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城市的喧囂,沿途絕美的自然風光滌蕩著路人的心靈。
我和許洋很容易達成了一致,不參加那種旅遊團的統一行動,要搞一個自助游,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按照自己的意願參觀。
新開發的龍瞿峽自然景區就在京郊,也不過一百多公里的路程,為了行動方便,特意跑到出租公司去租了輛車開著。
風從雲生,自己駕車的感覺確實不錯。拿到駕駛執照也算時間不短了,可惜自己動手的機會實在不多。這次也算圓了一場小夢。賺錢買輛好車想了好幾年,但機會卻一直都沒有來臨。發財似乎近在咫尺,卻總是姍姍不到。
許洋坐在我的身旁,沿途都更像個興奮的小女孩。看著她的樣子,我也覺得好開心。她短短而倔強的頭髮被鄉野的吹動,活像一隻「刺蝟」。
對我這個「形象」的比喻,她用拳頭來表達「感激之情」。
逄妍不過順口開個玩笑,自然不會不識趣到一同前來,這是屬於我們兩人的歡樂旅程。在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晨晨能一起來就好了,一定會過得更愉快。
以前沒有領略,水上漂流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清清的峽水澄綠一色,如同一泓碧玉,我不由心神俱醉。
皮划艇在水面上不斷起伏,身邊的許洋同樣難以形容的歡快,不顧得濺起的水花淋濕了薄薄的夏衫。
等我們略感疲憊地走到岸上,周圍人員目光不時瞥過來,打量許洋玲瓏有致的身段,感到驕傲之餘,我還有些許的不滿呢!
當晚就住在了龍瞿峽賓館。我拉著許洋登記住宿,服務人員問也不問,就給我們開了一間房。
對此我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也許這兒的工作人員見過了太多這種情形,也沒提不起興趣過問。當時在我們身邊的另一對看上去情侶不像情侶、父女不像父女,還不也就那麼住在了一起。
相比旁邊那位泰然自若的女士,許洋姐看起來倒顯得有些矜持。似乎想提出抗議,張了幾下嘴,卻最終什麼也沒說。臉上一片紅潤,讓旁人無法猜出是由於承受了太多的日光,還是因為害羞的緣故。
洋洋微微低著頭,跟在我身後向房間走去。心裡閃過一絲好笑,她可是向來大方,而且有時說出話來也往往驚世駭俗,此時卻靦腆若斯。
遠離了慣常的生活圈子,我覺得自己心情十分放鬆。過去捉住她的一隻小手,輕輕地握住,一切本就該如此。
美麗而充滿活力的許洋,儒雅而風度翩翩的域逸誠,落到外人的眼裡,怎麼也是一對極其般配的情侶。
平時鍛煉的較少,一天的奔波勞累,覺得身上的肌肉都有些酸疼。
自從搞起了現在這個公司,確實是活動少了許多。聽了段老的話語,一直沒敢放下清心吟的修習,但練功的場合多數時候也只是在椅子上或是床邊。
很久都沒有練練擒拿、格鬥那一套了,感覺生疏了很多,想想都有些對不起林鋒大哥的期望,他一直盼著我會在這方面能夠超過他。
揉揉酸酸的大腿,輕輕搖搖頭,也有一段時間沒跟自朋友們好好交流了。所謂「奸商奸商」,難道走上了商路,就必定得犧牲些什麼做代價嗎?
