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堪折 第四篇 水木年華 第三十章 自有牽情
    飛花自有牽情處,

    不向枝邊墜。

    隨風飄蕩已堪愁,

    更伴東流流水、遇秦樓。

    樓中翠黛含春怨,

    閒倚闌干遍。

    自彈雙淚惜春紅,

    暗恨玉顏光景、與花同。

    不待再次把門推開,曹宇猛地把門拉開,一把我給扯了進去。一語不發,把我按到門邊譚志剛的鋪上,飽以一頓老拳。

    還沒來沒見過曹宇對我這個樣子,不由得「呵呵」笑出聲來。「小子,急了。不要這樣嘛,小同志,這樣子很不好嘛。」

    還坐在原處的薛雨萍臉上紅雲湧動,看曹宇對我施虐,似乎感覺很痛快:「壞傢伙,從見到你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好你個薛雨萍,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咱們可認識的時間最長了,你這樣說有點那個什麼吧,你們認識我可是居功至偉的。」被按在床上無法起身,仍然不忘了回頭逗她。

    剛才我探頭進來的時候,她和曹宇兩人正湊在電腦前,不知道討論什麼,兩個人的腦袋都快碰到了一起。顯得挺親密的,看得出來,兩人有點意思。

    不由得聯想到過完年,曹宇急急地趕回來,當時沒想出什麼原因,現在總算猜出了點大概,轉過臉看了看曹宇,臉上不由得浮起了一絲曖昧的笑容。他卻羞地低下頭去,曹宇比之當年的我還要害羞。

    看著我的笑容,再看曹宇的模樣,本就性格潑辣的薛雨萍也不幹了,躥到我後面,示意曹宇繼續按住我,口裡說著:「打死你這個壞東西。」在我的背上狠狠地捶了兩下。

    「完了完了。我說我兄弟怎麼變得這麼喜歡暴力了呢,原來是有原因的。雨萍同志,你可不能把曹宇給帶壞了呀,他可是大大的純情少年呀。」他們倆個走近,我感到有些意外,同時也很高興,一個從山裡走出來孩子,曹宇身上慢慢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越來越有自信,我更是非常開心。他的改變,自然這個自小長在都市的女孩子,功勞是非常大的。

    兩人仍然對我不依不饒,在這般重重施虐之下,我唯有高舉雙手,誇張地大叫投降,看兩人有所鬆懈,才問道:「你們剛才在討論什麼,這麼開心,讓俺也明白明白,中不?」

    「我們在討論怎麼幹掉你這個大壞蛋呢。你要不要一起過來看看。」薛雨萍仍然沒有解氣。

    聽得我又是笑出聲來,還是曹宇比較乖一些,「域哥,人家雨萍來送上次完成的程序。正好你不在,我們就聊了會兒,你幹嘛這麼神神鬼鬼的。」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薛雨萍,「真的嗎?」這下兩人的臉全紅了。

    「好了,不跟你們鬧了。把東西給我吧,新的任務拿來後再交給你們。對了,我自己也有點事情要請你們幫忙呢,也是一部分程序,有空幫我做做,報酬從優,不過得以後再付。」

    說完,我打開了自己的機子。

    「有事就說嘛,別這麼虛偽,還什麼報酬不報酬的。」曹宇蠻豪爽的,薛雨萍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這半年的時間李大哥給了很多照顧,加上薛雨萍系裡的幾個同學,每人一個月平均能拿到幾百塊錢,雖然不多,可這在校園打工族裡,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重要的是,時間比較機動,不太影響學習,當然對業餘活動的影響自然是非常大的。

    我拿的一份是最多的,因為是包工頭嘛,如果沒有我,他們可能一分錢都賺不到,想到這裡心裡也就能處之坦然了。

    「親兄弟明算帳嘛?」設計的支付平台,大的框架基本上已經完成,剩下的主要就是填空,一個人的工作量實在太大,從中選了一部分,要他們幫忙來做,我希望這個東西是全新的,如果大段照搬別人的東西,到時有人找麻煩可就不美啦。

    從機子上打開我的網絡硬盤,給了薛雨萍和曹宇訪問密碼,讓他們抽空做,聲名計酬方式和以前一樣。又特別說:「雨萍,有時間幫我做一個加密程序,可不能用原先那個改改糊弄我,你已經把它賣掉了,可不能讓人告侵權。盡最大的能力做,越小巧、實用越好,放心,只要東西好,我不會少付錢的。」

