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授徒
    李華這次與我見面真可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來形容,雖然他最後還是急促的離去可畢竟與我一起捉住了那位所謂的女神,我的心中感覺著痛快之極,也算是為那些將軍們報了一箭之仇。後來才知當時真是太也大意的緊了,根本沒能再向深處好好的想上個一想,那位笑傲蒼穹的女神豈是那麼容易的就被我們倆人隨手捉的住了?如果能這樣輕易的捉住了讓太上都無可奈何的大神,那我們倆人的能力豈不是與太上相近了?這也為後來生的一些事埋下了不應有的隱患,甚至可以說幾乎讓我抱恨此生。

    從泰山上行下來後順著大路直直的行去便進了泰安城,當晚即安歇在了泰安城內的一家小旅館中,狠狠的洗了個澡後早早的鑽入了暖和的被窩裡,一覺醒來已是第二日的黎明,街上來來往往和車兒的轟鳴聲和來來往往的人們吵雜的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行到窗邊將窗隨手推開,清涼的晨風伴著車水馬龍的哄鬧聲如大海的潮水般瞬間湧入窗內,將我直接淹沒在了亂紛紛的聲潮之中。

    符輝一個翻身從床上直直跳了起來,不停的大聲的呼喊著李化和清風起了床,三人慌忙的洗漱後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站在窗前的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可猜也猜的出來,只因昨日與李華相見的事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記憶,我在他們三人心目中的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或許對他們來說我現在是一位真正的大神,他們正想要努力的向我學習成為神仙的功法,只能苦笑一聲,這天地下何曾有那些傳說中所生的故事了,那些傳說不過是人們的一種美好的想像罷了。

    緩緩的出了門去了水房,洗了臉漱了口後慢慢的回到了屋中,對於傳說的那個洞天心裡的疑惑越的重了些,現在看來如果與家鄉的那座山洞相比,寧可相信家鄉的那處山洞是蓬玄洞天,而這整座的山嶺只能做為了一個較好的修行之地而已,兩者相差實在是太遠。

    洞天這個詞裡即然有個洞字自是有著一些道理,那說明曾經確有過逃難避水的古人在山中的一座山洞中渡過了不短的時日,吃樹葉挖野菜成了他每日的功課,當天寒地凍受饑挨餓後不得不勒緊了褲腰帶,可能是有些自嘲或者為了讓後人記的他曾經歷過的困苦,從而給修習他的功法的後人們留下了辟榖的傳言,也讓那些人能體會修行的艱難。

    其實在我看來辟榖一詞等同於絕食,當是在實在是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才不得不那樣去做了,或許為了能更長久的生存,那位被大水困在山嶺之上而不得不節省食物的人只好幾天才吃一些東西喝一點點水去維持自己的生命,其中的苦自然不足為外人道,也好想出來個詞寬寬自己實在是苦不堪言的的心,只不過辟榖這一個詞可真是讓後人們領會錯了那位古人的心意。

    坐在床上呆呆的想著心事,對於這次泰山之行可以用失望的多感知的少來解釋了,雖然泰山的風景美輪美煥,可並不表示這裡真有一處山洞可通向五洲四海,是不是古人們的描述出了些錯處,或者所謂的洞天之說本就是一件人們自己想像出來的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結果,傳說中天福地之說便是妄言,可修行之人本不許有虛語,不知是不是在山上時遺漏了什麼。

    怔怔的想了片刻忽然有了所悟,其實對一切事物不必過於的執著,古人常說「順天應人」的話,說不定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了,也讓我能夠從心裡明白洞天之地本應是修行的好去處,至於洞天是不是那些仙神居留之地不過是人們的一些美好的心願罷。

    想到這裡盤腿坐在了床上抬起頭來看了看擠坐在對面床上的三個人,微微一笑道:「即然想學俺的法術,那就得拜俺為師,你們可的想好,修習的過程很是苦,如果吃不了那些罪還是趁早的收回了那個心思,這天地下本來就沒有天上落餡餅的事,就算是天上果真向下落了餡餅可也不一定就砸在你們的頭頂上,你們三個明白俺說的話麼?」