以前我不這樣想,總覺得會拿出更多的時間跟親人、朋友們在一起,這才是正道,所以總想法子把手邊的事情讓別人來做。可是這一次搞的這個網站,實在太讓人頭疼了。
幾天前回家,也沒能抽出時間來好好地陪陪老爸、老媽,做兒子的是有些不太合格。好在現在終於慢慢走上正軌了,也許以後會好一些吧。想到這裡,又有點開心地歎了口氣。
許洋的勞累似乎更遠在我之上,吃過飯回到房間,仰躺在床上,唯一活動的也就那雙大大的眼睛了。
「誠誠,你幹什麼呢,搖頭晃腦的?」變幻莫測的表情、動作,引起了身邊人的好奇。
她慵懶的樣子,另有一種迷人之處,看來洋洋的體質還不如我呢,也該好好鍛煉了。
「我在想現在山高皇帝遠,能夠跟可愛的洋洋獨處一室,真是太幸福了。」目光落在她暴露出的小腹和肚臍上,我故意色色地說道。
「討厭!」洋洋毫不吝嗇地賞了一個白眼給我,想伸手把衣服稍稍向下拉拉,可是手指動了動,乾脆放棄了。
「懶得動,那就便宜你了。」她做出慷慨的表情,彷彿很無辜的樣子。
我就是說說,也坐在原處沒動,雙手微擺,做出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許洋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看來也頗為放心。舒服地活動了一下腦袋,側向我這邊:「哼,有賊心沒賊膽的傢伙。」
本來不想計較,可她的樣子真是太迷人了。爬過去蹭到身邊躺下,手就搭在了那迷人的肌膚上。
許洋小腹有肌肉微微一收,似要逃避我的撫摸。見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也就不再以為意:「還別說,這一天跑來跑去的,雖然累的夠嗆,倒真是覺得挺舒服的。看來我以前還是太不會享受生活了。」
「嗯,以後是得經常出去轉轉,整天悶在一個小圈子裡,太沒情趣啦。」我非常認同她的看法。
側過身去,把她的臉也扳過來,就勢摟在了懷裡,以方便交流。
「我是懶得動了,隨便你怎麼樣吧。」她把腦袋搭在我的一隻胳膊上,聽任我的手放在她光滑的腰部。
心裡一片寧靜,覺得自己真要變成「柳下惠」了,這麼一個大美人賴在懷裡,完全一副任君輕薄的樣子,居然沒有一絲的綺念。手在滑滑的背肌上輕輕移動,也只是覺得異常舒服,喜歡這種感覺。
許洋一個轉身趴在床上,一隻手到背部輕輕一扯什麼東西,順手把T恤也撂了上去:「來,我也大方一回,讓你好好欣賞欣賞吧」
這叫什麼話,是她自己也喜歡這種感覺吧。即將離開的現實,使她更能放得開。
但暴露出來的那一片潔白,還是觸動了我敏感的神經。慢慢閉上眼睛,手在她背上輕輕滑動,感受著那份細膩。一直摸到肩部,也沒有碰到一絲的阻隔,明白剛才她把胸罩的帶子解開了。
我略有些粗糙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光滑的肩背。
洋洋似乎真的很享受,輕輕地晃動著肩部,很愜意的神態。
她的臉壓在我的胳膊上,小臂上印下了溫柔的唇印。
不斷地觸摸之下,稍有些涼意的背漸漸熱了起來,許洋隨著我的動作「吃吃」而笑。我的心隨之變得火熱,手就跟著向那邊緣地帶而去。
感覺著越來越柔軟,眼看就要進入一個新境界了。突然小臂上一個吃疼,原來是她的牙齒狠狠地一口啃了上來。
肆虐的手趕緊收了回來,乖乖地搭回腰上:「洋洋,你是不是晚上沒吃飽呀,要不要我再去買點肉來。」
「好呀,你去吧。」許洋又把身子轉向我,眼神卻是一片溫溫的,有水也有火。
我不敢太放肆,手上動作緩下來,生怕一個不慎,引起火山爆發。
雖然奔波一天,身體是有些疲勞了,但精神卻好地不行,許洋一直都沒有停口。結果一直到了深夜,兩人還是毫無睡意。
