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 第五篇 靜聽花開 第十一章 難慰花意
    春宵花月值千金,愛此花香與月陰。

    月下花開春寂寂,花羞月色夜沉沉。

    杯邀月影臨花醉,手弄花枝對月吟。

    明月易虧花易老,月中莫負賞花心。

    月茹姐確實是個迷人的尤物,在這番火熱之下,我漸漸地迷失了。

    在一雙大手的愛撫之下,她的身子也越來越熱,直燙得人的心一陣陣地迷糊。

    好不容易勉力抗拒,移開了自己的臉,想保持住一份清醒,月茹姐的香唇又跟了過來。

    她的雙眼緊閉,火紅的唇散發著陣陣熱力。在誘惑面前,我實在無法控制自己了,眼睛落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就在兩張唇即將觸到一起的功夫,卞月茹突然輕輕發出了「嗯」的一聲,非常享受的樣子。

    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這下徹底被敲醒了,我怎麼能這樣做呢?對她並沒有什麼愛意,更多的只是對姐姐的尊重,如何能夠這般放縱自己呢?

    我有許多的心願想去完成,還打算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成就一番事業,如果這麼點誘惑都抵擋不住,又怎麼能夠成大事?

    念及此處,火熱的心冷卻下來,雙手也悄悄從她溫軟的背上抽了回來。

    輕輕扳住卞月茹的臉,保持一定的距離,慢慢低頭對著她:「茹姐,對不起,我不能。」

    卞月茹並沒有出現我想像中的惱意,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微笑從唇邊流出。我感到一絲不解,難道她根本就只是在逗我嗎?

    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壓力彷彿也突然減輕:「還好。」

    目視著她復又睜大的雙眼,再次真誠地說了聲:「茹姐,對不起。」

    「沒什麼。」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好弟弟,還真是沒有看錯你。這一來,我反而下決心要辭職跟你一起創業了。在這種時候,你還能保持住清醒,以後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就算現在受一陣子窮,我也不用擔心了。」

    不是吧,難道她這樣子「勾引」了我半天,真就只是為了做一個實驗?

    對這份稱許,心裡也有些慚愧,其實剛才差點就要失守了,只因了那聲若有若無的輕哼,讓我突然想到了千里之外的晨姐和辛勤忙碌的雲希,才突然清醒了過來。月茹姐啊,果真是「美色猛如虎也」。

    這時兩個人的身體已經完全分開,卞月茹整了一下衣服,輕輕地轉身到床的一邊,踩到了地上的拖鞋。

    「唉,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連這點魅力都沒了。」她突然又輕歎道。不過,這次,我不肯再那麼輕易相信她了,怕是一個新的「圈套」,也不肯再搭腔。

    一絲略帶調皮的微笑,浮現在月茹姐的臉上:「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叫什麼,我不記得了,剛才對她用了什麼特別的稱呼了嗎?盼著沒亂說才好。

    「對了。」她自己回答道,「茹姐。好了,以後你都這麼叫我好吧。我喜歡這個稱呼。」

    說完之後,她一伸手,輕輕扯了我一把:「好了,別傻愣著了,小懶鬼,該起床了。跟我談談你的計劃,好準備去做事了。我都這麼『老』了,再不努力就只能徒傷悲了。」

    聽到她詼諧的言語,我有一種莫名的輕鬆感,收拾好了自己,匆匆洗漱完畢,陪她一起準備早餐。

    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我心裡多少還有些芥蒂,吃飯的時候,還是不敢與她對視,畢竟這發生在她清醒的情況下。

    「茹姐,」我決定就這樣稱呼她了,「剛才我的冒犯,你真的不會介意嗎?」

    「嗨,你還想著呢,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吧。姐姐我什麼樣的事情沒碰到過,過去的就是過去了。畢竟我現在明白了,你確實是個好孩子呢。」她爽朗的一笑,又倒了杯牛奶給我。「以後,剛才的一切,咱倆誰都不許再提了,啊——?」

    笑著點點頭,我是真心希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這是最後一次逗你了,以後我就老老實實地當姐姐,幫你去騙弟媳婦了。」月茹姐又低低的聲音,「還好沒有鑄成大錯,有些東西是遠比那種事兒還要重要的。」