    「域逸誠,你這個人就是俗,開口閉口全是錢,你就不能顯得有點人情味?」薛雨萍對我的世俗非常不滿,邊點頭表示知道,邊對我的人身進行攻擊。

    這時曹宇也在一旁對薛雨萍的看法表示認同。莫非我真的是掉到錢眼裡,忘了朋友交情啦?平時我待他不薄,這曹宇也是個重色輕友的傢伙。有機會好好修理修理他,他居然慢慢地步了陳大可的後塵。但無論如何現在也不應再留下來,接受他們的聲討。

    「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們繼續聊吧。」我走出了宿舍,主要是想給他們兩個創造機會。

    「曹宇,別忘了送雨萍回去。」怕他會害羞,臨出門前還不忘了叮囑一句,在曹宇面前,我很一個做大哥的感覺。邊往外走,心裡暗笑,覺得自己有些嘮叨,這樣的事情還用囑咐?這時想到了老媽、想起了晨姐,其實只有真正關心,才會這樣事無鉅細,無休止的叮囑,我慢慢有點體會到了她們的心情。

    ***

    我已經找過李季虎大哥,跟他提過關於掛名的問題,結論是與聯友合作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李大哥說公司的意思,除非是他們旗下的人員,要想自己搞,只掛在他們名下是不可能的,因為聯友自己也組織了一個專門的研發班子,對這個大項目志在必得,政府採購,這可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肥肉呀。

    看來還得另尋他途呀。

    走到外面,我撥通了舒會來的手機,問他最近公司發展的情況,自從那次買電腦,我已經有一陣子沒跟舒大哥聯繫過了。想不到這個時候他還在公司加班呢。

    「逸誠,好久都不來電話了。最近形勢很好的,電腦銷售這塊比較平穩,而克誠那邊的網絡則發展很快,最近連續接了幾單好活,正忙得不可開交,看來又得增加人手啦。不過忙了人也充實,服務器這塊是大有賺頭。嘿,等你暑假回來,肯定要大吃一驚的。」

    那邊的逸誠科貿我現在持有60%的股份,而他和克誠哥以技術入股,每人都有20%。讓人才持有股份,能讓公司進入良性循環,成了股東,所有的收益與他們都是息息相關的,這可是許多成功公司的經驗之談。在合適的時候,我還準備再減持自己的股份。

    克誠哥去上了班,公司(現在已經不僅是個小裝機店)門面不斷擴大,運營情況比較穩定,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晨姐商量過,她也同意,並且手續和公證之類的東西,都是委託她去全權辦理的。

    公司的大力發展,最需要的就是兩位兄長的熱情,儘管沒有股份的話,他們也會盡力而為,但我想這樣會更好,畢竟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在干。我開始提出的時候,兩人都是堅辭不要。浪費了我不少電話費之後,好歹才同意了。

    事實證明,舒大哥確實管理的很好,他和黃克誠帶起了整個公司的活力,大伙幹勁實足,規模也越做越大,發展勢頭很是強勁。

    想不到克誠哥的失業,給了我這麼好的發展機遇。聽舒大哥的意思,今年上半年賺個幾十萬不成問題。

    掛掉電話,我也就有了主張。既然自己的公司搞得這麼好,乾脆就以逸誠科貿的名義投標不就成了,反正從搞網絡和服務器之後,網絡和軟件集成的資質都有了現成的。問題就這麼輕易解決,早怎麼就沒想到呢,看來這一陣子自己的腦子是有些短路啦。

    ***

    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報名,可是距離暑假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編程和考試可是兩樣都不能耽誤的,為了榮譽、這了前途,就得排除一切雜念,拚搏一番。

    有些課程也實在沒有意思,課本也早都看完,考試自是不會成問題。就考慮著把編程工作帶到教室裡去做一些,也好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現在基礎的課程上的都是大堂,一個教室裡上百人,而且一次課就是兩個小時,就這麼耗著太浪費光陰。