    符輝騰的一下站起身來,一個大步到了我坐著的床前身子一矮已是雙膝著了地,直直的挺著腰對著我大叫道:「師傅。」然後雙手著地頭在地上已是「通、通、通」的重重的叩了三下,讓我的心也隨著那聲「砰、砰、砰」急跳了三下。

    李化和清風開始還呆怔的看著符輝,見符輝向著我叩頭忽然齊齊的跳了起來,均是一個大步行到了符輝身側也「通」的一聲跪了下去,然後不停的「通、通」的叩起頭來。

    我實在是心跳的受不住,看著他們這樣叩頭的方式只覺的自已的額頭上也有了些疼痛難忍,急忙大聲的道:「你三個與俺站起來。」

    符輝、李化和清風三人呆呆的直起了腰相互看了看後即緩緩的站起了身,我不由的長鬆了一口氣,以後可不能讓他們再這樣叩頭了,也不知老古人為何定下了這樣拜師的禮節,只是那頭在地上如果叩的重了豈不是讓做師傅的有些難受,如果哪個弟子因叩頭而得了些暈眩的症或者乾脆傻了去其不是事與願違了。

    「你們三個記住,以後任是天王老子在也不能再跪下叩頭,包括對俺也不能例外,記住了麼?」看著激動的一臉通紅的三個人接著道:「如果讓俺知道了你們又給誰或是給俺叩了頭,你們只管自己走可別再怪俺狠了心,就算俺以後生了氣讓你們跪你們也不能沒了骨氣,即使俺沒了你們也不能再這樣行事,聽明白了麼?」

    說來真是有些不可思意,我這一個臨時的決定到最後可真是救了太多的人,只從這一個動作即區分清了誰是敵人誰是友人,瞑瞑之中果然有著說不清的天意存在,也許這便是天道循還或者說是上蒼的暗暗種下的意願。

    三人一臉歡喜的慌不迭的點了頭,李化開心的嘴角要裂向了天邊,清風倒是有些穩重,符輝喘著粗氣笑意在雙眼中蕩來蕩去。

    「好,三張床一人一張的坐了,還不快去。」看著有些呆楞的三個人我沒好氣的道。修習李華所說的功法其實並非我所願,那些年主要還是為了讓李華能少受些苦,這才拚了命的去修習以指望著自己能好好的護住了他。

    三個人飛快的上了各自的床,然後學了我的樣子盤腿坐了,李化的坐姿真是難以形容,如同只大鳥斜歪了身,符輝的坐法倒是好看的緊,只不過用了雙手撐在了床上,清風便規矩了許多,當也是他曾有過些類似的經歷。

    「你們三個聽好了,俺的所說是真正的天道,天道之中隱隱的包含了人道,人道之中便也包含了這個世上所有的經文,」看著三人一臉肅穆的樣兒不由的心裡直想笑將起來:「俺不想說其它的那些話,說的再多也用,即然學了當是不可害人、不可傷人、不可欺人,若讓俺知道了你們有違其中的一項,俺可直直的取了你們的性命,知道了麼?只今日俺便先傳了你們幾句口訣,你們當用心的記了。」

    李化、符輝和清風三人齊聲的應了:「是,師傅。」

    「俺一次說完,今日也只能傳你們八句,這八句便是第一階段的總綱,你們要能領悟的透,入道便容易了些。聽好了,這八句俺慢慢的說給你們,」看著三人我一字一字的緩緩的說了出來:「觀天之道在天行,合性人心萬物生,天轉星移地轉陸,人知大道始定根。性巧又拙了伏藏,靈起六竅聽風聲,身裡身外俱是盜,萬物應人人應聖。」

