購買了我和李華的琉璃珠兒的中年人叫程東,在這座城內很是有些名聲,走在街上時,來來往往的與他打招呼的人竟是不斷。程東開了一個錢莊、一個布莊和我們吃麵片的小酒店,生活很是富足。
程東辦事很幹練,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為我和李華買下了一座莊園。
莊園位於城東座北朝南、沿街臨河,高達五米的風火牆形成了一個大大的院落,將整個的莊園包在了其內。
莊園不太大,沿南北縱軸線依次有轎廳、正廳、過廳,東側有門廳、帳房、花廳、廚房,旁邊又一字排了似家中的四間耳房,西側有書房、轉廊、臥室等十數間房,地上儘是青磚鋪就。在院內的西南角上有一口小水井,井水十分的清涼。
正門沒有在院落的正中,而是位於莊園的東南角。推開兩扇大門,門上新掛了塊大匾,黑底上書兩個金字「李宅」,是請了城內書法的名家揮就的,當然禮金比鄭梅當初交給我們的要多的多。門外有兩隻石獅子很是威嚴,下了五級台階後就到了街面,臨街處立了兩根拴馬的石樁。
據程東說,這處園子原為個當朝的很了不起的人所擁有,後來不知怎的得罪了什麼人,被充了軍,家人為避禍,將個莊子賤賣了,程東得到消息後趕了過去,只花了七百金就將個莊園歸了我們,當然錢從未付的琉璃金中扣除,言下很是得意。
那個買珠兒的女人,是個當鋪的大掌櫃,在當地也很有些個名氣。對於我們不是太操心錢在什麼時候才付的前提下,女人也極是熱心的從城南尋了近五百畝地,根本未與我和李華商議,自做主張的拿回了地契,作了五百金的價後交給了我和李華。
將莊園和土地在城府作了個解,改了地契後歸在了李華的名下,接著又在程東的錢莊開了一個戶,將還不存在的剩餘的兩千餘金存了進去,戶主用的當然是李華的名字。
做完這些事後,我才很是鬆了口氣,對自己也很得意,因為李華從現在起如同我們那個世界早已消失的舊社會的大地主一樣,生活可以無憂了。
我主要考慮的是我以後可能會離開這個世界,返回去與老人和紅紅共相斯守,而李華找到了老元後再回家的可能性已不太大了,還是在這裡給李華留下些今後可以生存的物事,也便於李華不用為煩瑣的生活操了心。
忙忙碌碌中過去了近十天,在程東的介紹下,招了一位生活很是落泊的教書先生做了管家。
管家名叫趙平,年紀也有了個五十開外,打的一手好算籌,長的白白淨淨很是清瘦,一口長髯直落胸口,很有些知識分子的氣度,李華和我對他極有好感。
在老管家的安排下,陸續的招進了六名年方二八的少女做了侍女,招了兩名少*婦負責廚房和衣物。
據老管家所言,這些女子身世很是可憐,其家中父老兄長多已戰死,為維持個生計幾乎出家門去賣笑,將她們招入莊中,也算是他對他的近鄰們有個照應,不為它,只因看著我和李華兩人不像個歹人,所以也很放心。
聽了老管家的話,我心裡雖然開心,這份開銷就大了許多,也不由的心裡有些擔憂。可總的來說,我和李華的生活已是極為安定了。
城南的五百畝地,在管家的安排下,我去了幾次,雇了人在地頭上蓋了數十間草房,將些個流漓失所的農戶招了來,很是辛苦的又花費了幾天的時間,種下了些蔬菜,才安了心,將個五百金給了管家作些個事用。
老管家很是落了些淚,說是這些年來很少人將他看的起,我竟然放心的交給了他這麼大一筆他幾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很是表了一番忠心。這也讓我有些自得,人心不是那麼好收的不是。
眼見的一切正常了起來,院中已是紅衫婷婷、鶯語聲聲,李華還是憂心沖沖,對著我有時想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
