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村長的安排,紅紅慌忙喊來了張紅衛讓他去醫院尋到汪洪光,然後從汪洪光那裡將順著河道的四幢小樓的門鑰匙取來交給村長,張紅衛便飛快的去了,問了問紅紅才知道汪洪光現在做了村裡建築設施的總管,手中的權力大了去了,可以說人們的衣食住行基本上控制在了他的手中,帶了了近二十個城裡來的會些拳腳的小青年維持著村裡的正常秩序,不過楊家老三說村民們見他如畏虎般的只會賠著笑臉而不敢多言,這讓我有些擔心。
我們可別本是為了村民反而讓他們覺得受些壓迫了,只是我還在上學不能對他們嚴加管理,再三的叮囑紅紅小心行事,可別到最後是行好事反成就了惡名,紅紅毫不在乎的點頭應了,我也只能歎口氣,看來這些人行事的方式在一定程度上讓村民們無法接受,所以才有了衝突這一類的事情的生。
老人們一個個仍是興高采烈開心的喝著酒,我只能是耐著性子賠坐著,楊家兄弟們喝的多了些便也有了些放的開,一個個也喝五喝六的劃起拳來,不久張紅衛返了回來後手中持著一串鑰匙,女團長歡喜的臉上滿是笑容,看她的表情似乎是終於放下了心,讓服務員喊來了的劉雲嬌後讓通知下去,張紅衛隨著劉雲嬌出了包間的門,帶著演員們去歇息了。
賠著老人們一直到夜深三點酒席才散,老人們仍是一個個的吵嚷著爭論著天下的大事,對於如何能讓村民們過的更好似乎是他們的主要話題,當然更多的是要強行推政的一些內容。對於他們一些見解我很心裡並不贊成,大多數村民雖然沒有什麼文化可並不是說他們就沒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事事強行而為效果可能適得其反。
出了包間的門看了看張經理,四個人還在開懷暢飲,到了聲別後隨在了老人們身後行下了樓。
行出了酒店的門腳下有了些虛浮,雖然沒有喝多少可也是不停嘴的喝著,也微微的有了些酒意,紅紅和翠翠緊緊的依著兩個老人緩步而行,順著小坡踏著石級已是邁上了一幢幢的樓宇旁寬闊的大道,看著有些樓內順著明亮的窗還向外透燈光心裡便有些慰籍,不管從何種角度來說,這第一步改變山村面貌的工程是結束了,接下來應從何處入手讓村民們知道這個世上不止是只有他們,也應該學會些如何去關心他人、關心這個企業,看來這事還的再細細的考量了。
進了小院後老人們的身向軀明顯的有些晃動,慌忙相扶著了門後即進了屋要息去了,我沒有一點睡意,紅紅拉著翠翠也去了屋內,只餘我一人坐在一樓客廳的沙上呆呆的想著心事,這一天來所生的事讓我有許多的感觸,總的來說即有好事也有惡言,不少的村民們似乎心裡有了太多的委屈,臉上時不時的有些想牴觸的神情,不知是不是相互間交流的過少,對於我們的想法一些村民們現在明顯的是並不理解。
打開電視機的電源一個個頻的轉了一個遍才覺根本沒有一個節目正在播出,也許是時間太晚的緣故,伸了手從懷裡取出了那個女人強塞入我手中的綢布,才覺應是一方手絹。
就著六十瓦的白熾燈光細細的看去,正面用藍黑鋼筆密密的寫滿了字,不過均是些數字,有些似乎是些編號位於的前面,每一個編號後均跟著一長串的阿拉伯字符,也不知表示了什麼意思,不過看那個女人重而又重的模樣這上面應有些不可小覷的內容。搖搖頭將手絹翻了過來,是用藍黑的鋼筆在上面畫了一付圖,再細細的辨認應是一付地圖,上面有些山川地理的模樣,並未有太多的文字註解,看來也不是我所熟悉的這附近的村落。
想了一會將手絹小心的收拾起來放在了放置電視機的五斗櫃內,再轉身坐在沙上只覺的百無聊賴,也不知那些外來的人怎麼樣了,不過依著汪洪光的性情也不可能吃些虧,那幾個人雖然有些個功夫,不過也未見的是那十幾人的對手。