    她以一種過來人的眼光來看這個世界,確實有些獨到之處。

    ******

    有了月茹姐相助,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看來我還真有做懶人的天賦。

    她在高校園區附近的高科技區找好了辦公地點,我只看著把服務器裝好,就完事大吉。連招聘員工這樣的事都全部請她來辦。

    月茹姐見多識廣,經驗豐富,這些幹起來都井井有條。雖然說起IT業,她是個門外漢,但在管理上確實是難得的好手。

    距離期末考試沒多少時間了,曹宇和雨萍也就偶爾抽時間過來看看。他們雖然也著急、甚至比我還興奮,但畢竟還是要以學業為主。

    初期運作,不過在努力地市場推廣,盈利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就做到。

    月茹姐做執行總裁,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做個「技術總監」。說白了也就是個甩手掌櫃,忙活過了這一陣子以後,竟然變得出奇輕鬆起來。

    這一陣子忙著看經濟相關的資料了,很少有時間看專業書籍。自己也報了幾門課程,準備參加考試,拿上幾個學分。雖然考試我並不懼,但也有必要突擊強化一下,免得考試時手忙腳亂的,因為這學期還沒有認真學習過呢。

    看了幾遍教科書,才發現仍然有很多東西需要到圖書館去。拾起課本,重新回歸校園,真感到有些反璞歸真的意味。

    經過一番打拼,能夠安安靜靜地讀書,真的是一種享受。也行若干年之後,我會領悟得更深

    只要一有空閒,我就泡在閱覽室裡,甚至除了吃飯時間,一整天都在那兒。

    ******

    正在書架旁找書,突然有人打招呼,抬頭發現居然是易雪茜,頗感意外。這兩天有些暈乎了,在腦子裡轉了幾圈,才記起今天好像是週末:「易雪茜,今天不去做工嗎?」

    她咬著嘴唇「嗯」了一聲:「快考試了,暫時不去了,打算暑假再到雅都。」

    我點點頭,正想走開。她忽然又問道:「你又為什麼突然走了,那麼早離開不會也是為了應付考試吧?」

    淡淡地應了一聲,「干夠了,覺得沒什麼挑戰性。」

    對我的回答,她似乎不太滿意,又覺得不好再追著問,只好答道:「是這樣啊。那你知道…」

    她遲疑了一下,又問,「卞經理為什麼辭職了嗎?」

    女孩子都有這麼多的好奇心嗎?我這才抬頭注意看她。

    亭亭玉立的易雪茜讓我眼前一亮,如雪的肌膚,有型的臉兒。淡藍色的連衣裙,罩著她高高的個子,略顯有些瘦削的身材,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我低下頭不去看她:「噢,月茹姐到我的公司幫忙去了。」

    她的眼中異光一閃,看來還想再開口詢問,見我表情冷淡,女孩子的自尊心,卻讓她就此打住。

    手裡的書衝我一晃:「這樣,我看書去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她飄然而去。

    唉,跟易雪茜,怎麼總覺得這麼彆扭呢。找好書坐下,卻無心再看下去,起身離開了圖書館。

    剛到了外面,手機響了起來:「誠誠,來找我玩。」這麼不客氣的命令,除了許洋姐還會有誰,她怎麼又這麼有閒了。

    ******

    「洋姐,今天怎麼有時間找我,論文弄完了?」看她居然悠閒地在住所玩起了遊戲,我大感新鮮,很久沒見她這副樣子了。恰好她那位我不太感冒的室友不在,說話更感隨意。

    「完了,今天高興,陪我出去轉轉吧。」開門見山。

    「那還用說,小弟我可是求之不得。洋姐那麼忙,很久都沒陪我玩了。」我欣然同意。

    「走啦,走啦。」許洋姐丟開鼠標,向我示了一下意,自己跑去換衣服了。

    這就是洋姐的效率,等我關好電腦,她已經換好了衣服出來。自從康復離開我租住的公寓之後,很少有機會仔細欣賞她了。

    受過那麼重的傷,她現在腿腳地完全恢復了,人也似乎稍胖了那麼一點,比原來顯得豐滿了。

    見我注意她,洋姐綻開笑臉,擺個造型問道:「怎麼樣,我還漂亮嗎?」

    幾年過去,她的著裝風格比起當年變化倒不是很大,在這個季節裡,還是那種短短的小上衣,俯仰之間,漂亮的肚臍若隱若現。

    從受傷之後,儘管腿上沒留下明顯的疤痕,她卻再也不肯穿半長的馬褲了,愛上了長長的牛仔。即使是一點點瑕疵,對愛美的女孩子來說,也是難以彌補的缺憾

    在我的眼裡,她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靚麗可人。由衷地讚道:「那還用說,我的洋姐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誠誠,你現在越來越能敷衍人了,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心誠。」

