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扇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山外有山
    呆呆的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洞壁上的光亮越來越盛,楞楞的扭回頭看了看洞壁,那裡透過來的光似乎與它處有些不同,光不再是濛濛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牆壁裡熊熊燃燒,光影明暗間擺動不已。記的我也曾細細的看過這裡,現在閒的沒事可做,不如看的仔細些,遂站起身到了洞壁前向著光亮處細細的的看去。

    從洞壁內透出的光有些跳躍不定,似乎正被什麼時時的遮擋著光源,時而是濛濛的光華,時而似乎又是幾種光線的迭加,這裡一定有著我和李華所未曾瞭解過的玄機。

    經歷的太多心裡幾乎沒有一點激動,緩緩的伸了手向洞壁光之處摸去,這裡與它處並無二致,一樣的顯的溫溫暖暖的並不燙手,想了想曾有過的數次奇緣,心裡一動這裡是不是又是個通道什麼的,可不知為什麼以前卻從未現過。

    也許我現在還不能明白這處氣機所要給我展現些什麼,不過依著我所學過的功法,笑指天下應能夠應付一切,遂慢慢的攪動氣息不錯眼珠的盯著這一方洞壁,隨著氣息開始瘋狂的在體內激盪了起來,眼看著面前的一方岩石如同水波一樣抖動著有了些模糊不清,心裡明白這裡一定是個出路。

    在碧海山莊也曾有過類似的經歷,那時我所憑的正是笑指天下的步法,想著那日裡所經歷的事,便默默的在心底一遍遍的重複著步法的要訣,待確認自己再無錯處後,對著岩石邁著默誦步法緩緩行去。

    本想著這一步邁出定是進入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然後在光的沐浴中一步步的行去便能到了另一處玄妙的所在,可是只一步跨去眼前一暗復明我已是站在了一方洞窟之中,一道陽光透過了洞口外一顆大樹的枝葉斜斜的直照在我的臉上,樹枝在風中輕輕晃動陽光便時隱時現的透了進來,這讓我有了些錯諤,再看看洞外的樹枝心裡恍然大悟。

    忙回過頭來看時身後隱隱的是一方雙扇的緊閉的石門,石門上面生滿了綠油油的青苔,看來我方才正是由這裡而出,不過若從石門的形狀和洞窟的景色來看,這裡才是山村石山巖洞的真正入口。呆呆的站了不敢亂動,心裡雖然明白我只需邁著步即能返回,可這一時心跳不已自己也並未有太大的把握,定了定神仔細的端祥著洞窟。

    洞窟不太只有二十幾個平方,除了有一張石床和一方石凳外便再無長物,地上厚厚的鋪滿了金黃的草枝,讓雙腳感覺著十分的柔軟。四面環顧,在左面的洞壁上亂亂的密密麻麻的寫著些字,字跡也是深深的刻在了岩石內,其它的地方便再也沒有特殊之處了,不過從洞口向洞窟裡吹入的風有了些寒氣。

    思索了片刻後小心的移動著雙腳到了石床前向著洞壁上的文字看去,還好,字跡十分的工整我也能認的出來,便小心的一個個的辨識著心裡默默的讀了起來。

    「余從師六十餘載終老於太姥之山,天年將至頓悟仙神之說本為虛妄之言,遂心灰意懶。此洞內延三千餘里直至石山蓬玄洞天,床側有餘從師六十餘年之心得以贈有緣,上有太清之地復又有太玉之空,太玄之上更有太極,太宇之上復見太元,如此迭迭,復復重重無窮盡也,余師已逝余壽已盡,真人之言不過一笑。惶惶真子。」

    我怔怔的一遍遍的讀著石壁上的留字,那位惶惶真子也曾在李華的洞府中留下了自己修真的經歷,記得還有些文字記述了他成為真人的過程,似乎前前後後他共花費了九年的時光去修行大法,到最後十分得意的寫下了「即三萬六千神備於兆身成真人」的話語,可他自己也未能與天地共存,從留言中可以明顯的看出他在大限將至時突然間明白了仙神之說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所有曾夢寐追求的理想只是一個個五彩的肥皂泡,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個的破滅了。

    搖了搖頭有了些神傷,李華所追求的與之相仿,都是為了得到一個長生不死的身獲得與天地共存的名,不顧自己的親人一往直前的衝入一個個的虛空,如果依著惶惶真子所言,李華這一生可真是要在不停的追尋中渡過了。

    惶惶真子也真是了不得,從他的留字中可以看出他曾去過了不少的地方,如果順序排來,第一個正是我所到達的太清,我也曾在太清征戰四方後便想著去更高的天界太元之地,如果一個個的走下去,應該是名為太清、太玉、太玄、太極、太宇和太元的一個個空間,可是太元之上似乎還應該有些太什麼的地方,一個個的繼續著沒完沒了的依次分列,至於最後的那一個應是個太什麼的世界恐怕這個世上還未曾有仙神們去過。