改變村民們觀點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們知道些現在的文化知識,村裡現在已是有了初中,老師的力量是足夠了,可如果讓村民們全部入學也不太可能,只能一批批的組織好他們,然後慢慢的引導他們與我們同行,最不濟的也能讓他們能夠不在我們背後使出些陰損的手法和強行的抗爭,當所有的人學會安穩渡日便能夠讓我去實現心中所願。
我的想法其實在村裡很容易實現,現在老人們手掌了大權紅紅在鄉里腳跟早已立的穩了,那就是繼續擴大這個企業的規模,最後的目的是讓村民們轉為企業的員工與企業同生共榮,如何能做到這一步這得要看管理者的能力,紅紅雖然是自己最近的人,可這半年來她幾乎難以壓的住陣腳顯的有些慌亂,還得再尋個人出來在她的背後給她出謀劃策,這個人不但學識要高而且也要懂的管理經濟才行,可這樣一個小山村如何能尋的出那樣的人材。
種植大棚蔬菜是一個很好的可以長期展的項目,今年村裡百姓們的飯桌上想來不會再是讓大白菜、大蔥和土豆當了主人。
山區裡種些糧食總是不夠百姓們的日常用渡,即使付出再多每畝地收穫的小麥也不過三、四百斤,如果趕上天旱收入則更差了些,山裡有的是地方可是缺少種植它們的土壤,如果在空地裡多種些果樹當然能夠生長起來,也會有不少的收益,看來那一千餘畝良田展的方向應是改種些經濟作物才是,不過種些什麼才能讓那些寶貴的土地的價值更加明顯還的認真考慮。
旅遊的事有張經理在我很放心,那個人的主意很多應變能力也很快,只要他能把持住那一方天下將來也會是有一個不小的收穫,只不過現在百姓們所能支配的閒錢還是過少,百分之八十都用在了日常生活中,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來山中渡假的人會越來越多的。
城裡的大樓也不知蓋的如何了,按著規劃明天夏季來臨時應該交工,如果那裡再起成一座大酒店想來紅紅的壓力會更大些了,人才真是不可多得,現在看來應如何才能尋些個能人來幫助我們成了當前最重要的一件大事,如果當真能尋的出幾個有些本領之人統一指揮,說不定是這個企業能夠繼續向前展的最關鍵所在。
王小曉今天似乎在逃避我,不過想想她年齡並不大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也許已是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也說不定,只要她能過的好心裡也很滿足。
一邊亂亂的想著身子覺的有了些困乏,歪在了沙上頭也有了些昏沉,不管如何明天好好的瞭解這些日子來村民們到底是如何想的,從中定能找出原因以消除他們與我們已是有些了尖銳的矛盾。
迷迷糊糊的醒一陣睡一陣,不知不覺間天漸漸的亮了,光線早已透過透明的玻璃窗映入了屋中,起了身將自己收拾整齊後行出了屋門。
山中冬季早晨的空氣本就異常清冽,順著坡道緩緩的走下台階到了大道,已有不少的鄉親開始在停車場上緩緩的打起了打極拳,看來他們對於這種古老的拳術已是有了些迷戀,儘管村裡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建設而很少空地,不過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放棄對強身健體的渴求,有了些開心緩緩的向停車場走去。
正在緩緩的打著太極拳的村民們基本年紀都在了四十歲以上,一個個的微迷了眼輕伸腿慢伸臂的似乎都未看見我,這樣也好,說明我與他們還未生分,那有年長的先同年輕打招呼的,四面看了看場地中年輕的人很少見到,這麼早想來他們正在被窩中享受著睡夢的香甜,慢慢的向著正打著拳的二虎的爹行去。
「叔,這麼早打拳哪。」我笑著看著二虎的爹道。
「是娃,這麼早不睡覺跑出來作什麼?」二虎爹根本未看我一眼將一團體條腿輕輕的提起後向前微微一跨雙手手臂已然隨著舒展開來,姿勢十分優雅,看來是深的太極拳的精髓。
