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詠》詞曰:
悠悠朔風勁,漫漫雪舞影,不識天上深閨處,纖手巧裁雲。方念晴日瓊枝,只道溪深難受,草枯江泫尋。欲盼枝頭青,空歎雁無行。
寒天催歲短,亂山不現景,才訝衾枕若是冰,何處覓愁憐。忽聞踏歌聲起,復見窗外月明,楚山自有情。笑語杯中酒,梅綻會當飲。
臨近十二月時老天終於下了今冬的第一場大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飄飄然的將一切掩沒在了白茫茫的世界之中,這一飄便是整整的三天。三天來天地間只能看的清它們很是自由自在的從天空晃晃蕩蕩的撒落下來,彷彿這個世上只有它們存在根本是無所顧忌一般,用它們的潔白的身子將一切淹沒。
雪停後興趣大增,心裡有了些童趣在山村裡大道上踏雪而行,聽著腳下的積雪隨著腳步出「吱吱呀呀」的聲感到很是舒懷,不由自主的順著沒人踩過的厚厚的雪一步步的歪歪斜斜的挪著雙腳,在雪地裡壓出了兩行清晰的如拖拉機行過後的車轍的印痕,童心頓起竟然就此一路踩了去,張眼看時到處是銀裝素裹、萬樹銀花,扭回頭看著身後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足跡不由的咧開了嘴開心的一笑。
村民們早在村委會的組織下開始了清雪運動,將直沒小腿處的雪用鐵鍬鏟成了一個個的小堆的在路上堆積起來,張紅衛領著上百的人亂紛紛的將雪一鏟鏟的端了傾入河道中,只一個上午村裡除了樹林中和道路中的隔離帶間存些無法清除的雪花,整個山村竟然清潔的讓我有些不敢相信,問了問村民才知這已是形成了個習慣。每年冬時雪一停下來,就如同一個不存在的上級領導出了個聽不見的清雪的指令,村民們便自的集體而作。
紅紅這些日子來很少回村,據呂村長說雖然現在是農閒時節可鄉里的工作卻是忙的人腳都沾不了地,各村各莊的領頭人正率領著鄉親們緊鑼密鼓的實施著我所作出的的計劃,縣裡對於紅紅在各村興建企業的決定給予了肯定和支持,並要求縣裡各主管部門大開綠燈,目的是想著讓這個鄉徹底的擺脫貧窮落後的面貌。
據村長說紅紅也曾大雌威,對於李家鋪子的村長陽奉陰違的做法怒火中燒,主要還是因為那位村長不同意讓外村的人投入建設不屬於村中的企業。在一次鄉政府工作會議上,紅紅當著各村村長的面將李家鋪子的那位有些不太聽她的話的村長數落了個近一個半時辰,幸虧那位村長忍氣吞聲的未敢抗辨,要是換了性格暴烈的人說不定兩人會當場揮拳打了起來,不過性情過剛之人也不可能當上村長的。
在後來我所看到的一些電影電視節目中描寫過的一些村長,一個個性情剛直似乎只有那樣才能顯示出他們為了鄉親們能過上好日子的決心,其實現實生活根本沒有那樣的事,如果一個村長不能毫無怨言的執行上面下達的指令,估模著離他讓開大位的時辰已是不遠了。
對於村長說的話我有些不太理解,作出這個計劃的根本目的並不是自己要賺取多少的資產,主要還是想著帶著各村的村民們一齊奔向那個現在他們還看不見的好生活。如果細細的算一筆帳,實際要生的投入與可能理想中的產出放在一起簡直讓人慘不忍曙,用紅紅的話說是吃飽了撐的去尋些讓自已勞苦的事好消化消化。
幾日前我曾要求各部的負責人盡快安排好自己的工作,然後齊聚山村開一個喜慶的大會,不料想竟是一呼百應,各部負責之人個個均鬧著要進入山村。
陳建軍來的最快,他是將所有的事直接安排給了李永俊後便住在了酒店中,整日裡高歌呼醉開心之極,每天陪著無事可做的我東遊西逛,笑話趣聞聽的我直是搖頭不已。
程長征來的晚了些,據他說山裡的事一刻也離不開人,雖然有那位技術員在負責可是他總有些不放心,眼看著快到了開會的日子才無可奈何的出了山。