    這還不心誠,那要怎樣才算?她開玩笑的風格是一點沒變:「我有晨晨好看嗎?」

    「你們兩個呢,是各有各的特點,春蘭秋菊,各擅勝場,讓小弟如何能分出個高低來呢?」拿她,我從來都是沒有辦法的。

    「哈,當著我才這麼說吧。晨晨來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般講。」她伸手帶上房門,「來,幫我拿著包。」

    我伸手接過,微微一笑並不反駁。跟她爭論,我從來都不抱有取勝的希望。

    「洋姐,咱們去買什麼呢?」下了樓,我乖乖地爭取主動。

    「不想買東西了,去遊樂園轉轉,有沒有興趣?」今天她是怎麼了,轉了性子?竟然想玩這些小朋友才熱衷的東東。

    「隨時奉陪。」不管她怎樣想,我也很久沒有輕鬆過了。今天有洋姐作陪,倒是個難得的機會。

    在這個號稱全國最大的遊樂園裡,許洋姐爬上爬下的玩著,樂此不疲。至興奮處,拉著我的手又蹦又跳,像極了一個快樂的孩子。

    沉悶的社會生活,讓我們失去了很多本該有的歡樂,能偶爾這麼放縱一下自己,真是件很美的事兒。

    受到洋姐的影響,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遊戲中,鬧得滿身是汗。

    受到洋姐的影響,我也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遊戲中,鬧得滿身是汗。

    「哇,太有趣了。」洋姐從高架車上下來,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一抬頭之間,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滑梯:「那邊也不錯,咱們過去玩玩會兒吧。」

    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幾個小孩正在快快樂樂地上上下下,有些猶豫:「洋姐,那都是小毛孩子才玩的。」

    許洋不屑地掃了我一眼:「膽小鬼,你不去我去了。」就完居然真的就向高高的滑梯上爬去。

    一轉眼之間,她已經尖叫著衝了下來,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腹露出了好大一截。

    再次爬到頂上,她衝我招招手:「誠誠,來呀。」

    原先玩的正歡的幾個小朋友這時都停了下來,好奇地看著這位大姐姐還是阿姨的。

    站在一邊幾位的家長也湊到一起,交頭接耳起來。從他們不時地抬頭望,我明白討論的肯定是洋姐。

    見我擺手,她不管這些,自顧地玩了起來。許洋姐今天真是放開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要來放鬆一下。

    「你這人真沒勁,偏就顧慮這麼多,得了,咱們去划船吧。」一個人玩了一陣子,她總算下來了。

    ******

    等從船上下來,天色已經不早:「誠誠,我覺得你今天表現勉強還算可以,這樣吧,咱們下飯店,我做東好了。」

    等菜上來,我們都沒有多話,一通猛吃,感到差不多了,洋姐才抬頭看著我:「你這小子,就跟晨晨一樣,凡事總放不開,難怪能走到一起。」

    「什麼走到一起?」我明知故問了一句,「我倒覺得你們倆個才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得了吧,你少來,不要以為我不明白你們那點破事。」她又擺出一臉不屑的樣子。

    「在我看來,兩位姐姐都是一樣的。」既然晨姐不想說,我也不願搞得大家都知道。

    「你還真我當我傻子,不過原先還只是有懷疑,如果不是那天你在酒店裡非禮我,還真不敢確定呢。嘿嘿,要不是我許某人立場堅定,說不就那天被你沾便宜了呢!」

    聽她提到那天的事情,我的臉一紅,趕緊掩飾道:「洋姐,不要亂說,我哪敢對姐姐非禮。」

    「你還不承認,真是跟晨晨一模一樣。她開始也是嘴硬不說,在我嚴刑逼供之下,才供認不諱。晨晨都坦白了,你就不要再狡辯了吧。」許洋姐卻是不依不饒。

    晨姐都講了?不會吧!她一直沒說告訴過了洋姐什麼,我更不敢亂講,萬一是在詐我,那可就上大當了。當下「嘿嘿」一笑,沒再答理她。

    我在心裡思考著她說的話,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很少再動筷子。洋姐又埋頭吃了一陣,抬頭看看我:「我吃好了,你也夠了,那我可就去結賬了啊。」

    說完,她也不聽我的答覆,跑去交錢。許洋姐就是這樣的風格,想什麼就是什麼,也不管別人是不是真的吃飽了。

    兩個人走出來,我正想伸手攔車,被許洋姐扯住了手:「今天咱們不打的了,做公交車回去好不好?」

    對這種小事,我是無所謂的。不過現在正是人多之時,等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擠上一班。