「誠誠,明天換一個地方玩!」這是她的臨睡宣言。如果不是想到明天的活動,通宵不睡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好的計劃沒能實施,第二天早上還沒有起床的時候,許洋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當天下午就會抵達,這就是說,起來之後就得趕回去。
睡意沒了,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再到別處去玩了。我們乾脆也不急著起了,好好休息,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回去就行。
二人就躺在床上,繼續討論各種的話題。
租來的車子正好也不用還了,就當了我們代步的工具。也許是女兒即將離開,若翰伯父忘記了跟我的那點小「過節」,態度有向許伯母靠攏的趨勢,對我也算和善。
許洋倒放得開,在父母面前也對我呼來喚去,完全當作了男朋友來「使喚」。二老好像在一點上達成了共識,無論我的「人品」如何,能讓女兒高興才是最重要的。
在許洋的公寓裡一起陪著她的父母聊天,從那不時遞過來滿含柔情的目光裡,我意識到自己還算是勉強稱職。
在這一刻,我覺得許洋是很幸福的,離開之前,能夠有時間跟自己喜歡和喜歡自己的人陪在一起。
伯母的身體比我那次見到的時候又好了些,可是長途奔波的勞累還是顯而易見。雖然如此,她還是不肯先休息,要親眼看著女兒收拾東西。
呵,她對我的喜愛明顯要超過了許老爺子,就愛拉著我問這問那,還不時地轉圈子說話,想套出我的洋洋之間究竟發展到了什麼地步。
許若翰的角色跟妻子做了轉換,反倒由他這老頭兒來關心女兒準備的情況。他把老兩口帶來的東西悉數交代給女兒,儘管許洋已經離開家了這麼長時間,早就獨立了多年,可這次畢竟不同。
看著那幾乎能開個小雜貨鋪的裝備,聽許伯父不停地囑咐、嘟囔。殘酷的話題反覆被提起,只有三天的時間——洋洋就要走了。
許洋在房間為那堆積如山的物品發愁,可有著父親的監督,又不得不盡量把更多的東西塞進本就鼓鼓的行囊。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這種情況下實在是幫不上她什麼了,轉身回到客廳。
伯母忽然開口向我:「哎,小域,你說我們家洋洋也不小了,整天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自己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什麼時候能讓我們省心哪。」
話裡的那重意思我當然不會笨到聽不出來,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才好。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的音樂聲,滿頭是汗的許洋走了出來:「死誠誠,你的電話。」
「看看。」伯母更有話說了,「這孩子,都是怎麼說話的。」
我掛了手機,正想跟許洋說說內容呢,屋裡的電話突然又響了起來。
靜靜地聽她接完了電話,我和許洋對視一眼,看來大家收到的是同一個消息:明天晨姐過來。
作為知交好友,晨姐的來臨一點也不讓我吃驚,何況幾天前她就已經通過氣了。意外不是她,而是在她電話旁邊的另一個人---曉雯,她也要跟著一起過來。
我從家裡走的時候,雯雯已經明確表態要到京裡來玩了,可是那時我還不知道洋姐要走,不知道晨姐在電話有沒有告訴洋姐小雯也要來。
還不等我跟她交流一下看法,握在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又是誰來湊這個熱鬧?
