路上有些個什麼樣的物事,想了想後也不以為意。
「華子,你說的那些個事俺不太懂了,你想想看人活在世上了不得有個百年的身,百年後不也是如那書裡說的是『古今將相今何在、黃土一柸草沒了』?今後的事誰也沒個準頭,今天俺倆人能坐在這裡喝上些酒,明早起能不能著上鞋也是個未知的數了,想那麼些個事又能做什麼?依了哥看過好一天算一天才是了。」
李華點了點頭道:「這才是俺倆人修行的最大的差別了。哥,你對什麼都毫不在意,總是付出的多收穫的少,俺方才試你來著,結果你就很隨意的應承了,也不知什麼事對你來說才重要了些。」
心裡暗自苦苦的笑了笑,看著李華有些蠷黑的圓臉道:「你在哥的心裡可真是排了第一號的,只要你對哥說你想辦什麼事哥豈能不應承了?當然還有翠翠,她也是哥心裡的一個惦記著的人,只不過還沒你重要些罷了。」剎那間想起了翠翠的笑臉,心裡有了些悲有了些歡喜,不論怎樣來說她現在都好好的生活在了另一處天地間,不知這一時她是不是也如我正在想念著她一樣在想著我。
李華有了些默然,看著我的眼仁兒慢慢的轉動著,眼眶也有些生了些紅:「俺豈能不知哥的心意?從小至大的只要俺張了口的事哥沒有不應的,就是算是為了俺將個命在旦夕撲出去哥也會不在意的。只是哥,這三個人在你的身邊可真是會給你惹上一些煩心的事,不如俺先將他們帶了走,以後你們會遇到一起的。」
我點了點頭對李華笑了笑,從小至現在對李華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是深信不疑的,即然他有著帶他們三人離去的道理,當然是毫不猶豫的應承了下來:「好,這事你看著辦就成,等他們來俺告訴他們就成。」
話音未落符輝、李化和清三人吵吵嚷嚷的出了後堂的門,店主慌亂的一手提著一個茶壺另一手托著一個長條的托盤,盤中擺放了幾個白色搪瓷的茶缸,微笑著快步的行在了三人的身前。
「師傅,水得了,」李化站在了我的身邊看著店主將茶缸依次放在了桌上,將茶水挨著個兒倒在了茶缸裡:「師傅還有么子事喲?」
我笑著看了看李華見他一聲不出,便扭了頭對著李化道:「沒什麼了,你們都坐下來喝酒罷。」
李化慌忙的應了,三人才重新緩緩的坐了下來。
方想著對三人說說李華要帶他們離去的事,只聽著店門外有人「咯咯」的嬌笑著道:「果然是了不起的豪傑異士,我也口渴了,不知你們能不能請我也喝上一口?」
忙扭了頭看去,正是我曾救過的那個年輕有女子王琳,腳步很是優雅的半個身子晃動著行入了店門,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這眼看著我與李華兩人聚在了一起,這些人怎的一點也不通情達理硬要來攪的我們不得清靜,只是她若是個漢子便毫不留些情面的轟將了去,可這是個女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的應對了。
李華「呵呵」的笑著道:「請、請,這茶可是不錯,你直管也來喝上些就是了。」
王琳笑吟吟的行到了我的身邊隨手取了個椅兒坐了下來,看著我一臉媚笑著道:「你們走的太快,我得知消息趕到了旅店中時你們已沒了影,這心裡總覺的欠著你的,這才一路尋了來,總算是菩薩保佑讓我尋著了。」然後斜扭了身對著店門大聲的喊著道,「還不快些進來,你個要死的,快些進來陪個不是。」
隨著王琳的喊聲,劉長庚黑著臉從店門外踱了進來,看見我們幾人頓時一臉的羞慚的模樣,低了頭緩緩的行到了王琳的身旁站定了腳。
「你看看你們那做的叫什麼事?」王琳看著自己的男人毫不顧忌的嬌聲喝斥道:「對於個恩人就能那樣的做了,只怕是我在你心裡也落不下什麼好來,還不快說些話陪個禮?」
劉長庚沉著臉看了看王琳,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輕搖了頭汕笑著道:「兄弟,真個是對不住,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我笑著應道:「看你說的,那事已是過去了,你們那些人的身手也真是好的緊了,還快些坐下一起喝上個一杯?」
符輝慌忙的站起身來讓開了位,從另一張桌旁拖了個凳來坐在了李華的身側,劉長庚「嘿嘿」的乾笑著坐在了王琳的身旁。
「兄弟,這些個人真是不開眼,我得知他們做的尋些事後狠狠的將這個東西罵了一番,想你的身手能救的了我豈能怕了他們幾個,他們可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王琳看著我面帶著歉然的神色道:「你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你可是救過我的命呢。」說著一個柔柔的身子依靠在了我的胳膊上。