    跟許洋姐聯繫好之後,搬上兩個大箱子去了她的公寓。

    「小域呀,好久也不來我們這兒啦。」開門的是雲若姐,幫我把箱子搬進去,「這是幹什麼呀,不來就不來,一來就拿這麼多東西,怎麼這麼客氣呀?」雲若姐開著玩笑。

    許洋姐聽到了聲音,戴著圍裙從廚房裡跑了出來。「你個臭誠誠,是不是有新的地方混飯吃啦,這麼久也不來看看我們,最近電話都很稀罕?」

    「哪有此事,明明是你太忙,沒空理我的。」

    「好了,我去做飯,你們說話吧。」雲若從洋姐身上把圍裙扒下來,又問道:「對了,我們雲希也不經常回來啦,自從給你去打工,她來的越來越少了,尤其最近幾乎見不著人啦。」

    說起雲希,我自然想到了那個大雨之夜,旖旎的風光讓我想起來不由得心頭一顫,臉也紅了。

    「雲若姐,雲希在那兒幹得很好,小店全是她一個人在管理,沒我什麼事情,所以我最近也很少見她的。」

    「雲希,叫得倒怪親熱的。你可給我小心點,不要隨便與你的僱員發生糾葛。」許洋姐表示著不滿。

    「就是,她只比我小兩個小時,你一口一個雲希的,兩個人都沒大沒小。」杜雲若也插了一句。忽然聞到空氣中有一股異味,她「哎呀」了一聲,趕緊跑進廚房裡去了。

    洋姐跟我一起把兩個箱子拖到她的臥室裡,看我忙著接線,暫時忘了剛才的話題,「誠誠,你小子搞什麼鬼呢,我都用慣了筆記本啦,你怎麼又把這個大傢伙搬來?」

    我把原因跟她說清楚,她就不再說什麼。等把台式機接好,硬盤上的數據拷過去後,雲若已經來喊我們吃飯。

    有一陣子沒吃家常便飯,這頓吃得很是香甜。洋姐看我吃得太快,不時地拿筷子敲我一下,「死誠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也顧不了這麼多,兩位姐姐埋怨的話語,讓我感到很溫馨,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小域,我們家雲希一貫比較瘋的,她現在也不太回來,你可得幫我好好看著她點,別讓人給欺負啦,聽到沒有?」雲若對這個雙胞胎妹妹的性子很瞭解,也非常關心。

    一口菜沒嚥下去,差點噎住,趕緊端起杯子來喝了口水。她的話我是深有體會,雲希的性格活潑,較之許洋姐有過之而不及。不過說到她給人欺負,不知道那次算不算?有點心虛的感覺,沒敢搭言。

    從那次之後,一直沒去店裡。打電話也是匆匆說上幾句,雲希也壓根不提此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我心裡清楚,所有的事情,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出了,我也沒有什麼好推脫的。

    雲希肯定也沒跟姐姐提過,要是雲若姐和許洋姐知道了,不知道會如何?我一直沒敢想這個事情,但如果許洋知道,鐵定會告訴晨姐,我又該如何自處?

    「不會的,只要她不欺負別人就是好的。」我回答了一句。

    幸好雲若沒有再接著提起這個話題,我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吃完飯,桌子還沒有收拾,戴相傑打來電話,讓雲若姐在樓下等著,一會兒過來接她出去玩。

    「這死老戴,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現在來,讓我收拾殘局。」聽洋姐嘟嚷著發牢騷,我心裡好笑。

    雲若打扮了一番,聽到電話響,就匆匆下樓去了。許洋姐站到窗前,雲若上了戴相傑的車走了。看著我站到了身邊,拉著我的手,「雲若真夠幸福的,專車都坐上了。老戴在健身俱樂部當個教練,都能買得起車子。我這讀書讀了快二十年了,買件好點的衣服還得仔細考慮,真是沒勁。」

    言下頗有些失意,不知道是想自己讀書生活的清貧,還是嫌沒有專職的司機。

    印象中的許洋姐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現在的這副樣子少見。「洋姐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為了姐姐的幸福,小弟一定努力,買輛好車,以後做你的專職司機,你看如何?」

    聽了我的話,許洋呆了一呆,迅即瞪了一眼,「有你什麼事,還不快幫我收拾桌子。」

    我馬上乖乖地跟她一起收拾碗筷,拿到廚房裡去,嘴裡卻小聲說道:「不想用俺就說嘛,還用得著生氣。知道你一招手,就會有無數大款排隊用最高級的車子來拉你的。」

    「你在嘀咕什麼,想討打是不是?」許洋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樣。

    有一陣子沒見,感覺許洋姐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勁,不說話了,靜靜地站在一旁,看她刷洗。

    許洋把手擦乾,輕輕地挽起我的胳膊,「誠誠,怎麼不說話了。我剛才是不是很凶呀?」說完自己也笑了。

    她的胳膊滑滑的,剛剛濕了水,冰涼涼的,很是舒服,不大留在室內的緣故,皮膚曬得有點黑。「哪有的事,洋姐是最溫柔的啦?」

    「說反話的吧!到裡屋幫姐姐看看論文,就要畢業答辯啦,還有幾個數據沒弄好,我現在都懶得動腦子。」牽著我的手進到她的房間。

    「最近有點忙,感覺挺累的。馬上就要畢業,我還打算繼續讀博,又要準備考試,煩都煩死了,快幫我看看。」

    「研究生的考試不是都在年初的嗎?怎麼就快了呢。」我對此不太懂,只憑自己的想像,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邊導師已經同意接收我了,只要參加一個年中的外語考試,能通過就沒問題的。哎,又要考試。考了這麼多年,真是夠了。」

