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帶著我的旨意出了宮,用心的考量起一個個皇子來,風聲早由他的家人們傳了出去,僅數日間其府門前竟然人來人往的擠成了團,車水馬龍接連不斷,不少的大臣們也紛紛上門,各個皇親們所派的送禮的人更是摩肩擦踵的一個接著一個。
老太傅開始時是還客氣的婉拒,後來實在是擋不住洶湧的人潮,乾脆是一個不見閉門謝客,這下更是讓他叫苦不迭,那些人手裡的東西未能送出豈能干休。起初有人可能得了死令,不送上禮不許回去,便搭了個小棚安心的住了下來,停了一兩天,果然被邀入了府中。
這下可好,有些人聽說後,於是乎有樣學樣,又過了不久更多的人加入了這一個露宿街頭的行列,一個個的似乎都打算在街上長居了,吃住都在了太傅府外。每天天不亮數以千計的人便開始了隨地而坐隨席而臥的統一行動,不少人一堆堆的在大聲的吵嚷、聊天,將個太傅府前的街道硬是當成了個避難所。
一日凌晨,一個買早飯的小廝擔了擔子,兩頭的筐中無非是裝了些稀飯、大餅、鹹菜之類路過了太師傅,誰知被了些值夜的人一哄而盡,遂飛奔而回叫上自己的娘子和兄弟,再滿滿的帶了三擔食,還未近的太傅府又早賣了個盡空,於是不禁喜笑顏開,忙又回家再次準備,不過這次是用了大車拉了而來。
說來也怪,那日清晨不論是路過、還是長住太傅府外的人似乎都未在家中吃早飯,將個小廝大車上的東西搬了個淨空。小廝臨機一動就地生火,將家中所有的人都喚了來現做現賣,這一下有了些熱呼的湯湯水水,圍上的人幾乎是拚搶一般,十幾袋麵粉片刻見了底,吃到嘴中的喜氣洋洋,沒吃上的垂頭喪氣。
據說,那一個早晨,買早飯的小廝竟賣出了數百斤面,收入是他平日裡走街串巷的六個月的總和還多了些。
消息傳開,京城為之轟動,一夜過去後似乎全城的小商小販們會聚在了太傅府外,沿著街道一字擺了過去,後來沒了地再擺置傢伙什的與前來的人爭吵不休,動手動腳掄拳踢腿的更是多了去,更甚著,有時為了巴掌大的一塊地,有些人就大打出手。再後為,官府也不得不出面,讓兵勇們在街邊用白粉撒了線,一家一片天下強行分了,秩序也就隨之好了起來。
更多的商販們似乎看到了商機,一傳十、十傳百的也忙不迭的前來湊些個熱鬧,這一下,買些針頭線腦的也緊隨而至,來的人眼看著買了的確不錯,而且太傅府外誰敢生事,更多的買賣人雙蜂湧而至,京城中最大的集市就這樣形成了。
從那以後,每天從早至晚,叫賣聲如同河中滾滾的水流般,此起彼伏的在太傅府的周圍大聲震天的響著。天還未亮,長達數里的街道上青煙滾滾,那是小商販們開始生火起灶、忙著準備。天色昏暗時,一路松明燈一個挨著一個燃起,如同長龍般沿路撒去,將那裡變成了個不眠的夜,極是熱鬧。
不少學子、士子們也早想能有個機會得些飛昇的便宜,聞聽在傅府外到處是達官貴族,也隨後端著自己已為的身份也來此故作姿態。百姓們是哪裡熱鬧就去了哪,每天天還未能黑了下來,便帶著妻兒前來一遊。
有些官宦家中的女子也常來盡個興,許多才子佳人的故事在便被坊間迅傳唱。
不久前還真的生過一個才女隨著一個才子私逃之事,兩人後來被官府追回,不過生米已做成了熟飯,若能逃的再久些,一男半女的也早落了地,兩家之老遂也由了他們,這事在民間一傳,喜歡尋花問草的人來的更多了。
一些好事的便編了些故事,將兩個人在什麼地方見的面,在什麼地方定的終身有鼻子有眼的說給人聽,於是又有人立了牌言明兩人曾立足之地、曾擁抱之處,讓好奇之人站上個一站收些小錢,故事便由此被立書之人記在了史中。
玉院的主早看到了這一切,想盡了一切辦法硬是買下了距太傅府不遠的一個大院,將原來的妓們請到了新的花樓之中,生意竟然也出奇的好,女妓們因銀子進的快也格外賣力。
不少酒店的商家也紛紛沿街開了分店,許多的有錢的主在街道兩旁是大興土木,一幢幢小樓迅捷立了起來,隨後是日進斗金。
不少外地的客商也以自已的東西能進到那個市場為榮,如果有別處賣他的貨的人問起,他一定會說,你沒長眼麼?去那個那個什麼地方看看,我的東西就在那個那個什麼地方擺著,比你那裡貴了個多少多少倍,而且一日內比你那裡要多買出多少多少件。
短短數月,易河邊上的生意便被商家們移到了太傅府前,據說那裡已是寸土寸金了。太傅府外白日裡就已是人頭攢動,人們就是想要走的快些也不可能,馬車什麼的想要進出,除了長翅飛過去似乎再無他法。
為了能實現自己的想法,我是攪盡了腦汁,最後藉著給未來的小皇帝再去去體內殘留的毒而回到了原來的府中的。
坐在了廳堂內,聽著管家細細的對我說著,心裡也極是好奇。一個市場在一個極偶然的情況下轟轟烈烈的興起,而且一興如斯也真是不易。