    在我初見李華使出些大法後便熱心的隨著他去修行,一同去追求千百年來人們口中所言的成仙的美夢,現在看著洞窟內的留言心裡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只想見著李華告訴他,我們所經歷的事不過如同一場夢幻,我們所要達到的目的地更是水中撈月永無結局。

    緩緩的在石床上坐了下來,呆怔怔的想著洞壁上的文字,一時心潮起伏,這個洞窟實在是太小,也不知那位惶惶真子最後去了何處,此地即無骸骨又無墳丘,也許他知道命不長久後奔了一個隱密的所在了卻了一生。

    腳下的草枝下面似乎有些東西,雙腳不經意的擺動著將草枝拔開,幾本厚厚的線裝書即零碎亂的從草枝中露了出來,探了身子伸手去取隨手即化成了粉塵,看來時間太久,紙張已是風化了,也許書裡面有些他自己的體會和修真的方法,那可是他的心血所就,不過千百年來似乎沒人能夠得到,我今日雖然進入了洞中可看來也是與他無緣,惶惶真子若真是泉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也許他會懊惱不已。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還不如快快活活的過些百姓的日子,想到這裡遂笑了起來,人生真不過是一場夢了。

    洞中的草枝看來是風捲而入,如果能在洞中如此厚厚的鋪來怕不有了個一、兩千年的時光了,那個遙遠的年代這些真人們即能夠跨過時空去實現在一個個空間的飛躍,不知比現在的科技水平高了多少,現在人們也已知道了在光下便能實現時空的跨躍,方法不同目的一致,看來仙道與人道本就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站起身來向著洞口而行,感覺著寒風瀟瀟空氣凜冽,一顆大樹歪歪斜斜的擋住了半個洞口,遠處已能看清雲海茫茫直撲洞窟下,也不知外面是種什麼樣風景,遂小心的行至洞口邊向外看去,頓時心跳如鼓,山洞正正的位於了一處懸崖峭壁之間,如同潔白的綿花般的雲在腳下不過數尺遠處激盪起伏邊綿至天邊,太陽斜斜的掛在雲海之上顯的過於的小了些,陽光也不是很盛,一顆大樹從洞口旁的岩石縫中斜斜生出。

    這處洞窟定是位於人跡罕至的群山之中,山也定是非常之高以至於空破了雲空傲立於雲海之上,再小心的看了看並未有向下而去的台級什麼的可踩之物,巖壁也光滑至極,不由的心裡有了些奇怪,那個惶惶真子是如何上的來的,難道他長了翅膀不成。

    不過這裡的風景真是讓人心曠神怡,天下彷彿一攬無遺,白雲好像要凝固了一般聚合在一起如海潮湧來湧去的十分壯觀,如果在此處修行正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的去處,如同與人世間相隔太遠心便也能安寧下來,那顆大樹的生命也真是足夠頑強,盤盤柞柞的樹根在巖壁上錯擰深扎,正呆呆的想著,忽然頭頂上遠遠的傳來了人們的說話聲。

    「日出太美了,剛好又有雲海襯托,我三圈膠片都照完了,太美了。」一個女人喋喋不休的歎息著。

    「龍崖可是這裡最好的看日出的所在,不過今日還缺了一層雲霧,所以景色也不算最好。」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沉沉的傳了下來。

    「不錯了,人們都說黃山的景觀強過廬山,就今天的景來說我看兩者幾乎相當,廬山的這個看日出的景點比黃山看日出的景點還強了些。」一個年輕的男人大聲的道。

    「好了,回去罷,我們還順著來路走麼?那路太難行了,想想上山的路我的腿都不太聽話了呢。」女人嬌聲道。

    「我說劉雲嬌同志,我們最好還順著來路回去,不然回家後你會後悔莫及。」年輕的男人笑了起來:「你的腳印留在了好漢十八坡上,那可是件了不得的事,也好向同事們誇誇你的能耐。」

    「喲,那是好漢十八坡可不是好女十八坡,你們這些男人想當好漢也太容易了,我可不想當個女漢,長了鬍鬚可是沒人敢要了。不過下山的路好走了些,我們還是再去看看三疊泉罷。」名叫劉雲嬌的女子「咯咯」的嬌笑著道。

    「正是」,「那就走罷」,「把包背上」,「像機、像機」。

    一時不知有多少人說話,聽聲音似乎決不會少於十人,怔怔的聽著亂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心裡頓時明白了過來,進入這座山洞的路不是順著山崖下行,而是在我的頭頂之上,遂抬起頭細細的看去。