「雲希?」我因為意外大叫出了聲來,許洋的耳朵也跟著豎了起來。
屋裡的三個人都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聽著雲希膩膩的聲音,我悄悄摀住了話筒,向一邊踱了過去。
許洋心裡有數,可是這些甜言蜜語要是傳到二位老人的耳朵裡不知道會做何感想?雲希自然不知道我現在身處何地,絮絮地對我說著情話。
等好不容易掛斷,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奔流而下,當然不是因為天熱。
「洋姐,明天雲希也要過來給你送行。」當著她的父母,我還是沒能壯起膽子叫聲洋洋。
「好啊。」許洋隱約已經知道了我和雲希的事情,倒顯得神色自若,「死雲若怎麼不來送我?」
「她昨天晚上生了?」我傳達著雲希發佈的消息,「是個兒子。」
「太好了,這下雲若可有得玩了。可惜時間來不及了,要不怎麼也得過去看看。」許洋很遺憾地說道。
「你看看人家,都當媽媽了。」許伯母及時地在旁邊插言,話語之中略帶著一絲不滿。
「媽——有你什麼事呀?」
聽許洋拖著長腔的向媽媽撒嬌,心裡也是一陣翻騰。
好呀,人一下子聚這麼多,真夠齊的,也有夠撓頭的。到時怎麼住也成問題,都要來送許洋,肯定誰都不肯去住賓館。
這麼多女孩子出現在二位老人面前,可真夠熱鬧了。
但願不要出亂子才好,我突然發現,女朋友多了,有時也是很讓人苦惱的。就算眾女彼此間能夠認同,長輩們面前可就不是那麼好交待的了。
有了許洋的父母在,我自然就不能再住這兒了,回到幾天未歸的公寓。曹宇又把一顆重磅炸彈扔了過來:「域哥,明天晚上我爸和若冰就要到了。」
曹伯也要來了!我的大腦幾乎要當機了,臉上堆笑,嘴裡道:「好好,都來了好!」
話說完了,有些自嘲地想道:難怪明星、大腕們都要請經紀人打理雜務。人家那麼多事情,當然顧不過來了。這樣子我就覺得手足無措了,是不是考慮也該請那麼一個。
不來則已,一來全來了,怎麼理正所有的關係?哎,生活全亂套了。
我怪異的表情,頗為耐人尋味。曹宇看著我的樣子,給鬧得一頭霧水:「域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
「沒、沒有。」我居然會結巴,「我是高興、高興的。那誰,那雨萍呢?」
「回家了,怎麼,你找她有事兒?」曹宇更糊塗了。
隨即作恍然大悟狀:「噢,你是說公司的事吧。放心吧域哥,我們想好了,已經跟卞姐請假了,以後沒事就不去公司,不會添亂的。今天我們就沒去了。」
「不是這個事兒。」曹宇說的這茬兒,我還真給忘了,「三天後許洋姐就要出國了,這幾天要來一批客人,你們要幫我照應,另外曹伯來了,不周之處,你也要我替我解釋一下。」
「真的?怎麼沒聽你說起過,這是天大的好事呀。許洋姐可真厲害。」聽說出國,曹宇一臉欽佩。
「出國到沒什麼,只要好好幹,咱們也有的是機會,只是這幾天不免要亂一點。」他跟我考慮的根本是兩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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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著租來的車子趕往飛機場,站在大廳裡,我焦急地看看手錶,四下裡張望,晨晨和小雯該到了。
忽然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回頭處,就見到了一雙亭亭玉立的美人。
儘管是非常熟悉的兩個人,但給我的感覺仍然是驚艷!高中畢業的曉雯個頭似乎還在長,已經達到了祁晨的耳上,兩人的穿著也非常相似。
隨意的裝扮,難以掩蓋兩人的麗色。惹人注目的完美身材,同樣是那麼修長挺拔。
晨晨的長髮隨意飄灑在肩頭,帶著淡淡笑容的清麗臉頰,難以言喻的嫵媚。
小雯則仍舊把頭髮束在腦後,熱情洋溢的小臉蛋,透著清純可人。
這一對漂亮的人兒,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的心裡充滿驕傲,只因美麗的花兒為我而盛開。
不理我滿臉的渴望,晨晨接過小雯手裡的小包,把她推到了我張開的懷抱裡。
「誠哥哥,我考得不好。」小丫頭嘟著嘴,她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說分數不是很理想,比她平時的成績差了不少。
「雯雯,不過了重點線了嗎?這就挺好的。」祁晨在一邊摸摸她的腦袋,進行著安慰。
「人家就是有點不甘心嘛,我總是比不上姐姐。」雯雯從我的懷裡蹭出來了,臉上帶著嬌笑,又投入了晨姐的懷抱。
看來晨晨平時沒少給她做工作,小雯很快就擺脫了沮喪,臉上重新高興起來。
從小雯撒嬌的口氣,看出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融洽。而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乖巧,也慢慢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
小丫頭片子也會長大的!