    三人看著我嘴唇不停的亂動著,想來他們是默默的記在了心裡,只不過這幾句詞看起來似乎很少,可內裡所含的深意真是博大了去,我明白了這些詞的真正的內含也不過才一年之久而已,其實這裡面更多的是與自然相生相合的道理。遂反覆的誦了幾遍,看著三人似乎記在了心裡才放下心來。

    「這幾句看起來簡單其實並不簡單,裡面包含了天下的至理,」看著行輝緊皺著的眉頭笑著道:「第一句講的是一個機緣,古時的黃帝因得了它而白日乘了龍上了天,亂朝的范蠡因得了它而能直下了南越稱了個王,神機張良因得了它而戰敗了強大的對手,唐時的太宗因得了它南征北討的擁有了天下。所謂觀天之道即是順天而行,何為順?說來便是一個字,『悟』。悟出了天下生生不息的至理便夠好好的參看它,從而選出一個最好的時機加入其中,正是『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必須跳出來看那些人和事,旁觀者清便是這個理了。」

    李化看著我呆呆的道:「師傅,怎麼才能跳的出來?」

    我不由的笑著道:「這得你自己去看才成,比如有兩個人打架,你如果去拉開他們必須有足夠的理由勸說他們隨了你的想法,可是這時你的想法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法子,你已是將個圈套住了自已,如果你先站在一旁聽他們說出自己的理來好好的想上一想,便至少能有個折中的辦法將事處理的乾淨了,這便是個真正的旁觀者了。」

    李化點了點頭道:「原來旁觀者是站在一旁先將事看的明白再說,師傅,這理老子曉的了。」

    聽了李化的話我不由的覺的即想笑又想罵將起來,哪裡有一面喊著師傅一面對著師傅自稱為「老子」的人,真是有些荒唐些了。

    「師傅,那下一句呢?」符輝看著我楞著神問道。

    「天地間均有其運行的道理,性便是人,人心便是機緣,得了天道即是有了獲得天地人心的機會。這個機會對普通的人來說就是命運,可對於俺們來說卻是改便事物的能力。」我看著符輝緩緩道。

    「那接下來的那句是不是說,不管做什麼事都不要去試圖改變天地間運行的法則了?」清風看著我怔怔的問道。

    不由的在心底為清風喝了一聲采,看來他的領悟當真是比李化和符輝強了太多,對著他一笑道:「正是這般,天有天的方式地有地的道理,這些事你萬不可以去改變它們,要不會給太多的人帶來傷害。」

    接下來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個不停,對於「盜」字解釋了良久才讓三人明白了過來,其實人對於萬物而言正是萬物的盜,而萬物對於人而言便是人的盜了,這個盜字包含了一個相生相融相剋相制的道理,人依存著萬物而生長也破壞著萬物的生長,萬物的生長對於人有著極大的限制也制約著人的生存方式,這便是「盜」了。

    宇宙中的日月是有著一定的定數,其大小也早已是有了個確切的定數,當時代每生一次變革便會出現些與時代相合的機緣,從而會出現些神明,機緣便也是「盜」了,如果明確無誤的說,「盜」便是一切與天地相生相合的緣法,這個緣法只能意知而無法說的出來,掌握了「盜」就是掌握了人間的「理」,從而便能夠知命、知生。

    百姓們中時時都有聖人出沒,雖然百姓的命並不重貴可是當他化成了聖人便是成了個愚人,這個愚人在他人的眼中很是有些癡有些呆,可對於他人當真是有著滿腔的熱情,為百姓生而生為百姓死而死,所以聖人並不是聰明的人,過於聰明萬事難成,私意太重行事必與天皆悖。

    猛然心裡也有了些疑問,「萬物應人人應聖」這一句其實我自已也並未真正的理解了多少,天下萬物看在人的眼中便也就成了萬物,萬物是應人而生,可是對於人為了聖而應不知是何道理,表面看來聖是人對於有學問的人的尊稱,可我心裡卻知道那個「聖」在傳說中是另一條修行的大道,與神道和仙道並駕齊驅,如此看來我所修練的方式果真與前人有所不同。