我當然知道李華煩悶的原因,讓管家寫了個招莊勇的通告,在政府的批示下交了十兩稅金,將個大大的告示貼在了城門口,一時人來如潮。
一大早,我幾乎是粗暴的將要進門服侍的少女趕了出去,可不想光著身子讓她們看了去,慌忙的洗梳了,換了一身的新衣,褲子還是開擋的那種,讓我很有些心悶,遂讓管家去叫裁縫將所有的褲擋全部縫實了。
管家瞪眼看著我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我一時也難以解釋的清。
李華還是要同我擠在一間房內,近十六歲的人依然如小童般對我十分依戀。
看著李華從鋪上起了身,聽著院門外吵吵嚷嚷的很是熱鬧,忙走了去。看見我的身影,老管家已立在院門口垂了手站著。
「趙叔,門外為何事吵嚷聲不斷?」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管家笑笑道:「來了三十多個要當莊勇的人,現在正在外面比試力氣。」
「比力氣?」我有些不明所以,隨了管家身後轉身出了門,站在台階上向外看去,不由的大吃了一驚。
一個長滿了亂蓬蓬鬍鬚的大漢,臉兒憋的通紅,雙手環了門前的石獅子慢慢的抱離了地面,然後猛的鬆了手,石獅子「轟」的一聲重重的落在地上帶起了一片塵煙,我猜想這個石獅子怕不有了個四、五百斤。周圍圍了約有個三、四十人,見狀轟然的齊聲喝采。
另有幾人上前試了試均搖頭走開,一時門外熱鬧非凡。街上不少的行人駐了足,遠遠的觀望著。
「哥,出了什麼事?這麼吵。」我回頭一看,李華正雙手揉著眼睛站在了我的身後。
「是些來應徵的莊勇的人在門外比力氣。」我看著眼睛還未完全睜開的李華笑笑道。
「應徵?招人做什麼?莊勇是什麼意思?」李華睜大了眼睛有些詫異的望著我。
「讓他們代替俺們,去到其它的地方去尋老元。」我笑了一笑,伸手將李華頭上的亂理了理。
「啊。」李華頓時張大了嘴,瞪著眼看著我好一會才接著道:「哥,你真行,這麼個主意也能想的到。這樣,俺們只需指揮了,他們人多自是比俺們去的地方多了,機會也多了。」
我笑了笑:「正是這個意思,這下你不用不理俺了,好好的等著就是了。」
李華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歪了歪頭:「俺什麼時候不理你了?只是這些日子俺有些著急而已。」
我笑著看著李華,耳邊聽著眾人不住的呼聲,遂轉了頭,李華也隨著我向台階下看去。
一個滿臉憔悴面色黃的中年人走出了圍觀的人群,也學了前面人的樣,雙手將石獅子環了起來,猛的一提身,石獅子絲毫未動,那人卻是「哇」的一聲吐了一口血,將個石獅子著了些紅,身子已是軟軟的伏在了石獅子上。
這一下子出乎了人的預料,周圍的人包括我都一下了楞在了當場。
李華驚呼一聲,身子一躍已是到了石獅了旁將中年人扶住,回頭看著我不住口的道:「哥,他暈過去了,快些去請了醫生,要不俺們快些將他送去醫院。」
管家聽了李華的話很是有些呆,眼中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道:「不知少莊主口中的什麼醫是作什麼用的?到何處可以尋的見?」
聽了管家的話我也是呆了一下,然後即明白了管家的意思,不由的想笑了出來。可眼前這個景我如果笑了,這些個漢子還能為我和李華做事麼?於是強忍了自己皺著眉慌忙對管家道:「趙叔,你先讓周圍的人將那人抬了進來,再叫人去請個郎中前來看了就是。」