當王小曉乘著村裡的班車安然抵達了山村時,我所創立的所有企業的第一次全體管理者大會便在山村的村公所隆重招開了,當然老年活動室也就只好暫時讓與了我們而對村裡的老人們關閉了。
按村裡老人們的話說,這將是一次團結的大會、勝利的大會,是一個將要開創歷史新篇章的大會,是我們所有的人將要踏上幸福大道的大會,是一次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大會,是一次全體員工為奔向新生活而誓師的大會,遇著我的不少的村民們喜笑顏開的向我預祝大會圓滿成功,我只是苦笑了笑只知點頭而不再應聲回答。
大會定於十二月一日上午十點整正式在村公所的會議室開始,將所有的規劃和會議日程列出了個題綱直接交給了程長征,並告知程長征詐他擔任這次大會的主持人。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來我這是將權力開始向程長征的手中轉移,於是村中不少的人開始圍著程長征問寒問暖,讓我不由的直想笑將起來,人心真是難測的緊,他們為了保護住他們的好生活不惜討好一個年輕人,想想也真是有些可悲可歎。
王小曉、程長征、張經理、陳建軍、張紅衛、汪洪光、孫建國、劉靜、孫小茹、方玉萍、黃燕等在我看來的高層領導和幾十位我根本叫不上名字來的中層幹部們早早的齊聚在了會議室內,我到的相對而言便有了些晚,不過進入會議室的門時也才九點半鐘。
一進門熱烈的掌聲讓我有些吃驚,迅的掃視了一眼所有的人現人們一個個站立起來目光熱切的看著我使勁的鼓著掌,急忙對著眾人示意表示感激,陳建軍咧著嘴笑著迎了上來,將我領到了臨時用了幾張課桌搭成的主席台後正中坐了,看著我坐了下來後人們才一個個開心的陸陸續續的坐在了整齊擺放成一排排的椅子上。
王小曉緊依著我坐在了我的左側,張經理不客氣的坐在了我的右面,緊挨著張經理的是陳建軍和張紅衛,在王小曉一側坐著的便是程長征和汪洪光了。
面對著近百人的目光我一直在想這個企業到底展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為何管理層的人員竟然如此之多,或許並不像紅紅描述的那樣只是個小企業,也許還有些事讓我暫時未能知曉,只不過那也是早早晚晚的知道的事根本不必著急。
「各位領導、各位同事,本企業次全體管理人員大會正式招開了。」程長征站起身來手執著不知讓誰寫成的文稿,緊張的盯著稿紙在陣陣的掌聲中陰陽頓挫扭扭捏捏的念了起來:「這次大會的主題主要是圍繞著企業將要擴大規模而徵求各位的意見,當然先是對前些日子裡企業的展作一個不算是太完整的總結,從中現問題解決問題,為能讓今後的展少走些彎路。大會第一項,請俺們的老大講話。」
聽了程長征的話我幾乎笑出了聲,他的講話如同電影裡那些領導者所說的話一樣,或許開會本該就是這樣了。雖然在他們看來我不過是個年方十五、六歲的小童,可我知道自已真實的年齡怕早到了二十五、六了,只因個頭高了些身體強壯了些平日裡話也很少,所以讓家中的老人們們總覺的有個依靠,當然也是對我期望過深的緣故,不過當時也並未想到自己在這些人的心中其實也是個依靠罷了。
掌聲再次熱烈的響了起來,緩緩的站起身來看著這些隨著我努力向前的人們,只覺的心裡有了些暖意,飽含著對他們的感激之情笑著慢慢的道:「在座的各位辛苦了,俺在這裡對你們辛勤的工作表示感謝。」
一陣熱烈的掌聲將我的話音淹沒,只好待掌聲漸漸的停止下來後接著道:「這次大會的目的主要是面向未來,俺們如何去做才能實現讓企業大踏步的展,這個事俺也想了許多,現在將要一個個的去實現它們。你們可能今後會分別去不同的地介成了那一方天下的領導者,這其中的苦俺能想的到,不過為了今後現在吃些苦沒什麼,待俺們老後想想現在或許是一種幸福了。俺就說這麼多,謝謝各位。」