    果然,有一些小坑細細的布在洞口的側方直上而去,位於大樹上方密密排去,一個個間隔也不是很大,小心的扶了樹輕輕的晃動幾下,樹顯的極是牢固粗粗的樹桿紋絲不動,遂放下心伸手緊緊的抓住樹桿探了頭向洞頂望去,山頂距洞口不過三、四米開外,巖壁上似乎也有些明顯攀援的痕跡,不過風吹雨蝕的有了些圓潤,想來這正是此洞的通途了。

    回轉身再次進入洞內,歎口氣將草枝開始亂亂的清出洞外,不管怎樣講我已是來過此地,那個本領高強的惶惶真子如果論起年數來怕不知要長我多少,將他所住的洞內清理好,也算是一個晚輩對他應有的尊敬。

    洞內零亂的草枝很快的被清理一空,看著它們飄飄蕩蕩的隨風墜下懸崖,太陽已是高高的升了起來,陽光有了些刺目,不過洞中因陽光偏移而去已是有些灰暗。

    洞內的地面十分平整,似乎鋪了些方磚一樣石面成了一塊塊的有著縫隙,一個小小的石匣正正的放在石凳下造型十分的雅致,方才清理草枝時自己也是小心倍至,生怕惶惶真子在洞內遺下什麼物事讓我隨腳踢出洞外,看來我的做法是十分正確的。

    行至石凳前彎了腰小心的拾起石匣,上面的石蓋緊緊的合著,微微使了勁便打開來,裡面除了一方絲帕便再無一物,怔怔的想了片刻,說不定這上面又有些什麼文字,只是有些擔心萬一年代太久我隨手將它化成了灰沫,伸了根手指小心的觸碰了一下,還好,柔柔軟軟的絲綢的感覺讓我長出了一口氣。

    將石匣放在石床上緩緩的坐了下來,伸了手小心的取出絲帕,絲帕的顏色已有些分不太清,不過看著上面還留有的綠色的印痕這應是一方綠色的方物,上面也確有些文字,不過似乎是用紅線細細的縫就,紅線也早已快沒了色澤,小心的辯認後可以明確的告訴自己這上面是一詞,於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在心裡讀了起來。

    「風雨侵,歎君逍遙跣,路遙遠,心兒終相牽,時時寒暖獨自煎。

    貪寢歡,盼君早回還,三更漏,孤燈對愁言,夜夜思念淚雩漣。沁兒字」

    讀完了詞我不由的有了些傷感,這定是一個叫沁兒的女子送與惶惶真子做了個紀念,也算是情思一番留了個心願,一個「牽」字可算是道出了女子無奈的心緒。可是這個惶惶真子明知道那個沁兒對他深深的情誼依然是義無反顧的踏上了那條不歸的路,也當真是心狠到了極點,不過看他鄭重的將手帕收在了石匣中,想來他也不是沒有感情之人,這都是神仙之名所累人的緣故了。

    小心的將手帕放回石匣中合了石蓋,站起身行至石凳旁將石匣放回原處。看著石匣心裡道,讓惶惶真子的這份情感依然保存在洞中,這裡也算是他將自己的人生埋葬之處了,那份在他心裡所保留下來的真情自也應當是留於此地,讓可憐的情愛隨他而去。

    長長的歎了口氣,向著洞口看去,外面已是風雲變幻冷氣襲襲,看來不久後天將大變,畢竟已是進了秋季。

    坐在石床上靜靜的想著心事,這處山洞聽洞頂的那些遊人們所說應在廬山的龍崖上,我所知道這裡與家鄉已是相距了不下三千里路,我只是腳下這輕輕的一步即跨躍了時空,看來我還的努力,對於如何建立起一個的通向所要抵達目標的通途還是一無所知,這位惶惶真子能夠用他自身的氣機聯接兩個遙遠的地方,瞬間即能隨意來回,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神仙之說本就是無中生有,人們不顧一切的忘我追尋那些傳說中的足跡,當然也是一個個碰的粉身碎骨,惶惶真子看來已是深悟其道,不過也終於在臨去前明白了自已耗盡了生命的所期望的理想不過是鏡中的黃花,當黃梁夢醒大徹大悟時可生命已是走到了終點,即可悲又可歎,我當不能學他這番沉醉,所謂前人所言後人可鑒,只要好好的過好此生於願足矣。

    想明瞭此處,不由的心靜神爽,起身行至石門旁將氣息飛快的攪起,然後踏著笑指天下一步跨去,眼中一明一暗間我已是身在了石室中,還未定下神來,耳邊聽的一聲嬌呼,隨即一個噴香軟玉的身子已是撞入了我的懷中,聽到聲音我已是知道,定是翠翠無疑。