管家忙應了一聲,跑上前去招呼周圍的人將黃臉漢子抬入了正廳,放在木椅上後慌忙又叫了個侍女出門尋醫去了。
李華緊皺著眉頭站在黃臉中年人的身邊,不住的打量著一聲不啃。
不一會,一個身著青衫的老者背了個木箱匆匆進了正廳的門,話也沒說伸手抓過了中年人的手腕,兩根手指已是搭了上去。片刻後,長出了一口氣對著管家道:「莊主不必擔心,此人並無大礙,只是身體過於虛弱,似乎有些內傷未癒的緣故,何況恐已是多日未進食了,可偏又強使了氣力,只需靜養數日便可無事。」
管家聽了偷眼看看我,見我只是笑了笑,於是顯得鬆了口氣的樣,然後讓郎中開了方,遞了點銀兩後,叫侍女將個方子去抓藥,自己轉了身將郎中送到門外。
一番忙亂後,轉眼間已是到了晌午,人們亂亂的來來往往,在管家的努力下共招募了三十三個人,個個的身強體壯,手上都有些功夫。黃臉的中年人在吃了些湯湯水水後,臉色好了許多,雖然還是很有些灰敗,可已不再是黃的讓人糝了,經不住李華的再三要求,算上這位黃臉的中年人,一共是三十四人了。
我第一眼看見的抱起石獅子的人叫周民,城裡人稱周大刀,是個很有些功夫而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手中使的是一雙穿著一串大鐵環的厚厚的鋼刀,舞動起來「光啷啷」的響個不住,很有氣勢。我很想與他比劃比劃,可一直沒有空閒。
愛穿一身皂袍的中年人叫趙虎,愛迷著眼,手持的是一把寶劍,李華與他對了一番,結果自然是李華贏了,趙虎很是不服氣,說是李華不敢與他正面相對,總使些彎彎的道。
黑衣打扮的是曾文成,不論何時頭都梳的光亮亮的。說是文成,手裡的卻用的是一對大鐵錘,我試了一試很是有些份量,如果按我們那兒的算法,每個錘不會少了六十斤。
周民、趙虎和曾文成暫時做了頭領,每人帶了十人,在莊中住了下來,這一下房子便顯的十分的擁擠。與程東商量後,將莊子旁的大約有個二畝的空地買了下來,請了人在空地上起屋起院牆,不久三十餘間青一色的瓦房拔地而起,將眾莊勇遷入後,莊內的小侍女們才長出了口氣。
眾莊勇在遷入了新居後,那個大院每天都是呼呼喝喝的響個不停。按當初的意願與每人都簽了份契約,一人二十五天付金十兩,這也才讓我知道這個世界一個月是多少天了。不過老管家臉上很是心痛的樣讓我安慰了許久才算平靜下來。對於老管家李華和我是極為厚待,每個月十五兩金子的份錢讓老人很是開心。
據管家說,一個農家小戶年入不過十金,城裡的過的好一些的人年入也不過二十金,我和李華給出的份錢是這個世界最高的。
小侍女們很是不將我和李華放在眼裡,當著我倆個的面就敢脫了上衣,露出個紅肚兜走來走去,光著個背挺著個胸總是讓我心跳,說話也是嘻嘻的笑著很沒個做侍女的樣。老管家為此不知將她們訓了多少遍,訓的時候一個個低著眉頭,可一轉眼又是眼兒高佻,只好搖搖頭踱著方步而去。
侍候我的兩個女子一位叫艷艷,一位叫盼兒,長相均很一般,是那種扔到女人堆裡再難尋的出來的模樣。
艷艷本就是個女孩的名,可盼兒我卻不知何意,隨口問了問,卻是其父母盼兒子的意思,當是出生時看是個妮子隨口的取的名了。這事讓我有些驚奇,這同我們那個世界是相近的,由此可見神仙們也是每天頭痛的想著如何去傳宗接代了不是。
照顧李華的兩個女子一個叫鼕鼕,一個叫秋秋,均是李華給起的名,很有些詩詞的味道。
鼕鼕很是乖巧,高高的個兒一雙大眼很是漂亮,日子一長將李華照顧的一時都難以分了。秋秋很是美貌,一雙鳳眼總也不住的亂轉,只是話有些多,不論在什麼地介兒,總是見她隨在李華的身後喋喋不休,不過看起來李華也並未生氣,而是顯得很開心的樣聽她說著東南西北的事。