「這不才回來,在學校養成習慣了早晨睡不了懶覺,閒著沒事正好到處看看。」我笑著道。
「唔,」二虎爹輕輕的「哼」了一聲緩緩的抬右腿,雙手平平的從胸前推出:「娃兒,聽說你咋晚個在台上表講話了?你脾氣的不對,好些事你並不知道,你這一走村裡可亂了勁,生了太多的事,雖然表面上一切正常,可實際上不太好啊。」
我不由一楞,二虎爹這是話中有話,忙上前一步伸手將他的正緩緩的收回到胸前的手臂拉住,看著他怔怔的問道:「村裡到底到底生了什麼事你能不能告訴俺?俺才回來什麼都還不知道。」心裡有了些疑惑,到底村裡生過些什麼讓原本很是親近的鄉親如今視若水火,看來這裡面果然是有些原因的,這時附近有些正打著拳的老人們可能聽見了我說的話,有五、六個人已緩緩的收了勢,抬腳向著二虎爹和我的所站的地方行了過來。
二虎爹慢慢的直起了身看著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四面張望了一下然後看著我的目光多了些柔和:「娃,俺看著你長大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有些事他們也瞞過了你,你走後的那幾天本來一切都還正常,可誰知來了些小青年將村裡鬧的是翻天覆地,有幾個鄉親與那些人理論還受了些傷,這些事你知道麼?」
我看著二虎爹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就是說不知從何處來了些人進入了村莊,然扣在村裡胡作非為,還將一些村民打傷,那麼陳建軍等人為何也不制止,紅紅不知為什麼也沒告訴我這些事,忽然心裡又隱隱的有種感覺,那些小年青不會是現在由陳建軍和程長征兩人所帶的那些罷?汪洪光身後也有十幾人隨著,難道村裡生的這些事與他們有關係?可他們應該知道我對村民們是何等的相護,一定不是他們所為,雖然這樣想可心裡還有些不敢確定。
二虎爹看著我點了點頭道:「前前後後的生的事可是不少,也有個十幾次罷,就是你手下的那些人,二柱就是因為實在是看不下去才走的。那些人無法無天的在村裡橫行,一些身手好的鄉親本來也想出手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們,可是又擔心你回來性情有所改變而護著,大傢伙都很所感激你,所以也只能是默默的承受了。這個日子表面上好實際上還不如從前開心些。」
我驚疑的聽著二虎爹的話心裡一時如同掀起了翻天的巨浪,本來我的目的是讓鄉親們過上好的生活,可誰知反而讓他們覺的不由從前過的那些窮日子,看來我昨晚的說話欠了太多的考慮,可是紅紅為什麼不將所有的事告訴我,而且與陳建軍、程長征等人說話如出一轍,到底是誰說的對心裡也有了些拿不定主意,二虎爹人很本份,他說的應該不會錯,如果真如他所言,我帶著的這些人可真是成了村裡的一個大大禍害,不過凡事瞭解清楚後再作決斷,這件事的處理可要謹慎些的好。
「三,學習緊張不?回心待幾天?什麼時候回校?過完年再走是不是?」幾個花白著頭的老人已緩緩的行到了我的身邊,其中一個看著我親切的說道。我認的出來,他正是當初住在村口上的、那位最愛講故事的老人,我從小即喜歡聽他講的那些神話故事,可以說正是那些故事伴著我長大。
我忙回答道:「學習不算太緊張,放了一個月的假,二月底再走。」
「那可好,」一個老人看著我笑著道:「這下村裡也能安生些了。」
「可不,想他們也該收斂些,要不他們做的那些個破事豈不是讓娃知道了?」
「過去的事最好不要再提,娃才回來什麼都還不知道,也該讓他歇上個幾天再慢慢的瞅機會告訴他。」
「你說的對,娃是個聰明的孩子,時間一長他自已能夠看的出來,現在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富足,俺看娃又有些大的計劃了,是不是?」