掌聲轟天而起,人們的目光中透出的不止是熱切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期盼,在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希望和歡悅。
隨著眾人的鼓掌聲自己也輕拍著雙掌慢慢的坐了下來,扭頭看了看王小曉,正瞪著一雙大眼滿面笑意的看著我,心裡一暖對著她一笑,她臉上已是浮起了層淡淡的暈紅扭了頭不再看我。
「各位,俺現在將過去兩年來俺們企業的了展的過程給大傢伙兒說道說道,」盯著文稿中呆呆的楞了片該後程長征乾脆將稿子放在了桌上清了清嗓音大聲的說了起來:「從前年到今年,俺們的企業從一個百貨大樓起展到今天的三大項目二十幾個部門,這其中所經歷過的事可真是一言難盡,不過一年一大步,俺們的企業現在年總產值近九千七百萬,如果將俺們的企業放在省城,恐怕俺們是屬一屬二的沒有對手。」
聽了程長征的話我有些楞神,不知何時企業展到了這種地步,遂扭頭看著程長征聽著他繼續說了下去。
「百貨大樓的年銷售額近六千一百萬,實現稅後的利潤高達一千五百餘萬,這可是個了不得的事,現在百貨大樓已經成為了省城最大的經濟體,下面有請百貨大樓的王總經理講話。」程長征說著扭頭笑著看了看王小曉帶頭鼓起掌來。
王小曉很是有些風度的站起了身,看著我嬌笑了一下後即面對著眾人點了點頭,掌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各位同事,俺本來沒有準備,俺就說上幾句罷。」
室內這一時便顯的極為安靜,想來在坐的人們對於這位叱吒省城這一行業的領頭人是聽到的多眼見的少,一個個一臉羨慕的眼不眨大氣也不喘的緊盯著王小曉。
「這兩年來百貨大樓的展度確實夠快,也與員工們的努力分不開,主要還是老大打下了一個好的基礎。」王小曉鎮定自若的娓娓的嬌聲道著:「俺們與南方的客商建立了良好的關係,與海外的幾個公司有了供銷的協議。老大的班主任在國外直接給俺們供貨,今年的合同額更是高達兩千七百餘萬,漸漸的成了俺們主要的進貨渠道。這並不是俺的成績,昨個兒俺與班主任通了個電話,按著班主任的話說是那個公司也是屬於俺們的,與俺們百貨大樓同名,這就是說俺們在國外也有了自已的一個供貨基地。」
聽了王小曉的話我頓時有些百感交集,幾乎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想來班主任帶著錢離開後經過不知怎樣的拚殺才闖出了一條路來,現在終於有了她的消息心裡更是快慰無限,幾乎是立著耳朵看著王小曉,這一時只盼能從王小曉的口中多聽些關於她的事。
王小曉繼續不慌不忙的道:「今年的財務因大會的原因而提早決算,俺現在可以向大傢伙公佈一些數字。百貨大樓的年銷售額不是像長征說的那樣,具體的數字是年銷售額已近七千二百餘萬,如果在今天將帳紮了,今年的利潤更是創記錄的兩千七百萬,可以說俺們在省城已是當之無愧的真正的老大,當樣是這些都是屬於俺們老大的。」
眾人頓時笑了起來,這話聽起來有些拗口,不過我心裡也明白小曉的意思。
「俺們明年準備在繼續穩固的基礎上開始進軍批行業,順便帶動省城的手工業和紡織業的展,俺聽說老大準備建立幾個廠,這正是滿足了現在百姓的需求,俺們會成功的,俺們一定能成功的。好,就說這麼多,謝謝。」王小曉說完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人們已是拚命的鼓起掌來,掌聲震耳欲聵。
「下面請選廠的陳總經理說話。」程長程看了看陳建軍對著眾人大聲的道,掌聲再次響起。
「別鼓了,你們的手痛不痛?」陳建軍眉開眼笑的站起了身大聲的道,隨著台下有人大喊著「不痛」大聲的說了起來:「其實選廠真正開工倘不到一年,確切的說還不到七個月。這一年來俺們實現了產值兩千餘萬,實現利潤近兩千萬,利潤與產值幾乎是相等,這可真是了得,大傢伙開不開心?」