    看著幾人閉了目似乎沉入了對於詞句的理解中去,心裡有了些不同的感受,只是一時也無法說的清到底為什麼會將聖與人區分開來而放入至仙神的行列中去,想了片刻還是沒有一絲絲的頭緒起身下了床行到了窗前向外看去,因所住的屋位於了三樓,街道上景看顧的很是清楚。

    街道上的行人們不慌不忙的來來往往,各種車兒帶著淡淡的清色的霧氣飛快的駛來開去,日光正正的在了臉上,看來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幾人似乎並未說了多久這天已是近了午時,感覺著有了些飢餓。

    扭了頭看著床上盤腿坐著的三人,知道沒有些時間他們不可能從悟解中醒了過來,只好一個個慢慢的行出了屋門下了樓後踏上了不寬的街道。行了不遠即看著一個小小的飯館,渡了進去後早有小夥計迎了上來,要了些餃子用個袋盛了後取了木筷再討了些醬醋後快回到了所住的店內,進了屋門幾人還是呆坐著一動也未動得了身,遂大聲的喊了幾句,幾人才一個個先後的睜開了眼,圍著盛了鉸子的或站或坐,只是均是用了手胡亂的抓了餃送入口中,吃的完後即一個個復又坐回了床上。

    看著幾人如此用功心裡也覺很是開心,想了想這一時無事可做,便行下了樓順著街道緩緩而去,對於城市的景觀到處都十分的相似,除了街鋪便是行人,當然還有不少正大聲麼喝著的小商販們。

    緩緩的行在了路上看了看街牌正是青年路,過了街口繼續向前順著路一直前行近了汽車站,行人便多了起來,不少的人提著大包小袋好像正要去車站乘了車趕路,怔一會便向著車站而行。

    突然街道上的路人們一陣騷亂,不少的人大喊大叫的慌不迭的跳上了路沿石,如同潮水般的散向大路的兩側。忙張眼看去一輛白色的小車兒竟然毫不避了行人狂駛而來,眼睜睜的看著有一人被車兒急急的一撞從車前凌空翻了個滾,然後順著車來的方向滾過了車頂在車後捲起的塵土中重重的跌在街道上,心中不由的有了些緊張,這車兒怎能如此的駛了。

    一個年輕女子帶了個五、六歲的小童慌忙的奔向了路邊,可路人早已是你擠著我我挨著你的怎麼能空些地方來,眼看著小車兒急急的奔向了兩人而去不由的心中大急,腳下一吃勁身子急躥而出凌空撲向年輕女子,只眨眼間已到了年輕女子的身後伸了雙手將女子與小童俱攬入懷中,車兒已是呼嘯著到了我的身前,腳下一點地便凌空而起,腳步般錯著踏著車頂看著車兒從腳下風呼而去,身子凌空一旋輕輕的落了下來,雙腳方一著地忙將已是呆楞的年輕女子和小童放在地上,轉了身追著白色的車兒而去。

    車行的真是快了些,只轉眼已然拐向了另一條街道絲毫沒有停留的樣兒,心中一時有些不忿,展開身形折疊時空,兩個起落後已到了小車的一側,透過車的琉璃窗向內看去,一個中年人緊閉著嘴唇正瘋狂的將車兒駛向另一條大道,遂身子一起躍上了車頂將氣息運起,將車身前的空氣重重壓縮漸漸的形成了一堵厚實的氣牆。