「你看你,娃現在上的那可是大學,那忙著呢,村裡的事等娃畢業後再考慮也不算遲,不用急在這一時,俺說的對不?」
「你咋晚個說還要建些糧食加工的工廠?是不是真的?如果那樣,俺替俺的那兩個孫子提前報個名,今年他們可要從初中畢業了,現在城裡處都是待業的,找個工作可真難,俺就讓他們隨著你幹,也有個出息勁,成不?」
看著面前站著的老人們一張張誠懇撲實的臉我心裡很是感動,這些老人們無不視我為自已的孩子,想想在過去的那些苦日子裡他們對我的關心和照料,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外務受些委屈就是了。
「是,紅紅想分在幾個村裡建,也能讓附近的村裡也像俺們一樣的富起來過些好日子,可能天一熱就要動手了,招人時當然先考慮俺們村上的鄉親和親戚們。」我笑著看著幾個老人道。
「那感情好。」二虎爹看著我點了點頭道:「但願你的想法都能實現,鄉親們可是忘不了你。」說到這裡猛的語氣一轉,頭仰了起來「哈哈」的笑著接著道,「那好,你好好的上學,將個好成績回來給村裡報個喜訊,也不枉了這些叔叔伯伯們對你的期望,好了,俺們得走了,明天到家裡來俺擺上一桌好好的與你說些話。」話音一落轉身即走。
二虎爹的這幾話前後完全是兩種語氣,而且他後面所說的與我們正論著的內容更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讓我著實有些不太明白,楞楞的看著幾個老人紛紛的轉身而去,更是如同蒙在了鼓裡一般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老大,你在這裡做什麼?」身後傳來了汪洪衛有些嘶啞的喊聲。
扭了頭看去,汪洪衛正匆匆的繞過幾個堆滿的雪的花壇順著大道快步行上了停車場,在他的身後隨了六個人。
看見他們我心裡頓時時明白了過來,村裡的村民們其實對我的態度依然如故,對我的關心也並未隨著我地位的不同而有所變化,在他們以為我仍是那個他們身邊活躍的小童,只不過我們中間多多少少的有了些隔閡,所有的起因恐怕正是這些隨著我拚力前衝的人,他們雖然對我盡心盡力,可對村民們當然是看不在眼裡,城裡的人從其骨子裡就瞧不上來自農村的人,我要不是有些能力和錢財他們根本都不想白費看我一眼的氣力,想來平日裡他們在村裡行事也是傲氣十足,村民們看不慣他們也在情理之中。
「好了,送那些人走了,」汪洪光跑到我的身邊笑著道:「那些人是什麼來歷都會幾手,不過也不是俺們的對手,走時一個人與俺較勁,俺差些將他的手腕擰斷了。哼,也不看看俺們這些人是做什麼的。」說話的語氣很是輕佻。
我不由的輕輕的皺了皺眉,心裡想著那些老人們的話看來有一定的道理,這許多的事還得慢慢的來,想辦法讓身邊的這些人早些轉變觀念,也好與村民們相互包容,只有那樣才能實現我心裡的願望,不過汪洪光這些人原本在城裡即橫行霸道,現在要讓他們很快的去掉那些匪氣也不是一兩天的事,還得想個辦法。
「那就好,」我故做開心的看著汪洪光笑著道:「這一晚上真是累了你,他們也隨著俺們辛苦,俺看你帶著他們早些去休息了,要不然以後誰還願意與俺們在一起共事?」
汪洪光笑了起來,扭了頭看了看身後的人道:「問老大好。」
六個年輕人的雙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看著我大聲的道:「老大好。」
我忙笑著應道:「好、好,大傢伙好,你們還是早些休息去,也別太累著了自已,」然後看著汪洪光接著道:「好了,快些去歇著罷。」
汪洪光點了點頭道:「那好,俺們就回去睡覺了。白天也沒人敢鬧些事,不過你還是小心些,俺們走了。」說完看著我一笑即帶著人匆匆而去。