坐著的人們頓時亂亂的大聲的喊著,「開心」、「好」,不少人亂哄哄的鼓起了掌。對於陳建軍說的話我當然十分的相信,金礦的投入雖然大些可是一但正常運作其收益遠非百貨大樓可比,相當一本萬利了。
「有些話俺在這裡不能多說,這裡面有些秘密,」陳建軍笑嘻嘻的看著人們道:「不過俺向你們透露個事,那就是原本準備開十年的礦現在完全可以開它個三十年,開不開心?」
人們剎那間亂成了一團,這事我也未曾想到,當初那位技術員說這個金礦產金的噸位數在十位數內,如果這樣相比這座寶藏的儲金量豈不是整整擴大了三倍有餘,不由的有了些興奮。
趁著人們的亂勁王小曉扭頭看著我甜甜的一笑,伸了纖細的手指在我的腿上狠狠的擰了一下,雖然不是那麼痛可心裡原本就歡喜的緊,便看著她故意誇張的做出痛的要命的表情來,一邊笑著一邊嘴裡「嘶嘶哈哈」喘著氣。王小曉看著我先是怔了一下,然後俏目一轉狠狠的挖了我一眼扭過頭去不再理睬我。
「好了,俺就說這些,希望你們努力工作,好好的將這個企業看好了,誰要生出些二心來可別怪俺到時不客氣。完了,俺可要坐下了。」陳建軍語氣一轉忽然惡狠狠的說完話,身子向著身後的椅子擺了幾擺,好像徵求到了人們的同意一般,終於重重的長吐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陳建軍的動作笑聲在室內四處起,程長征看著陳建軍「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張經理扭了頭笑著對著陳建軍大聲的道:「真是個活寶。」
陳建軍對著張經理「嘿嘿」一笑道:「活寶好、活寶好。」
聽了陳建軍說的我終於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張經理的本意是誇獎陳建軍性屬活潑,可陳建軍的回答十分的巧妙,粗粗聽去似乎很是贊同張經理的話,說自己是個活寶便欣然接受,可轉念一想他這是對著張經理說話,如果兩人方才見面這般說起,卻是陳建軍將張經理稱為活寶了,想想可真是有趣的緊。
程長程接下來的話無非是重複了我的計劃,將我準備在各村投入建設的規劃細細的道了出來,室內時不時的迴響著人們熱烈的掌聲和開心的歡呼聲,或許對他們而言,終於有了個可以出人頭地的機會,說不定他們會就此產生一個自的競爭,這即是好事也中壞事,如果控制不好說不定會讓一些人產生離去的想法。
張經理話語中將企業展的方向幾乎是道了個分明,洋洋灑灑的說了近一個時辰,對於成立集團公司的前景很是看好,這也促使我有了些新的想法,如果成立一個分司必定有一個能壓的住陣腳的名字,看來得好好的推上一課了。
企業的展果然與我所知道的有所不同,現在村中所有百姓均是成了企業的員工,村中的土地也已全部成了企業的一部分,這也就是說企業包含了山村而山村現在就是企業的一部分。
待張經理說完話時間已近了午時,下午不再開會而是將所有的人放了假自行遊山弄景。
酒店早接到了通知好好的準備了可口的酒食,在酒店的大門上還高高的懸掛著一條紅綢製成的定著黃色大字的長幅的標語,「熱烈歡迎參加企業展大會的領導們前來視查」,這讓這些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們喜笑顏開。
一頓酒席直吃到紅日西沉玉兔東昇。
村中的老人們也歡聚一堂共襄這一開會的盛舉,用楊家二爺的說法是會開的很好,有一股子當年八路滅小鬼子前開動員大會的氣勢。這讓我有些不太明白,這事與打鬼子好像沒什麼關係根本不可能放在一起相比較,更何況我們現在是建設又不是去動戰爭,不過看著老人開心的表情便只好頭同意了他的說法。
