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新詞酒一杯,
去年天氣舊亭台,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
小園香徑獨徘徊。
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絲絲清香不時地飄進我的鼻孔,身上暖洋洋的,一種說不出的放鬆和舒適。
隔壁房間的低語輕笑不時地傳遞過來,並不用心地去聽,只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的滿足,正是「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突然覺得胸腹間一跳,一種似曾熟悉的氣機慢慢地流動,在體內竄來竄去,渾身舒泰無比。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經絡吧,正因自已剛才是一種心如止水的心態,可能正應了中國傳統氣功的修習之道,只感到這種氣息慢慢地變得強大起來,而且在體內奔騰的速度越來越快,自己有了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
似乎自己平躺著的身體正在慢慢向上浮起,大約楊利偉乘座著航天飛機在太空中遨遊也是這個樣子吧。(行了,別貧了,人家那叫失重)
這時,一天的勞累彷彿也一下子離我而去,感到神清氣爽,全身上下精力充沛。
不知名的氣機在體內循環了若干個輪迴之後,又慢慢地散入了軀體之中。這時的自己變得非常清醒,感知周圍世界的能力也一下子進入了一種新的境界,有了一種世界就在自己腳下的感覺,一種巨大的自信心充斥著我的身心,快樂地想要大聲叫起來。
所學所知的東西在我的腦海之中變得愈加清晰,都在我大腦之中迅速閃過,有如一塊高速運轉的CPU芯片。這一切的過程極快,好像在一瞬間就完成了。
睡意好像一下子全跑到爪哇國去了,這可不行,此時不睡更待何時。
只好爬起來,輕輕到客廳裡拿過洋姐新送的隨身聽,精力如此充沛,何不趁機努力學習。挑出放上一盤帶子,戴上耳機,聽聽英語吧,畢竟這才是學生的本分。(老兄,你終於知道自己還是個學生了)
悅耳的標準美式英語聲中,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逸誠兄終於慢慢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這是一個幸福的夜晚,沒有夢境。只有這樣的睡眠才是高質量的,儘管我現在睡覺經常會做些未卜先知的好夢,可那也是要耗費精力的。
幸福的伸了個懶腰,我醒了過來,渾身上下都舒服。挑起窗簾往外看去,天剛濛濛亮,自己已經睡意全無了。
這在以前可是很少見,本少爺如果能夠自己醒來,已是非常令人吃驚的事情了。窗簾全拉上了,屋子裡還是很黑,彷彿能聽見兩位姐姐睡夢中細微的呼吸之聲。怕影響她們休息,乾脆也沒有開燈。
我的視力也比以前不一樣了,黑暗之中視物異常清晰。就在暗黑中穿上鞋襪,咱也趕回時髦,出去鍛煉一下子先。
輕輕打開房門走出去,轉過一棟房子,前面有一個小廣場,才發現自己並不是早起的人,很多老大爺、老大媽已經在晨煉了,原來他們才是城市真正的主人。
最美不過夕陽紅,話雖如此說,其實不正是因為感到夕陽的可貴,他們才會這麼珍惜生命。
只有真正懂得生活的人,才是生命的主宰。而所謂新時代的寵兒們,還不都是在夜裡耗盡他們有限的精力後,在如此美好的早晨浪費他們美好的時光。
廣場四周種了不少綠色植物,長得鬱鬱蔥蔥,清翠可人,幾顆矮樹上掛了幾位老大爺的鳥籠,婉轉悠揚的鳥鳴聲不時地傳來,它們也在這晨光裡玩得很是歡快。
在圍著廣場跑過若干圈之後,我沒有一絲勞累的感覺。坐在廣場邊的石凳上,在晨暉中看著仍在作著各種運動的老人們,心中充滿了景仰之情。
也愈加感到生活的可愛,生命的珍貴。所擁有的一切都該是我們值得珍惜的,上天給了我們有限的生命,我們就該好好利用啊。