默默的看著幾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道對面的小山坡後,心裡一時有些難以明瞭,這些人一個個的無不是性格率直的漢子,就程長征而言,他給我的印像之好身邊的人很難再有人可與之相比,無論是對我的忠心還是對企業的責任心都是無可挑剔的,只是村裡到底生了些什麼我必須要做全面的瞭解,不能只聽一方片面之詞,雖然在這裡村民們幾乎是被我們養了起來,可那也不能成為我們可以欺凌他們的借口,問問紅紅去,想到這裡轉身即大步行出了停車場,沿著去小樓的台階快步而上。
行到了家門前時紅紅正匆匆而出,看見我後狠狠的喘了口氣即將腳步慢了下來:「又差些尋不著你了,這一大早的你這是去哪個地介去了,老人們讓俺出來尋你,吃飯了。」
我看著紅紅裝出的一臉的嗔怒不由的笑了起來,隨即拉著她的胳膊行進了院門,果然客廳的圓桌上早已是擺滿了碗筷,幾盤鹹菜和一籠熱氣騰騰的饃放也在了桌上,翠翠正揮了勺取了碗盛些包谷糊糊,心時頓時有些輕鬆的感覺,家畢竟是家,一個人在外面吃了再好的飯菜也不如在家裡喝上一碗糊糊來的舒坦。
老人們緩緩的下了樓看著我滿目的慈愛,隨即幾人圍著圓桌坐在了椅子上,我開心的雙手端了碗大口的喝著碗裡熱的還有些燙口的糊糊,不住的吸著些氣讓嘴裡感到有些涼意,紅紅已是笑了起來。
「慢些,沒人與你搶,」紅紅笑著道:「吃些饃。」說著隨手從籠中拿出一個饃遞到了我的手中。
急忙接了饃送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清香鬆軟的感覺直撲心底,不由的覺的牙齒都有了些酥軟,這才是真正的面了,在學校裡雖然也有麵食可總是有些粘牙,感覺與現在的完全是兩種食物,看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的古話真是再正確不過。
這頓飯吃的我是心滿意足,三個雪白的大饃加上兩大碗糊糊幾乎讓我行不動的道,吃完了飯看著紅紅和翠翠兩人緊忙著將屋內收拾起來,打開電視坐在了沙上。
電視裡正播放著新聞,一些領導人正在出訪一些國家,各地的百姓正在歡喜的準備著迎新年,初夕夜中央台要舉辦聯歡晚會,有一個地方現了一種新的恐龍化石,國外的一些國家正相互指責著準備拚殺,從一個國家正飛往另一個國家的飛機從天上掉了下來。
換了個頻道後正在播出著關於包公的戲,面如鍋底的包龍圖不停的皺著額頭上那半輪白色的彎月,手捋著長長的黑鬍鬚大聲的唱著大段的詞,老人們聽著後急忙行下了樓坐在了沙上,我知道從這時起電視機將完全的屬於他們了,只好泱泱的站起身來,紅紅和翠翠已是收拾完的屋慢慢的行到了沙前坐了,瞪眼看著我不說話。
想起早晨幾個老人在停車場給我說的話,看著紅紅便想問上個一問,對我來說她畢竟與別人不同,一些話最好與她說開,也好商量個辦法去共同面對,行到了兩人身邊方坐在沙的扶手上,屋門已是被人從外重重的敲響,紅紅急忙了去打開了門。
一個年輕人滿臉笑容的慌忙而入,看著了我即大聲的道:「省裡來人了,還不少呢,村長讓俺來找你去迎一下,說是一個國外的什麼團前來參觀,你得快些。」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翠翠急忙奔向了裡屋取出了我的羽絨服,同紅紅一起飛快的將我裝扮起來,片刻後即將我裹在了厚厚的衣物中。
紅紅站在我的身前向後退了一大步,大睜著眼上下看了看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了,這樣出去不會丟人,俺早接了通知說是他們要來,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縣長也帶了話來,說是讓俺們好好的接待,似乎是些東面那個小島的友人,走罷。」