我急忙挺直了腰將身子正了正,看著王琳的臉上有著一絲不滿的神采一閃即逝心裡已然生了些警覺,這李三方才離去劉長庚就出現在了店門外,王琳行事一點兒也不顧了他的男人與我溫軟入懷的沒有一點兒差澀之意,還是小心為上可別再中了他們設下的什麼圈套了。看了看李華,李華似乎沒看見兩人一般,伸手拉著符輝與他即要開始相互鬥起酒來。
「這個酒瓶歸你,來,喝。」李華伸手又取了個酒瓶開了蓋後強行塞入了符輝的手中,然後將個手中持的酒瓶與之「光」的碰出了聲,然後手舉著酒瓶仰了頭便是一大口酒水入了口。
符輝扭了身看著我一臉的哀求,我也只能裝做看不見,李華行事向來的隨心所欲,從來不會顧及了他人的感受,符輝與他根本不是一路的人,不過只是喝上幾口酒也沒有什麼了不得的,只是這般看來李華是要將手中酒瓶中盛著的酒幾口即喝了去。
「好,這個歉是一定要道的,你是何來歷我們幾個一直猜不透,那樣對你也算是事出有因,雖然你救了琳琳,可是你露出的那一手絕活讓我們很是吃驚,從疾駛的車上蹬踏而過這樣的身法只在傳說中聽到過,說你是個平常人騙鬼去罷,你這樣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到底是何用意?你到底什麼人?是不是已退當了顧問的那個人派了來的?」劉長庚看著我很是頑強的問道:「你不說我們也沒辦法,可我們中一定會有人不停的探你的底細,直到知道你的真實身份。」
我不由的苦笑了一聲看著劉長庚道:「你們這些個人煩不煩、累不累?俺早告訴過你們俺是出來遊歷的,是想多增加些見識,天知道怎麼會惹上你們這種人了。」
李華忽然「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扭了頭對著店門的方向大聲喝道:「即然來了不要東躲西藏的,都進來罷,這裡可有好酒,是大曲。」
劉長庚和王琳的臉色猛然間變的極是難看了些,王琳臉上漸漸的多了些怒氣,劉長庚的眼中也多了些惱怒的神采。
「哪個沒長眼的跟著我在外面藏了身?」劉長庚對著店門大聲的呼喊道:「不要躲了,就憑你們那些見不得人的本事別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進來罷。」
隨著劉長庚的喊聲方落,鐵燕子劉得勝、摘星手張彪鐵、腳王黃建成、趙一指趙星河、躥天猴國鐵軍、柳絮飄孫應得、閻王敵李大、媚兒影劉仙仙、鬼難纏李大魁、無影掌周剛幾人推推搡搡的進了店門。
看著這些人我不知怎的心裡生起了些說不出的厭惡感,看著他們一個個悄然的行了進來後圍著另一張桌兒坐了下來,店主慌不迭的端來了茶碗送來了茶壺,可能他將這些人也當成了與我們同道之人,讓他們喝些茶是可以的,可是想讓我出錢請他們喝些個酒怕是要難了些,我對他們這一時一點好感也無,想喝我的酒他們還差的太遠。
不再理會這些人看著李華道:「華子,這酒喝的太也沒了味,俺看俺們還是先別喝了,」然後扭了頭看著李化接著道,「去,將帳算了,俺們走。」說著站起身來即要向店門而去。
「想走怕是走不了,」張七緩緩的挪著腳步踱進了店門,看著我微微一笑道:「你還是先別忙著走,這些事你即然已攪了進去怎的不解決就想著離開?這可不是一個漢子的作為,我看還是先坐下罷。」
我不由的心中怒氣漸生,這些人行事好無來由的全不顧我的感受,想要將我留下怕是不那麼容易,看著張七冷冷的道:「就憑你?怕是擋不住俺的一根手指頭,」說到這裡想起自己曾經歷過的那些個生生死死的事頓時豪情萬丈,「你最好讓開道,俺這是看著你還是個人物讓你幾分,可別將俺惹的惱了。」
張七看著我怔了怔道:「你一點也不怕我?」
「他怎麼會怕你?我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事怕是難辦了些了。」李三緩緩的步入了店門,站在了張七身邊對著張七道:「這人的來歷很是不同尋常,我與他持了手後試探過,沒想到他的內功之高竟然深不可測,就算是師傅在世怕也難在他的手中討的了好,你還是算了罷。」
張七一臉震驚的看了看我後身子側向了一旁,這一時李化也早會過了帳,李華嘻笑著行到了我的身旁。
「算你們還有些個見識,若是動起來別說是你們這幾個人了,就算你們所有的人來怕也難支持小半個時辰,若是惹的俺哥生了氣,你們這些人合起來一招都承受不住的,」李華看著張七笑了笑,然後歪了頭看著李三接著道:「你還算是有些個能耐,不過你們所學的可真是浮淺的緊,也不知你們怎的能入選去了那個地方,你們真道是天下無人了麼?」
張七身子向後一縮已是站在了店門前,看著李華森然的道:「就算你們的能力頂了天,可這一時想走也得從我的身上踩了過去。」