看著,想著,我感慨頗多,以後再也不要做那個終日默默無聞的平凡學生了,雄心壯志充斥在我的心間,忍不住想又一次高聲呼叫,「世界,我來了。」(像不像某位老兄的大聲疾呼,MM我來了)
辛勤的老人們慢慢散去了,太陽也高高地爬了上來。我也該回去,不知道兩位姐姐是否起床。
不過想來,許大美人現在是不太可能在辛勤地準備著早餐的。還是順便買點吃的回去吧(這點鈔票俺還是有的嘛)。
不知道哪有賣吃的,還是跟著某位老人吧。果然,在幾百米外就發現了。
拎著早點,輕輕地推開了屋門,才想起自己出去時忘記帶上門了。把東西放在茶几上,剛才不會有人進來把我的姐姐們偷走了吧。
誰知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兩隻眼珠掉到地上,大臥室門開著,床上的兩個人很凌亂地躺著,說不上都是什麼走向。
沒敢具體看誰是誰。其中一人身上斜搭著一點毛巾被,另一個則完全沒有,睡衣也向上撩起,大約有一條白色的小內褲,再往上就不敢再看了。
最惹眼是並排在床邊的兩條纖細秀美的大腿,雖然並排在一起,但一看就不是一個人的,色澤不同,其中的一條雪白晃眼,大概是晨姐的,而洋姐則可能是那條發出柔和象牙色的。(好小子,還作假做正經,原來早就留神注意過了,還說不是色狼。)
我趕緊轉過頭去,以手壓住鼻孔,以防鼻血不小心流下來。感覺到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臟還在砰砰真跳。想,但凡是男人看到這副景象,一定都會怦然心動。美女誰不愛看,尤其這般對你毫不設防的美女,你能不動心麼。幸好在此其間不曾有色狼闖進來,否則那還了得。(不是已經來了麼)
記得走時房門好像是掩著的。大約是某人出來方便的時候,回去一頭載到床上,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兩人昨晚還不知道拉到什麼時候呢。
看看天已經不早了,已經八點多了,該叫兩位姐姐吃早飯了。
去客廳裡坐好,選一個看不到大房間門的位置,然後大喝一聲:「美女,吃早飯了。」兩個慵懶的聲音同時響起:「幾點了,這麼早叫人家幹什麼。」
「還早呢,都八點半了。再不起來,早餐都涼了。」「什麼有早餐!」呼,兩人同時坐起,然後又聽到呯、呯兩聲,是兩個分別躺倒的聲音。
我作驚呼狀,「發生了什麼事情?」兩個聲音又同時響起:「不要過來。」
然後聽到一片笑鬧聲,大概兩人發現了房門大開,又同是春光外洩,肯定是在互相埋怨,然後互相取笑。兩人用腳丫子也能想出來,她們這個樣子如果沒能被我看到才是怪事。
低笑和打鬧聲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兩位素面朝天的姐姐才並排緩緩出來了,幾乎伸著一模一樣的懶腰,站在了我的面前。
晨姐先說了句:「早。」,然後自己先笑了起來,她肯定立刻發現不早了。
洋姐則是直奔主題:「臭小子,是不是全看到了?」
「沒有,什麼呀,小弟我可什麼都沒看到。」我反應也真夠快的,立馬肯定的說。
可到底是沒經驗,這麼一說卻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好啊,你小子想騙姐姐,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看我怎麼收拾你。」許洋姐咬牙切齒道。
真是心有靈犀呀,兩位穿睡衣的姐姐,呼的一聲全向我衝過來,把我推倒在沙發上,披頭蓋臉來了一頓暴練。「讓你亂看!」「看你小子還敢再不老實!」「看你還敢不敢騙姐姐們了!」
最過分的是洋姐,居然騎到了我身上,沒頭沒腦的衝我亂砸,什麼靠墊之類的東東全用上了。嚇得我瞇著眼不敢亂動,不過,竊笑,還是有收穫的,到底知道了白色內褲的出處了。
我也不敢反抗,任她們在我身上痛快的發洩。幸好這兩對姐姐的粉拳也並不重,以我的身軀還能夠承受的了。
但也得做出無辜狀,只是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下次就有經驗了,一定不能肯定地說什麼都沒看到。而應該作驚奇狀問什麼都看光了才行,這樣也許能夠倖免於難,除非她們是成心想整我。