聽了紅紅的話楞了片刻,我可是知道在老人們的心裡對那裡恨至了極點,如果時間倒回到那個戰爭年代有人這樣說話,恐怕老人們早就提著鐵棒狠狠的砸了過去,扭了頭小心的看了看老人們,正瞪著雙目看著我。
「說什麼?你們現在想去接待那些雜碎,」老人怒氣沖沖的看著我喝道:「俺告訴你,如果你膽敢讓他們在村裡喝上一口水你都不是這個家的人,讓他們滾。現在不興打仗,要不然俺會提著菜刀劈了他們。」
我慌忙重重的點了點頭,在一些關於那個年代的電影裡經常看到那些倭人對手無寸鐵的百姓們使出些讓人指的殘暴的手段,可憐太多的鄉親無辜離開了人世間,對於他們我當然不會有任何的好感,而且這個村落能有現在是我們一手建立起來的,那些小倭人現在妄想踏入這方淨土我豈能願意。
看了看紅紅正一臉疑惑的閃著大眼看著我,心裡其實已是十分的明白,國家礙於自己的情面和一些政治需要的原因不會對那些個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倭人說出些狠話來,現在的年輕人又有幾人在意當年的戰爭對百姓造成的傷害,從我記事時即天天的聽著老人們說些殺鬼子的故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些人進入山村。否則這方土地將被那些不該存在的畜物污染。
看著呆立在門前的年輕人笑著問道:「他們現在到什麼地方了,進村了沒有?」
年輕人看著我道:「沒有。村長根本不讓他們進來,說是你說的,不讓任何未經你同意的人或車進入村裡,張紅衛大哥方才知道了消息早帶著幾十個人將他們全部攔在村口的橋上,村長本來也動了心勸張紅衛大哥,可張紅衛大哥就是不願意一個也不讓進,陪著那個什麼團來的那幾個省裡的幹部急了,說是讓村長來喊你,村長才讓俺跑著來通知你來著。」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這個世上多了個萬分可愛的張紅衛,他也真是太了我的想法。平時裡與他們聊天說話時,只要一談及那個讓上帝犯了錯的國家我總是有著太多的過激的言語,看來他們能夠明白我對於那個讓曾經背叛了始皇大帝的徐福建起的國度的有著太多的恨意,當然不肯放他們進入了,那位陪著給百姓帶來太多傷害的所謂的友人來的省裡的幹部也真是可憐而又可悲,要我說來寧可去陪一頭畜物睡覺也不該陪那些倭人行走。
看了看紅紅道:「你不要出去,你現在身份不同,不能留下些話柄在別人的手裡,這事交給俺來處理就成。」
紅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不過從她的眼中我看的出來她有些不情願,可這事對我來說決非小事,不管任何人膽敢放那些人進入山村,那麼他將永遠不會在我心裡有個好印像。不管紅紅如何去想,我當會按著自己的想法處理此事。
同老人打了個招呼即大步出了屋門,年輕人早已飛快的向前奔去,翠翠嬌喊著追了出來邊跑邊慌亂穿著外衣,只好停住腳待她到了身邊後大步向村口的大橋而行。
行下了山坡即看到了橋上早已是擁擠了太多的人,粗粗的看去當不會少於兩百,張紅衛的大嗓門出的響亮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村長的聲音也夾雜其中。
方行到了距橋不足十米的位置時已是聽到有人正憤怒的大聲道:「我不管你是誰,這一次他們來看看給我們貸款後在當所生成的成果,省長再三交待讓我告訴你們好好接待,如果你們不同意讓我帶著他們進村,我會毫不客氣的通知相關單位採取強硬的措施。」
這時我已是行到了擁擠著的人群後伸手去推前面站著的村民,那位被我推著的村民扭了頭即要火,待一看到是我即大聲的喊了起來,「前面的快些讓開,三來了」。