當禮花在空中朵朵綻放時紅紅闖入了酒樓,一臉興奮的加入了喝酒如飲茶的行列中去,對於購入禮花的事我根本不知道,為了這麼個什麼也不是的大會放些那麼貴重的禮花顯的有些不論不類,不過汪洪光笑著對我說是我將這事看的過於簡單了,這個會對今後和影響非同小可,禮花還是托人從湖南悄悄的偷運來的總價值約五千元錢,雖然錢數不多可也不能這樣浪費,即然已經成了這種結局想了一想只能同意了。
聽了我的話中透出不算同意的同意之意,陳建軍便有了些開心。按陳建軍的說法是那些爆竹是他托一個朋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在過一個縣時幾乎讓那個縣的一些有關部門幾乎收了去,多虧了紅紅哄著老鄉長去省長那裡求情,省長出面說了幾句話才取了回來,這事他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應給予他表彰。
汪洪光大大咧咧的道是這其中也有他的功勞,當時他去了鄭州接的貨,那裡的一些執法人員根本沒有一些起碼的素養,輕易的便罰了他幾百元錢,現在想想都心疼的了不得,說完話還裝模作樣的長長的歎了口氣,這讓圍著酒桌坐著的人們嘲笑不已。
灑宴散去已是夜深,王內的溫度怕不會低於二十度,感覺溫暖如春。
漱洗了後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只好坐起身來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怔。
一顆流星劃破夜空衝向了天邊即飛快有消失了光影,那顆生命雖然過於的短暫了些可也在人間留下了自己曾經輝煌過的生命的印痕。
百無聊賴的本想著緩緩的將體內的氣息運轉而起不由的大感意外,體內根本沒有可運轉的內息,只是在上下丹田中各有一顆明亮的星在飛旋,強大的氣機從星辰中透出。這種境況可真是從未曾知曉過,我所知道的那些修行的文稿中也根本未有解釋,甚至未提到過一個關於描寫這種境況的詞或字,不知這是何故。
用心體會星辰的變化,無非是小了些顏色也似乎生了些青,看來內息已是讓這倆個不知到底是何物的物事吸了個乾乾淨淨,只是身體的感覺卻與從前不太一樣,好像有些不太屬於了原本的我。
想像著有氣息通過手臂,果然一股細細的旋流即從下丹田的小星中瞬息奔出到指尖,從想像至完成依時間看來根本不足百分之一秒,到是迅捷的夠了,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緩緩的微闔了雙目沉入暝想之中,從星辰中化出一股氣息小心的體會,將氣息一分再分直至原來如針般粗細的氣旋化成了千百道更細小的氣旋,心裡想著將之再分成幾個小段,竟然做到了,停在左臂中的氣息均成了一段段的只有手指般長短,看來我已是能夠完全控制住了它們,不由的心中甚是喜悅。
細小的氣流在我看來其直徑不過是十的負幾次方,小心的感覺著它們的存在,將精神完全集中在了它們的身上,意識已是剎那間站在了一道氣浪之上。
本想著這處世界定是氣息奔騰光彩耀目五光十色的煞是壯觀,可不知怎麼只能向前向後可向左向右觀看,氣息如同一道平平的溪流透著青色的光毫無起伏,就是想將意識向上方或下方透去也不能夠,不由的疑惑不解。將意識收回後呆怔了片刻,再次選中一道已是分過的氣息再次強分,好好的看看它們到底是什麼。
將意識再次沉入二次分過的氣息中時不由的又是一怔,這次意識只能向前後延伸,可也只能到此為至,上下左右的方向意識根本透不進去,感覺著氣息仍然只是一道青色的水流,只是不再是平面的樣而成了一條線,只好再次退將出來細加思索。