看看鬧得差不多了,也許酸了吧。洋姐順手從茶几上拿起一根油條啃了一口,「看在早點的份上,就暫且放過你這一次。」
「下不為例了,下次如果再偷看,姐姐我是決不輕饒的。」晨姐也放棄了對我的進攻。
兩人嘻嘻哈哈地離開了我,去洗涮間搞業務去了。我心裡那份冤呀,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們自己不注意嘛,真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呀。
經過漫長時間的等待,兩位姐姐經過一翻整理,換下睡衣,終於容光煥發地出來了。看得我不由得眼前一亮,美女就是養眼呀。
在此期間,我也整了一下自己慘遭蹂躪的儀表,端坐在了沙發上。只是兩位姐姐再看著我時候,眼神有點不太一樣。
都有點迷惑地盯著我,害得我以為自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就上上下下地看了自己一下,覺得挺正常的。也就奇怪地抬起眼睛,看著她們倆個,「我有什麼不對勁麼?」
搖搖頭,晨姐道:「小誠,你今天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唉。」「沒有呀,我還是那個樣子呀。」
許洋姐也接了腔,「是有點不一樣,感覺到今天不太像昨天那個小男孩了,誠誠,你今天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姐姐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說得晨姐又連聲怪她,你都胡說什麼呀,就知道就此兒童不宜的話。
我這才想到也許是昨天晚上及今天早上那股氣息運行的結果,如今自己也感到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覺得自己充滿了自信和力量。難道也因此有了對女性的吸引力。
「洋洋,你又胡說了,別想勾引我弟弟。」晨姐回過了神來,不過從她的眼睛裡我也看出了一種不同以前的意思,好像是一種濡慕之意,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
「對了,小誠,你怎麼起這麼早,還看起來這麼精神。」
「我有麼,可能是跟兩位姐姐在一起的緣故吧。與你們在一起,我感到自己渾身來勁。」我故意調笑道,「跟你們在一起,又開心又幸福。」自覺自己的這一輕笑,充滿了誘惑力。(這頭色狼還是個自戀狂)
洋姐又恢復了她的本來面目,「別騙姐姐了,就知道逗我們開心。好了好了,不說了,開飯了。作為東道主,我請大家吃早點。」說完就去準備碗筷。
碰到這麼臉皮厚的人,你有什麼辦法,悶聲發大財吧,餵飽了肚子要緊。
坐下後,三個人一起開心地吃起來。姐姐們還都對我不錯,把自己不愛吃的東西都夾到了我的碗裡,還美其名曰照顧我,說我長身體得多吃點好的,誰不知道她們都怕吃了那些東西影響自己完美的體形。
在這淺談輕笑的玩鬧中,時間過得真快,吃完這頓早飯,半個上午也就過去了。怎麼也得回家去了,要不老爸老媽準得惦記了。儘管過得很快活,可現實就是這個樣子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和晨姐得與洋姐說再見了,而如果不是回學校的日子就快到了,她肯定會與我們一起走,到我們那兒再玩上幾天。
儘管是短暫地相處,可還真有點戀戀不捨的。短短一段時間的交往,我覺得真心喜歡上了兩位姐姐,跟她們在一起的日子真好。
而看得出洋姐也很有同感,願意與我們在一起。三人一起的無拘無束,讓我們迅速縮短了互相間的距離。
我們下了樓,準備上車。說過了各種各樣道別的話,訂下了數條不見不散的約定。
晨姐還是要尋個開心,「我說臭洋洋,你送我的時候可從來沒這麼粘過,你不會是真的看上了我的小弟吧。」「你個死晨晨,我看你是找打!」兩人又是一陣打鬧。
這時,許洋姐又來事了,非得坐上車要送我們出了市區,說是過會打的回來。
唉,最難消受美人恩哪!!!