韋天斜坐在椅子上看著我笑嘻嘻的道:「你這個皇帝現在樣子是有了,可還真不如個大將軍有威勢,我們這些人在我們皇上面前大氣也不敢喘個一下,而你還與我們一起談笑風聲,你真是與眾不同。」
看了看亂亂坐在屋廳中的桑托的二十餘個將軍們,一個個笑呵呵的看著我,不由的也笑了起來:「難道你想讓朕逼你們叩個頭麼?那也太有些沒了義氣,今天可是自家人聚了,而且這個皇帝之位朕是早晚要送了人的。」
龐煜歪了歪頭看著我道:「好,我們今日這裡沒有皇帝、只有兄弟,以後你有什麼事直管說來,火裡火裡來、水裡水裡去就是了。」
劉俊「哈哈」一笑道:「又不是讓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不過是去查查到底京城中有些什麼人再四處搗亂而已。」
「依我看,有此本領而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的人當非常人,將軍們不可小覷。」韋天擰皺了眉頭接著道。
「是啊,這個人除了本領高強,耐心更是少見。我看,就先從十二皇子的府中查起。」鄧伯溫一旁大聲的道。
我點了點頭,還未說話,老太傅和龔進生已是帶著皇十二子緩緩進了廳中,隨後是幾位太醫也踱了進來。
「見過皇上。」老太傅帶著龔進生一進門即拉著小皇子跪在了地上:「經查,太醫們說皇子已無大礙,只需慢慢的調養了即可」。
我點了點頭笑著道:「快些起來,地上涼。」話音還未落,鍾英已是幾大步到也小皇子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閉上了眼,廳堂的眾人遂看著他,老太傅和龔進生立直了身子不再出聲。
「皇上不必再擔心了,小皇子身內的毒已是清除乾淨了。」過了片刻,鍾英回了身對著我點了點頭道。
長出一口氣,看了看已是立在太傅身邊的小皇子,臉色紅潤了許多,精神也好了許多,說來這還是多虧了李華留下的草藥方才救的他的命,不然今日裡他已是歸了西去追皇太祖去了。
「那個下毒之人太過歹毒,這個事決不能再生,那個人必須除去。」我語氣堅決的道。
蔣光「嘻嘻」一笑道:「這太容易些了,我今夜就去查他個明白。要生的不易,要死的可方便的多。」蔣光一身騰挪的小巧功夫委是了得,在桑托時也甚得四個天王的喜愛。
茅盈接口道:「還是小心些好,那個人手法很了不起,僅他在小皇子身後點的那一指我已不如了,不過也幸虧那一指壓住了毒,不然小皇子早已沒了命。那種指力所用的勁氣我聽人說過,也很有些威名,不過已是記不太清楚,似乎叫什麼幻什麼。」
劉俊笑了笑道:「將軍說的不錯,那一指確是有名,正是『龍行幻天』。」
我心裡立時有了些想法,這個『龍行幻天』指法中又有個「龍」字在裡面,不知是不是還是與白龍教有關。
辛漢臣出了口氣道:「當年我四處遊歷時,曾遇上過一個年輕人,一身功力甚是了得,我曾與他比試,每次三合內必敗,分手時他說他所用的指法正是『龍行幻天』,可看其行事很是正直,這次小皇子之事不會是他做的。」
鍾英想了想道:「漢臣說的有理,我以前也聽說過此人,做事極是走的直行的端。」
龔進生一直楞楞的看著這些人,似乎臉上有些過多的疑惑,猶豫的一會看了看我道:「皇上,現在應做的事是盡快的讓太清的百姓們吃飽了飯才對,還有恩科也要開,為朝廷大招賢才,以便讓士子們能有個立足之地。」
這些話是對的,我點了點頭應道:「大夫所言極是,你盡可放手去做,對太清怎麼好就怎來,朕與以前的皇帝有許多不同,太清天下就是要『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朝中之事,你與老太傅和丞相多商議,如果有利於展的不必再向朕通報,可擬旨直了就是。」
龔進生急忙跪了下來道:「謝皇上,臣自當用命。」
我笑了笑道:「這裡可是朕的家,你快些起來,太傅也記了,以後只要不是在大殿之上就不要再下跪。」
龔進生慌忙起了身,老太傅面含微笑的一語不,只是對著我點了點頭。
「太傅近日可下道廷旨,仿前皇招天下之士的做法,言朕欲攬天下英豪,選個好日子,辦上個文才、武才的比試大會,從中選些賢能為我太清所用。」我緩緩的道。其實這個想法早已有過,只不過未適的其時罷了,如果能將所有曾去過我們那裡的仙神們一次全部集中了起來,也能省的隨著李華再東跑西顛了。
老太傅臉上一喜又憂:「皇上說的是,這個法子好是好,不過一旦要舉辦這樣的大會,一是京城中就亂了些,二是朝中銀兩已無多了。」
龔進生在一旁接著道:「老太傅說的正是,朝廷已是捉襟見肘,國庫因這一段日子來大興土木、勤修河政早已拮据,不若文就辦個恩科,武就行個大賽如何?」