    「你去哪裡了,你怎的從石頭中鑽了出來?」翠翠緊緊的抱著我仰了頭嬌聲問道。

    看著眼前的少女,遂笑了笑沒有作答,心裡想的是今生不再去尋那些虛無縹緲之事,應好好的待我每一個關懷我的人,其它的事已是不重要了。伸展手臂輕輕的將翠翠橫抱在了懷中,轉身行到了大石前坐下,看著翠翠心裡生起了太多的柔情。

    「嗯,」翠翠坐在我的腿上雙手圈著了我的脖子輕晃著身子嬌聲道:「哥,你這一走可是十幾天了,所有的人都很焦急,下次你要去哪裡可的帶上我。」

    聽了翠翠的話我雖然有些吃驚可心裡也並不是不能接受,時間也許是在我一去一回間迅的流失,也就是說在我跨步行入石壁中時人世間已是過了數日,也許下次我又尋到了個什麼通道順之而去時,在我不過一瞬在人世已是百年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如果我再次返回,我雖然年歲依舊可紅紅和翠翠已是垂暮之人,想想都會讓我心酸難忍,今後要是再現什麼甬道可要當心些了,現在我即然已明白了這個道理,自當認真的過好現在的每一時、每一刻。

    輕輕的在翠翠俏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對著她溫柔的一笑,翠翠已是暈紅了臉身子軟軟的癱在了我的懷裡。默默相擁著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翠翠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看著我嬌嬌的笑了笑。

    「哥,你是不是神仙?」翠翠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道。

    我想起了無心師傅的話,神仙二字不過是人們對於得道之人的一種稱謂,所謂的得道即是明白了天地間萬物生衰的規律,認真的套用這個定義,我想我應該可以跨入那個行列了。其實神仙也是人,他們不過有著與常人不同的氣息並能隨意的加以應用,我雖然還有著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可是就這個定義來說已是完全合格了。

    「傻妮子,」我疼憐的伸手用手指在翠翠的翹鼻上刮了一下道:「俺就算是神仙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與大傢伙兒一樣的生老病死,你隨著俺從太清來到這裡也算是個神仙,可你看看有沒有像俺們倆人這樣的神仙?」

    翠翠頓時興奮了起來,看著我認真的道:「哥,就按你說的我們已是成了神仙,是不是就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麼做什麼了?」

    我楞楞的看著翠翠心裡有了些不好的感覺,李華當時離去時硬是將翠翠身具的功法消除,是不是已知翠翠的將會引些傷害他人的事端,如果真是如我所想,那麼我最好乘著翠翠還未有惡行之時加以約束,雖然我知道她的能力已遠在我之上。

    「翠翠,哥有個事要給你說,」我隨手將翠翠的身子扶正,沉著臉看著她道:「不管俺們是不是神仙,俺們無論如何不可傷人做惡事,俺說的話你明白麼?」

    翠翠怔怔的看著我小心的道:「哥,是不是生什麼事了?你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

    看著翠翠誠惶誠恐的模樣我有了些心疼,她隨著我吃苦受累毫無怨言,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又橫下心與我長相廝守,這份情感之深並不是常人所能明白的,紅紅明顯的看了出來,所以才能接受翠翠成為家中的一員,無論如何我不能傷她的心。

    「翠翠,哥的意思是說俺們倆人已是神仙了,不過那些百姓們可是俺們保護之人,」我不停的想著該如何讓她明白我的想法,然後一字一頓的尋找著可以代表我想法的詞對著翠翠解釋著:「俺們對於他們而言已是高高在上,他們相當柔弱沒有一點保護自己的能力,所以成為神仙的俺們的責任之一就是要保護好他們,讓他們能夠個災禍什麼的,但是如果他們犯了錯,俺們也要能原諒他們,給他們改錯的時間,你明白麼?」

    翠翠呆呆的看著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然後「吃吃」的笑了起來:「哥,你說的我都知道,國師臨去時所說的話與現在你說的幾乎是一個模樣。可是即然要給他們改錯的機會,哥,可你為什麼還要傷那些人呢?」

    我看著翠翠頓時啞口無言,那些事不過是一時的衝動,如果放在現在的我的身上,一定會有另一種處理的方法,只不過我還未想出來而已。

    「哥,看把你愁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翠翠伸了手輕輕的將我不知不覺間已是團在了一起的眉頭向兩側撫動了幾下,然後輕輕的歎了口氣一臉柔情的看了看了我,身子一縮即綣在了我的懷裡,閉上了眼靜靜的不再說話。

    抱著翠翠心裡有了些混亂,看來她並非不明事理,不過只是對於人世所知甚少。她對我的關切遠遠的過對自己的關心,我自然不能有負於她,想到這裡心裡漸漸的升起了一種豪情,那怕翠翠闖下天大的禍事我也要伸展雙臂護她個周全,無論什麼人如果想要傷害她,那麼得先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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