    等她打開了論文,我站在她的身後,和她一起斟酌,修改一些數據,碰到有的地方還拿書翻翻。

    基本搞定後,洋姐慢慢地改動著一些字眼,我輕輕地給她捏著肩膀,不由得想起了那次陪她參加舞會後,回來給她按摩的情形,手上就慢了下來。

    許洋輕輕地晃著腦袋,「不錯,好舒服,你的水平見長,經常練習吧。」感覺到了停頓,回頭看看我,發現有點失神,「誠誠,怎麼了,想什麼呢?」

    回過神來,「噢,沒什麼。洋姐,你的肩膀好軟,手感挺不錯。」這句話沒經過考慮,一下子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怎麼跟姐姐說話的?」聽起來像是責備,眼裡卻只有笑意。轉過身子,在我放在她肩上的一隻手狠狠拍了一下,又輕輕握住。

    「姐姐這一陣子忙得團團轉,還說了要照顧你呢,也一直沒時間管你。」

    「洋姐,你千萬別這麼說了,你對我最好的了。現在學習這麼緊張,還常常想著我。其實從咱們認識以來,你對我一直那麼好,我都不知道怎麼感激你才是。現在只要一想有你在我,就覺得精神百倍。」不願看她這麼認真的說話,拍了一下她的馬屁。

    「少來了你。就你還想用這話蒙我。別是這一陣子泡妞泡得說順嘴了吧,還不給我如實招來。」果然,她產生了預想中的反應。

    反過來握住她的手,輕輕把玩,另一隻手則撫著她短而堅硬的頭髮:「冤枉呀,我說的可都是實情呀。」

    「別給我來這套,當我那麼好騙呀。去,倒杯水來給我。」她擺出不吃這套的樣子,拿出姐姐的威風來壓我。

    等我端著杯子回來,她已經坐在了床邊,把杯子接過去,拍了拍身邊,示意我坐過去。

    「誠誠,說說你吧,最近過得怎麼樣?輪到我好好審察審察你了。」

    「還不錯吧,挺充實的。」挨著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雲希怎麼樣?」

    「也挺好的。」

    聽到我的回答,她「咯咯」地笑了出來,我才發現自己隨意的回話裡有些語病,她又給我下了個套,問的話裡就有問題。

    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洋姐,你可真夠壞的呀。難怪晨姐說跟你在一起會學壞的,時刻提醒我要注意。」

    這話晨姐其實說了好多次的,許洋也當然不止一次的聽到,卻裝作不知道:「她有這麼說過嗎?那還這麼放心地把你交給我。你別聽她的,我這人最正直啦,晨晨別看那麼溫柔,其實才是真正的慢性毒藥,慢慢就會把你腐蝕了,你可要當心喲。」

    多年的好友,她還是不忘了攻擊晨姐,見我不回答,「你就是向著她,可惜沒有幫我。快說,她是不是已經把你給收服啦?」

    洋姐臉上漾出的笑意讓我心裡一蕩,反駁道:「洋姐可別亂講,說話要負責任。」要是再沉默,那不就等於默認啦。

    「就算還沒有,我看那也是早晚的事。」我雖然矢口否認,許洋卻沒有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意思。

    我伸手撓向她的腰間,「當心告你誹謗。」

    她笑嘻嘻地躲避著,「看,心虛了吧。男歡女愛,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吧,再說我們晨晨長得那麼漂亮,又溫柔會心疼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呀。」

    這個許洋,現在倒表揚起人來了。說得她自己也開心的笑起來,我的手碰到了她肋下的肌肉,奇癢之下,一下子縮進了我的懷裡,仍在笑個不停。

    等到她發現這個動作的曖昧的時候,整個軟軟的身子已經被我抱在了懷裡。經過了兩個可愛女孩的陶冶,我對女性的身體變得非常敏感。而許洋雖然嘴裡大膽,但畢竟還沒有跟哪個男子哪些親密地接觸過,讓我的雙手也的時候,一下子就愣在了我的懷裡。

    時間彷彿在這瞬間停了下來,一種熱辣辣的味道在空氣之中傳遞。

    許洋秀麗的臉龐就在我的眼前,大大的眼睛微閉,豐滿的胸不停地起伏,柔軟的腰肢被我的雙手輕輕環住,如花的美人充滿著巨大的誘惑。

    我的心裡一陣衝動,慢慢地把臉湊了過去。她的臉上溢滿了淺淺的笑意,呼出的香甜氣息衝到我的臉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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