以我所知的概念只有在一維世界和二維世界中才能有我方纔的感受,那就是在一維世界中只有前後而無上下左右之別,在二維的世界裡只有前後左右而無上下之分,這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呆呆的想著苦苦的尋找著答案,端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道氣流如風般從體內直穿而過將我驚醒過來,還未睜開了眼即聽著有人在我的屋外用手重重的碎碎的擊門聲,睜眼看時窗外早已透著陽光,看來天已是大亮了,這一覺睡的可真是舒坦到了極點。
慌忙起身下了床拖著鞋行去開了屋門,紅紅拉著王小曉笑吟吟的站在屋門外,隨後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拉著我強行下了樓,客廳裡老人們已在吃著早飯,紅紅一手拉著我一手推著王小曉直奔了桌几前。
桌几上擺放著四個菜盤、一個小瓷盆、幾個小碗和一把竹筷,小盆中裝著的是清香的小米粥,一個盤中擺放著些熱氣騰騰的煎餅,一個盤中放著的是些大醬和蔥絲,還有一個盤中擺放著的是幾快紅紅的腐乳,桌几最邊上擺放著的一個盤中盛著的是涼拌的粉絲,粉絲上撒了些油黑的芝麻粒,這便是所謂的螞蟻上樹那道菜罷。
呆呆的看著芝麻粒兒猛然間想起科學家們對於螞蟻的描述,那些螞蟻們便是眼中只有二維的世界,忽然一顆心猛猛的「突突」的亂亂跳動不休,只在這片刻間已是完全明白了夜來的感受,不再理會屋中的人重重的坐在了沙上,當初讓我不太明白的事直到今日才算是向我開啟了一道門縫。
當我的意識附著在了那道道的氣息上時當時並未做他想,只以為一切按著自己的想法可實際錯到了極點。
天地間果然有一個定數的存在,這一個個鏡象的世界便是一方方天地,當鏡象的世界裡又有了世界,便又開始從鏡象中再次的向下鏡象,那一個個鏡象就是一處處不同維的時空。
當無論何人身處在十的負九次方米的世界裡時他所能看到的只有前後兩個方向,而那兩個方向恰恰是對一維世界的描述。將十的負九次方的世界分別按十的倍數增大後便出現了一種奇特的現象,若將十的負九次方看成一個定值,那麼隨著這個定值的係數依十的倍數增大到百位時便開始出現了另一方世界,當這個倍數達到了二百時我已是在那段氣息上能夠感覺的到意識的外延除了前後又增加了左右兩個方向,而這正是二維世界的一種特徵。
這也就是說從一維世界到二維世界不過是在十的負幾次方的範圍內變化,當這個次方數增加到十的負六次方時已然正正的踏入了二維的世界,如果世界真如我所想像的,那麼從十的負九至十的負六次方的大小的世界正是從一維到二維的世界的變化,我們所在的世界是三維世界,是十的零次方的世界,這其中能級的差躍便是依了個梯數也就是二的倍數,按著三、六、十二在向上遞增,當一個宇宙的標準處於十的十二次方大小時,那裡便是四維的世界。
不由的在心底呻吟了一聲,老天可憐,我這個頓悟或許不是真的,可這分明讓我感覺到是真的,不知那些研究世界的科學家們現了這種規律沒有,也許我是這個世上第一個領悟這其中奧秘的人。
那些讓我銘記在心底的人們他們所去的正是四維的世界,那裡可不再像這個世界這般靜爽,從那方世界向任意的方向而去時正是循著倒流的時間向那條看不見的力而去,如果他們到了那條力中自然是只能順著力的洪流一洩千里再也沒有回頭之時,那一處處未知的所在說不定會讓他們從此失去了一切。
仙神道正是跨躍一個個多維的時空,從這個世界而去的人的身體隨著空間的逐漸增大他們的體形也在飛快的成長,這正是脫離開了一個個相互包含著的鏡像的世界去追尋宇宙的源頭,時間對他們雖然會最終完全靜止,可是他們再也無法回到這個世上。
怔怔的不知自己究竟在看著什麼,直到肩頭被狠狠的捶了一拳耳中便聽著了紅紅嬌嗔的聲音,這時才現面前的桌几上擺放著一小碗表面已然是有些結了殼的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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