陪了管家負責院內的物事的女子,一名叫萍兒,一名叫樂兒,倆人隨著管家在莊園進進出出的很是風光。
這後來李華終於和我分開了住,用他的話說是讓我方便。我也知道方便的意思,只不過還沒來的急去方便方便了,也不知李華方便了沒有。
一個月後分完了第一次份子錢,在所有人的歡呼聲中,我說起了老元的事,希望大傢伙能夠幫了我們外出尋找,當然份子錢只多不少了,眾人低著頭不知該如何去做。
已完全復原了的不再是黃臉的中年人出了個主意,意思是將人手分了十七拔,兩兩一組去不同的地方,這讓李華和我聽了很是開心。
中年人叫李永成,仔細問將起來他的身世,卻讓李華和我倆人震驚不已。
李永成本是個內家高手,在無心師傅所說的這個世界的江湖中人稱鐵拳,排名更是在前幾位,一路拳法使起來,讓我和李華倆人合起來與他對陣時都不知該如何應對。於是李華便天天的磨著李鐵拳要學他的這個拳法,李鐵拳對李華雖是極好,但要傳拳法是萬萬不能的,這也讓李華很是懊惱。
時間過的很快,我硬是將所有莊勇的服飾統一了樣式和顏色後,已是又過了半個月,地裡的菜也漸漸的開始入市,莊裡的飯桌不斷的有了自己產出的綠,不由的有了些舒心。
通過程東買了四十匹馬兒後,將每人的盤纏不分遠近的全部準備齊當,與李華商議著,再過個三、四天就能讓人們起程了。
李華聽了很是興奮,慌忙讓管家備了酒宴,將城裡最好的酒水搬了好幾大壇,是夜在莊內點了數十根火把,請來所有的莊勇們,要與他們共醉。
莊勇們很是開心,這大碗酒、大碗肉的很合他們的胃口,在幾個頭兒的帶領下,高舉著酒碗,齊聲謝了李大少莊主之後,將個酒做了水一般,不住碗的往肚裡倒。
天已是黑的透了,莊院中大傢伙在酒的陪伴下漸漸的露出了本性。有些擼著衣袖,有些光了膀子,還有些乾脆蹲在了椅子上,口中呼喝著、手裡比劃著、酒碗「叮噹」著,聲音不知傳出去了多遠,亂哄哄的很有些我們那裡電影裡土匪窩的樣子。
我也有了些醉意,本不善酒的我硬硬的被眾人灌了兩碗,走路都打晃,舌頭更是已屬於他人了。
管家看著我有些不勝酒力,忙叫了艷艷和盼兒送我進屋休息。兩個少女一左一右的攙了我,暖暖的身子讓喝了酒的我根本沒了一點抵抗的能力,在回屋的路上,我的雙手已是不住的在她倆個胸前摸來摸去。
倒在了床鋪上,我有些昏昏沉沉的興奮,一使勁將兩少女同時拉入了懷裡,在油燈微弱的光下,艷艷低著頭吃吃的笑著,盼兒卻是閉緊了眼身子緊緊的一動不動。
我已是失去了理智,翻身將艷兒壓在了身下,有些粗魯的去掉了她身上的衣物,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景,已忍不住的想進入了她的身,手兒有些顫動的摸著她光滑的身子,輕撫著讓我沉醉迷茫的濕濕的花蕊。
艷艷已是羞紅了臉緊閉了不住顫動的雙眸,呼吸極重的向天空大張開了雙腿,雙手輕輕的抱住了我的腰。盼兒也已是赤裸了柔弱的身子,急促的喘著氣伏在了我的背上慢慢的磨著,背上頓時柔柔軟軟的如一團綿。
正在這時,屋門「光」的一聲被狠狠的撞了開,李華站在門口對我大聲的吼了起來:「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我當即被驚的出了一身大汗,翻身坐起,酒早已是十成中跑了九成九。
艷艷忙不迭的尖叫著取了衣物擋在胸前,盼兒卻是驚恐的從身後緊緊的抱住了我。
莊院中已是人聲鼎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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