李華怔怔的看了看張七忽的大笑了起來:「好、好,你有種,其實想走你根本的攔不住,你就將個門全堵上了俺們也照樣的出的去,你信不信?」
張七是一臉的不信,緩緩的將雙手提在了胸前化成了掌,一前一後的擺出個很是中規中矩的防守的樣兒,他的這種進能攻退能守的資態到是威武的緊了,可是不知怎麼看在我的眼中處處都是破綻,只要伸手即可將他的守勢攻的破了。
李華嘻嘻的一笑身子一個急轉在眾目睽睽之下人已然消失不見了,這讓我也有了些驚奇,他和身法明顯的快的太多,對於自己的眼光平時很是自信,可這一時也看不見他到底去了何處,只覺的眼前的人影一閃人即無了影蹤。
眾人呆怔著有些不知所措,張七更是大驚失色的身子接連的閃了幾閃,我看的十分清楚他的動作可以稱的上是快捷之極。張七人如風一般的從店門前躥到了後堂的門前,然後再一躍而回到店門前腳下輕點後人又到了後堂的門前,隨即再一個折身便再次返回到了店門前,喘著粗氣張了眼不住的搜尋著李華身影的下落,眨眼間竟然從店門到店後堂門來來回回的行了數次,一身的輕功能耐當真是鮮有對手,只不過他遇上的對手卻是李華。
「哈哈,俺出來了。」店門外傳來了李華大笑著的聲音。
張七呆呆的一腳踏在門檻內一腳站在門檻外,一臉呆怔的垂下了雙手扭了頭向著店門外看去。
我著實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想那時我也能從牆中直透而過,現在更是將那種穿牆的法術習的熟練了,就算張七擋在門前的身子化成了一張厚實的鐵板,我們要想進出也是容易的緊了。
人影一閃李華已然站在了我的身前,然後緩緩的轉了身看著張七「呵呵」的笑著道:「俺進來了,」方說完話身子一晃人又消失不見,接著從門外傳來了他的聲音,「哈,俺出來了,」聲音還未落人影一晃人又站在了店內,笑嘻嘻的看著張七接著道,「俺又進來了。」
眾人呆呆的看著李華,聽著他的聲音店內店外的響個不住,有幾人已然將眼光從李華的身上轉向了店門,不用說他們當是以為接下來李華又定會出現在店門外了。
李華轉了身衝著我一樂,卻是不再理會眾人伸了手將個酒瓶又抱在了懷中,然後手兒飛快的將個瓶兒口送到了口中,仰了頭就是「咕咕咚咚」的幾大口酒,喝完了酒伸了另一隻胳膊將個衣袖在嘴角下巴上輕輕的抹了數下,一臉歡喜的長長的吐了口氣,隨手將個空瓶兒放在了桌上。我很是有些讚歎,這個小東西只幾口就將個大半瓶酒兒傾入了肚中,酒量當真是比我好了太多。
「你還不嫌丟我們的人麼?」李三斜眼看了看張七一臉不屑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偏要逞個強是不是想立個大功?還不將門讓開了,站在那裡同個電線桿似的戳著,聽著了沒有?說你呢,別再呆了。」
張七臉色灰敗的看了看李華接著又看了看我,理也未理李三一語未的轉了身快步奔出了門去。
「你去哪裡?回來,事情還未辦完了怎麼就這樣走了?」李三怪叫著急追而去,兩人的身影一前一後的消失在了店門外。店內坐著的幾個人慌亂的站起身來,一個個急急的緊隨而去,只片刻間店內便只剩下了我、李華及符輝、李華、清風和呆坐著的劉長庚和王琳。
李華毫不在意的伸了手再取了一瓶酒,這次卻是使了牙將個瓶蓋「崩」的一聲咬了去,然後手將個瓶兒一舉便又要喝了起來,我慌忙的伸手將酒瓶緊緊的握住了,要喝酒也不是這麼個喝法,這樣不停的喝豈不是及容易傷了身子。
「哥,俺們先別慌只管坐著,喝完了這一瓶酒估摸著那個大人物就該到了,」李華笑嘻嘻的看著我道:「那才是你要尋的人了。」
呼了李華的這句話我不由的一怔,然後緩緩的鬆開了緊握著酒瓶的手坐在了椅子上,李華嘻笑著也坐了下來,符輝幾人卻是呆呆的站著一動不動。
「看看你們幾個人那點出息勁,俺哥的能耐比俺大了去了,跟了俺哥你們還愁學不到俺這些登不了大堂的功夫麼?都與俺坐了,快些倒些熱茶來,這些人真是煩人的緊,喝上口茶也要來擾個不住。」李華面朝著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大聲嚷嚷道,眼珠兒卻上斜斜的看著了劉長庚和王琳:「也不知這個世上怎的還有這種人,真是厚顏的緊了。」
李華的話音落門外已然是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接著即是「吱」的一聲刺耳的汽車的輪兒與地面的磨擦聲,隨後是車門重重的關閉聲。
一個很是有些威嚴的聲音低低怒吼著道:「他倆個還在裡面麼?你們跟著我做什麼,都與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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