    還未將牆兒生的實了耳邊聽著了一聲轟響,車兒重重的撞進了氣牆內在街道上打了幾個旋衝向了街道一側的一棵大樹,忙一躍跳下了車頂,我可不想陪著這輛車一起去與大樹表示些自己想與它親近的意。還未站穩了腳只聽又是一聲轟響,白色的小車迎著大樹直衝而去「光」的一聲狠狠的撞在了大樹身上跳了數跳停了下來,車頭向內深深的凹了進去前蓋反過來倒扣在了前窗琉璃上,琉璃「嘩」的一聲碎了一地,車頭內向外急噴而出的白色的水汽帶著絲絲的鳴叫聲衝向空中。

    路人們紛紛的湧了過去,一個個圍著白色的小車大聲的亂亂的指責著,臉上憤怒的表情早已是毫無遮擋,不少的人還試圖將車門打開,這車兒明顯的已是沒了形狀,那車門早已是緊緊的陷入了車身中如何能拉的開了。不由的搖了搖頭,知道那個中年人在這麼些人的圍堵下想跑也無法跑的了,更何況那個開車的中年人就是想跑怕也是身不由已了,在這麼猛烈的撞擊下他怕是早已暈了去了,不過這事還是讓政府去解決的好,慢慢的轉了身向著來路而去。

    一路上聽著的均是仍處於驚恐之中的行人們在大聲的議論著方才生的事,更有一些人大聲漫罵著,知道白車兒的這般行去怕是讓不少的行人躲避不迭,想想也真是有些後怕,萬一行人們躲閃不急不知會有多少的人遭了這莫名的災,也不知被車兒撞的在空中不停翻滾飛騰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不再理會人們的義論聲大踏步的順著大路急急而去奔向了長途車站,方轉到行向車站的正道已看著所救的那個年輕的女子在三個少女的陪同下迎面奔來,剛想避開年輕女子一眼看著了我,將背上背著的小童扭身抱在了懷中塞入了身旁一個少女的懷裡,衝著我不停的揮著手急奔而來,只好停住了腳步看著來人。

    年輕的女子大聲喊著「等等,你別走」急急的衝到了我的身邊,然後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一臉喜色的對著我嬌呼道:「你方才追著車去的太快轉眼沒了人,我還以為再看不著你了,要不是你救我我這條命可就是沒了,謝天謝地可讓我等著你了。」

    聽著年輕的女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話,即看著三個少女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一個個一臉歡喜不盡的模樣,其中一個眼中生出了些讓我有些膽怯的笑意,只好對著幾人笑了笑,方想將胳膊從年輕女子的手中脫將出來,一條大漢直直的奔了過來。

    「琳琳,你沒事罷,我聽叔說了,這位是不是救你的人?」大漢對著年輕的女子大聲的問道。

    「可不是,你方才去什麼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沒有他我已是與你再也見不著了,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候你就沒了人影,要你又有什麼用?」年輕的女子狠狠的喘了口氣衝著大漢勃然大怒的道:「一天到晚就知灌些馬尿,一點也不知關心關心自已的老婆和孩子,如果我娘倆個被那車真的撞上了,你是不是又可以再尋一個年輕的去,那樣是不是遂了你的心了?」

    我不由的有些呆怔,方才聽著年輕女子的話極是溫柔可親,可這一會她說起話卻極是狠辣將個大漢橫來責去的似乎不肯罷了休,不過想想也是,當一個人遇上了危險第一個想起的便是最親近的人,如果那人不再了身邊護住了自己,心裡的怨怒當真是少不了。

    大漢咧了嘴「嘿嘿」的一笑道:「你這不是吉人自有天祐,這位兄弟不是救了你麼?好了,老天保了你、菩薩護了你、閻王怕了你,沒事了、沒事了,」然後不再理會年輕的女子扭了頭對著我一笑接著道,「兄弟,說的再多也沒用,走,俺與你喝上一盅去,好好的陪著你說會話。」然後再扭回頭來對著年輕的女子道,「琳琳,好了,別生氣了,方纔我是去那邊給你們買些水去了,這不都放在了叔那,叔還等著你們呢,走罷。」