晨姐低頭拍拍她嬌嫩的臉蛋,臉上帶著縱容的微笑:「雯雯很快就會超過姐姐的。快出來,怎麼一見到哥哥就要耍賴!」
「快出來」,聽到晨晨這麼形容埋在懷裡的淘氣女孩,我忍不住會心而笑,心裡也溢滿了甜蜜:「咱們走吧。」
「可是你還沒有跟晨姐姐擁抱呢。」雯雯一臉不情願地離開,撅起小嘴說道。
這也是我的願望,我立即合作地擁住了晨晨。
她有些臉紅地把我推開:「走了,就你們這麼孩子氣。」
雯雯見狀開心地笑了,把兩個小包都掛在我的脖子上,滿足地一左一右挽住了我們二人。
直接去了洋姐的公寓,走在前面的祁晨禮貌地跟二位老人打著招呼。小雯也乖巧地向二老問好,卻忘了放開我的胳膊。
許伯母詫異地看著緊緊挽住我胳膊的小雯,眼裡帶著疑惑,只是見過一面,她大概已經忘了這個小妮子。
許若翰跟老伴交換了一下眼神,而臉上一副「我說如此」的樣子,看來對我的「花花公子」形象更加深信不疑。
「洋姐姐!」小雯撲向了隨後出來的許洋。
也不給她和晨姐說話的機會,已經抱住許洋,狠狠地在她的臉上親起來。
許洋親熱地把小雯摟在懷裡,任由她對自己「輕薄」,嘴裡嚷道:「這小瘋丫頭。」顯見也是喜愛至極。
看到這個場面,許伯母更加無法接受,眼裡的迷惑也更加嚴重。
放開小雯,許洋拉著她和祁晨進了房間裡面,歡聲笑語立刻傳了出來。
心裡有些感動,但卻無法參與,只因還得馬上趕往車站。不知道待會兒雲希來了,是否還能看到這種融洽的局面?
停下車子,遠遠地就看到站了台旁一個熟悉的背影。只憑感覺就能知道,一定是我的雲希了。
脫開了工作的女孩兒,又有機會隨意裝扮自己。在這火熱的夏天,居然假小子般穿著白色短袖襯衫,還瀟灑地塞進了鐵青色牛仔褲裡,再看看腳上蹬的厚底旅遊鞋,真是服了她了。
髮色換成了自然的色澤,卻短得比我還要厲害。
從背面看去,如果不是小腰太細,顯得下半截襯衣裡面是段真空,定會有人誤以為站在那裡的是個超級帥哥。
「雲希。」我大叫了一聲。
「小誠子。」不等回轉頭來,那獨一無二的稱呼已經應聲而出。
入我眼中的是一張亦喜亦嗔的面龐。比起上次看到她的時候,臉兒似乎又瘦了一些,不變地是那煥發的容光。
等到了我的懷裡,雲希居然半天無語,這可奇了,她什麼時候學會了沉默。
輕輕地托起了纖瘦的臉頰,我突然發現,那明亮的雙眸之中,居然浸滿了淚水。
忍下自己眼裡同樣想要升起的霧水,我已經情動不已,低頭吻上了那含淚的雙眼。
不顧處身人來人往的大街,雲希抬起嬌艷的唇,與我吻到了一起。
在換氣的功夫,我憐惜地道:「雲希,你又瘦了。」
在回公寓的路上,滿腹的話語,不知從何說起。坐在旁邊的雲希,卻重又精神煥發,小嘴又不停地動了起來。
「喂,人家在說話呢,你有沒有聽?」雲希不滿起來。
「噢,聽著呢。」
「她到了嗎?」
「什麼?誰?」
「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