    「我最喜歡做大公交的感覺了,我們上大學那會兒,我和晨晨就經常出來擠公交玩兒?」站在熱哄哄的車廂,許洋姐顯得非常興奮。

    低頭看看擠在我懷裡的她,報以無奈的一笑,這不是自虐狂的表現嗎?腦海裡浮現出兩個美人擠車的情形,不由又笑了出來。

    車裡人實在太多了,洋姐倒很舒適的倚在我身上,我卻得努力地為她撐出一片空間,不時地承受周圍的推搡和肘擊。

    下了車,許洋舒服地伸展了一下。我只有鬆鬆自己的骨頭,沒有她那般的愜意的感覺。

    住所就在眼前,洋姐一點也不著急了。慢慢悠悠地轉著,不時還四處打量,嘴裡嘟囔:「今天玩的好痛快。」

    雖然有些累,我也感到心裡蠻舒服。能有機會遠離工作和學習來放鬆一下,確實難得。

    「誠誠,你的肩膀挺不錯的,夠寬厚。」洋姐把頭搭在我肩上,仰面向天上看去,似乎在尋找星星的影子,「難怪晨晨會這麼喜歡,我也想有個這樣的依靠。」

    我似乎感到許洋的彷徨,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不由叫了一聲:「洋姐…」

    用鼻子答應了一下,「什麼。」

    「沒什麼,我就把肩膀借你用好了。」

    「誠誠,如果我跟晨晨一起留在你身邊,你願意嗎?」許洋止住了腳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這樣問道。

    「這個…」我沉吟片刻,「我當然想了。不過…」

    「你倒想得美。」洋姐突然一笑,把腦袋正了起來,卻仍任由我攬著她的細腰。

    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臉上的笑容隱去。又挽起我的胳膊向前走去。

    已經在周圍轉了很久,時間也在一點一滴的過去。她突然站住不動了,雙手搭到我的肩上,雙目之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彩:「誠誠,抱抱我吧,就像那天一樣。」

    聲音裡沒有一絲玩笑的意味,我自然懂得她說的那天是什麼時候。心裡無端地冒起了一陣涼氣,預感到要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

    「洋姐,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我雙手她的攬在纖腰上,沉聲問道。

    等了半天,也沒見她說話,卻一下子撲進了我懷裡。

    緊緊地摟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美麗的許洋姐已經在我的懷抱裡。短短的上衣,遮不住細滑的腰背。

    她靜靜的不再說話,身子卻越來越貼緊,似乎在盡心享受這份溫存。

    手指在她因為裸露而有些冰涼的腰肌上輕輕滑動,驚人的彈性感染著我,不由用了些力氣。動人的酥胸貼過來,那份柔軟讓我心驚,隱隱覺得了她身體有此輕微的顫抖,似乎難掩心中的慌亂。

    她又重複道:「誠誠,像那天一樣,抱緊我吧。」聲音雖小,卻比剛才更加勾人心魄。

    不明白那絲慌亂究竟來自何處,我想盡力排解開她心裡的不安,故意笑道:「那我可真像那天一樣了。」

    玩笑沒有得到回應,只是一雙纖手抱得更緊,彷彿要把自己跟我揉到一起。

    摟住有如天人一般的洋姐,難免有些意亂情迷。想起了與她的相識,更多的還有那些受傷後朝夕相處的日子。

    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語,都如在眼前,不由低頭去仔細看她。

    她恰好也於此時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相遇,有如電光一閃,剎那間讀懂了彼此的意思。許洋姐肯定與我想到了一起,略顯有些害羞地把頭低了下去。

    一時之間情難自抑,我真的就像那天一樣,不顧一切地低頭向她吻了下去。

    許洋姐感到了我情動,舉唇相迎,在要接觸的瞬間,卻突然把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掩在了我的嘴上。

    她晃了晃腦袋,向樓上看去,似乎忽然之間恢復了清明:「誠誠,上去坐會兒吧。」

    樓上的燈光已亮,她的室友已經歸來,壓住心頭的衝動,我搖搖頭。不想見到她不太厚道的室友,如果還是雲若姐在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

    「也好,不早了,那就早點回去吧。」她的聲音已經冷靜。

    「嗯。洋姐,我看你上去。」

    她答應之後,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又轉身走了回來:「小誠,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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