    年輕的女子緊繃了臉恨恨的盯了大漢一眼然後看著我臉色一變笑盈盈的道:「大兄弟你別理這個瘋子,快些去我家中坐坐,我這輩子可認了你呢。」說著拉著我的胳膊即邁開了步。

    我急忙的道:「不用了,這事誰看著都會那樣做的,俺還有事要回去了,只是認不得道只好順著路再奔了來,從那裡俺就轉了去了,屋中還有幾個人等著俺,你們還是請回罷。」共實心裡想著還是快些離去的好,這女人的性情真是夠潑辣的緊了,她雖然不會對我說出些狠話來,可萬一激的大漢生了氣可真非我所願了。

    大漢將眼一瞪看著我道:「那怎麼行?你不去與我喝上一杯就是看不起我。」

    「你給老娘閉嘴,」年輕的女子對著大漢區狠的嬌聲喝斥道:「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然後對著我又是溫柔的一笑,「去家中喝杯清茶也是好的,讓我心裡也能安穩了些,」扭了頭對著身邊站著的三個少女飛快的道,「三妹、四妹,還不快請恩人去家坐坐?二妹你帶著泰山先回家去準備準備,我們很快的回去了。」

    抱了小童的少女一臉嫵媚的看了我一眼飛慢慢騰騰的應了,然後將小童在懷裡使勁的向上抱了抱轉身飛快走去。

    大漢「呵呵」的笑著對於年輕女子的話毫不在意,對著我道:「對,家中坐坐去,你要真是這樣走了,我們一輩子心都不會安穩了,走、走。」

    想了想如果轉身離去好像脫不了身,說不得也只好去坐坐便是了,喝上杯茶也算是讓他們能還個心願,雖然這事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於他們來說當是不小的恩情了,如果被救的人換成是我,我決不會讓救我的人輕易離去的。

    在幾人的擁蹩下、在年輕女子的緊緊的拉扯下只好隨著幾人順著道向前行去,還未到的了車站一個中年男子提了個布袋已然匆匆的迎了上來,滿臉笑容的說了些客氣的話後即與眾人一起行向了一條小巷道,在巷道內左轉右彎的行了大約百餘米,然後過了一個小門又進了一條蒼道繼續向裡而行。

    這讓我有些詫異,這些住的地方可真是難尋些了,也不知他們究竟住在何處,這條巷子也太深了些,不過也沒什麼,看著他們一個個笑容滿面的樣知道他們對我並無惡意,即來之則安之,隨了他們去罷。

    行到了小巷的盡頭是一個小院落,在幾人的謙讓聲中進了院門,這才現小院外面看起來小可在裡面當真不小,如同個四合大院般在正面一字排開了十餘間屋,兩側也有個十幾間屋的樣,七、八個人正圍著在院落中一張石桌吵吵嚷嚷的下著象棋,三、四個人坐在小凳上避著陽光閒說著話,很是悠閒自在。

    「琳琳回來了,你們這是去什麼地方轉了轉?」一個中年婦人笑嘻嘻的迎了上來。

    年輕的女子鬆開了緊握著我胳膊的手奔向了中年婦人,伸手拉著的中年婦人的手道:「大嫂,我今天差些就見不著你了,要不是那人救了我這會你可能要去給我收屍了。」

    中年婦人大吃一驚道:「怎麼會有這種事?」院中的人們一個個頓時扭回了頭看著我,均是有了些呆怔。

    「不說了、不說了,二妹回來了沒?死丫頭也不知又去了哪裡。」年輕女子亂亂的嚷嚷道:「大嫂,快些備茶,今天我要好好的謝謝人家。」

    「大姐就會冤狂人我可哪裡也沒敢去,這不早備好了清茶,還是老爸留下來的沒捨的喝一口,方才泡上了一壺你們就到了,」院落側方的一間屋門簾一挑那個方才抱著小童急急奔去的少女已是從屋內行了出來,手扶著門框看著我嬌笑著道:「累了罷,快些進屋歇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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