村民們聽了喊聲紛紛回頭,看到我即一個個滿臉笑容的讓開了一條通道,翠翠緊隨著我大步行到了橋中時張紅衛正伸展著雙臂挺身站在不停「轟轟」作響的正猛轟著油門的一輛小車前,看來他是以他的身體堅決的攔住了正想闖入山村的車的去路,在他的身前身後也傲然挺立著那些城裡來的當初的待業青年現在的企業員工,我不由的歡喜之極,這才是我所需要的人
伸手推開幾個年輕人行到了張紅衛的身後,耳邊聽著年輕人紛紛的喊著「老大」的聲,再次伸手將張紅衛拉在了身後,透過前擋風玻璃冷冷的看著坐在小車內的司機,心裡漸漸的生起了怒意,如果這輛小車再向前駛上一寸,我都會不顧一切的將它當場砸碎。
「娃來了,」站在車身一側的村長平板著臉扭頭看著我道:「他們想硬闖那當然不成,你來了就好,看這事該咋個處理了。」
我還未還的急說話一個有些胖的中年人分開他身前站著的幾人向我大步行來,到了我身邊挺著有些凸起的肚瞪著一雙大眼上下打量著我道:「他們說的就是你?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這樣的權力?」
我看著中年人白淨的面孔笑著道:「凡正不是你給的,你也沒那個本事。」
中年人頓時怒氣沖沖的道:「你可知道這事會在國際上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們通過世行給省裡貸了不少的款,這是來視查那些貸款應用的結果,可以說是帶著些驗收的性質,你們怎麼能這樣做?」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笑著道:「這裡沒用你們一點款,也不是用你說的錢建起來的,你們還是去別處罷。」心裡對這個中年人可真是有些反感,我們又沒有向國家貸款,縣人行的主任天天的往工廠跑期望著我們能從他那裡取出些錢來,國家的錢我們都沒用過更何況是這種人的錢了。
「你說的不對,」中年人看著我大聲的道:「省長說這個山村完全是用世行的貸款建起來的一個現代化的村莊,如果你們沒用貸款從何處來的錢?你最好是讓開路,不然出現些國際糾紛你要負全部的責任。」
這時一個花白了頭身著了西裝的中年人從後面一輛車裡推開車門行了出來,周圍的人均是側了身給他讓著道,看來他定是他們此行的負責人。看著他快步行到了我的身前,雙手垂下對著我一笑微微的彎了腰,口中卻是「嗚哩哇啦」的不知說些什麼。
聽著那聽不懂但絕對不會猜錯來歷的話,頓時明白過來面前之人是一個倭人,雖然現在他們看起來很是講些禮節,可他們在殘害百姓時相互之間表現出來的仍然是彬彬有禮,這個年長之人在我的心中無異於一隻笑面大蟲,不過他現在即然對我行禮我也不能沒有回禮,那樣未免顯的我們太也小氣些了。
看著躬身而立的白人笑了笑,也學著他的樣微微的彎了腰對著他大聲道:「就是不讓你進村。」然後直起了腰笑著看著他不再說話。
省裡來的中年人怔怔的看著我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我不由的大笑了起來,挺起胸看著中年人大聲的道:「就是不讓你進村。」
可能方才村民們聽了我說的話有些呆怔,不過現在已是明白了過來,百十個人轟然的同時爆出震天的哄笑聲,張紅衛笑的伸出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直要彎下腰去另一隻手不停的揉著雙眼,看來他是笑的眼淚都要流了出來,村長伸手指著我笑的幾乎順不上氣,翠翠緊緊的依著我,眼兒彎彎的「咯咯」的笑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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