這也確是個好辦法,於是點了點頭對著兩人道:「就這麼辦罷,你們先回去商定個實行的辦法,小皇子也隨了你去,要小心一些。」
老太傅點了點頭,伸手輕輕的一拉龔進生,龔進生很是知趣的隨著彎了一下腰,帶著小皇子緩緩的退了去,管家急忙緊隨著送將出去。
目送走了幾人,韋天一下跳了起來:「好,我也參加,這次不走了。皇上不是喜歡喝我釀的酒麼?這次不讓你再等那麼久了,我向茅真人學了個新的法子,改天大請了人,我也來個以酒會英豪。」
一旁的茅固看著我笑著道:「韋將軍制酒的能力是越來越高,不過做出的酒水是越來越差。皇上,我本來教他了個制酒的簡單的方法,可他硬是自己改了許多,用他那個法子制的酒只能勉強的吃些,酒已不是原來的味了。眼下還沒造的出來,他自己已是給還在夢裡的酒水取了名,叫什麼『沾花酒』。」
旁邊坐著的張元伯笑著道:「正是,韋將軍這些日子來天天的想去玉樓沾些個花,可苦於手裡沒那麼些金銀,只好想先弄個酒自已先解解悶,喝醉了後便能在夢裡沾些花了。」
廳內的將軍們立時哄笑不斷,韋天先是將臉一板,然後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吃罷晚飯,在書房裡就著火燭,看著面前坐著的的三個佳麗,我不由的心裡有了些開心也更多了些傷感,說不定明日就可能離去,也不知她們以後怎麼辦,我應該怎麼才能明白的告訴她們,眼下只能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艷艷看著我小心的問道。
公主將小口一張笑吟吟的道:「他能有什麼事呀,一天到晚的總是笑個不停,現在又代表了天坐了大位,沒有人比他再得意的了。」
盼兒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公主,又回過頭來看著我認真的道:「爺,我看不如我們三個今晚一起歇了,也好能多說會話,這些日子在宮內可把我憋壞了。」
公主「啐」了一聲道:「你們兩個陪他歇了罷,也免的明日又是多了些怪我的話。」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公主道:「她倆個都說了你些什麼?你告訴朕,朕今晚一定狠狠的教訓教訓她們。」
艷艷臉一紅看著我道:「爺說話總是帶點那個,我和盼兒說,公主如能和我們一樣陪了爺,以後就能三個人天天的在一起了,不然老是今天一個明天一個的見不著面,讓幾人生分了。」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心裡暗讚艷艷真是乖巧的緊,一想起她的身子我都是不能控制了自已,於是笑著:「今晚四個人就在一起歇了,朕還有好些話要對你們說。」
三公主聽了我說的話,臉上先是有些詫異接著又是一紅,「啐」了一口起身就向外走。艷艷和盼兒慌忙的急追了幾步將她攔住,我笑嘻嘻的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猛然伸手將她抱了起來,三公主驚呼一聲,身子只扭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抱著嬌軀走出了書房,艷艷和盼兒也笑著隨在了我的身後。藉著院中一個個油燭微弱的光,低下了頭看了看靜靜的伏在懷裡的人,正緊閉了雙眸急促的呼吸著,於是得意的一笑,順著院中的小路,踱進了已是許久沒有進過的內室。
內室中順牆擺放了幾支火燭,正在「嗶嗶剝剝」的燃燒著,晃動的火苗將屋內映的通亮,看來老管家早已將一切都安排停當了。
輕輕的將三公主放在了塌上,再輕輕的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公主隨即嬌軟的「哼」了一聲,閉著眼伸手將我重重的拉向了她的懷裡,身後的艷艷和盼兒也已爬了上來,四人遂滾成了一團。
伸出有些顫抖的雙手慢慢的除去了三公主身上的衣物,看著她終於一點點的赤裸了身子橫呈在了我的身前,一時眼中儘是峰起谷幽極盡旖旎的風光,不住晃動的酥胸在劇烈的起伏中輕輕的顫動。
伸了手緩緩的、輕輕的撫摸著、感受著,手掌裡傳來的脂凝般的感覺讓我的心也隨著輕輕的顫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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